“陸局長，你們來得太及時了，謝謝你，謝謝你們啊。”雷小波感動得眼睛也紅了。

    好在雷小波正義感強，責任心大，也有勇氣及時到市紀委進行實名舉報。也好在他碰了這個全民反腐的好時代，遇到了正直負責的紀委記和公安局長，否則這次他要被高利貸老板祝畢虎和內鬼施興杰害慘了。

    雷小波趕到林珊珊飯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七點多鐘了。

    二手車沒買成，他是打的過去的。盡管遲到了這么長時間，林珊珊卻一點也沒有生氣。雷小波在公安局做筆錄的時候，給林珊珊兩次打電話說明情況。事發突然，又與她有關，她當然不會生氣。對光天化日之下發生如此嚴重的追殺事情，林珊珊在震驚之余，也替雷小波擔心死了。

    所以他一走進飯店包房，林珊珊馬站起來，走過去看著他說：“哎呀，急死我了，終于來了。你沒有受到，傷害吧？”

    “沒有。”雷小波在桌子邊坐下來，發現林珊珊今晚作了一些打扮，衣服也換了，頭發似乎是新做的。與昨天晚相，她顯得光彩照人，精神煥發。

    “你看什么？”林珊珊狡黠地一笑，“不認識啊？”雷小波說：“是有些不認識，昨晚的你清麗溫婉，今晚怎么變得神采奕奕，嬌艷得像個電影明星？”

    “哪里呀？我只是洗了個澡而已。”林珊珊抿著嘴，有些神秘地說，“幾天沒洗了，今天午，我身干凈了，偷偷去辦公大樓里，一個沐浴房沖了個澡，舒服多了。”

    她這是有意把女孩的私秘告訴我？還是無意說出的一種暗示呢？雷小波打量著她身豐美迷人的曲線和白里透紅的俏臉，心里驚艷不已。她真的太漂亮了，跟醫院里那個小護士也能一高低。所以今晚不能放過她，不能錯過這樣的好機會。哪怕親一下她，只是跟她纏綿一下也好。要不，我為她吃了這么多的苦，差點丟了性命，不都是白搭嗎？

    雷小波被林珊珊的美弄呆了。林珊珊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皮，想了一下，才撩開來，有些發嗲地說：“喂，你干么這么看人家呀？多不好意思啊。先吃飯吧，菜我早點好了。”

    說著她叫服務員菜。菜來了，很豐盛，有六七個葷蔬搭配不錯的美菜。林珊珊問：“喝酒嗎？”雷小波說：“喝一點吧，你應該為我下午遭遇的險情壓壓驚嘛。”

    林珊珊說：“好啊，那我也喝一點。今晚，我舍命陪君子了。”

    這話又是一句暗示性的雙關語，雷小波聽了，心怦怦直跳，她是同意今晚陪我，兌現那個承諾了？！盡管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可跟未婚女孩還是第一次，滋味應該是不同的。雷小波想著，激動得臉紅心跳，連胸脯也起伏起來。

    林珊珊眼睛直直地盯著他：“你怎么啦？”說著她也激動得粉臉噴紅，心咚咚直跳，連喘氣也有些急促起來。

    “我們喝什么酒？”林珊珊聲音有些發顫，大有馬要英勇獻身的大無畏氣概。雷小波說：“女孩子喝紅酒較好，我們要一瓶紅酒吧。”

    想起跟焦衛娟一起喝紅酒，然后酒后亂色的事情，雷小波的身子控制不住地一陣顫栗，目光不肯離開林珊珊身最生動的地方。

    “來一瓶王朝紅酒，十年的。”林珊珊慷慨地對服務員說，她銀行卡有了四萬元錢，底氣也足了。而雷小波身有了十七萬元錢，明天還有十一萬元進賬，以后可能還會有錢進賬，底氣更足了。再加他今天突遭劫難，卻大難不死，胸升起一股“必有后福”的英雄氣概。

    英雄是要美女陪，美女也喜歡陪英雄。雷小波想著今晚要發生的英雄配美女的情事，真想馬站起來，走過去跟她預熱一下，為晚的激情作個鋪墊。

    服務員拿來一瓶紅瓶，問：“要不要打開？”林珊珊說：“打開，先醒一下酒。”然后對雷小波說：“先吃菜，都餓了。”

    兩人拿起筷子吃起來。吃了一會，林珊珊站起來，給雷小波倒酒，再給自己的杯里倒了半杯酒，她端起酒杯說：“小波，我先要對你給我的無私幫助，表示感謝，來，我們碰一下杯，干了。”

    “慢。”雷小波開著玩笑說，“我得糾正你一下，我幫你可不是無私的，而是有償的。”

    林珊珊知道他的意思，羞澀得滿臉通紅。但她還是假裝不知，眨著一雙媚眼，問：“有償的？沒有啊。你幫我還了三十萬的債，還給了我四萬元錢，怎么叫有償呢？”

    雷小波在心里叫道：啊？她想賴賬？否則怎么突然說這樣的話呢？他含蓄地點穿她說：“你不是對我作了承諾嗎？這是有償啊。”

    林珊珊關下眼皮想了想，再撩開，豪爽地說：“沒問題，這個也算有償的話，那你也是在給我進行有償服務？”雷小波承認說：“人都是怎私的，做任何事情都有目的。”

    林珊珊打情罵俏道：“從這個意義說，你也是一個壞人，而不是好人。”雷小波說：“我應該屬于不好不壞一類的人。為什么這樣說呢？因為我不像有些真正的壞人一樣，不服務，沒付出，要向人索取，甚至還不擇手段，強人所難。我是付出了服務，又是在別人自愿的情況下，獲得報答，所以我既不是壞人，也不是好人。”

    “你狡辯的水平，還蠻高的嗎？”林珊珊被他說得無法反駁，撒嬌說，“但你說我是自愿的，是一個壞人。我哪里是自愿的？真是。”

    “來來，我們先干了這杯。”雷小波知道“自愿”這個詞說錯了，與林珊珊碰了一下，干了杯酒，說，“小珊，這事是我逼你的，而不是你自愿的，這樣說，總可以了吧？”

    林珊珊這才眉開眼笑說：“本來是嘛，你不逼我，我怎么會作這樣無恥的承諾呢？”

    過了一會，林珊珊又站起來給雷小波倒酒。她走到雷小波身后，雷小波聞到她身一股好聞的幽香，有些陶醉。也被她身兩條圓潤的曲線，弄得心猿意馬。

    雷小波真想抓一下她白嫩的手，先下手為樂嘛，可他還是不敢。實際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主動向女孩，或者說是向女人主動出擊的膽量。前面幾次出軌，他都是被動的。

    倒好酒，林珊珊端起來，對他說：“小波，這杯酒我要為你壓驚。你英雄救美，幾次為我險遭不測，我心里很是過意不去。實在以無言表，只能用酒代表我的心，敬你一杯。”說著與雷小波“當”地碰了一下，再次將杯酒全部喝了下去。

    “小珊，剛才你說英雄救美，是不是說，我是英雄，你是美女？”雷小波感覺跟林珊珊一起，越來越開心，甜美，隨便了。跟女朋友霍思燕在一起，感覺還要好。

    “對呀，你是英雄啊。”林珊珊俏臉泛紅，越發地楚楚可憐，“你在我心目，早是英雄了。不過，你本來是個貧窮的英雄，現在又變成一個富裕的英雄。以后當了官，你是一個有權的英雄。”

    林珊珊喝了酒，話才多起來，還是她心里高興，對我意，話才多的呢？雷小波不管這些，繼續逗她說：“英雄救美，你也承認自己是美女。那美女愛英雄，這句話怎么解釋？你不能用行動把這句話，改成美女愛官二代啊。”

    “哦，小波，你又壞了。”林珊珊羞澀得臉色更紅。她垂目吃了一個竽頭，和撩開好看的雙眼皮，兩眼水汪汪于地盯著他，話外有音地說：“你不要諷刺人家嘛，我沒有跟他結婚，一切還沒有定，還有變化，對吧？你作為英雄，也應該鼓起勇氣，追求美女嗎。”

    “什么？”雷小波的心一動，再次怦怦直跳。但剛才是曖昧的跳，現在才是有希望得到愛情的跳。他放低聲溫柔地問：“小珊，你是說，讓我追求你？”

    “不是，你不要理解錯了。”林珊珊矛盾地說，“我是說，你對女朋友要追緊點，否則，她會被別的男人追走的。”

    林珊珊的心里確實很矛盾：她發現韋天杰根本沒有改好。次被雷小波教訓了一頓后，他只是變得對她客氣了一些，行蹤和言行卻更加神秘起來，讓她不放心，不踏實，甚至覺得他根本不愛她。而面前這個她原本看不起的農村窮小子，變化鄧越來越大。幾天不見，當刮目相看，所以她的心又有些動搖。可雷小波還只是一個小村官，所以她下不了這個決心：回絕官二代男友，跟一個小村官談。

    心情矛盾，說話矛盾。雷小波其實也一樣在矛盾，他的矛盾主要集在內疚：如果真的跟林珊珊談戀愛，那我怎么處理與她媽媽的關系呢？又如何對得起林珊珊呢？要是以后被她知道，我又怎么面對她和她媽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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