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賊!賤女人!”
“跟那個什么周王爺一個色貨,只求富貴,就沒了良心,扔死她!”
不知道什么時候,周圍竟然涌來了很多平民打扮的男男女女,大大小小的石頭瘋狂地朝若曦砸來,若曦螓首被砸了一下,一支名貴的金鳳釵便鐺的一下落地。
小石頭則砸得她有輕微的痛,若曦護著螓首,心被凌遲般的疼痛,雖然為了皇兄,為了那微小的希望,什么委屈都可以忍受。
然,這一切,不正是慕容曜賜給她的嗎?大概她出宮,也許是那些人放出的消息,才使平民百姓都得知她來周王府。
只是京城也有大楚的子民,是若曦萬萬沒有想到的。
陽光剪得一旁的大梧桐樹葉零零碎碎,碎光中若曦只能緊緊地護著螓首,不讓傷著臉和頭部。
惡毒的咒罵越來越大,扔來的石頭也越來越多,前面有不明目的的黑衣人,周圍有憤怒的百姓,若曦無處可逃。
在這個難堪無比的時刻,腰卻被人用力一攬,身子一輕,頓時飛離了這個充滿毒罵的地方。
那七個人輕功出奇的好,其中一個將若曦抱在懷中飛奔而去,身后小綠的驚叫聲和人們的罵聲越來越遠。
若曦這才仰望而去,那人黑色頭罩蒙面,只露出了一雙陰冷的眼睛。
他們不會殺她吧?
若曦暗中揣測,若要殺她,剛剛就被他們一刀斬了,那才來個輕易呢。
一路上幾乎見不著一個人,奔出了民宅,已至荒地,茫茫藍天,炎炎氣息,若曦渾身滾熱,幸好不久,這黑衣人在一座破落的小廟前停了下來,抱著她走進去。
“老大,回來了?”
一個驚喜的聲音響起,里面立刻有一片的笑聲,黑衣人將若曦扔到地上,身子發痛,若曦,爬了起來,眼前有些眩暈,扶著一張破舊的桌子站了起來。
這個小廟,看起來很小,可是現在卻有二十多人在這里,二十多雙陰冷的目光落在若曦的身上,虎視眈眈,貪婪,憤恨,鄙視,諷刺……各種眼神,流連轉換。
“老大,這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吉祥公主,現在的賣國賤女人德妃?”
同樣是一身黑衣黑紗蒙面的一個男人走了出來,指著若曦驚詫地問道。
那男人點點頭,看也不看若曦一眼,走到一邊的大椅上自顧坐了下來。
“這賤女人,若不是她,我們大楚就不會滅亡!”
另一個男人跳起來,恨恨地罵。
“老大,要殺了她?”
那男人坐了下來,有一人恭敬地上前為其斟酒,有粗繭的手指夾起紫銀酒樽,冷哼一聲,不知道是認同,還是否定。
若曦看著那明晃晃的刀劍,微微收斂驚慌,鎮定地攏了攏散亂的發絲,一番折騰,臉若紅桃,雙目盈盈,只有那眼底的沁冷,仍然讓一些人望而生畏。
“老大,這小妞,皮色也不錯,讓小的玩膩了再說吧!”
有一個色迷迷盯著若曦的男人實是忍不住地扯下了面紗,若曦一怔,那張臉,尖削,五官不明朗,表情極猥瑣,身材六尺高,一看,倒是分不清是大楚還是天朝的人。
但是聽口音,若曦還是分辨得出,這不可能是大楚的子民,難道這一群人,幕后有人,目標便是她一個人。
那個人,可以是慕容曜,因為若曦不敢相信他的真心。
那個人,可以是沈紫,因為她分了慕容曜的寵愛。
那個人,可以是司馬靜,因為若曦是她的對手。
那個人,也可以是太后,因為太后一向不喜她,更怕她誕下龍種。
那個色迷迷的男人如餓狼一般撲上來,隨即,眾人發出一片放肆的淫笑聲,只有那個挾著若曦而來的男人,靜靜地坐在那里,眼神冷漠冰冷,看著那個男人扳倒了若曦。
“滾!你這畜生!”
若曦惱怒地大喝一聲,“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公然劫持本宮,放肆侮辱,成何體統?”
剛剛柔弱的女人突然像猛虎一樣將身上的男人推開,那男人跌在地上,又羞又怒。
一聲慘叫,而爾,再也沒有人聲。
眾人再也不敢有什么動靜。
她的手臂上有幾個淤痕,是被那些憤怒的百姓扔的,如今仍然隱隱作痛。
“你是吉祥公主吧?”
男人終于開口了,沉穩,冰冷的口氣,讓若曦暗暗一驚,細細地去回想自己在大楚的時候,到底有沒有遇到這樣的一個男人。
這口音,是大楚的!
“是,閣下到底是誰?若你只想侮辱本殿,本殿勸你還是免了。與其受其辱,不如……”
“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吉祥公主,你如今可是天朝國的德妃,一個亡國公主,去做敵國的妃子,不也是一種侮辱嗎?”
男人冷笑著打斷了她的話,若曦臉上本來因憤怒而染上了紅暈,如今經這男人取笑,臉頰更如染了血,碧碧而艷。
若曦沉默了,她怎么可以將自己的心思泄露出來。
這些人,就算是大楚的人,在不明身份的情況下,仍然不能信任。
“老大,還是殺了這個賤女人吧!留在我們這里,雖然能充當妓,但是我們還不如到紅脂樓去找個清倌!”
一個坐著的男人輕狂地笑道,“清倌可比這個非完璧的賣國女人強啊,老大!”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跌坐在地的若曦,眼神高深莫測。
外面的知了一聲聲地鳴叫,熱氣滾滾而入,有汗水落在眼里,迷離了若曦的視線,這破舊的小廟,廟頂還破了幾個口子,落下了一大點的陽光,到處都是灰塵,地上只有凌亂的腳印。
看得出,這里并非是這些人的居住之所,乃是暫時行動的地點。
碧空艷日,四周寂靜,久違的野花香也在熱氣里,軟軟地擴散開來。
“放她回去。”
男人突然說話了。
眾男人對望了一眼,“老大!萬萬不可,若這個女人泄露了我們的秘密,豈不是……”
“三少,的確萬萬不可……”
“她連我們的臉兒也沒見著,還會舉報什么?這個女人不能殺,殺了,周王爺也就一命嗚呼了。”
男人淡淡地說,一邊立著的男人為其斟酒,這個三少又執起酒樽,一飲而盡。
“三少……您不是說過,也想殺周王爺嗎?現在可是一個大好機會啊,這個女人沒了,周王爺的依靠便沒了……不如……”
“放了她!”
男人冷冷地提高聲音,目若玄冰,一掃眾人,便使眾人大氣也不敢出。
若曦怔了怔,沒想到了這里還能活著回去,不由得冷冷一笑,那男人卻讓人找來了一件長袍,甩在她的身上。
若曦穿好衣袍,看了那男人一眼,打了一個手勢。
那手勢,是她和皇兄于凌才會懂的。
那男人的眼中,迅速地掠過了一縷驚詫的神色,不過仍然是安靜地看著若曦離開,這才回首對眾男說道,“走吧,此地亦不宜久留,相信慕容曜聞的人會聞風而來的。”
于是這一眾人,朝與若曦恰恰相反的方向迅速離開。
若曦立在樹林邊,回首,只見那些男人的背影消失得只剩下一個黑點,沒入了一個荒山的轉折點中,消失不見。
那些人,除了被殺死的那個,全是大楚的人。
他們的武功如此,更證明他們絕對會是茍活下來的士兵。而領頭的那個,不知道是誰,是小將軍,還是大將軍?
艷日將一片荒地照得燦然發亮,此處全是石頭,寸草不生,荒涼之意,留下若曦一聲嘆息。
她脫掉了手上的銀鍔子,還有頭上的零碎首飾,只剩下那固著發髻的銀釵,其他的統統扔入了密林深處去了。
回去只能和慕容曜說起此劫,用是劫財,并非劫色,這樣麻煩便可少了許多。
走出那小樹林,便轉向了民宅的一條最側邊的小道,朝前而去,便是通向皇宮。
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在前面響起,若曦站定,穿著男子衣袍,看著那群皇宮黑衣衛迅速飛奔至前,最前面的,乃是一襲藍袍的佐傾。
其他的皆是慕容曜身邊的暗衛,沒想到慕容曜舍得出動了自己的親兵。
“佐侍衛參見娘娘!”
“奴才參見娘娘!”
眾人請安,若曦用絲帕擦了擦額頭的香汗,“免禮吧。侍侍衛,你來遲了。”
“屬下該死,望娘娘恕罪!”佐侍不敢平身,若曦輕然一笑,朝那在后面的馬車走去,“本宮要到集市上買套女子衣袍,你隨本宮來,其他的人,留在原地等候。”
眾侍衛對望一眼,臉有難色。
“娘娘,皇上吩咐過,只要找到娘娘,立刻將娘娘送回宮中,以免再發生不測。”
佐侍淡淡地說道,若曦看到他也不愿意陪自己去外面,想必他也不愿意透露此事,或者說無話可對若曦道來。
若曦想了想,自己雖然是一身男子袍,但也實是在無奈的情況下,慕容曜要怪便怪吧,自己樹大招風,只怕到集市上,會惹出更多的亂子。
于是上了馬車,打道回宮。
這一次回宮乃是從側門而回,側門于后宮的北部,若曦坐在馬車上,剛剛到達側門,卻聽到眾人高呼,“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她怔了怔,小綠驚喜的聲音傳來,“娘娘,你可沒事?”
車簾掀開,卻見那側門前,立著一襲黃袍的慕容曜,小安子跟于一側,身后卻是沈紫司馬靜二人,這兩個女人,大概也是沖著這一出“好戲”而來。
若曦發髻凌亂,青絲有幾縷從發髻上垂了下來,散散亂亂地搭落在胸前,男子寬大的衣袍將她小巧的身子裹得很松,卻有著一抹媚美的慵懶之態。
若曦下了馬車,伏跪于慕容曜的前面,“臣妾參見皇上,皇上……”
“曦兒,你可好?他們有沒有對你怎么樣?那群惡賊,朕已暗中讓人查探了,一旦追捕到案,立即處死!”
慕容曜不等若曦的話說完,急急扶起她,一襲淡淡的龍涎香迎而來,嬌軀一側,便被摟入慕容曜的懷中。
若曦望著他衣袍上的飛翔之龍,金線重重復復,這繁復的龍袍之上,在艷光下有一層不經意的金光折出。
刺痛了她的雙眼,眸中漸漸地聚上了水霧,聲音卻仍然是輕柔的。
“臣妾無事,是在掙脫歹徒之時,遇上了佐侍衛,所以他們才不敢追來。”
若曦說道,慕容曜凝視著那張小臉,青絲濕了幾縷,神色有幾分凄然,不由得有幾分愛憐,心痛地撫了一下那嫩滑的小臉,“對不起,是朕疏忽了。”
若曦笑笑,眸中有越來越重的水霧,慕容曜的心一緊,不知為何,心痛了一下,原來,他也在乎這個女人?
“皇上,妹妹受驚了,皇上還是快快和妹妹回宮去吧。”沈紫淡然地看了若曦一眼,對慕容曜輕柔地道。
后面的司馬靜眼中掩飾不住的嫉妒之光,但仍然牽強擠出一縷笑來,“的確如此,皇上,我和貴妃姐姐步行回宮,請皇上上鸞駕。”
后面一側擺著一襲明黃色的鸞駕,慕容曜眼中有喜悅之色,“難得兩位愛妃如此通情達理,朕先和曦兒回宮去了,紫兒,你坐到馬車上吧!”
沈紫柔柔一笑,應諾了,慕容曜擁著若曦朝鸞駕而去。
坐在那四周都掛著明黃色薄紗的鸞駕上,若曦靜靜地閉著雙目,在那熟悉的懷中,想起很久很久之前,她也常常纏在他的懷中,靜靜睡去,醒來的時候,這個男人還是一臉含笑地看著她,令她芳心久駐。
如今,覺醒的時候,忍不住,珠淚濯濯,傷感無比。
“曦兒,是不是受委屈了?”
慕容曜見狀,低聲急問。
若曦閉目輕然一笑,“皇上,臣妾想起三年前的日子,臣妾常常這樣賴著皇上……”
“曦兒,對不起!”慕容曜心一緊,擁著她,一股從來沒有的內疚涌了起來。
他是喜歡她的,但他一直認為自己愛沈紫多于若曦,今日的一切,又令其想起了那些快樂的日子,雖然懷著私心,那幸福的感覺,那甜蜜之感,仍然是艷如昨日。
若曦抿抿唇,閉目而笑,笑中落淚。
出宮一次,被人圍著辱罵,被罵賣國求榮,被罵貪圖榮華富貴的賤人,被亂石磺,被劫持,臭名傳萬年,這,也是他賜的啊!
慕容曜小心地吻去了她臉上的淚,鸞車轆轆聲,在這大道響起,引得眾多侍女秀女側目。
回到殿中,慕容曜對若曦百般呵護,一連幾日,盛寵不斷,手臂上的小小青淤,也讓御醫來上藥。
慕容曜一下朝,也往迎月殿而來,陪若曦用膳賞花看戲,移步御花園,捕捉閃閃螢火蟲,纏綿了數日,方臨怡鳳殿去了。
慕容曜對被劫之事只是問了一次,若曦便說是劫財,慕容曜想起那時若曦歸來之時,她螓首上的確是不復見那零碎華美的首飾,因此也沒放心上。
“娘娘,你如今如此得寵,何不去御書房中陪陪皇上?”這一日晨,小綠一邊為若曦梳發,一邊輕聲地道。
若曦怔了怔,“后宮女子不得步入皇上政事之地,御書房,哪里是本宮能去的?”
這朝的規定的確是如此,連奉茶都是太監親自送進去的,慕容曜疑心極重,就連太后,也不得進入那御書房。
那里的書架極多,上鎖的龍紋密箱更是甚多,只是這些都不得被隨意去碰,只有慕容曜身邊的小安子,小平子,方能去打掃。
“娘娘,這可是軒王托話給奴婢的。若娘娘想周王爺平安無恙,最好還是……”
小綠頓住了,若曦黛眉一揚,眸中滲出了冰冷的氣息,原來又是他。
他的目的,難道是御書房里的東西?如果不是,為何會讓自己去御書房?那里,可不是一般女子得以入去的,連太后都不可以,她若曦只是一個妃子,還是一個敵國女子……
軒王,他是想她毀了自己嗎?
“如今萬萬不可,只是盛寵,卻不是極寵。軒王太天真了。”
若曦冷笑一聲,軒王還真放心讓這小綠來傳話,豈不怕她一旦出賣了他,后果不堪設想。
“可是……皇上晚晚都在迎月殿而寢,也沒有再賜藥湯給娘娘,就是想讓娘娘為皇上生了子嗣。”
若曦眸中一閃,沉默不言。
“只怕貴妃娘娘,也一樣吧?”許久,若曦才緩慢地說道,小綠一怔,也不再多言,已有其他侍女送來了水,侍候若曦洗臉。
夏日炎炎,嬌陽似火,若曦在迎月殿中,雖然有幾個冰盆在側,仍然感覺到熱意難堪。
若曦于是換上了淺翠色的荷花裝,和小綠淺云二人朝外而去,據說御花園的天女池邊,涼風襲襲,許多嬪妃都喜歡去那里乘涼,就連太后,也喜于那里,設下涼亭,夏日一到,太后便常常到女花亭去乘涼去了。
一路走去,云意深深,朱閣玉欄,翠意掩石路,已是花末期的天女花仍然一簇簇團團綻放,若雪花瓣迎風微顫,無情夏風肆意來,花瓣便如雪花般璀璨落英。
能與天女花爭勝雪之稱的,還有茉莉花,放眼望去,左側是雪白的一片,皆是天女花與茉莉花,花香混雜,在夏日中又別有風味兒。
右側,卻是火焰般的赤薇,艷麗可人,左側白,右側紅,恰恰相映,相映成碧。
而再踱過了望月橋,斜斜深紅亭飛檐便現于那片翠綠榕木中。天女池便在一側,天女亭緊挨著池而座落,還未到亭邊,便感涼風習習,清爽怡人。
只是如若曦所料,御花園的天女亭,便看到了沈紫淑妃司馬靜以及太后等人在亭中乘涼。
若曦雖然不喜與這些城府極深的女人打交道,可是行至此而不上前請安,會在宮中落得口柄。
何況,她是一心來此地避暑,又不是來此惹是生非,太后再難討好,再難對付,還是逃不掉的。
于是領著二侍女款款移至天女亭中,朝太后福身,“臣妾見過太后貴妃娘娘,淑妃娘娘。”
太后本來和沈紫吃著葡萄子,正歡天喜地的,卻突然殺出一個不喜的人物,太后鳳目斜睨若曦,見她綠裙款款,衣袂飄飛,美逸冷艷,臉色不由得一沉。
“聽說皇上幾乎夜夜都在你那里就寢,本宮還以為德妃會累得起不了床,沒想到還是如此神清氣爽,精神抖擻。”
太后微微一笑,不動聲色地說道,此言聽似贊,實是貶,若曦臉上亦是波瀾無驚,她已不再是往日那個天真單純的于若曦了。
大楚國的大臣貴族等等,如果有活著的話,一定還會記得若曦吉祥公主,其實是一個很愛笑,很天真爛漫的少女,在未曾滅國之時,人人都稱贊這個公主,不擺架子,不愛耍脾氣,親和可愛。
“太后言重了,臣妾侍候君王側,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并不是妖媚有術,皇上雖然寢于迎月殿,可是臣妾會懂得分寸。”
若曦不卑不亢地答道,微微垂著螓首,精致的五官在一襲白光下變得更飄然清雅。
沈紫淺淺一抿唇,輕鳳便連忙取出了絲帕為被其輕拭雪額上的細汗,一側的天女池水波粼粼,夏風拂,爍花影,即使是夏日炎炎,卻仍然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涼意,忽然間化為了一縷冰冷。
太后優雅地收回了落在若曦身上的目光,笑了起來,竟然異樣的開心。
小綠為若曦暗捏一把冷汗,哪料太后仍然笑道,“坐下吧,難得在這里一起乘涼,這日子啊,還真難過。”
若曦微微一怔,對于太后的轉變感覺到極為驚詫,只得略笑回道,“謝太后。”
若曦坐于最外面的一個側位上,淑妃輕含了一口茶,清香便留于唇齒間,盈盈一笑。
“許久不見姐姐,想必這些日子是累著了,所以很少出來和妹妹小聚。不過今日見姐姐精神如此好,不如我們幾人做些小玩意,來看誰做得多,可好?”
淑妃輕言輕笑,收斂了往日尖銳的態度,看來只不過短短的時間,她就學得更圓滑。
“淑妃想玩些什么?不過在此之前,哀家已讓御膳房準備了一種最新的糕點,叫紫蘇糕,這可是告老還鄉的御廚的收山之作,他特意讓做草藥生意的獨子捎入宮中。經眾御廚一試,味道清甜,食后讓人回味無窮。所以今日特意讓御膳房做來讓大家品嘗。”
太后突然笑著道,兩側侍女執扇輕搖,今日太后的心情仿佛特別好,見了若曦,也不再針鋒相對,旁人不清楚,還以為太后得了若曦的好。
“太后娘娘一片好心意,臣妾實是感動,聽說那告老還鄉的御廚乃得先皇的贊賞,今日臣妾真有口福了。”沈紫笑道,嬌杏般的雪顏上抹過了一縷喜意。
淑妃等人也連忙謝過,靜坐亭中,只是還未等紫蘇糕呈上,皇上和王爺在眾人的簇擁下踏步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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