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佐侍衛,本宮連累你了。”
若曦苦笑,抱歉地道。
佐傾盯了她一眼,不悅地道,“你不必要抱歉,保護娘娘是臣的職責。”
若曦一怔,手微微一顫,當下很快恢復了過來,為他包扎好之后,默默地站了起來朝來路而去。
“娘娘,佐傾沒事,我們還是繼續采藥吧。”
看到若曦沉默不言,佐傾連忙道,他倒是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錯話,看若曦的表情,倒是不太好。
“不必了,本宮有些不適,我們還是回棚吧。”
若曦淡淡地道,提著藥蔞,默默地往前走。
是的,他和她,也只不過是主和臣,她不必抱歉。
只是,不知道為何,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種失落,不悅。
或者佐傾給她的安全感,讓她有了一種依賴,而如今她又清醒過來,他也只不過是奉慕容曜之命來保護她,而她,又只不過是佐傾眼中的一顆棋子而已。
“娘娘……其實剛剛臣的說話……只是和那些刺客開玩笑,娘娘不必放在心上。”
身后傳來了佐傾的聲音,若曦苦澀一笑,“本宮沒放在心上,只不過……如果本宮沒有了利用價值,佐侍衛,本宮的命,你或者也不稀罕。”
若曦繼續前行,心里空蕩蕩的。
她是怎么了?
在這里,佐傾救她一命,出于主命,與她無關,只是這種失落,讓她莫名其妙地感覺到悲哀。
原來,在很多時候,她仍然是孤身一人。
她沒有任何人,愿意護住她,佐傾,也只不過是想利用自己而已。
就連小綠,也要毒害自己,她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又無權無勢,還妄想為皇兄分憂,真是可笑。
雪花飄然,若曦心酸不已,轉眼之間,那種絕望又占據了她的心。
“啊……”
一聲慘叫,突然從東邊傳了過來。
若曦一驚,她收斂心神,聽出了那連續的慘叫聲,乃是小綠的。
“快!快去救小綠。”
若曦連忙提著裙裾朝東方跑去。
即使小綠曾想毒害于她,若曦也不想小綠就這樣死掉,畢竟小綠是軒王的人,或者可以從她的嘴里,得到一些關于軒王為可要利用自己她又為何要毒害自己的原因。
佐傾一馬當先,奔于若曦前面,東面乃是一高山,與北山連接著,只是高度卻矮了一半。
二人狂奔至轉折點,眼前卻驀然一亮,若曦和佐傾皆吃驚地停住了腳步!
雪花無聲,冰冷的空氣彌漫著,天空陰陰沉沉,大片的陰霾布滿了天空。
一側的巨石染上了細小的雪花,冰地極滑。
然而,眼前,竟然卻是一片綠油油的樹林,生姿勃勃,葉子亮如染光,花的芳香從那林的深處傳來,偶然有一兩聲鳥獸的怪叫聲。
更令若曦和佐傾吃驚的是,那片綠林不大也不小,可是它的上空,卻是晴朗無比,沒有下雪。
而于它后面的山,亦是有著淡淡的綠色。
怪也只怪前面的山過于大,后面的山過于矮,所以若曦等人住了好一段時間,竟然沒發現這周圍的特點。
特別是眼前,這里和后面,儼然是兩個世界。
一邊是冬天,一邊是春天。
情景極為驚奇,若曦的心突然不安,又有幾分期待。
“快走吧,不知道小綠如何了!”
佐傾回過神,朝前奔去,可是一路上狂奔,若曦已盡了力氣,雙腳極軟,竟然也跑不動了。
佐傾手緊緊一握,就將她拉住,往前走去。
若曦臉上一下子不自然起來,掙扎出自己的玉手,“佐侍衛,別逾越了君臣之禮。”
佐傾眼神一沉,緩緩地松開了她的手,“娘娘恕罪,臣太心急了。”
說罷,他大步地朝前而去。
若曦緊緊地跟在后面,對于這一片綠林,她還是帶著很大的好奇心的。
綠林中的溫度比起北山腳下要暖了許多,至少這里沒有那括入人骨的寒風,許多若曦未曾見過的野花野草都茂盛地生長著,他們的到來,倒是驚飛了起多鳥兒。
真是奇觀。
自然竟然會有如此的奇跡,一邊是冰雪封地,一邊卻溫暖如春。
若曦走著走著,身子也熱得出汗了。
她脫下了佐傾的披風,步步緊跟在佐傾后面,可是行了好久,竟然聽不到小綠的聲音。
“小綠?小綠!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若曦扯開嗓子叫了起來,佐傾一邊細細地觀察著周圍,突然回首淡淡地對若曦道,“娘娘,別叫了,他們不在林子里。周圍都沒有人走過的痕跡,看來這是一片荒林。”
若曦喘著氣,驚愕地看著佐傾,“怎么會……我們明明是聽到小綠的聲音……”
“她的聲音大概是在林前傳來的,有人察覺到我們的到來,所以急忙將小綠帶走了。”佐傾淡淡地道,倚在一棵樹上懶洋洋地看著若曦。
若曦垂首,看著前方,那里落葉鋪得很厚,很整齊,的確不太像有人走過的。
無奈,二人只得折回去,不過若曦發現了這個地方如此溫暖,倒可以將它當作居住點,就不會那么冷了,這個林中,還有一些藥草,是她需要的。
不過,就算來到這里居住,也得將東西搬過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小綠的安全。
二人急急往前而去,可是走了大半個時辰,竟然又折回到原點。
佐傾眼神深沉,領著若曦再走一圈,還是回到原點。
他們迷路了。
這個表面看上來很平和的綠林子,竟然會讓人迷路,佐傾迷惑不已。
“娘娘先在這里歇息,臣下將這些落葉收集起來,起火,周義他們若是找不著我們,一定會順著這煙找來的。”
佐傾說道,若曦便只能在一邊歇息,她坐在一棵倒下的樹桿上,看著佐傾一點點地將落葉推成一堆。
“佐侍衛,這個林子……是不是有人布了陣法,讓我們出不去?”
若曦雖然對奇術沒有一點研究,但在大楚之時,還是曾聽有人說過有這種奇怪的陣法的。
“也許,臣下見識淺薄,暫時得不出結論,所以只能暫在這里過夜。”
佐傾說,幸好他們帶著干糧,也不會餓著。
再說了,這綠林里也有野果,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吃。
“可是小綠……”
“娘娘,你覺得小綠會死于非命么?你別忘記了她是軒王的人。”
佐傾有些不悅,雙目中掠過了一縷嘲弄的笑意,他摘下了面紗,一張俊美無比的臉龐露了出來。
若曦怔住,她有點不敢相信,佐傾就算戴著人皮面具,也不可能有如此神合的面具……
這張臉,是俊逸的,星眸艷唇,唇若點上了胭脂般明媚的紅,墨發如瀑布般傾斜而下,鳳目溢著一種高貴的冷艷。只是,待他笑起來,卻又極像一只狡猾的狐貍。
佐傾生了火,裊裊白煙升起,境象變得迷幻起來,煙霧彌漫的綠林中,這男子俊逸的臉龐時隱時現,唇角不知道什么時候含上了笑意,時不時狐貍地掃了一眼若曦。
若曦的心,突然就如此狂跳起來。
不知道是不安還是感覺到詭異。
佐傾本來就是一個神秘的人,可是在石林中的說辭,他的眼神又不像說謊……反正心里就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迫使她的心狂跳不已。
佐傾生好了火,然后爬上一邊的樹上摘了幾只金黃色的果子,躍下,遞給了若曦。
“這……能吃嗎?”若曦眉頭一蹙,在皇宮里,吃的都精致無比,雖然如今到了野外,情況不同,可是……
“臣下以前在深淵中,就是靠吃野果為生的。”
佐傾在一邊坐了下來,將兩只果子塞入她的手中,“雖然不算甜,但卻能解渴,吃吧!”
他說完,自己倒是率先吃了一大口,吧唧吧唧吃得正香。
若曦只得文文艾艾地撕開了野果的皮,小咬了一口,野果汁竟然是出奇的清香,是皇宮里的鮮果都沒有的味道。
并且,這種果子汁很多,輕輕一咬,就有大口的汁出來。
“嗯,果然不錯,這種果子叫什么名字?”
若曦抬眸,對于這個林子,她還是帶著很多好奇的。
“臣下給它起了一個名,叫黃金果。”佐傾淡然一笑,抬首,卻見若曦的嘴邊染滿了黃色的果汁,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修長雪指輕輕一抬,就為若曦抹去了唇邊的果汁。
佐傾修長的玉手僵在那里。
他完全沒想到,自己這個舉動,竟然會是如此自然。
他想起了沈紫,很久之前,他亦是同樣如此為她溫柔地抹去唇邊的果汁……
若曦身子連忙往后一仰,佐傾的臉色就沉了下來,聲音嗡嗡地道,“臣下又逾越了,望娘娘恕罪。”
若曦不自然地別過臉,“沒事,佐侍衛……也只不過將本宮當成那個人而已吧。”
佐傾臉色一變,垂首,不答。
若曦討個沒趣,可是心情卻一下子沉了起來。
也不知道小綠怎么樣了,難道真是軒王的人來了,想將她殺害么?
軒王不愧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或者她出宮了,她和小綠同樣都沒利用價值了吧?
兩人沉默不言,氣氛倒是僵了起來,若曦吃完了黃金果,再吃了一點干糧,然后倚著樹桿閉目養神。
夜幕很快降臨了。
這個綠林,的確詭異極了,白天還不曾聽到多少鳥兒的叫聲,可是一到了入夜,卻聽到不少的怪異的鳥啼,聲音不大,卻悲凄如泣。
若曦縮了縮身子,全身起了雞皮疙瘩,這里雖然很溫暖,但如果長夜聽著這種聲音,只怕難以入眠。
“不用害怕,這只不過是鳥兒,傷害不了人的。”佐傾注意到了若曦的臉色,他找來的木柴架起了一堆火,熱騰騰的火光映落在若曦的臉上。
若曦眼中掠過一縷畏懼。
她不怕病痛,可是平生最害怕的,就是這種怪異的聲音。
“明天……我們一定得出去,這里……太什么了。本宮寧愿在那邊棚里冷著,也不愿意在這里呆著。”若曦顫了一下,低低地說道,不安地抬眸看看四周。
除了火花,四周是樹的影子。
除了鳥兒的聲音,再也沒有其他聲音了。
佐傾輕然一笑,“娘娘,這里可是溫暖如春,那邊寒冷無比,臣下都說了,那些鳥兒無足輕重,不傷害人……有時候,人會比野獸更可怕。”
有時候,人會比野獸更可怕。
是的,若曦苦笑,她也一直以為小綠是軒王的人,并不會傷害她,可是沒想到恰恰與她想象的相反。
就比如慕容曜,原以為她的愛人永遠也不會傷害她,結果卻是將她的心撕成千萬片的那個如今,他不再是自己的愛的人,他只是一個皇帝,僅僅而已。
風涼涼的,但有一堆火于此,熱氣倒是上升,一冷一熱,若曦也受不了,腳指和手指隱隱地痛癢了起來,伸出玉手一瞧,竟然是一點點的紅腫,看來要長凍瘡了。
若曦找出那本神藥冊,看了幾種配藥方,除了雪顏長生丸之外,還有好幾種藥,有的是是強身健體,有的是百毒解藥,有的則是劇毒無比的藥方。
“這是你們大楚的書?”
佐傾眼尖,一眼看到了那些彎彎曲曲的文字,一點也看不懂。
若曦點點頭,只能看這個來消除她對這個小林的恐懼。
“這是我們皇室貴族才有資格了解的一種文字,在天下來說,除了我們大楚皇室的人,再也沒有人能解這種文字了。所以,慕容曜不得不讓本宮出來,不過也好……本宮寧愿來到這里,也不愿意留在那個嗜血深宮中。”
若曦翻動著書頁,漫不經心地答道。
佐傾眼神微微一沉,俊容有幾縷諷刺的笑意。
“娘娘,可是你終歸要回去的。”
若曦手一顫,眼神迷離,漸漸地蒙上了一層悲愴。
是的,她是屬于深宮里的人,始終要回去的。
除非……皇兄能復國,打敗慕容曜。
可是如今說來,倒是覺得遙不可及。
“只有一個辦法,娘娘不用回去。”
佐傾突然補充道,他一邊將一條木柴放入了火中,側臉,靜靜地看著若曦那張靜美的臉龐。
“死?”
“不對,是娘娘如果能為我找一樣東西,我們就可以……助你皇兄復國。”
佐傾笑了起來,邪氣無比,眼神狡猾得像一只小狡猾。
果然,她是有利用的價值的。
若曦的長睫微微一顫,心中有幾分空蕩,卻終是頷首,“是什么東西?”
“天朝的機密圖,慕容曜可算是個天才,在重要的關口中設下了機關,暗道,數之不盡,我們正是不知道他到底在重要關口有多少機關,多少人馬,才不敢攻入。”
佐傾淡淡地說道,眉頭微微一挑,靜心地看著若曦的表情變化。
若曦怔怔地看著佐傾,這個俊逸的男子,果然如她預料一般,是他國的眼線。
只是,他到底是哪國人,若曦不可能從他的嘴里問出來。
“怎么?不想讓慕容曜敗于你皇兄的手中?或者德妃娘娘還貪戀著……”
“不是!”
若曦冷冷地打斷了佐傾的話,在這里談判是最安全的,她也想在這里一次性地說好,以后也不用暗中聯系他,以免讓他人生了懷疑之心。
“本宮怎么可能對慕容曜還有貪戀之心?佐侍衛,你愿意對一個將你的心血淋淋地割開一個踏踐故國殺你子民的人,付之真心么?你愿意全心全意地去愛他,不管他身邊的女人多想毒死她,不管他對她有多么無情,多么殘忍么?”
若曦冷冷地笑道,靠在樹上的螓首散下了幾縷青絲,襯著那張透著紅暈的臉,冷艷不已。
佐傾鳳目微瞇,一抹戲謔的笑意浮到唇邊,“會臣會將那個人愛的人殺掉,將他帶到你的身邊,看著他成為了你的侍人,你的狗,你的木屐,想棄便棄,想要就要。”
若曦臉部僵了僵,不由得綻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佐傾越來越幽默了。
“那么……那機密圖,在哪里?”
若曦低低地問。
風聲低低,鳥啼聲不斷,卻凄然讓人不忍去聽。
“在慕容曜的御書房中,但他的御書房,也只有他和小太監能進去,所以……要有一定的難度,并且還有重兵駐守。”佐傾淡淡地道,饒有興趣地看著若曦。
若曦低垂著眉,咬牙,“本宮一定可以做到的。”
“那便好,娘娘乃為聰慧之人,一定可以取到機密圖的。”佐傾狐貍般一笑,雪指輕輕地撫在一邊的樹上,靠著樹,慵懶得像一只小狐貍。
若曦怔住了。
這佐傾,雖然戴著人皮面具,可是這種驚艷的氣質,又是從哪里來的。
若曦垂首,沒再說話,翻了個身子斜躺下去,佐傾將自己的披風鋪在地上,而若曦的自然也只能當席子,幸好這里不冷,否則真的要凍成僵尸了。
只是那鳥啼,讓若曦不得安眠,時常從夢中驚醒,又再度沉沉睡去,一直都這樣反反復復,纏綿不斷。
佐傾亦睡得不安,畢竟這里是林子里,就算沒有敵人,但如果突然冒出野獸來,那就麻煩了。
何況他天生在野外,都會保存著一種敏銳的警惕。
半夢半醒中,佐傾突然聽到了若曦的低喃聲。
“別……別過來……”
他猛然坐了起來,只見那濯濯火光中,若曦就睡在離自己六七步之遠的地方,只是那嬌小人兒已縮成一團,微微顫抖著,看起來極為恐懼。
他不由得輕笑一聲,這德妃,平時看起來冷靜無比,可是一來到這里,倒是到了她的弱點。
“別……別過來……本宮……本宮會殺了你的……”
她不斷的囈語,令得佐傾睡意全無,他坐在那里靜靜地看著這個可憐的女子。
得寵六年,卻只是他人的棋子。
一入天朝深宮,家破人亡,血海深恨,一定會讓她不曾有過好眠吧?
而如今,又被貶到這里來采藥,此處北山,冰天雪地,寒冷不已,怎么說,也是一個深宮的悲哀女人。
只見柴火微燃著,煙霧裊裊,天邊有一抹淺薄的白光,稀稀的有若風中的輕紗。
她的眼前,卻是一片白色,再往上,是一張俊逸的臉,那人正在靜靜地含笑地看著自己,眼中帶著一抹戲謔的笑意。
若曦大驚,自己枕著的,分明是佐傾的手!
臉上頓時紅燙了起來,若曦驚慌地跳坐起來,臉瞬紅瞬白,回眸一望,卻見自己的披風好好的在那邊,而自己竟然在佐傾的身邊!
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被鋪”和他的距離有六七步遠,難道……自己夢游到他的身邊?
“娘娘不必驚慌,娘娘半夜作了噩夢,嚇得躲到臣下這邊來,娘娘不會以為臣……”佐傾笑得見牙不見眼,樂得像只老狐貍。
若曦瞪了他一眼,連忙尷尬地爬回自己的披風處,尷尬地攏攏凌亂的發髻,低眸一看,自己的衣衫整齊,方才松了一口氣。
佐傾,也不會是那種只會占別人的便宜的人。
不過,美人在懷,卻坐懷不亂,定力不僅僅強,看來,他對自己也沒有那種心思。
“本宮……沒有……沒有做什么令佐侍衛為難的事吧?”
若曦臉部發燙,她努力地抬起眸,盯著那雙黑幽幽的墨瞳。
佐傾笑得愉悅極了,他擺擺手,“沒有,娘娘……多慮了。”
若曦這才松一口氣,連忙站起身,見四周皆有亮光,于是讓佐傾也準備動身,一起找回北山腳木棚的出口。
佐傾只從吩咐,吃了兩只黃金果就起程,只是兩人在林中轉了好幾圈,直到正午,仍然沒有找到出路,而是回到了他們的原點昨晚他們歇息的地方,火已熄了,不過還有著紅紅的火碳。
“佐侍衛,如今我們怎么辦?走了那么久,還是回到這里了,周義他們一定會很著急吧?”
若曦急得團團轉,佐傾倒是不急,慢悠悠地坐在一邊,笑著道,“娘娘,的確是有人布了陣法,而臣下也只是劍法了得,對于陣法,卻是無從所知,所以娘娘只能等那個人收回法陣,方能從這林中出去。”
若曦一聽,僵了。
要等?等到什么時候?
她蛾眉輕擰,嘆息一聲,只得取過一只黃金果,剝開它的皮,沉默地吃掉了兩只果子,人卻漸漸地平靜了下來。
現在也不是著急的時候,這林中倒是有藥草,倒不如在這里先收集一番,等那法陣消失了,自己也能采到了大部分的藥,也不用等那么久了吧?
佐傾從早上到現在,一直都在愉悅歡快地笑,沒有半點不快,若曦懷疑地看了他兩眼,郁悶地道,“佐侍衛,你很高興被困在此處么?”
“當然,臣下很怕冷,在這里氣溫剛剛好,反正皇上也沒有限定何時回宮,臣下能在外面逍遙快活,不也很好嗎?”
佐傾笑瞇瞇地將火逗燃了,再將一邊的枯枝放入,雖然此處沒有北山腳下那么寒冷,然而,若是不生火,倒也會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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