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從鶴王身上學到一個技能：對自己沒用的東西，能利用起來就行，代價可以不計，對自己有用的東西，一定要利益最大化。

    兩女用手機拍了照片，回去和領導商量，秦山將東西放回房間，葉正紅卻追了上來，在房間看了一圈，問道：“兒子，淺淺呢？”

    “去玩了。”秦山頭也不回，擺弄著琥珀說道。

    看著兒子背影，葉正紅呆了好一會，無聲嘆息一下，轉身下樓了。

    秦山停下手上動作，轉頭看著母親背影消失，沉默了好一陣，這才輕聲說道：“看來，要給你們找個伴回來了。”

    放好東西，秦山坐在桌子前琢磨一陣，又出去跑書店，買回了汽車駕駛、汽車維修、國家地理、動植物大全等等各種書籍，把汽車駕駛和維修看完，這才上床睡覺。

    今晚的夢依舊是武器，但一開始就有人和他對戰。

    不同于之前的拳腳，武器招招見血，一開始讓秦山很不適應，在對方漠然的攻殺中，一次次想退出夢境，卻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手被斬斷，血流如注，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昏迷，卻很快又醒過來，渾身變得完好無損，然后又是一條腿被卸下。

    再次暈死，再次清醒。

    頭顱飛起，看著自己飆血的脖子越來越遠，死亡的黑暗讓他恐懼到極致。

    瞬間后，重新復活，流星錘帶著風嘯，再次毫不留情將他面目砸得稀巴爛。

    被斬了數次，秦山狠勁也上來了，吼叫著“草泥馬”抓起地上大刀，用盡全力一刀斬出，將流星錘劈成兩半。

    半個小時后，他終于第一次將對手斬殺，還沒來得及喘氣，又一個勁裝大漢揮舞著方天畫戟出現，面無表情向他劈下。

    “殺！”

    秦山飛躍而起，大刀在方天畫戟長柄上刮出長長火星，向大漢雙手斬去。

    又以九次復活代價斬殺三人，秦山也變得和這些大漢一般冷漠、心如鐵石，即使滾燙的鮮血噴到臉上，眼神也沒有變化一下。

    對戰斬殺了九人，秦山意識一陣模糊，倏地睜開雙眼，天色已經大亮。

    目無表情看著天花板足足十幾分鐘，秦山這才坐起來，面色一動，對滿屋寶貝露出燦爛笑容。

    “老黃，不管你想要我做什么，我都會接受。”

    秦山目光轉動，看著床頭柜上他和老黃的合影照片說道。

    這一天，秦山都沒下樓，除了吃飯外，就是在房間看書，將昨晚買回來的書都看完了，還上網查了不少相關知識，全部印入腦海。

    又是一晚，一對一情況下，秦山用最趁手的大刀，已經能將大漢秒殺。

    然后是二對一、三對一，甚至更多的人結成陣勢圍殺，讓他一次次陷入絕境。

    每一次對戰，秦山都有新的感悟，每一次復活，他都覺得自己更加強大。

    這是個無法逃離的空間，如果不想一次次體驗花式死法，就必須將對手殺死。

    直到意識能回歸本體。

    翌日一早，紀笑月就打電話來，讓秦山準備好，她們一會來接他。

    半小時后，秦山和父母告別，上了紀笑月的車，直接從埋著老黃的小山下上了環城高速，直奔省城。

    看到秦山只是帶了個背包，紀笑月忍不住問道：“秦山，東西都帶上了？”

    “當然帶了。”

    秦山拍拍背包：“我可是比你還急，恨不得立刻成為億萬富翁，嘗嘗做有錢人的滋味。”

    艾紫瀲咯咯笑起來：“有錢了你想干嘛？”

    “想！”

    秦山差點脫口而出，然后反應過來現在不是和死黨開玩笑，連忙閉上嘴巴，咳嗽一下掩飾好，這才說道：“有錢了當然是做咸魚了，每天吃喝玩樂，醉生夢死……”

    艾紫瀲白了他一眼：“小小年紀就這么沒志氣。”

    秦山對她的白眼沒有任何觸動，義正辭嚴的說道：“所有志氣最終的目的都是為了錢，我既然有錢了，還要志氣干嘛？”

    艾紫瀲小嘴張大，被懟得無話可說，紀笑月卻笑得差點握不住方向盤。

    一路說說笑笑，紀笑月總有意無意問秦山寶貝的來路，秦山當然一口咬定是傳家寶，在家里不知道收藏了多少代，現在才拿出來見天日。

    對這樣的話，兩女都是要信不信，不過秦山不說，她們也沒有任何辦法。

    江陽縣地處兩省交界，距離省城差不多四百公里，全程高速。

    路上，秦山見到一輛裝著幾十只豬的貨車，那些豬都知道自己即將面臨的命運，一只只或目光呆滯或嘶聲慘叫，有幾只甚至用力撞鐵籠，撞得到處血跡斑斑。

    紀笑月開得挺快，和貨車一掠而過，但秦山還是清晰聽到了它們不甘被宰殺的嘶吼。

    “看來懂萬靈語也不全是好事。”

    秦山心底微微一嘆，強行將這些畫面忘掉。

    四個小時后到了省城，紀笑月在表彰大會地址附近酒店將秦山放下，約定晚上面見，再三叮囑他小心注意，這才離開。

    進酒店開了房間，吃了午飯，休息一陣，李警官電話就打過來了，問清地點，沒多久就過來接他。

    表彰嘉獎會規模不大，但很隆重，作為抓獲逃犯的英雄，秦山被介紹給很多人，好在他記憶力強大，并沒有鬧出笑話。

    會上他做了簡短發言，描述了抓獲逃犯過程，引來無數掌聲和歡呼。

    接過證書、獎狀、獎金支票，秦山笑得無比燦爛。

    大會開了兩個小時，李警官和很多參與追捕逃犯的人也立了功獲得了榮譽，也算是皆大歡喜了。

    散會時已經四點多了，秦山再也無法推托慶功宴，只好跟在李警官身邊，卻在門口被兩個女人客氣攔下。

    攔他的人看起來是一對姐妹，二十八九歲和十八九歲，大的清麗優雅，氣質不俗，面容溫和；年輕的女孩子雙眼很亮，嘴角微翹，好像總是帶著笑意，五官大氣又帶著柔和，氣質別具一格。

    秦山眼毒，早就看到之前幾個職銜很高的警官經過她們面前時，都停下來客氣恭謹的問候，兩女也禮貌回應。

    看到秦山和李警官出來，兩人對李警官表示了歉意，這才叫秦山到一邊，先自我介紹，讓秦山得知少婦叫袁妍，少女叫楊曦，她們并不是姐妹，而是母女。

    對此，秦山很是驚訝，好在沒有太失禮。

    介紹完，兩人先是對著秦山微微鞠躬，袁妍才說道：“感謝秦先生抓到窮兇極惡的罪犯，讓我們一家人心里能夠安寧。”

    秦山第一次被稱為先生，又根本搞不清楚狀況，有點尷尬的微微閃開客氣一番，在袁妍述說下，才明白那逃犯殺害的幾個人中，有一個是她的奶媽，同時也是把楊曦帶大的人，他們一家子對死者感情極深，想不到竟然慘遭毒手。

    罪犯未落網這段時間，他們一家可說是寢食不安，現在看到犯人終于歸案，即將受到法律嚴懲，欣喜之余刻意來參加表彰大會，就是為了當面向秦山表示感謝。

    弄清楚緣由，秦山也是黯然，慶幸自己能將犯人親手抓獲，避免了更多人受害。

    末了，袁妍拿出一張只有一個名字和手機號碼的名片雙手遞給秦山，讓他以后要是到省城玩，或者有什么需要，就找她們。

    秦山客氣接下，又安慰她們幾句，這才跟著李警官離開。

    慶功宴直到晚上七點多才結束，紀笑月都打了三次電話來了，又在酒店外面等了半個多小時，這才看到秦山和一眾警官出來。

    秦山喝了點酒，情緒有些亢奮，看到紀笑月的車子，立刻醒悟接下來事情的重要性，下意識的運轉《道家培元功》，腦子馬上清醒過來。

    背包他一直帶著，在李警官嘻哈玩笑中和他們道別，鉆進車子，長長松了口氣。

    他是第一次應付這種場面，實在有點勞心勞力。

    “秦山，你行不行啊？”

    紀笑月轉頭看著他，對他身上散發的酒氣很是不滿。

    “沒事。”

    秦山打開車窗說道：“走吧，一會就好。”

    說完他閉眼靠著椅背，默默運轉功法，很快將酒氣酒意全部逼出，隨風吹了出去，臉色也恢復正常。

    紀笑月從后視鏡注視著他一舉一動，看到他關上車窗，竟然已經沒有半點酒味，忍不住問道：“你怎么做到的。”

    秦山哈哈一笑，比劃著雙手喝道：“本大俠飛檐走壁上天下海無所不能。”

    “你就上天吧。”

    紀笑月白了他一眼，專心開車了。

    半個多小時后，紀笑月在一幢別墅前停下：“到了，我們公司首席顧問就在這里。”

    秦山嗯了聲，打開車門下車，看著別墅門口快步走出來的老者愣住了。

    黃江長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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