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那雙春露般明凈的眸子,微微瞇了瞇,隨后淡淡微笑起來:“上次郯王自作聰明,險(xiǎn)些獲罪,裴少卿還要步他后塵嗎?”
裴琰與她并肩緩行:“姑娘這張臉,若是女扮男裝,誰人敢說不是越王?只怕夙王也是如此以為的吧?”
容九仰頭,瞇眼看著日色,勾唇:“主子如何想的,我一介下人,又豈敢揣測?”
裴琰碰了個(gè)軟釘子,也不惱,只道:“越王在蒼山崖失蹤后,就如魚入大海,難覓蹤跡,也不知如今藏身何處?”
“都說我與越王一般無二,我也想見一見他,世間竟有如此相似之人,還真是匪夷所思。”
裴琰笑而不語。
湖風(fēng)四起,岸邊柳枝輕曳,半遮半掩著兩人的身影。
流櫻閣內(nèi),凌云夙端著茶盞,目光往湖岸落去。
凌云湛的目光也跟著看過去,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裴少卿和青蘿姑娘看起來相談甚歡。”
凌云夙收回目光,緩緩啜著手中清茶,等品完一盞茶,才道:“五哥向來不過問朝堂之事,為何又要插手軍械走私案?”
“為還青蘿姑娘一個(gè)人情。”凌云湛淡淡一笑,“她帶我出府見錦歌,我便答應(yīng)她徹查此案,還七弟清白。”
凌云夙怔了一下,這才知道,昨日錯(cuò)怪她了。
凌云湛見他神色似有愧疚,眼底笑意微閃,似是想到了什么,目光在他臉上頓了一下:“患難之情,猶為可貴,青蘿姑娘能為七弟付出這么多,這份情意,當(dāng)真讓人羨慕,七弟莫要辜負(fù)了。”
凌云夙目光自輕曳的柳枝間,落在容九的秀雅的身影上:“青蘿重情重義,確實(shí)與別不同。”
凌云湛看在眼中,笑意更盛,卻也不多言,轉(zhuǎn)開了話題:“七弟如何看待賬冊一事?”
凌云夙把凌七查到的線索坦然相告:“柳大若真是細(xì)作,不該那么輕易便被人一刀斃命,倒是趙宗澤府上那個(gè)叫王五的賬房先生,更為可疑,他入趙府之前,查不到任何線索,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一樣。”
凌云湛眉頭皺了一下,詫異道:“連七弟都查不到他的來歷,此人確實(shí)有些問題。”
凌云夙眸底幽深若潭,看著他道:“此案我不宜插手太多,此人,便交由五哥暗中探查。”
凌云湛見他特意囑咐,清湛眸光微揚(yáng),多了幾分了然:“七弟是信不過裴少卿?”
凌云夙唇角微抿,淡冷鋒銳清晰可見,清冷道:“軍械走私案已有眉目,以裴琰之能,不該至今毫無進(jìn)展。我已經(jīng)查過了,大哥買通獄卒,指使慕容白翻供,那獄卒是大哥安插在大理寺的人。這些,我都能查到,裴琰掌管大理寺,他會(huì)不知?”
凌云湛聞言,若有所思,沉吟間,眉心微蹙,看向柳蔭下漸行漸遠(yuǎn)的身影:“裴琰一向不涉黨爭,父皇對他也頗為看重,他不可能甘心被大哥利用,但他行事古怪,背后必有原因,不知有何算計(jì)?”
凌云夙低頭飲茶,淡淡道:“五哥插手軍械走私案,有些人怕是要坐不住了,大理寺那邊,五哥還需早做防備。”
凌云湛點(diǎn)頭:“慕容白的生死關(guān)乎七弟的清白,以及案情的全部真相,我一定會(huì)保他周全,早日查清此案,還七弟清白。”
凌云夙晃動(dòng)著手中茶盞,杯中茶湯清透,映著男子眸深若淵,隱見韜光:“雖然不知他們接下來會(huì)如何行事,但我有一計(jì),五哥不妨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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