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長琴聽著她的話,有些想笑,終究忍著沒笑出聲。
她能面不改色地形容自個兒男子漢大丈夫,可見是真的做男人做久了,隨口就能說出一句十分爺們的話。
回想起她平時的言行舉止,英氣陽剛,還有幾分玩世不恭,尤其是和人生爭執的時候,語氣凌厲爭強好勝,從不給人柔弱感,十分符合男兒的做派。
長相自然算不上陽剛,有一種雌雄莫辨之美,但比她陰柔的男子也多了去了,比如青樓小倌,某些花魁公子娘氣又溫柔,跟那些小白臉相比,她還真是爺們。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顧玨清就盼著雨停,雨卻一直不停。
忽的,雨聲里夾雜了馬蹄的聲音,由遠而近。
她聽見船艙外邊有人在喊相爺,那聲音十分耳熟,正是她家管家。
顧玨清出聲道:“我在這兒!”
很快,顧桃紫出現在了眼前,左手抱著狐裘披風,右手撐傘,朝著顧玨清說道:“爺,我早就說了要跟著您出來,您就是不讓跟,出門這么久都沒回去,雨又下這么大,真叫人擔心。”
“我這不是好好的么?”顧玨清從她手上接過了披風,迅披在了自己身上,從船艙里鉆了出去。
顧桃紫把傘湊了過去,為她遮雨。
顧玨清一抬頭就看見前邊不遠處的馬車,轉頭朝著衛長琴問道:“衛相,需不需要本相送你一程?”
衛長琴揚唇一笑,“顧相的好意,本相心領了,可本相舍不得把坐騎丟下,就打算坐在這船艙內,等雨停了再走。”
顧玨清聞言,視線一轉,看向不遠處樹下的那匹白馬,白馬在樹邊來回踱步,愜意的在雨水里沖澡,時不時抖著鬃毛。
衛長琴的坐騎,應該是很好的品種。
“既然如此,那本相就先行一步了。”顧玨清說著,問顧桃紫,“馬車上還有沒有傘?”
一起避雨過后,她現和衛長琴的關系似乎沒有那么僵硬,保持警惕心的同時,也可以給予那么一點兒幫助,算是同僚之間的客套。
顧桃紫回答道:“還有一把。”
顧玨清道:“那把傘留下給衛相,萬一天黑了雨還沒停,衛相還可以打著傘牽著馬兒走。”
衛長琴挑眉,“多謝顧相關懷。”
“不客氣。”
于是,顧玨清給衛長琴留下了一把傘,便坐上了自家的馬車離去。
顧玨清回到顧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泡個熱水澡。
她泡了良久,泡舒服了才走出浴池去穿衣,坐在銅鏡前想要整理頭的時候,目光霎時一緊。
她的脖子!
不照鏡子還不知道,脖頸處的假皮有點兒翹邊了,還有點兒褶皺。
幸好是她自己現的,而不是被別人現的。
這個假喉結,從她來到這個時代就一直貼著,之前沒有現任何問題,怎么今天就給出問題了。
大概是貼的時間太長了,已經失去了粘性。
也不知道這假皮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翹邊的
也許是剛才泡澡的時候,也許是更久之前。
上一次照鏡子的時候還沒問題,應該就是最近幾個時辰出問題了。
桃紫都沒有現,那么應該就是回來之后的事。
不一定桃紫去接她的時候,帶的那件披風是高領披風,披風往肩上一披,把脖子給遮住了,即使假喉結翹邊了桃紫也看不到。
這么一想,就有可能是在桃紫找到她之前,那段時間都是跟衛長琴在一起。可依照衛長琴的性格,如果現了,又是一個大把柄,他完全可以繼續威脅她,讓她更加難堪才是。
可他提都沒提,臉色也沒有異常,那就說明他沒現,或者那時候假喉結并沒有出問題。
思來想去,除了她自己,別人應該是不知情的。
她松了口氣。
祁國沒有女子做官的,女扮男裝是欺君之罪,輕則革職抄家流放,重則處死。
國法上雖然是這么寫的,但龍祁世不一定會處決她,沒準看在她廚藝好的份上,貶去御膳房當廚子,或者抽個風收進后宮也極有可能。
此類局面真是一想就覺得腦仁疼,還是做個假男人當大官舒坦。
忽的,門外響起了腳步聲,顧桃紫的聲音傳了進來
“爺,廚房給您煮了姜湯,趁熱喝吧。”
“等會兒,我還沒洗完,先放門外就好。”
顧玨清沒法出去見人,試圖用手撫平假喉結翹邊的痕跡,然而不管怎么弄,就是沒法弄平整。
題外話
說一下更新的事
不是我小氣不愿意多更,看書看多的讀者都知道,新書免費期是沒有爆更的,要根據站的推薦流程,日更兩三千左右,我要是字數了,編輯還不肯呢上架以后自然會多更的。
嫌棄我更新慢,或者棄文威脅我的,我只能當沒看見,我并沒有一顆鋼鐵心,我也會心情差,不想看不用告訴我,去更新榜上翻書吧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