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老爺子？！”

    秦山不由感慨世界真小，跑了幾百公里，竟然這么快就碰到了買自己九龍金血芝的章元。

    “秦山？！”

    章元也是愣了一下，哈哈大笑伸出手：“想不到是你啊。”

    秦山連忙快步上前握住章元的手，咧嘴露出燦爛笑容：“能見到章老爺子真是太好了。那天真是失禮了。”

    “沒事沒事。”

    章元知道他說的是把他晾在家里，自己跑出去的事情，不在意的擺擺手，同樣笑得很開心：“原來笑月說的人是你，難怪了。”

    “章老，原來你們認識啊。”

    紀笑月也下來了，看著一老一少熱乎樣子，也是滿面笑容。

    這時，后面又出來一個氣勢儼然的中年人，紀笑月立刻恭謹的向他問候：“馮總好。”

    那人對她點點頭，臉上泛起笑容向秦山伸出手：“你好，我是馮敬。”

    “這是馮總，金華盛的總裁。”

    章元在一旁介紹，又對馮敬說：“他就是秦山，賣我九龍金血芝那個年輕人。”

    馮敬雙眼一亮，握住秦山的手再次用上一些力量。

    “馮總好。”

    秦山微微彎腰，將姿態放得很低。

    馮總用力搖了一下秦山的手，哈哈笑著說：“多謝你的九龍金血芝，我嫂子的病有望痊愈了。”

    秦山不由一愣，轉眼看向章元。

    “就是我老伴。”

    章元笑著說：“馮總不嫌棄，認了我做老哥。”

    “說什么呢，有你這樣的老哥，是我馮敬的榮幸。”

    馮敬笑得愈加爽朗，伸手禮讓章元進門，這才搭著秦山肩膀一起進去：“我老哥說你是個奇人，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秦山哪里經歷過這種客氣，連忙謙遜一番，心底卻有點飄飄然起來。

    進了客廳，章立龍也在里面，看到秦山，眼里驚訝一閃而過，對他微微點頭，又恢復面無表情。

    在茶桌邊坐下，紀笑月主動泡茶，一一奉到各人面前。

    寒暄一陣，章元再次說起九龍金血芝，秦山這才明白他購買的主要原因是為了給他妻子治療多年頑疾，心底不由更加佩服，對他的感謝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

    說了一通，茶了喝了幾杯，章元這才說道：“秦山，笑月說找到了一塊罕見的鴿血石，是在你手里吧？”

    “是的章老，到底是不是鴿血石我也不敢確定，您老幫忙鑒定一下。”

    秦山說著打開背包，拿出沒有任何包裝的鴿血石，讓章元眼皮又是一陣亂跳。

    鴿血石一拿出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它吸引，即使是紀笑月見過一次，還是忍不住呼吸急促。

    章元伸手接過，放在眼前仔細詳端，又從旁邊矮幾上拿來高亮電筒照了好一陣，這才將石頭放到馮敬手里。

    馮敬小心接過，翻來覆去看了很久，越看雙眼越炙熱，抬頭對章元說道：“老哥，應該沒錯了。”

    章元點點頭：“我也認為是。”

    兩人一發話，紀笑月和一邊的章立龍都激動起來，如此巨大的鴿血石，絕對是有史以來第一塊，哪怕只是透露個消息出去，也會轟動世界。

    章立龍很知機，迅速從一個小房間拿出個電子秤放到茶桌上，馮敬將鴿血石放了上去，顯示屏數字一陣跳動后，最終停止在18675.56和93377.8兩個數字上。

    前者是克，后者是克拉。

    除了秦山外，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止了一下。

    客廳安靜了半晌，馮敬才長長吐出一口氣，看著秦山說道：“秦山，我們基本確定這塊石頭是鴿血石，具體還要明天到公司做詳細檢測。”

    秦山點點頭，看向章元說道：“章老，那能夠大概估計它的價值嗎？”

    章元和馮敬對望一眼，微微頷首：“具體需要鑒定報告出來，現在估計的話，保守估計在八到十億之間，如果競爭激烈，上浮百分五十都有可能。”

    秦山目光發亮，臉上露出無法抑制的笑容：“那這塊石頭將是有史以來世界上最貴的了。”

    “沒錯。”

    馮敬拿起鴿血石愛不釋手撫摸著：“秦山，如果你想脫手，一定要讓我們金華盛幫你拍賣。”

    秦山眼眉跳了一下，看向紀笑月，而紀笑月則看向馮敬。

    馮敬當然明白秦山意思，沉吟一陣，看向秦山說道：“委托手續費全免也不是不行，不過數額巨大，我也要和各大股東商量商量。”

    秦山知道他不可能現在立刻決定，又拿出羅漢石和兩塊碧璽，對馮敬說道：“馮總，這三塊石頭價值應該也不低，如果鴿血石能免除手續費，我可以一起委托你們拍賣。而且，為了雙贏，我建議你們聯系國內外幾個有名的拍賣行，一起做聯合拍賣。”

    封印著猴子的琥珀他沒帶來，準備留著，如果下一次還能合作，這塊琥珀就是又一個驚世之物。

    而且，他總覺得里面那個猴子不一般，很可能是歷史極度久遠物種，他想自己研究一下。

    聽到秦山的話，章老、馮敬和紀笑月都是雙眼發亮。

    金華盛拍賣行國內有一定名氣，但在全球排名上根本上不了臺面，這塊鴿血石卻能成崛起的基石。

    不過金華盛客戶圈子有限，想要一炮打響，靠自己這點能量肯定是不行的，如果能聯合幾個世界知名拍賣行，幾乎就能覆蓋全球過半藏家客戶，而“金華盛”三個字也能廣為人知，好處無窮。

    不過，秦山要求免除手續費，但聯合其他拍賣行卻是要付出代價的，如果是人家的客戶，手續費可不能少。

    這塊鴿血石價值太高了，哪怕以保守價拍出，手續費也要幾千萬甚至上億，這邊沒收入，那邊卻要支出，讓他為了拍賣行名聲付出如許大代價，等于是倒貼給秦山做義務工，實在有點匪夷所思。

    但如果秦山將這塊鴿血石委托給世界數一數二的拍賣行，肯定也能談下免手續費條件，甚至成為他們的貴賓。

    因此，馮敬極為糾結，左右為難。

    鴿血石就在眼前，要他放手不甘心，要他付出上億去運作，也肉疼。

    章元和紀笑月都沒說話，等候馮敬決定。

    秦山看他糾結樣子，微笑著說：“馮總，反正不急，你慎重考慮一下，明天我拿到你們公司做全面檢測鑒定，拿到鑒定報告再說吧。”

    馮敬點點頭，臉上再次露出笑容：“好，那就這樣決定了。”

    接下來，幾人開始天南地北閑聊，對兩塊碧璽和羅漢石品頭論足，并以此擴展到其他玉石寶石古董藝術品知識，讓秦山眼界大開受益匪淺。

    直到十一點，幾人才意猶未盡結束話題，紀笑月送秦山回酒店，約好明早來接他時間，這才告別回去。

    看著周圍高樓燈光輝煌，秦山有種夢幻般的不真實感，只是幾天時間，他的人生軌跡竟然就拐了個大彎，駛上了高速路。

    看著對面一只流浪狗畏畏縮縮匆匆而過，秦山又想起了老黃。

    從出生就伴著他，護著他長大，現在，更賜予了他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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