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此行目標,沃爾夫終于醒悟過來,他抬手看了下表,發現已經快午夜十二點了。
糟了!他剛才居然沉迷于這些精妙的殺戮工具中如此多的時間。目標應該快回來了。他必須馬上返回屋內做好準備。
“正好,這些趁手的工具正好用的上!”他回望了下身后那些設計精密的宰殺工具,心里盤算著。然而就是這一瞥,他在成堆的女孩尸體中似乎發現了一個活的。
他揉揉眼,再看,沒錯,那個同樣被鎖在木枷架上,身上滿是鞭痕,血痕的女孩似乎還活著。她高挺卻被蹂躪的不成樣子的胸脯似乎還在輕微地翕動著。突然,她手上戴著的鐵銬無意識地撞擊到了旁邊的冷氣管道上,發出一聲清脆的“咣當”聲。
原來是她!
他終于弄清楚了他在上面聽到的那敲擊聲來源。
他猶豫了下,還是準備先將吊掛著的她放下來再說。因為他很懷疑她的生命還能不能再堅持下去。
“咣當喀嚓”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前者是他解開那女孩頸圈上鎖鏈的聲音。后者是通往地下室的階梯上面的地板合上的聲音。
同時一個調侃的男子的聲音從墻壁上的傳音器中響起:“啊哈,居然來了個英雄救美的不速之客。如果我告訴如果不是你想救她的話,很可能就不會被我給關在下面,你會怎么想?如果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你會怎么選?”
“我只是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偷,無意中闖入這里的,只要你放了我,我什么都不會說的。”沃爾夫用惶恐的腔調道。
“也許你真是一個無意闖入的小偷,也許你不是。不過這都不重要了。得要的是你看到了下面的那些你不該看到的畫面。所以你必須要死!”男人的聲音繼續道。
沃爾夫能肯定對方能通過藏在他沒發現地方的攝像頭看到地下室里的情景。他深吸了口氣,正色道:“你不會殺我的,因為我是一個警察。”
“警察?這確實是一個麻煩事。不過等等,如果你們警察真的查到了我的犯罪窩點,為什么會深更半夜派你一個便衣警察潛入我的房子?你的支援同伴呢?我房間周圍的攝像頭告訴我房子的周圍并沒可疑的警車。你在唬我,對不對?你只是一個莫名闖進來的路人,對不對?”男人的聲音繼續道。沃爾夫知道自己在做無用功。對方是一個精明的商人,毒販,黑社會老大,絕不會輕易被自己的話給嚇唬到。事實上,從他建的這個地下室來看,他很懷疑對方到底還沒有“畏懼”這個人類最基本的情感存在。
沃爾夫能肯定同樣做為一個屠夫,自己是有“畏懼”這種情感的。他現在就在害怕。
他不是特別害怕死亡本身,卻怕對方將曾用來對付這些可憐女孩的折磨手段用在自己身上。他虐殺過無數的動物,知道最令他們表情痛苦扭曲的不是最后的死亡一刀,而在折磨它們時的零碎切割。
虐殺狂們都是真正的懦夫。因為他們需要用虐殺別人來幫助自己戰勝對死亡,對痛苦的恐懼。
“好了,你知道為什么我殺了這么多人后還活的好好的嗎?因為我懂得一點:作為一個壞人,一定要少說廢話!所以,我們口頭上的對話就此結束吧。接下來我會用刀與你的**進行對話的。”男人的聲音從傳聲器中傳出。然后從地下室四角隱秘位置藏著的細管里開始往內噴射。
沃爾夫在頭腦開始發暈的瞬間就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刀子捅向自己的脖子。但他卻輕視了癱軟他手腳的速度。因為手臂發麻,他并沒有成功地切開自己的頸部大動脈,而只是劃出了一部長長的血口。
傷口的疼痛減緩了他被麻痹的速度,但卻不足以支撐他聚積足夠的力氣再次抓起掉在地上的刀子殺死自己。
“哈哈,別急,等下我會幫你好好用你挑的這把刀在你身上招呼的。”目標變態的笑聲從傳音器中傳來。
沃爾夫絕望了。在意識即將完全昏迷前他突然想了白天他認為是幻想的那個“白日夢”。
“神農神,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話,請救下我吧!”他在心頭發出最后的吶喊,終于沉沉地昏去了。
“啊”沃爾夫大叫著從地上坐起,雙手趕緊在身上亂摸,發現自己身上的零件都還在。肌膚上的傷疤除了以前的舊傷疤外,也沒有再添新的。
“怎么回事?我為什么還活著,沒有被肢解?”他不解地打量四周,卻發現自己仍呆在原先的地下室里。眼前仍是各種殘肢斷骸與精妙的殺人儀器。似乎一樣都跟他昏迷前一模一樣。
“咦,不對,那放血床架上怎么多了一個人?”他驚叫道。
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卻發現那正是迷倒了自己的目標。他頭上腳下的固定在架子上,被割斷了脖子上的頸動脈,血正一一滴滴地往下滴,滴入那個正好放在他脖子下方的塑料桶中。桶中的血已經有了小半桶。傷口的血是滴而不是涌,說明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
糟了,也許快天亮了,我得離開這兒!
他立馬醒悟過來。轉向欲走,卻又想起了什么,轉身到那個之前還未死透的女孩面前,在其頸部壓了壓,發現其脈搏竟比之前跳動的更強有力了。應該能支撐到警察發現她將她送進醫院。
想到這,他不再猶豫,沿著階梯從打開著的入口走入了房間內。
雜物間房間的一面墻上,原先掛畫的地方露著一面巨大的顯示屏。旁邊的架子上還放著一個遙控器。高清的屏幕里顯示的正是下面地下室里的情景。
他猶豫了下,用仍戴著手套的手抓過遙控器,按下了上面的回放按鈕。他想弄清他昏迷期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畫面倒回到半個小時前,目標已經倒在放血床架上在放著血。再往回倒。目標開始拼命地掙扎,被固定了頭、頸、四肢和軀干的他的掙扎只是讓其被割開的頸部動脈的失血速度更快了。
他按住遙控器快速地往后倒退。終于看到了目標被人拖到放血床架上,被固定的畫面。畫面中那人將目標在放血床架上固定好后,還特意地沖著鏡頭方向做了鬼臉。
而那張臉,卻赫然是他熟習的自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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