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回到流櫻閣之后,幾人又探討了一下案情,直到晚霞壓城,兩人才離開夙王府。
湖風(fēng)吹來,水光粼粼蕩起,容九端著茶盞淡飲。
凌云夙看著她道:“為何費(fèi)盡心思幫我?”
容九一時(shí)沒反應(yīng)過來,偏過頭,疑惑地看著他:“什么?”
見她怔愣,凌云夙柔聲道:“五哥都和我說了。”
他這么一說,容九便明白他所指何事,笑道:“我?guī)湍悖怯兴蟮模椰F(xiàn)在還是通緝犯呢,若你敗了,我便滿盤皆輸。”
“你如此孤注一擲,就不怕事與愿違嗎?”
“大不了舍了越王府的榮耀,做一個(gè)尋常百姓。”
凌云夙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心底心緒復(fù)雜,竟生出一種永遠(yuǎn)將她留在夙王府的想法。
感受到他灼熱的目光,容九茫然問道:“怎么了?”
凌云夙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裴琰可是故意試探你?”
容九點(diǎn)頭:“我以為我窩藏越王。”
凌云夙冷唇微抿,沒再說話,神情隱在水光暮色之中,深冷莫測。
容九擱下手中的茶盞,看著他道:“那日,我與你說過,把陛下盜取南楚菩提圖的事情透露出去,不知你考慮得如何了?”
“菩提圖猶如父皇逆鱗,半點(diǎn)也觸不得,此事還需從長計(jì)議。”
容九聞言,便也不再多說什么,所謂過猶不及,說多了,反而惹他懷疑。
暮色中,天光暗淡,整個(gè)帝都都籠罩在暗夜之中,只有微淡的一點(diǎn)星光,映照出大理寺天牢的深沉輪廓。
天牢里,寂靜無聲,偶爾有燈燭結(jié)了朵花,爆出一兩聲輕響。
一陣疾風(fēng)忽來,燭火猛然晃動,一個(gè)鬼魅人影,幽幽地映在墻壁上。
他慢慢靠近木榻,手中冷劍刺入的那一刻,臉上神色驟變,他打開被褥一看,木榻之上只有一個(gè)枕頭,哪里還有人。
那人驚覺中計(jì),正要退出牢房時(shí),一把冷劍架在了他的脖頸之上。
身后傳來一道溫潤的聲音:“你已無路可退,只要說出幕后主使,本王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那人抬頭,見凌云夙和凌云湛進(jìn)來,便知大局已定,冷哼道:“你們以為我怕死嗎?”
裴琰面色微變,握著冷劍的手一緊,正想出手阻止他自盡,卻慢了一步,那人面容猙獰了一下,便有鮮血溢出嘴角。
裴琰探了一下他的鼻息,眸光暗了下來:“死了。”
凌云湛神色清雅淡然,眼中卻微微一沉:“七弟所料不差,有些人果然是坐不住了,只是,這次沒能揪出幕后之人,下次再想撼動他們,怕是更不容易了。”
“那些人行事狠辣,為達(dá)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必然不會就此罷休。”凌云夙看向?qū)γ娴睦畏浚饺莅滓荒樕n白,大驚未定。
凌云夙提醒他道:“你已是大哥手中的一顆廢棋,不但全無用處,甚至還對他造成威脅,本王勸你,若是想保命,就說出真相,有些話現(xiàn)在不說,可能以后再沒有機(jī)會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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