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注目著司從文,伸出手欲要觸碰什么,可就快觸碰上時,她轉瞬消失了,像是從未來過此處。
司從文失神,腦中的畫面越來越清晰。
與此同時,司芊芊突然尖叫了起來,仆從趕過來時司芊芊正卷縮在床落一角,驚恐地瞪著眼睛嚷嚷道:“他們回來了,都變成厲鬼回來我報仇了!
第三日,又是幾名仆從從房間里抬了出來,其中也有司芊芊的近身隨衛(wèi)。
山莊仆從各自心知肚明,知道死的全是那日分食狐妖的人。
而夜中奇象于第二日傳得山莊人盡皆知,司芊芊更是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分食狐貍其主要目的便是為了不讓魂魄聚集,不出一月那妖狐便能魂飛魄散。
云笙抱著魂形的三尾回到了秘境,將它安置在鏡湖,只要找回它的內(nèi)丹,它便能修出身形。
找回三尾魂魄,云笙并未覺得自己輕松了下來,她的記憶……
哎!真是一言難盡!
墜崖之后,正當她離魂之時,一只五彩鳳凰從崖上俯沖了下來……
青鸞君的青鳥便是她的鳳凰鳥,名叫五鳳。正是因為五鳳,所以她覺得青鸞君身上的氣息熟悉。
五鳳是一只雌鳥,卻被云笙改了一個雄鳥的名字。在歲月長河里,她只有樹靈萋童和凰鳥五鳳陪著。
當初她執(zhí)意去輪回,便剖了一縷元神給了萋童,讓他能自由出入這秘境,將五鳳的靈力全部封印于身,讓她規(guī)規(guī)矩矩地待在秘境修煉,沒想萋童化身幻生閣管事,以另一種方式將封印著元神的靈珠交給了她,而五鳳竟然偷跑出了秘境。
那只鳳凰察覺了她血液中的氣息后,在她跳崖之際強行解開了部分封印,原本是想救她,但最后竟撞進了她的身體,夜沙華自知將一切搞得一團糟,將她與秦系帶到秘境后便悄悄地跑了。
五鳳被困于她“柳若云”的身體中,因此記憶封印沒能完全解除,她甚至不記得被關黑屋時,問術士“什么時辰”那人是如何回答的,而今夜棄劍向她走來的那人感覺有些奇怪,最重要的是她仍然不記得無雙是怎么死的,曾經(jīng)家住何處?
更讓人難辦的是萋童給她的那一抹元神已經(jīng)融入柳若云的身體,元神歸位必須要毀了身體,而現(xiàn)在景明溪日以繼夜地抱著她的遺體不撒手,真是讓她難以抉擇!
云笙揉揉自己的眉心,來到景明溪身旁,看著他閉目小憩的臉時,輕嘆,“你究竟是何意?為何又要跟我結契!
她將自己的身體從景明溪腿上移開,扯開“柳若云”的衣服,想要查看鳳鳥落在身上的圖案,誰知剛動手,手就被人擒住了。
驀然抬頭,正對上景明溪冷冽的眸子。
“你能看見吾?”云笙這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忘記隱去了身形,“看見也沒關系,反正過會便忘記了!
云笙道:“放手!
景明溪怒視著云笙,孤芳逼近卻不得近身。
云笙嘆息,目光忽略過孤芳,望著那寒冷的眸子說:“脾氣秉性越來越差了,真讓人討厭,吾就是過來看看她什么時候能醒,把你的孤芳收起來。”
景明溪眉眼透著道不盡的疑惑,琢磨一霎還是依言收起了劍,云笙繼續(xù)扒著自己那副軀體的衣服,直到開始脫里衣,景明溪移開了眼睛,望向了別處,
云笙看著不斷擴大的鳳凰圖案,問道景明溪,“你咬她的時候,這圖案過頸沒?”
“沒有,”景明溪反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咬了她?”
“你嘴角的血跡都沒有擦呢?”
景明溪抬手抹了嘴角的血跡,“她什么時候能醒來!
云笙系好那身體的衣服,看著趟在一旁的林蕭玄道:“把那少年留下,我便馬上讓她醒來!
“……”景明溪一愣,看著云笙,半晌未出聲。
云笙驀然一笑,“吾就隨口一說,看把你嚇得!鳖D了頓,用不經(jīng)意的語氣道,“你喜歡她?”
“……”
景明溪望了一眼還未醒來的林蕭玄,轉眸審視著云笙道:“閣下是誰?”
對于景明溪地回避,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笑了笑,“司門主身上有一根鳳凰長翎,那東西能讓她醒來,走吧。”話音落完,深看了景明溪一眼便消失了。
司從文自那夜見到云笙后再次加派了人手尋找秘境入口,整個人惶惶不安,渾噩的樣子像是被抽掉了魂。
司芊芊更是精神萎靡,鬧著她房中有惡鬼,夜晚更是不敢睡覺,司從文將她送下了山,住到了慕言季府中。
景明溪帶著柳若云出現(xiàn)在山莊,道明意圖,卻被司從文模棱兩可的話推脫,只道:“這長翎是開啟秘境的鑰匙,現(xiàn)在秘境消失,或許能用它找到秘境也說不定,為了天下蒼生……”未直言拒絕,也未明確答應。
青鸞君突然問:“是誰告訴你那長翎可以領你師姐醒來?”
窮途末路。
這是景明溪第一次體味這種找不到出路的感覺,一聽到有什么辦法能讓柳若云醒來,便迫不及待地想去試試,他甚至懷疑自己為什么會相信了那人的話……
突然景明溪哽噎了,腦袋被突然卡住了,那人……那個人是誰?
他抬起頭,像一個無知小孩一般,看著青鸞君道:“我忘記他是誰了?只記得有人這般和我說過!
司從文眼里閃著精光,讓那額間的疤痕看著也遜色不少,他道:“不如景仙師帶我們?nèi)デ魄,說不定那便是秘境入口,進了秘境,我便將長翎借你一用!
“為什么要帶你們?nèi),不該是司門主將我?guī)熓逯魏迷傺云渌。別忘了我?guī)熓迨潜徽l弄成這樣的,是不是,莫成君?”林蕭玄出了秘境便醒來,這巧得就像是被安排好的。
莫成君自站在景明溪一旁,思緒飄得老遠,對于林蕭玄問他的話,也沒能聽到。
于耀自從知道柳若云是女兒身后,整日魂不守舍,現(xiàn)在見人回來也精神了些,他也想柳若云醒來,于是幫寸說了一句,“是該先讓人醒來,指不定她是秘境機緣人,能帶你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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