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她年齡相仿,對愛情,卻,執著不已的女孩吳千尋,則,選擇了不同態度。
她早早梳妝,細致描繪絕美的五官,精心搭配小巧迷人的衣裙,勾勒完美的曲線。駕車,駛向慕容曜居所。
她到早了。慕容曜還在臥房休息。但,這難不倒她。
她嬌媚一笑,匆匆向樓上跑去。她好多年沒有進過慕容曜的臥室了,最后一次進去,還是五歲時,捉迷藏。可,他的房間,她記得。因為,他的點滴,她留意。
她雀躍地來到他的臥房門外,輕輕地推開房門,試探地向內張望,見房內沒有絲毫動靜,便墊著腳尖,而入。
慕容曜慵懶地睡在床上,凌亂的頭發,散落枕間,輪廓很好的下顎,新長出的點點胡謅,還有睡衣敞開的胸口,露出的古銅色肌膚,處處顯示著他男性的魅力。
吳千尋定睛看著慕容曜,為他著迷。漸漸的,她彎下腰,羞澀地用紅唇,碰了碰他性感的唇,短短的幾微秒,她的臉紅了,紅得好像火紅的玫瑰,嬌羞、含情。
慕容曜酣睡中,打了個翻身。
吳千尋伸出顫抖的手,清理慕容曜遮住臉頰的碎發。
“是你?”慕容曜猛然睜開眼睛,闖入,令他微厭,他不喜歡被打擾。
他整整睡袍的衣襟,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揭開被子之時,意外地看見了吳千尋纖細的腳上,穿著雙款式新穎,且,感覺輕巧的小皮鞋,頓住了。
“你這雙鞋……很漂亮。”他饒有興趣地端詳著。
“啊?”……
慕容曜一反常態在接下來的時間里,與吳千尋聊起了女人的話題。只是,所有的內容,皆,圍繞著女人腳上的鞋。
吳千尋費解,但,只要慕容曜感興趣的事,她都愿意參與。
慕容曜細品著茶水,靠在椅子上,說話間,目光不時地瞟向展示柜上,新陳列的聶若曦的舊皮鞋,嘴角或多,或少,含笑。因為,那是他女人“送”他的。
吳千尋的探訪,打消了吳林拜訪慕容玨的念頭。他在屋內,踱著步子,思量今天他的時間安排。結論行程緊迫,騰不出拜訪慕容家的空檔。
而,他悠閑地打發了一整天的光陰,為此,他駕車出門溜達,浪費時間。
莫名中,他來到了“緋色”的后花園。
他沒有下車,只是透過車窗,凝望著遠處絢爛的紫羅蘭,思緒不自覺中,回到了從前,憶起與聶晨相識的過去……吳林待了許久,華燈初上時,他都未離開,靜靜地坐在車里。
慕容曜遠遠地望見了吳林的車尾,聶若曦嬌美的面容,躍然眼前。據,“四方”知情人透露,吳林極為關注聶若曦。
吳林的雅興,他沒有打擾,繞道加速,駛進“緋色”停車場。
他腳步剛邁進燈光璀璨的大廳,便看見了他的女人聶若曦的身影。
他微揚下顎,盡管,水晶雅座,他極為熟悉。此刻,他還是希望某位侍者,最好,是他熟悉的人,譬如,不,首選,就是聶若曦,親自為他領位。
聶若曦看見了杵在入口處的慕容曜,但,難以會意慕容曜的深意。
而,周全的經理,在發現慕容曜頓住腳步那刻,便,疾步走過去,為他服務了。
自己的女人,換成了自己女人的上司,慕容曜有些意興闌珊。
“總裁,您需要點什么?”聶若曦恭敬地來到慕容曜身邊,輕聲問。
慕容曜懶洋洋地用搭在沙發背上的手指,輕點經理的肩。
經理探究地看了看清純的聶若曦,識趣起身:“我還有事,慕容先生您自便。”
聶若曦等待著慕容曜的指示,沉默地站在一旁。
慕
聶若曦挺直了背脊,鼓起勇氣:“我不服務房間……”
慕容曜望著聶若曦起伏的胸口,朗聲大笑:“房間里,只有我,你來,就多了一個你。”
慕容曜的緋聞,聶若曦耳熟能詳,她揣摩,他話中的深意。
慕容曜猛地靠向沙發背,冷冷道:“那只鞋,我預備給你還禮。”
聶若曦錯愕。
慕容曜的笑聲,刺痛,聶若曦的耳膜。
因欣語,她使出最潑辣的手段,拿鞋扔自己“四方”的總裁,“緋色”最難纏的客人。
道歉,因,他冷漠的表情,卡在喉嚨。
她忐忑不安地等待,他夜間還禮的到來。
慕容曜震怒的臉,在聶若曦退出水晶雅座后,化作喜悅。她還是和從前一樣,害怕,但,倔強。
還禮,他只給她。
他玩弄著手中的骰子,頻頻吩咐她。欣賞她恭敬、怯懦,略顯逃避的神采。
他眼前的骰子,漸漸多了他握骰子的手指,似乎也不止六個了他的吩咐聲,多了些含糊之意……
他被人攙扶到了“緋色”里,為他常年保留的房間。而,聶若曦則在猶豫中,舉步上樓。
她局促不安地來到慕容曜客房門外,抬手叩門的剎那,又放下。或許,他喝多了,她扔鞋的事,他此時早拋到了九霄云外……
思索、猶豫、膽怯……她轉身而去。
“吱”慕容曜拉開門,側靠在門邊,冷冷道:“怎么?想幫我拿醒酒湯?”
聶若曦錯愕地轉過身,他沒醉?疑問產生之時,慕容曜微微搖晃的身子,便給她了最快的回答。
她忙疾步走到慕容曜身邊,攙扶住挺拔的身子。
慕容曜放縱地癱靠著,他從前的女人,緩步走回房間。她掛在頸項的茉莉花,淡淡的芳香,縈繞在他的鼻尖。
“總裁,小心。”聶若曦吃力地攙扶著。
慕容曜邁著蹣跚的步子,來到床邊:“電視柜那,就是我特別為你準備的禮物。”
“啊?”聶若曦抬眼望向電視柜,狐疑而去。
慕容曜揉著發疼的額頭,吃力地沖聶若曦招招手,冷冷道:“禮尚往來,我當然親手奉還。”
聶若曦抽出禮品袋,正對著小巧漂亮的皮鞋,滿腹疑惑。望向慕容曜之時,被他詭異的眼神,所鎮住。
“親手”二字,絕不簡單。明知,他有意報復,她只得硬著頭皮,向他而去。
慕容曜胡亂地指指身邊的位置,詭笑著站起身,奪過聶若曦手中的鞋,不羈道:“為女人穿鞋,這是我人生第一次。”
聶若曦膽怯地坐到豪華的大床上,顫抖地抬起腳。
慕容曜懶洋洋地蹲到聶若曦腳步,眼前纖細的腳,因他手心的溫度,漸漸發熱。
他忘了原本準備如何“回報”聶若曦扔鞋給自己,此刻,他眼中,只有聶若曦修長的腿他手中,只有裹著絲襪的腳他所以的思緒,皆,陷在他從前的女人身上。
他有些語結:“你的腳,好小。”
聶若曦又急,又惱。
她伸手欲奪過慕容曜手中的鞋,卻,因慕容曜一時將手移開,而,撞入他的懷中。
他思緒不暢,但,懷中的女人是誰?他很清晰。
聶若曦有一點眩暈,有一點膽怯,而,更多的是,她想起了姐姐。
她掙扎。
他伸手鉗住她亂動的小腦袋。
她咬了他的唇。
他放開了她。
她眼中莫名地泛起淚光。
他沉默地為她穿上鞋,語氣明顯不悅:“你不喜歡我的吻?”
“不稀罕!”聶若曦套上鞋,起身向大門而去。
話未說完,他便倒在床邊,迷迷糊糊睡著了。
聶若曦看著,一筆一劃認真寫字的欣語:“阿念,你上回給她買的鉛筆,還沒用完。怎么又帶了這么多來?太浪費了。”
袁念并不清楚,欣語為何會成為聶家的小孩。他記憶中,沒有見過聶母懷孕的模樣:“我有一件事,壓在心底很久。”
聶若曦探究地望向袁念,他眼中滿是歉意,不由疑惑道:“你想說什么?”
袁念糾正著欣語拿筆的錯誤姿勢,喃喃道:“當年欣語手術,我該跟我媽好好說說,籌些錢。”
聶若曦不介意地笑笑。欣語得救了,她已感謝上蒼。至于,其它的,都過去了。
她毫無怨言道:“都過去了,別在提了。”
袁念站起身,琢磨著開口:“欣語是你妹妹,只要我能承擔的,我都愿意承擔。以后,再也不會發生從前需要我幫助,我……”
聶若曦握住了他的胳膊,沖他搖頭:“真的,你不需要自責。”
袁念微微點頭,他的動作,更像是醞釀著,某種難以組織的話語。
在聶若曦轉身之際,終開了口:“我和我爸談過,我不會像我哥,不敢叛逆。我會對自己未來的家庭,負責……”
袁念的心意,聶若曦心明神清。她將頭,埋得很低。
沉默,并不是她的本意害臊,令她的臉頰緋紅。
天邊的夕陽,染紅了薄云,紅得好似少女羞澀的臉。偶爾襲來的風,帶著甜甜的味道,彌漫著愛的氣息。斑駁的樹蔭斜在滾燙的地面上,流露著涌動的情意。
聶若曦拉著欣語,將推著摩托車的袁念,送了很遠。
三人中,僅有欣語嘰嘰喳喳的言語。
有些話,盡在不言中,心領神會。
袁念心滿意足地告別了聶若曦。
聶若曦抱著欣語,望向袁念摩托車消失的方向。他剛走,她便在期待,下一次重逢。
袁念駕駛的摩托車,在快到自家別墅時,遇到了靠在車邊吸煙的吳林。
吳林招手,示意袁念停車。
袁念放緩車速,笑容微顯不自然,他該走另一條路回家的。
吳林含笑,吐著煙霧。受人之托,奉人之命,這趟,他必須來。
他謹記慕容玨的要求,思量道:“阿念,我覺得,你還是該在走前,辦踐行宴。”
袁念笑容隱去,老調重提的話,只是選擇了另一個人開口。自己明確表示,不喜歡熱鬧,但……
他喃喃道:“算了吧。”
吳林明知,說服不一定有結果,但,他必須竭盡全力,因為,慕容玨希望辦這次踐行宴。
他琢磨著踐行宴,為袁念的將來開辟的種種好處,道:“你明年該畢業了,有些環境,比如說社會關系,早些熟悉……可能比較好……”
袁念無意參與“四方”管理,即便是,整個慕容家族的產業,他也無繼承之意。畢竟,名不正,言不順。
他淡淡道:“歪瓜裂棗,怎么比得上正宗!”
吳林詫異,只要是慕容家族的子嗣,都稱得上正宗。他婉言糾正袁念錯誤想法:“你想太多了。”
袁念無言,跨上摩托車,而去。
吳林將手中的煙頭扔掉,抬腳使勁地踩滅,慕容家族產業龐大,又有多少人有袁念的這份心境!他自認,自愧不如。
從前的聶晨,能讓慕容家的男人,著迷。而今的聶若曦,同樣掀起了慕容家男人心中的波瀾。真的匪夷所思。
就他,這個慕容家的遠親,也未能完全幸免。聶家姐妹或許真的與眾不同,也或許,是天意。
華燈初上,星空迷離,街景爛漫。
聶若曦便欣欣然,走出了家門。她拎著欣語半舊的涼鞋,在街上尋找補鞋的攤。補鞋的攤主很多,可,補鞋的價格出乎她的意料。
“這一點,也要三塊錢?”聶若曦指著小涼鞋上“張嘴”的位置。
攤主略降了五毛。
但聶若曦走了。或許,她該為欣語重買一雙。
聶若曦在小攤位旁溜達,東瞅瞅,西看看,遇到了母親帶著欣語出來散步。
“姐姐。”欣語含著棒棒糖。
聶若曦將手中的塑料袋,在母親的跟前晃了晃:“媽,重買一雙給欣語吧。”
聶母點點頭:“可惜了。為了讓她明年能穿,還買大了一個碼。早知道這鞋這么不經穿,應該給她買雙合腳的。”
母女倆再節儉,也舍不得虧待欣語。
聶母看著女兒拉著欣語,走在前面,一段往事,浮現眼前。當年,丈夫從火車站的候車廳,領回晨、若曦姐妹,大的孩子也是欣語這個年紀。
往事,如云煙。若能知道,晨走得會那么早,自己兩口子就不該收養她們,或許,換戶人家,晨丫頭就不會遇到那樣的傷情送命之事。
“哎。”聶母幽幽地嘆了口氣,都是自己沒有照顧好她們。若她們跟著生母身邊,斷然不會發生那樣的事。
“媽,不舒服?”聶若曦聽到母親的嘆息,回過頭來。
聶母搖搖頭,往事該塵封,提起,只會徒增傷悲,維持現狀,總有道理。這,就是命,老天爺給的命。
她一語雙關,暗示:“若曦,媽如果出遠門,你也不至于孤單的。”
“媽,我也要跟你出去玩。我不要上幼兒園,那里不好玩。”欣語胡亂地接話。
聶母笑了,如果能選擇,自己舍不得出遠門的。欣語、聶若曦,是她最大的安慰,和惦念。
聶若曦陪著母親,走到自家巷口附近,將兜里的兩百元錢,塞給母親:“媽,你拿去交房租吧。”
“啊?房租的價錢漲了?”
“一定要漲。還說,我們不租,有人等著要呢。”
聶母苦笑,接過女兒手中的錢,拉著欣語,走進了小巷。
細碎的腳步聲,在空靈的小巷中,回蕩。孤寂,落寞,迷茫……
聶若曦告別母親,奢侈地去逛街。
地點,百年不變超市。促銷最多,價格最低廉,貨品最齊全的超市。
進超市的第一件事,也是百年不變,直奔服務臺,取一份促銷海報,查詢近期打折力度最大的物品,從中挑選家里需要的,購買。
而這促銷海報,還有另一個用途為欣語疊出漂亮的小玩意,譬如說:紙飛機、紙風鈴……
她翻看著海報,這一期,沒有適合家里的東西。促銷最多的,是零食和電器。零食,自家需求量不大,因為所需要的人,僅限欣語電器,家里都有:電視機能看,洗衣機費水費電費洗衣粉,家里那臺雙缸的也用得很少,至于其他的,用不著。
“姐!”方丹萍比較著兩塊西鐵城光動能手表,見聶若曦從身側經過,揚聲喚道。
聶若曦有些吃驚:“你也在?”
方丹萍亮亮手中的表,輕聲道:“幫我看看,哪一塊,最適合念哥?”
聶若曦走到堂妹身邊,掃了眼兩塊華而不實的手表,聳肩道:“不懂。好像袁念不戴表吧?”
方丹萍清晰地記得,袁念的手臂上光禿禿的。她就想,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記。
她指指廣告畫上慕容曜為手表,拍的宣傳廣告圖片,輕聲道:“我的偶像帶這款,我才特意來挑。”
聶若曦見過慕容曜,但,她確定他平日所帶之物,比這塊有品位,而且更適合他那種怪異的性格。
她琢磨道:“丹萍,阿念很陽光,他所帶的,可能運動款的比較適合。”
方丹萍嘟嘟嘴,袁念會成熟的,這幾款運動表,太孩子氣。她一把抓起中規中矩的一塊表:“就這塊。”
聶若曦沒有再發表意見,因欣語需要盤兒童跳舞碟,她與丹萍便走向了商超音像柜。
“慕容曜又拍新片了!”方丹萍興奮地指指大屏幕上,播放的鏡頭。
聶若曦挑選著孩童跳舞碟,被迫抬起頭來,挫敗地看著屏幕上慕容曜沒有表情的臉,他怎么像蒼蠅般,隨處可見。
她懶懶道:“他這副墨鏡,很適合他。”
“何以見得?”
“他看起來像只大頭蒼蠅。”聶若曦道出了真諦,惹得方丹萍“哈哈”直笑。
月兒悄悄爬上樹梢,柔美的光點亮云霄,低矮的灌木,羞澀地躲進洋洋灑灑的樹蔭里,悠閑地打著盹。
兩姐妹嘀嘀咕咕地說著話,滿載而歸地走出超市,話別,各自而去。
聶若曦來到“緋色”,將方丹萍找著理由,用多余的零用錢送給她家的東西,小心地放進儲物箱,便急匆匆地來到大廳轉角處,撥打家里的電話。
“哎,真的謝謝丹萍了。”聶母聽說方丹萍給欣語送了兩箱牛奶,喋喋不休地感謝。
“丹萍不錯的……”聶若曦見同事等著用電話,匆匆跟母親交代道:“媽,明天是一號,今天您記得去小賣鋪,取消欣語下月的鮮奶。”
她放下電話,向洗手間而去,剛走到拐角,便聽到了經理的話:“慕容玨今天來了,阿姨您回避一下。”
聶若曦走了幾步,卻聽到接話的人,竟然是陳媽咪:“他不知道我在這,我真的得回避。”
聶若曦忙立住腳步,直覺告訴她,她不應該打擾二人。轉身離開時,身后再次響起經理的說話聲:“慕容玨這家人,挺駭人的。我們這種小百姓,惹不起。”
聶若曦納悶,慕容玨不就是“四方”的最大老板嗎?難道,陳媽咪與他有過節?這個過節,還使得她要回避?
托慕容玨的福,聶若曦服務的水晶包廂空無一人。
但,她肯定,水晶包廂的常客慕容曜來了。因為,他那輛絢爛的跑車,停在他專用的停車位上。
沒有了客人,聶若曦提前下班。卻,遇到了吳林。
“你很會種花。”吳林欣賞著聶若曦澆花的模樣,聲音里透著笑意。
聶若曦極少看到吳林到此消遣,吃驚。
吳林松開交叉環胸的雙手,側靠著員工通道,眼神迷茫:“包廂里太悶了,出來透口氣。”
聶若曦深吸口氣,花香隨風,沁入心房:“晚上,還是外面涼爽,空氣好嘛。”
吳林移開頭,凝視著月光中,嬌艷欲滴的紫羅蘭,享受著輕松地氛圍,再次一語雙關:“自然比擁擠的環境,舒服。”
聶若曦沖吳林,笑笑。原來,他也有煩心的時候。她寬慰道:“那就多親近自然,在有時間的時候。”
吳林贊許地點頭,他的時間,有限。他掏出筆,抓起聶若曦的手,在她掌心中,留下自己的電話號碼:“明天休息日,起床后,給我電話。”
聶若曦凝視著掌心的數字。吳林已轉身而去,向他該去的地方,走去。
“老馬”咯吱作響,推著它,比騎著它更費力。但,聶若曦還不得不半扛著它,因為,它吊鏈了。
“我有一頭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慕容曜破天荒地唱著童謠,悠閑地斜靠在后花園門邊。
聶若曦將車放下,悶哼一聲,用嘴模仿車鈴聲:“鈴鈴鈴鈴”
慕容曜住口,但,人未動。他怎能聽懂,非人類語言?他看了眼自己擋住門的長腿。
聶若曦狠狠地瞪慕容曜一眼,甜甜地開口:“總裁,我下班了。”
慕容曜笑容款款地轉頭,作勢吃驚地看著她:“哦?這么早?”
聶若曦伸手指指他擋住路的腿:“麻煩讓一下。”
慕容曜紋絲不動:“我不讓,你從我身上過去啊?”
聶若曦挫敗地垂下頭。
慕容曜悄悄收回了腿,緩步走到她身邊,彎下腰:“我知道你的車壞了。讓一讓,我幫你修吧。”
聶若曦本該道謝,可,聽到了慕容曜后半句話,氣得只瞪眼“你的車,沒什么前途。騎這種車的人,也不一定有前途”。
聶若曦一把拽起慕容曜,她不需要有前途的人,幫她這沒前途的人,修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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