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雷小波放在餐桌的手機震動起來。雷小波一看是焦衛娟打來的，有些不敢接，萬一焦衛娟在電話里說曖昧事怎么辦？

    林珊珊敏感地看著他，說：“你接呀，誰打來的？”“是焦總打來。”雷小波硬著頭皮接聽，焦衛娟在電話里親昵地說：“小雷，我聯系過了，投資商后天乘高鐵來江北市，你后天出來吧，我們一起接待他。噯，你要穿好點，要裝出一些派頭，不要讓他看出你沒錢，更不能讓他發現我們有關系。他見我漂亮，一直想打我的主意，但我從來沒有理睬他，這些事，你懂的。”

    幸虧沒開免提，否則完了。林珊珊關心地問：“她給你打電話，什么事啊？”

    雷小波說：“我們村里要辦個桃汁廠，我讓他幫我聯系投資商。她說幫我聯系好了，后天到江北市來跟我洽談。我沒說今天在市里，不想跟她多見面。”

    “為什么？”林珊珊敏感地追問。女人的第六感覺是很靈敏的。

    雷小波趕緊解釋說：“她有點煩，一直問我要業務，大概是在桃子賺了些錢吧。我們這樣一個貧窮的小村莊里，哪有那么多業務啊？真是。”

    “哦，是這樣。”林珊珊說，“商人總是唯利是圖的。不過，從次情況看，她還可以。人漂亮，心地也善良。”

    雷小波不能在她面前說焦衛娟的好話女人都是要吃醋的。他說：“但焦總的腦子很靈活，也太精明了一些。這次跟村里合作辦廠，她出了一些鬼點子。譬如，她讓我問廠里要些干股，不出錢的干股。我說我不要，這是不能要的。”

    “為什么不要？”林珊珊跟次一樣，一聽有利益來了興趣，“現在有權的人，都想在實體公司里，或者在企業里，占些干股。占不到沒辦法，能占些干股，不要太好哦。干股以后是錢啊，說不定印鈔機還厲害呢。”

    “小柵，你的小腦子也很精明啊。”雷小波帶著笑說：“我想還是無功不受祿較好。”

    林珊珊埋怨說：“你的腦子稍微開竅一些好不好？你為村里辦了廠，不是功勞是什么？”

    雷小波說：“辦廠利用的，是村里的資源和土地，我只是出些力，組織一下而已，占干股，恐怕不太好吧？”

    林珊珊脫口而出，說：“你不要，我要，你把干股給我吧。”雷小波怪地看著她，笑著說：“你又不是我女朋友，不是我什么人，怎么把干股給你呢？”

    林珊珊的臉大紅，撒嬌地扭著身，說，“哦，你好壞哦。我，我不是你房東的女兒嗎？”

    雷小波開著玩笑說：“這是什么關系啊？我怎么想不明白呢？”他嘴這樣說，心里卻有些發虛地想，我跟她媽媽發生了那種關系，跟她成了什么關系呢？

    林珊珊天真地說：“我幫你占個名額嘛，也是名義是我的股份，實際是你的，不可以了嗎？”雷小波說：“我不是不要這個干股嗎？怎么實際又是我的呢？這樣做，我不變成貪官了嗎？”

    林珊珊說：“你的思想太好了，不，應該說叫太傻，叫太貳。像這次賣桃子的介費，你一分錢也不要，還要倒貼掉四萬元，你說你傻不傻啊？村里誰說你好了嗎？”

    雷小波笑著說：“說了，村民都說我好啊。”林珊珊笑罵：“你呀，真的一點也不為自己考慮考慮。你現在沒有結婚，不知道。結了婚，知道沒有錢的痛苦了。哼，你再這樣固執，不開竅，我不理你了。”

    林珊珊的口氣，已經自覺不自覺地改成了他女朋友的口氣。這讓雷小波越發地開心和激動。感情是可以變的，她會向哪個方向變呢？

    雷小波站起來，給她去倒酒。他要回敬她，也想討好她，追求她。在給她倒酒時，雷小波有意將身子貼在她肩，臉也盡量湊近她的臉。林珊珊立刻閃開臉，將身子往旁邊移了移。

    “來，小珊。”雷小波回到自己的位置，感覺林珊珊是漂亮的，也是穩重的，所以是可愛的，“這杯酒，我敬你。我們有緣通過房子認識，希望將來還能有更深入的發展。”這話模棱兩可，深入可以是不同意義的深入。

    林珊珊的眼睛里媚意更濃，也模棱兩可地暗示說：“還是順其自然吧，有緣總會相遇相交的。”相交？雷小波身子一震，這個相交是指什么啊？

    兩人在情深深酒濛濛結束聚餐，林珊珊盡管喝得有些多，但腦子還是清醒的。她搶著買了單，與雷小波走出酒樓。他們呆呆地站在馬路邊，有些不知所措。

    林珊珊和雷小波都不出聲，尷尬地沉默著。他們都想讓對方先作表態性的暗示，或者做出明確的動作。女孩子矜持，自然不肯先作表態。

    雷小波憋不過她，試探性地輕聲說：“接下來，怎么辦？”林珊珊掉頭看了他一眼，還是不說話。

    “要不，去我那里坐一坐？”雷小波只得挑明說。林珊珊輕輕“哦”了一聲，不說好，也不說不好。雷不波打開手機打車軟件，開始叫車。

    一會兒，出租車來到他們面前，他們誰也不說話，心照不宣地坐進去。雷小波坐前排，林珊珊坐后排。出租車開到賓館門前，雷小波付了車錢出來，一聲不吭地走進大堂。

    林珊珊默默地跟進去，有些不好意思地垂著頭。乘電梯樓，雷小波帶著她走到房門前，用房卡開門。然后走進去，對有些尷尬地立在門口的林珊珊說：“坐一會吧。”

    林珊珊把挎包放在寫字臺，走進去，在窗邊的一張椅子坐下。雷小波關了門，沒敢從里邊保。他打開空調后，在自己的床沿坐下。兩人都低頭玩著手機微信，誰也不說話，房間里的氣氛有些沉悶。

    這時已經十點多鐘了。

    雷小波感覺身很難過，下午打斗的時候，身迸出好幾身熱汗，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當時由于緊張而沒有多少感覺，后來吃飯也因美女在而忘記了，現在安靜地坐在床沿，這種被濕衣服裹緊的難受感才異常強烈。他放下手機，自言自語般說：“我要洗個澡。”見林珊珊不吱聲，他才掉頭對她說：“你坐一會，我去沖個澡。”

    林珊珊沒有抬頭，只輕輕嗯了一聲。她羞澀，尷尬，臉在發燒，心在亂跳，手機微信里的內容幾乎進不了她的腦子。她太緊張，也太激動，真想奪門而逃。可是她要兌現承諾，要答謝感恩，她也向往這種一直向往著的朦朧而美妙的激情和幸福。

    雷小波站起來，拿了干凈的衣服，走進衛生間，關了門，打開熱水器。他脫了被水浸濕的衣服，站到熱水下，讓淋漓的熱水沖刷著自己的身體。他閉眼睛享受著溫暖的感覺，腦里子浮現出林珊珊青春靚麗的俏臉，鮮美性感的身體，沖動起來。

    他沖好澡，穿內褲，再穿干凈的衣服，但他還是羞澀得不敢出去。他畢竟年輕，容易激動，而且不會輕易退縮。他對著鏡子看著自己的身子，等待它平靜下來。他好想沖出去，把林珊珊裹在身下，讓他成為她的第一個男人，把林珊珊變成他的第一個女孩。

    可是這該死的東西，是不聽話，一直貪婪地激動著。這個樣子怎么走出去？走出去不要把小珊嚇壞啊。可不能總是關在衛生間里不出去，那樣小珊不要走掉嗎？實在沒有辦法，雷小波只好將一條浴巾裹在腰間，作為遮羞布，才關門走出去。

    他走到自己的床前，試探性地說：“小珊，你也沖個澡吧。”要是她不肯，也算了。沒想到林珊珊爽快地說：“好吧，我只是沖一下行了，下午剛沖過。”說著站起來，低頭走進衛生間。

    一會兒，里邊傳來熱水淋漓的嘩嘩聲。雷小波想像著熱水下林珊珊美妙的身體，更是激動得不行。為了減輕激動的程度，雷小波打開電視，用心看起新聞來。但電視的畫面怎么也進不了他的頭腦。他頭腦里又熱又亂，思想斗爭異常激烈。

    今晚到底怎么辦？你真的要做一個有償服務的無恥之徒？真的要把房東母女倆統統吃掉？真的要在她男朋友之前嘗她頭鮮？真的要在跟我女朋友結婚前嘗另一個女生的滋味？雷小波正這樣胡思亂想著的時候，衛生間的門“啪”地一聲打開，林珊珊清水出芙蓉一般從衛生間里走出來，渾身冒著熱氣騰騰的水氣，活像個天仙從云霧下凡一樣，飄然向他的床前走來。

    她居然沒有穿衣服，只用浴巾裹住胸口以下的部位，浴巾的下面也只遮到大腿的段。她下兩頭是裸露著的，不論是嫩臉粉頸，還是豐腿美腳，富有彈性的肌膚都泛著迷人的光澤。被浴巾裹住的段更是高低不平，凹凸有致，讓人充滿曖昧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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