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對她那么關(guān)心,是否被迷住了?不過也是,那張小臉一看就惹人憐,即使是一個亡國奴又如此?連皇上也被那狐貍精給迷住了!
女人的聲音帶著惱怒。
男人哼了一聲,“至少,她不會像娘娘如此虛偽!”
“你錯了!她如今扮可憐,到她反咬你一口之時,你就會痛了!”
女人厲聲說道,那樣一個冷艷高雅的女人,原來也有著如此爆的聲音。
若曦的腦子亂成一糊了,原來這兩個人,一早就有私情了?
她臉色變了變,小心翼翼地往外走去,貴妃為她暗敵,而佐傾是敵是友未明,一旦被現(xiàn),只怕后果不堪設(shè)想。
若曦出了冷宮,飛快地朝迎月殿而去,然剛剛到了御花園,卻聽到身后有腳步去。
“德妃娘娘!”
一個冷冷的聲音叫住了她,若曦一驚,掩飾著驚慌,款款回眸,眸光千萬轉(zhuǎn),微笑地看著那個男子。
男子一襲白衣,已全無平時的恭敬,鳳目隱藏著冰冷與殺意,立在那里冷冷地看著若曦。
“佐侍衛(wèi),夜很深了,為何還在此地?”
“娘娘你不也是如此嗎?”
若曦收斂了笑容,剛剛自己走出來的時候也很小心根本就沒有出一點聲音來,可是看佐傾的眼神,便泄露他已明了自己偷聽的事情。
“本宮夜深難眠,故而到處走走,不料卻遇上了佐傾一個人在此處,本宮也很意外!比絷?fù)嶂约旱氖郑舶蛋蹬宸约海絹碓綍鲬蛄恕?br />
“那娘娘早點歇息佐傾亦是被惡夢纏身,醒來已是深夜,不知不覺散步至此,若在下不知是娘娘,早就誤殺了,娘娘請回吧!”
佐傾的聲音波瀾不驚,再看那雙在黑夜中亮晶晶的雙目,已無了殺氣,若曦的心定了定。
畢竟她是德妃,佐傾要動手,也會顧忌她的身份的。
只是他也會知道自己不會泄秘,若曦與他同樣有著秘密,一旦于慕容曜前面曝光,二者皆罪可當(dāng)誅。
若曦朝他點點頭,“佐侍衛(wèi)也早點安置吧,聽說合歡可助你入眠,佐侍衛(wèi)不防試試,本宮先回了!
“謝娘娘垂憐,佐傾恭送娘娘!”
佐傾躬身恭敬說道,夜色迷離,那纖纖身影如一只搖擺的蝴蝶,佐傾的鳳目之中,漸漸地染上了一種奇怪的神色
他轉(zhuǎn)身往另一條叉路走去,卻突然又止住了腳步,回望冷宮的方向,那迷離的眼神又漸漸地冰冷了起來。
回到迎月殿,卻見小綠和淺云等人跪在殿前,若曦一驚,連忙上前。
“小綠,生何事?”
小綠見若曦回來,波瀾不驚地答道,“回娘娘,皇上過來迎月殿,見娘娘不在,便責(zé)罰奴婢!
若曦隱約感覺到幾分不對勁,慕容曜今晚應(yīng)該是在貴妃那兒的,怎么又轉(zhuǎn)到這里了?對了,剛剛貴妃在冷宮里和佐傾一起,自然是無人陪他。
若曦快步入殿內(nèi),只見慕容曜緊繃著臉坐在床榻上,冷冷地看著急急趕回的若曦。
“你去哪里了?”
“臣妾見過皇上臣妾深夜入不了眠,所以到御花園去了!
若曦如實招出,關(guān)于佐傾之事,她斷然不敢說來。
慕容曜看著那張失色的花容,冷冷地命令她,“過來吧!”
若曦謝過,上前柔荑輕然為其褪衣,慕容曜突然按住她的手,“曦兒,既然你不計較朕的無情,為何又入眠不了?”
若曦抿抿唇,“臣妾聽說皇兄被皇上封為王爺,臣妾思兄心切,所以”
那是她唯一的親人,怎么可能不想念?
慕容曜哦了一聲,臉上綻出了淡淡的笑意,溫和得如春風(fēng),若曦以為自己看錯了,哪料他將她用力地?fù)霊阎,“既然曦兒想見見你皇兄,那么明日朕就讓你去見見他吧!?br />
事到如今,兩顆棋子不用再防備,只是他突然不舍得將她這顆棋子遺棄了,畢竟是六年的努力,如今又真實地在自己的懷中,她的味道帶著一種淡淡的花香,卻又夾著其他的一些香味。
說不清,道不明,卻是最能迷惑人心的。
若曦大喜,心里的波瀾輕輕地蕩起了圈兒,“謝皇上恩典!”
慕容曜笑著撫著她的臉,那剎間,她的記憶又回來了,這個男人就是用如此溫柔深情的笑容來迷惑了她,然后毀她的國,破她的家,奪她的身
心兒冷了下來,不知道什么時候,對他的愛,已漸漸地淡淡了。
心死了,怎么還會有希望呢?怎么還會有愛呢?
只是,看著他和別的女人歡笑共享溫柔之時,心又怎么起酸來?
女人,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
“曦兒,朕如此做,也是迫不得已,曦兒能好好地在朕的后宮里侍候著朕,朕就滿足了!”
慕容曜眼中染上了一種狂熱的**,若曦保持著溫柔感激的的微笑,掩飾著內(nèi)心那一片涌過來的冰冷。
他擁著她,輕吻,如對待一件平時不舍得觸摸一下的珍寶。
翌日,若曦醒來,慕容曜還在她的身邊。
帝王于妃子的宮中一般不能過夜,但是慕容曜是一個主義的帝王,他道,規(guī)矩是人定的,朕為何不可將這規(guī)矩廢了?朕愛上哪就寢,就上哪就寢,任何人不得有異議,否則以抗旨論斬!
若曦不知道他是不是為了氣太后故意才如此,但若曦知道的是,自己得到了慕容曜的極寵,那么便成為后宮嬪妃們的眼中釘。
雖然那些秀女除了淑妃之外,都未得寵幸,只是還有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很快,她將不會再過上平靜的日子了。
慕容曜命人備了一轎,傳了口旨,送于周王府去與其兄見面。
若曦表面千恩萬謝,心已不起波瀾,在坐上鸞轎之時,放下了垂著流蘇的金線繡牡丹轎簾,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
鸞轎行了大約半個時辰,方停了下來,隨行的小太監(jiān)小晚子恭敬稟報道,“娘娘,周王府已到,請娘娘下轎!
小綠將行轎的簾掀開,若曦下了轎,一目望去,見一座府祗靜立于前,朱紅色大門,鍍金匾牌,門前端著兩只大張獅嘴的石獅。
綠樹掩著琉璃碧瓦的府頂,飛斜而出的屋檐,在萬樹綠中一點紅。
小晚子上前望那兩個守門侍衛(wèi)通報,哪料那兩個守門侍衛(wèi)冷眼看著小晚子,冷冷地道,“我們王爺從來不見客,請回吧!”
“放肆,這個可是德妃娘娘,你膽敢不通報?”
小晚子比之前的小靈子要圓滑得多,冷聲喝道,那兩個侍衛(wèi)臉色果然一變,朝小晚子拱手道,“請公公和娘娘稍等片刻,奴才這就去。”
四月的風(fēng)光無限好,和風(fēng)輕拂,還不到火熱之時,這樣的風(fēng)氣是最宜人的。
若曦許久不出宮,之前在大楚之時,亦是被父皇禁于皇宮之內(nèi),不許她闖到外面的世界去。
如今若曦才明白父皇的苦心,他并不希望自己嬌貴的公主受到受傷,如今,于這個天朝國,才明白于他國,自己亦只不過是一個奴罷了。
大門又吱一聲開了,那侍衛(wèi)滿臉復(fù)雜地看若曦一眼,“啟稟娘娘王爺他”
若曦一驚,“他怎么了?”
“王爺說不見娘娘,請娘娘回宮!
若曦愣在那里,她的皇兄,竟然不見她?
他是否在氣自己,成為了慕容辰哲的寵妃,給大楚蒙羞?是否在氣自己,如此久的日子都不曾來見過他?
若曦唇邊有淡淡的苦笑,想起兒時,皇兄常常牽著她的小手,在后宮的御花園里奔跑,偷偷帶她出宮,偷偷地將民間最好吃的東西買回來給她
皇兄,皇妹是愧對你,但是,無論如何,今日皇妹也要見你一面!
“回去稟報王爺,說若他不見本宮,本宮就不會回宮,直到王爺肯見本宮為止!”
若曦對那侍衛(wèi)說道,那侍衛(wèi)一臉為難,猶豫了一下,終是折回去。
又過了片刻,那侍衛(wèi)才出來,恭敬地將周王爺府大門大開,“請娘娘移駕靈鳳宮!”
若曦心舒了一點,隨著那侍衛(wèi)入府,卻見府中載滿了桂花,亦有一小壇天女花,天女花卻已然凋謝,滿地雪白,風(fēng)吹,花如雪飄。
桂花香氣纏綿,青石大道,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十五步一橋,看來那慕容曜,真的精心為了皇兄準(zhǔn)備了這座華麗的囚籠。
靈鳳宮。
皇兄以前于大楚中,可是一個不貪戀女色,專心上書院,沉迷書畫的太子,受朝廷大臣贊不絕口,父皇更是將他視為大楚的棟梁,如今,可是卻是變成了那副放蕩的模樣?
若曦氣息一窒,正是她,害了自己的皇兄!
如果自己不對慕容曜一見鐘情,便不會懇求父皇為她聯(lián)婚!
如果她沒有和慕容曜成親,那么父皇就不會如此不防備他皇兄,如今也不會成為這華麗囚籠里的人!
步到了宮前,小晚子扯開嗓子正欲通報,若曦?fù)P揚手,示意小晚子不必通報,和小綠留于此處。
她步步生花,步入了宮中,里面歌舞升平,即使是白日,場面亦是靡麗不已。
眾女見有一陌生的華衣女子突然步入宮中,卻齊齊停了下來,望向座上的主人于凌。
于凌白袍于身,胸膛微微敞開,一縷緋紅點綴于俊美的臉上,他的懷中緊靠著一嬌柔美人,見到入宮的若曦,驚詫地坐了起來。
“王爺,你好壞,什么時候又招惹了德妃娘娘了?”
眾女退至一邊,于凌這才慢悠悠地起身,朝若曦躬身道,“周王爺參見德妃娘娘,娘娘千歲如意。”
“皇王爺平身!
若曦手微微地顫抖了一下,卻見皇兄抬笑道,“德妃娘娘大駕光臨,恕臣未能親自迎駕!
“你們退下!”
若曦看到眾女衣著裸露,想當(dāng)初的皇兄真的墜落至此了?若他真是作戲給慕容曜看,那么這些女人,對于皇兄來說,是多么一件痛苦的事。
皇兄白衣勝雪,一如當(dāng)初的他,但眉目已染上了風(fēng)流之色。
“娘娘,這些皆是臣的愛姬,何必遣散她們呢,來人,賜位!”
于凌仍然是平靜如初,懶洋洋地說道,若曦緊緊地盯著他,眉目俊美,雙唇艷紅,實是那民間傳說的夜夜風(fēng)流無比的周王爺。
“本宮有令,誰敢違抗?”
若曦心中惱怒,冷喝一聲,眾女見德妃娘娘臉色不善,皆不敢抬,于凌這才道,“愛姬們,都退下吧,呆會本王再與你們歡樂!
眾女應(yīng)聲,齊退,若曦氣息才定,待眾女退下,若曦才現(xiàn)這府中,好象不曾見過除了侍衛(wèi)之外的男人。
“皇兄”
若曦低低喚道,于凌不動聲色地坐于榻上,若曦張望了一下,這大殿無內(nèi)殿,空空蕩蕩的,窗以雙重紗為主,看來在造這府之時,并未想過是給于凌定居的吧?
若曦回身關(guān)上宮門,這才放心坐落于于凌身邊,“皇兄,你近來可好?”
于凌輕笑著答,“錦衣玉食,美人無數(shù),怎么能不好?德妃娘娘可好?”
“皇兄!你別鬧了!”
此言一落,于凌這才收斂了看似風(fēng)流的笑意,臉色冷然,“娘娘,你才鬧吧?這里可是周王府,被傳出德妃娘娘和周王爺二人共處一室,可真會有損娘娘顏面!”
若曦倒吸了一口氣,又怨又怒地看著自己曾經(jīng)很熟悉的皇兄。
他真的在氣自己沒來見他吧?
“皇兄我知道你在怪皇妹成了敵國皇帝的妃子,我知道你也恨我很沒有來給你報平安皇兄,我們好不容易還活著,不要跟皇妹生氣,可好?”
若曦上前急切地拉住他的衣袖,于凌眉目若畫,靜聽四周無人聲,這才低低地瞪了她一眼,“你怎么來了?你可知道,這里很危險?”
若曦點點頭,雖然于凌已全無權(quán)勢兵力,他們的大臣被殺,但是于凌仍然是慕容曜心頭的一根刺。
“皇上說過,皇妹已無利用價值了,相信皇兄于他而言仍然如此,皇妹只怕皇兄會遭遇”若曦聲音哽咽,如有有棉塞喉,含淚望著一邊的紫色云紋吉祥薰鼎,有微紫色的香煙從那鼎的梅花孔中裊裊飄出,優(yōu)雅地散在了空氣當(dāng)中。
滿殿異香。
粉紗直落若瀑布,絲紋不動,大殿中鋪著靡麗的牡丹地毯,若曦的淚落在地毯上,悄然而不見蹤影。
“皇妹,你受委屈了!”四周靜寂無聲,于凌聲音微顫,“即使你當(dāng)了他的寵妃,也終有一天,他會殺了皇兄的!
若曦心一震,臉色微變。
如今得寵,也只不過是為著她的美色,神丹妙藥,一旦二者都被他所得所厭,到時,他們可還有生在的希望?
“那么我們也只有在未失寵之時,未被殺之時,逃出這個天朝國!”若曦淚眸冷光驀然迸出,“皇兄,我會有辦法的!
“你一個弱女子”于凌心痛地拂去了她臉上的臉痕,摸出棉質(zhì)白帕,拭去她臉上的淚痕。
“一個弱女子,又有什么辦法呢?你求他?慕容曜,會是那種守承諾的人么?自古帝王皆狠毒,父皇正因為缺少這一點,才會有今日的下場!庇诹枥湫σ宦。
于若曦微微一笑,皇兄雖然如此道來,可是他日夜沉溺于酒色之中,不也是一種掩飾手段么?
人即使到了絕路,亦還是有希望的。
“不管如何,都不要辜負(fù)父皇交給我們的希望皇兄,你大概還記得,那日父皇臨終之前,可曾有說過什么?”若曦口氣漸冷。
“記得,茍且偷生,待機而行,復(fù)國興祖”
于凌眼中有恨意,那玉雕般的容顏一抹凌厲之意浮上。
“慕容曜心思謹(jǐn)密,皇妹,切勿不要輕舉妄動,如今聽說大楚李彥將軍還不曾被害,但已蹤跡全無,如果能找到他大概還能有希望。”
于凌站起來,若曦連忙起身,搶起他手中的鶴嘴酒壺,“皇兄,讓妹來!
于凌凝視著那張如玉似花的嬌顏,才短短的一個多月,他的妹妹就已失去了原有的天真品性,那眸底,可是滲出了隱隱的冰冷。
即使她笑著,眼底亦是有一抹如淡云的憂傷。
“皇兄,不如讓皇妹去找尋李彥將軍,如何?”
于凌震驚地抬,“不行,皇妹只是一個弱女子,并且如今還是天朝的寵妃,怎么可以讓你和一個將軍打交道?皇妹只管在宮中盯著慕容曜,他有什么行動,若你能得知的話,盡管讓人傳送消息給皇兄,那就”
“皇兄別擔(dān)心,慕容曜雖然穩(wěn)坐寶座,但也不一定”若曦輕聲一笑,眼中帶著諷刺。
她的笑容,在那彌漫的紫煙中變得那么飄忽。
于凌的心突然一驚,一種不安的感覺,細(xì)細(xì)密密地集在心上。
“皇妹,答應(yīng)皇兄,以后你不必親自來看皇兄了,若有什么事,可以讓你信得過的人到城南楠木巷第六棵樹邊,那樹有個小洞,用心觀察即可,到時你可命人放信于那里,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玩的字游戲嗎?每一個字,便代表著一個句子,如此一來,即使被慕容曜覺,但也找不到傷害你的證據(jù),可好?”
于凌輕飲一口“春竹香”,濃烈的香醇的味兒在嘴里擴散開來。
若曦點點頭,“就如此吧,皇兄一定要多多保重,有新的消息,皇妹一定會盡快告知你的!
于凌重重地點頭,“皇妹也要保重。”
若曦頷,凝視著皇兄那張仍然如此清瘦的臉龐,清雋俊逸,眼窩微深,淡淡的笑容擴散開來,若逸出烏云的明月,光芒炫目。
若曦站了起來,欲離開,慕容曜雖然讓她出來見于凌,可是還是得早去早回,萬一惹出什么麻煩事兒,這更不好辦了。
一只手用力地握住了她,不同于以往輕輕的一握,若曦吃驚回道,只見于凌滿目復(fù)雜。
“曦兒,他待你可好?”
清朗的嗓音突然變得有些沙啞。
于若曦怔了怔,連忙點點頭,“很好!
“其實”于凌欲言又止,雙目突溢迷離之光。
“皇兄,還有何事?”
若曦奇怪地看著于凌,“此地不宜久留,慕容曜也許會讓人監(jiān)視著我們,所以”
“那些女人,只是我只是皇兄掩飾本性的手段而已!
若曦微微訝然,這些她都知道,皇兄肯定是怕她誤會了。
“皇兄,皇妹知道的,皇兄在宮中之時,一向不好女色,難道做皇妹的還能不了解嗎?”若曦淺笑,極少笑得舒心,如今面對親人,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
“那好,你恭送娘娘回宮!
他的手緩慢松開,提高聲音道,若曦抿唇,“王爺保重!”
說罷,轉(zhuǎn)身盈盈向外去走,門一拉開,立刻看到外面立著幾個侍女,對若曦虎視眈眈。
若曦冷冷地掃了她們一眼,朝外走去,出了周王府,還沒有上,就現(xiàn)小綠和小晚子還有幾個隨行的侍衛(wèi),臉色極是異樣。
“生何事了?”若曦沉聲問道路。
“回娘娘,剛剛有一些人對奴才們不時打探而望,娘娘請快快回宮吧!”小晚子恭敬又急急地道,若曦往四周張望了一下,有幾個人本來在盯著她,見到若曦便連忙縮回腦袋去。
若曦的心,猛然一沉,有一種森陰而冰冷的感覺瞬間彌漫開來。
果然是有人盯住她,慕容曜表現(xiàn)寵愛若曦,實則上,是想利用她套出于凌的心思吧?
若曦上了轎,聽著眾侍那輕然的腳步聲,此處皆很偏僻,安靜,偶然聽到一兩聲鳥兒的輕啼。
炎熱的日光映在轎子側(cè),朦朧的淡光卻灼得若曦滿額香汗,細(xì)細(xì)地滲濕了幾縷垂下的青絲,嬌尖的鼻子端,亦有細(xì)細(xì)的小汗珠,瑩白雪顏抹了一縷紅霞般的熱暈。
轎子轉(zhuǎn)了一個角,朝左邊拐去,再等半個時辰,便可回到宮中,若曦卻極不安,仿佛一路上,都有很多眼睛,在盯著她,欲將她撕成千萬段。
那不是慕容曜的人!
若曦一下子冒出了這個想法,就在這個時候,前面一聲暴喝,“將人留下,違者殺!”
“娘娘!”
小綠驚叫起來,若曦大驚,掀開了簾子,卻見七八個黑衣人持刀攔在路前,雙目呈兇狠之光。
“滾開!竟然膽敢劫德妃娘娘的轎子?你們活膩了是不是?”小晚子大喝,可是聲音仍然帶著顫抖,他,也是怕的。
“哈哈哈,還逞強?兄弟們,上!”
領(lǐng)頭的男人一揮刀,眾人便如洪水般兇猛撲來,兩個侍衛(wèi)終是孤不敵眾,一下子被砍倒在路上,小綠雖然冷靜,可是在這生死關(guān)頭,也只能死死地護住轎子,不讓那些惡賊靠近。
小晚子嚇得雙腳一軟,就癱坐在地上,看到那兩個侍衛(wèi)鮮血怒放,暈血而倒,小綠被一個賊人大踢一腳,跌落在一邊。
“打死她!這個賣國求榮的臭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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