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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奇緣:打折男神,請簽收! 第77章 躲避

作者/顧米蘇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聽聞瑞公主長得是國色天香,可是乾宇帝最寵愛的公主了。”

    “說的是啊,真是可惜了?”

    “那其他的皇子公主呢?”

    “連最受寵的瑞公主都沒逃出來,你覺得剩下的那些能好到哪里去。不是三丈白凌就是一杯毒酒,總之,全死了,一個沒留!”那男子擺擺手,“一個也沒留!”

    “一個也沒留?”若曦握著茶杯哽咽的重復,“德母妃,大哥,弘源、凌熙?一個也沒了,都沒了?”她早就想到會是如此,只是沒想到親耳聽到事實竟是這么的難以接受。

    “你怎么會知道這么多?”旁邊的人問道。

    那男子得意十分的道,“我家小舅子跟著咱們新帝一直從景固打到京城,立下不少功勞,這些事情都是他說給我聽的。聽說,當時在找到瑞公主前,他們接到命令,一定要找到一個叫做千柳的宮女呢,聽說是瑞公主身邊的人。”

    若曦手心一緊,“千柳!”

    “若曦!”白慕清看到她的反常,立即反握著她的手。

    “我,沒事”若曦抬起頭朝他淡淡一笑,又立即低下去,心慌不已。

    瓊樓玉宇,雕梁畫棟。

    安靜而莊嚴。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

    此起彼伏。

    黑色衣擺隨著腳步搖擺,一雙龍紋黑靴大步向前走。腳邊,鋪滿了深色衣擺,像是一片片葉子襯著他的光芒。

    “大越該改朝換代了!”

    有一天,冷冽站在他身邊說了這句話。

    程奕軒還記得,那時候他正站在心瀾院的廢墟前,捏著一個銅鈴神傷。那銅鈴是在一個很隱秘的角落里現的,當時和銅鈴放在一起的還有一個木匣子,雖然木匣子的表面已經燒壞,可是里面的東西還保存的完好。

    那是一封封信是他寫給“千柳”的信。

    信還在,可是人呢?

    千柳在哪里!

    兩日后,冷冽拿了一件明黃色的龍袍給他,“國不可一日無君!”他道。

    窗子里透過來的陽光照在那龍袍上分外刺眼,如同那日父親行刑時太抬目看到的那一件。悲傷,憤恨一下子涌上了心頭。他一把推開那衣服道,“冷冽,換個顏色吧,我不喜歡這件。”

    冷冽沒做聲,拿起那龍袍走了出去。然后,就在昨晚,冷冽拿了這件黑色描金的龍袍來。

    他只道,“新帝應該有新像。之前,是我疏忽了。”

    他白衣獨立,沉靜如水,斂了往日的冰冷,卻落寞至極。

    “冷冽,”害怕看到這樣的冷冽,害怕轉眼間就會失去。程奕軒雙手扳著他的肩,道,“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無論程奕軒走到哪里你都不會離開,是不是?”

    他的急切,他的盼望,他的在乎?

    冷冽心頭一振,平和了呼吸,淡然一笑,“冽,會在,一直都在。”

    他所有給出的承諾都會堅守,這次他也一定不會食言。

    程奕軒此生失去的太多了,父母親人,還有不見了蹤影的“千柳”。此生,程奕軒不愿再失去些什么,他緊緊的抓著冷冽,傾注了全身的力量。

    從何時起,他這么的依賴于他的存在,渴望著一起呼吸的溫暖。

    “大越乾宇帝昏庸無道,九洲沸騰,生靈涂炭。吾皇新帝,天命所歸,民心所向,順天之意,討伐昏君,已安民心。然國體一日不決,故民不得一日安生。故天命之子攜諸州統歸一體,執政為民,望四海升平,民生安康?”祭司蒼老嘹亮的聲音在祭臺上回響。

    程奕軒很平靜的望著這天,晴朗無云,真是個好天氣呢。不只是冷冽掐指算過特意選了今天還是天意真是如此,一連數天的陰沉今日卻守得云開了。

    神圣的祭天祭神后,程奕軒轉過身來俯瞰腳下,雄渾而清晰的諭令朗朗訴出,“唯天明示,改國號為齊,改年號為永平,朕登基之年即為永平元年。朕,帝號?”

    他瞇著眼睛,挑眉迎著陽光看去,嘴唇里輕輕的吐出,“寰傾!”

    聲音雖不高昂,卻讓周圍萬千軍民聽的清清楚楚。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腳下,萬民俯,聲若震天,響徹云際。

    “千柳,我回來了,你可知寰傾是為你而取。寰傾懷念卿!若你還在人世,你是否還會來找我。我們的諾言,我一刻也沒忘記。”

    冷冽看著他堅挺的后背,霸氣的俯視。他輕輕的閉上了眼睛。終于,看到你君臨天下了。曾經對你的傷害,終于用了另一種方式來彌補,自此之后,你便是君臨天下的帝王,沒有人能夠再來傷害你。就算是冷冽自己也不再能傷害的了你了。

    “寰傾!”冷冽輕笑。

    新帝即位,大赦天下。

    前朝許多不愿歸順的官員也收拾著家當,準備趁著天蒙蒙亮的時候悄悄的出城去。

    “明日我們就出城去,沿途我會找人接應。”白慕清對著若曦道。

    “明日?”若曦低頭輕語。

    這一去,不知何時才會再回來,也許,一輩子也回不來了。曾經,她是這么的想逃出皇宮來看看外面的世界,如今出來了,再也回不去了,竟斗起了無限的傷感悲哀。

    “走之前,能帶我好好的看看這里嗎,我還沒有真正的看過這京城呢。”若曦凄美一笑,臨風的嬌柔讓人心碎。

    白慕清略加沉思,抬頭回道,“也好,我們也需要準備些路上的吃用。”

    二人的真實身份本就無人知曉,即便是不加修飾也無人能認出來,所以白慕清和若曦只是簡單的換了件衣服就匆匆的出了門。

    大越最繁華的便是這京城,而京城最繁華的莫過于這慶安街和楊柳依畔。

    慶安街因是京城主道,直通皇宮朝門而門庭若市。

    楊柳依畔則是因為如女子嬌容般美麗而商賈云集,往來賓客絡繹不絕。

    即便是大越成了大齊,也仍舊改變不了它繁華的主導。

    從慶安街道一直走到楊柳依畔,若曦好奇而留戀的打量著每一個角落,這是她第一次無拘無束的走在京城的大道上,也許這也將是她最后一次走在大越的街道上。

    前途茫茫,無從知。

    “沒想到我還能坐在這飲這桃花釀,人生無常,真是無常啊!”程奕軒舉杯,笑眼迷離。他往前探著身子,伸直了手臂端著酒杯就和冷冽猛碰了一杯。

    酒香四溢,肝腸寸斷。

    冷冽抿唇,“人死,不能復生!”

    名如其人,冷冽如他,何曾這般費盡心思的安慰與人。但獨獨對他,卻一再的破了習慣,違了初衷。原本是想慷慨激昂或是不屑的冷諷他幾句兒女情長終會英雄氣短,可是話到嘴邊卻變了味道,不忍再提。

    “你說,她真的去了嗎?”

    她?是他口中一直念念不忘的千柳嗎?

    那會是怎樣一個女子,居然讓他思念至此。

    “若是真去了,也一定不愿看到你如此。若她心里有你,定希望你以萬民為重。”冷冽偏過頭去捏著白瓷骨杯閉著眼睛輕輕的抿了一口。

    唇齒苦澀,不比初次來嘗的那味道。

    那日,程奕軒以大齊新帝的身份遣散了一批宮女。

    “出宮安生?,覓良婿。”言罷,程奕軒望著那宮門良久,眼前卻只浮現著“千柳”的身影。

    她渴望著自由,幻想著有一天能夠出宮去看看這世界。

    他曾經承諾給她滿院子的桃花,只為她一個人綻放。

    可是,當他帶著承諾回來的時候,她卻不見了。

    “皇上,奴婢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程奕軒回神,卻見一個宮裝女子跪在他的腳下。

    “既是要離宮,那就把該留的都留在這吧。”程奕軒仰頭望著這天,嘆息一聲。

    “皇上一直找的可是心瀾院的千柳姑娘?”

    程奕軒頓時緊張起來,他三兩步的跨下白玉臺階,扳著她的肩膀,“是她,你見到她了!”

    “奴婢是見到她了,不過是在皇上進宮那夜。奴婢見到她哭著跑進了心瀾院,然后就傳來了心瀾院走水的消息。奴婢想,千柳她若是沒在那時出宮去,那么應該?”

    “住口!”程奕軒怒吼,剛才一線的興奮一掃而空。

    他一把將宮裝女子推倒在地,緊攥著的手心沁出血來,雙肩不由自主的戰栗。

    “不會,不會,千柳她不會?”他牙齒打著顫,即使是面對千軍萬馬,他也從未有過這種恐懼。

    害怕失去一個人。

    “你是誰,為什么要跟朕說這些!”陰鷙的目光突然的朝著宮裝女子襲去。

    她忽地一個冷戰,低眉怯懦的道,“奴婢余煙,原是永暢宮淑妃的貼身侍女。”

    余煙抬頭,審咄著程奕軒的神情,最終下定了決心道,“奴婢馬上就要出宮了,說這些只因為千柳姑娘曾經幫過奴婢,救過奴婢的主子。奴婢無以為報,得知皇上這么在乎千柳姑娘,奴婢想了很久,覺得這件事情還是說出來好些。”

    諾大的承陽殿,空曠的廣場,程奕軒獨自一人垂而立。

    風舞動,亂了一世情殤。

    “進去了就沒見出來了?”

    伊人已逝??

    “怪不得傾盡全力也尋不到你的身影,怪不得你總不來見我?”

    “千柳,難道你真的走了嗎?真的留下我獨自一人離開了嗎?”程奕軒此生本以為能得你一生相伴,只可惜到頭來你也要留下我一人,獨自面對這世間。

    你可知一人凄苦,孤冷無際。

    你又何其殘忍!

    寒風蕭瑟,傷心人獨立。

    “大齊新帝!寰傾帝!”聲色俊朗,卻隱含憤怒。

    似寒冰料峭上一枝枯梅的他,心浮氣躁,獨獨看不下眼前失魂落魄的表情。

    “大齊初立,內局不穩,外敵虎視眈眈,眼下可是兒女情長之時!”冷冽質問。

    他,不曾如此惱火。

    寰傾帝后背一震,低沉著頭,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轉身,一步步邁上白玉石階,與冷冽擦肩而過。

    “冷冽,你說我真的會是個好皇帝嗎?”程奕軒兩指捏著酒杯輕輕的轉動,他若有所思的盯著酒杯里清冽的顏色,凄苦的一勾唇角,“皇帝?朕?”

    冷冽眉頭一緊,略沉吟,“皇上定會是個好皇帝,您胸懷天下,又為何還要自問。”

    “是么?”程奕軒捏著酒杯起身,慵懶的斜靠在窗邊上,“冷冽如此看重我,那我定不負所望。”

    父親娘親走了,千柳也不在了,程奕軒的世界里就只剩下這奪得的天下了。

    大齊!

    程奕軒從今往后會好好的做大齊的寰傾帝,會成為萬人稱頌的好皇帝。到了那時,不論你在何方,都會聽到“寰傾帝程奕軒”的名字。

    那個時候,你會來找我嗎。

    程奕軒一揚酒杯,酒入愁腸更生出幾分落寞來,甘冽之味直襲胸口。

    俯視天下的胸懷,孤寂的背影,帝王之姿呼應而出。

    冷冽看著程奕軒堅挺的脊背竟生出了幾縷哀傷來,帝王本就該是如此孤獨。自私一點去想,也許正是“千柳”的死,才將成就一代千古帝王。

    “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京城還有這么美的地方,楊柳依畔果然景色秀麗多姿。若說慶安街道是大家閨秀雍容華貴,那么這里就是小家碧玉的溫婉柔情。兩處相距不遠,卻能融合的如此恰到好處,果真是妙不可言。”若曦漫步河畔輕語道。

    如此美景還是此生第一次見到,可惜,初見就有可能是永別了,還真是很不舍得。

    “白慕清,若是可以的話,我真想一直住在這,青山綠水相伴,雖比不上宮里奢華卻也獨得一分自然。”若曦淡若處子的一笑,遮蓋了眸底流淌的憂傷。

    “你若喜歡?”后面的話他沒再說出口,即便是喜歡,又能如何。

    她是前朝公主,他是西涼質子儲君,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在這安生的住下去。既然不可能有那個如果,又何必去承諾些什么,只是徒增傷感罷了。

    若曦似乎也在躲避這事實,她連忙接過白慕清的話,道“我只是,隨口說說,當不得真。”

    她微微勾起唇角,緩而又低眉轉身,漫步湖畔卻只言不。

    “快看快看,好帥啊,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是啊,真的好帥啊?”

    楊柳依畔,一群女子嬌羞的盯著一酒樓上的華服男子竊竊私語,**還休,錦帕遮顏卻還露出一角來偷偷探視。一朵朵紅霞染紅了半邊臉龐,小女兒心思盡顯無遺。

    “我們也去看看。”終于找到了話題,若曦疾步朝他們走了過去。

    順著那些女子的目光看去,可見酒樓二層的床邊上斜靠著一個白色錦衣的男子。側身而立,只能看到半邊面容,他黑色絲隨意的傾瀉在窗欞上,腰間錦帶搭在窗外,一手捏著酒杯,輕輕把玩。

    這人,似曾相識。

    若曦瞇著眼睛仔細回想卻始終在答案咫尺之遙的地方斷了思緒。也許只是像,并不曾相識,或是曾經見過而已,并不是重要的人吧。

    雖是這么想,可心底卻有些掙扎,因為對于這個人不是一般的熟悉,看到他心里竟有種“砰砰”直跳的感覺。

    正當若曦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卻見窗邊那人忽地轉過頭來,筆直的站在那望著遠處。

    “程奕軒!”若曦瞪大了眼睛大叫出聲。

    竟是朝思暮想的程奕軒!

    是喜!還是該悲!

    若曦不敢相信居然在這里遇到了他,她的腳像是灌了鉛似一般,心緒復雜的站在那一動也動不了。

    似乎是因為若曦的叫聲引來了路人的觀望,望香樓下開始聚積起人來。

    “程奕軒,莫不就是現在大齊新帝寰傾帝!”有人開了口,議論起來。

    “是啊,聽聞咱們新帝確實叫做程奕軒,是原鎮遠將軍的獨子!”

    “噓,你們莫不是不要命了,也敢直呼皇上的名字,這可是要殺頭的罪啊!”

    眾人皆唏噓,紛紛住了口,仰頭看著窗口站著的程奕軒,十分恭敬。

    “程奕軒,寰傾帝!”若曦呆滯的重復。

    “若曦,若曦?”白慕清將若曦拉倒一邊,狠狠的搖晃著她,試圖讓她清醒些。

    這時卻突然有人道,“要說鎮遠將軍死的真是慘啊,要不怎么能逼的少將軍謀反。聽說咱們新帝進宮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殺了乾宇帝呢,一壺毒酒,就送乾宇帝和上官皇后上了路,為父報仇雪恨。”

    “一壺毒酒!?”

    “報仇雪恨!?”

    若曦耳朵“嗡”聲乍起,“程奕軒”,“新帝”,“毒酒”,“報仇”??

    她念叨著這幾個字,臉色煞是慘白,“程奕軒他,他是新帝。他殺了我的父皇母后!”若曦顫抖著聲音道,她無力的抓著白慕清的手臂,全身冰冷,腦袋里一片空白,什么也記不得,什么也不想記得。

    “若曦,若曦?”白慕清眼疾手快的抓住癱軟倒下的若曦,他面色一冷,憤恨的一瞪酒樓上的程奕軒。扶著若曦推開人群,往外走。

    不知是下面積聚的人太多,還是因為白慕清剛才那一眼殺氣太重,程奕軒突然從遠景收回神來。他低頭看著樓下仰望著私語的人,眉頭一皺。

    就在他準備轉身坐回桌邊的時候,突然現人群中一抹熟悉的身影,“千柳!”他驚叫出聲。

    墨黑的長,纖弱的身子,蒼白的面容確定是千柳無疑!

    只是為何她臉色如此蒼白!

    不等急想,程奕軒一扔酒杯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

    “皇上!”冷冽不明所以。

    眾人見狀,恍然一驚,聽得“皇上”二字,紛紛跪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你們讓開!”程奕軒急切欲出。

    奈何“萬歲”聲此起彼伏,民眾越積越多,根本無從突破。

    “白慕清,我們這是往哪里去?”若曦猛咳嗽了幾聲,掀起簾幔的一角朝著外面的白慕清問道。

    白慕清頭也沒回,兩眼細細的打量著周圍,“出城,去西涼!”他冷靜的回道。

    “西涼?”若曦頭沉沉的倒回馬車里,靠著柔軟的墊子昏昏欲睡。

    自那日在楊柳依畔見到程奕軒起,若曦就一病不起,即便是吃了白慕清隨身密藥,即便是看了京城名醫,依舊沒有絲毫好轉的跡象。

    心病,仍是需心藥醫。

    可是又能到哪里去找這心藥。殺父弒母之仇,亡國之恨,哪里是說能放下就能放下的。

    而這京城乃是是非之地,也不可久留。這幾天京城里盤查的十分嚴密,若不是他把自己和若曦稍加修飾了一番,看上去與原來容貌三分相似七分差異,也不會這么輕易的蒙混過關捱到今日。

    若曦現在的身子并不適宜走動,可他們卻不能冒著這么大的危險留在京師。為了若曦的病將原本的計劃拖了幾日,可現在卻不能再拖了,需盡快離開方為上策。

    “若曦,馬上要出城門了,你做好準備。”白慕清一掀簾幔進到馬車中來,他扶起若曦虛弱的身子靠在自己的懷里,然后吩咐坐在外面的車把式繼續往前走。

    “停!”車外有人厲聲道。

    “到城門了。”白慕清在若曦耳邊低語。

    “車上什么人,不知道這些天城門盤查嗎,還不快快下來!”外面軍爺扯著嗓子叫嚷著。

    “呦,軍爺,車上是我們家少爺少奶奶,少奶奶有病在身見不得風,還請軍爺體諒。”外面的車把式低頭哈腰的挺為難的解釋著。

    “別跟爺說這些,上面有令,只要是出這道門的都得檢查,就算是皇親國戚來了也得過這一道。你以為你是誰啊,說不能查就不能查的啊!”聽起來那軍爺到有些不耐煩了。

    “去去去去!”那軍爺伸手就把車把式推到一邊去。

    “少爺?!”車把式無奈的求助。

    這時,一雙白皙修長的手指穿過簾幔,從一角慢慢的掀開。那手指清且寒,冷若冰凝。

    “若是夫人吹了風,病情加重你可能擔待的起!”他的聲音極為凌厲,目露寒光,卻也靜得可怕。

    那盤查的軍爺一時間沒了話,怔在原地,像是被白慕清嚇到了。

    “夫君莫要為難軍爺,軍令難違,軍爺例行盤查并無過錯。”若曦柔弱無力的看著白慕清,那一眼足以融化他眼中凝結萬年的冰霜。

    “只是讓軍爺查看一下,顏兒無事的。”說著,若曦便順著白慕清掀起的簾幔一角挑了起來,僅是那一雙眼睛便足見傾國傾城。

    眸若琉璃,晶瑩剔透,純凈無暇。

    “像,實在是太像了!”那軍爺看得有些呆了,待到話說出了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所說的像似乎就是手上那副畫上的人。

    他唰的打開那畫像,捋平了持在面前與若曦比對,越是看他的臉色越是陰晴不定。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若曦輕笑,許是笑的有些急,竟不自禁咳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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