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若曦是欣語最盼望,效仿的人。
欣語是聶若曦最不放心的人。
她與吳林告別時,琢磨了良久,開口道:“欣語不舒服。阿林,你不忙的話,能不能幫我去看看?”
吳林欣然同意。對聶晨的愛,沒有因時間而淡去。他會將它轉移到關注欣語的成長的。
聶若曦家的地址,浮現他的腦海。他卻以征詢口吻,開口:“若曦,能不能告訴我,你家的地址?”
聶若曦附上門把的手,縮回。
吳林遞上了筆,眼中含笑,他等這天已經很久。
聶若曦在吳林的本子上落筆,寫下了家里的地址:“阿林,辛苦你了。”
吳林笑容加深:“我們不用這么客氣,不是嗎?”
吳林走了。
聶若曦在短暫的休息后,重新開始工作。
“小聶!”劇務大步流星地走到聶若曦跟前,拿著空首飾盒。
聶若曦詫異地看著劇務手中的空盒,不解道:“什么意思啊?”
劇務避開孫導,低聲道:“你是不是把這件首飾,稀里糊涂地放別的地方了?這個很貴的。”
聶若曦慌了:“沒有。我收好的。還鎖在箱子里。”
劇務急了,與聶若曦一同奔回首飾存放點。
聶若曦翻找,額頭上滿是汗。手中的動作,很輕,輕得似乎那些經過手的首飾盒沉重不堪。
這次拍戲所有的首飾,均是珠寶商的贊助,價格不菲,任何一件都能讓她一輩子衣食無憂。
保管員加入了,同樣一臉嚴肅地尋找。
孫導參與了,神情凝重。
尋找耽誤了拍戲的時間,可,沒有人停止尋找。
孫導忽然直起身子:“劇務,你一件件首飾核查,還有,你們查查單子,誰是最后一個接觸過首飾的人?”
聶若曦手心滲汗,她是最后一個接觸首飾的人,且清晰地記得,她一定鎖上了首飾箱:“保管員,這鑰匙,除了您和劇務有,還有誰有?”
保管員搖晃著手中一大串鑰匙,在孫導及眾人期盼的目光中,開口:“只有我們兩人有。而且這鑰匙,我從不離身。”
劇務垂下眼簾,顯然底氣不足:“我有時把鑰匙給聶若曦,讓她鎖。我應該自己來的。”
孫導急得跳腳,揚聲喊道:“下午的戲,不拍了。如果這件首飾找不到,別說你們幾個,就是我,都賠不起!”
聶若曦雙腿發顫,腳像被釘在地上,牙關咯咯作響。她側頭望向劇務和保管員,他們已面如土色。
孫導離開了,神態凝重而去。
聶若曦走到電話機旁,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求助袁念。
“你說什么?首飾丟了?就是那件女主角結婚用的首飾?”袁念聽著聶若曦斷續地敘述,嚇得不輕。
聶若曦輕聲應道:“這首飾就過來兩天,為的就是拍完這戲后,女主角和慕容曜拍那個首飾廣告。否則,劇組也不會有這么貴重的首飾出現。”
袁念沒有回應,努力思索,首飾會在哪?
“阿念,你在嗎?”袁念是聶若曦最大的希望。
袁念定了定神:“你別擔心,我一會去一趟。”
袁念來了,但他沒有第一時間見聶若曦。而是,走進了孫導的房間。
孫導對任何人的來訪,都因提到首飾,而小心謹慎。
他含笑道:“阿念啊,這個首飾的事,你是聽你女朋友小聶說的吧?我們會查下去的。但這畢竟是劇組的內部事務,我能告訴你的,就這么多。”
袁念語塞。
孫導走到門邊:“我還有些事,現在小聶也需要安慰,你去陪陪她吧。”
袁念離開了。
門“咔”的合上,將一臉擔憂的孫導,隱沒在門后。
袁念徘徊在走廊,舉步,最終走向慕容曜的臥房。
敲門聲沒有等來開門的人,但,他不放棄,選擇了吳林。
“你說什么?”吳林接聽著聶若曦電話,劇組的財物丟失,他震驚。
電話的插入聲,吳林充耳不聞。
聶若曦將吳林當成了救命稻草,在房間里,來回地踱著步:“真的,我放回去了。可就是不見了。監控里,也沒有內容,全是馬賽克。”
吳林挑眉,有人做過手腳,顯而易見。可,意圖呢?
他思索著啟發:“若曦,你別急。你負責這首飾的取放,都有誰知道?還有,將首飾放回去,為什么保管員不在場?”
聶若曦咬著指甲,回憶:“我一來這劇組,就是管這塊。應該說,每個人都知道,我有機會接觸首飾。至于我放首飾回去的時候,那完全是因為時間太晚了,保管員去領飯了。我放好后,還給他撥過電話。”
吳林明白了。這個人很熟悉劇組,等偷竊的機會,已有日子了。
他輕聲道:“我現在過不來。你讓劇組給我傳一份首飾的照片。”
聶若曦立刻沖出房間,話筒擱在了電話機旁。
劇務因聽說是吳林所要,盡其所能,搜索了所有首飾的圖片,駕車到市內最有名的商務中心。
吳林收到了彩色傳真,看著上面清晰的首飾近照,對等待自己幫助的聶若曦道:“別擔心,最遲明天上午,就能找到首飾。”
聶若曦不敢置信,吳林在那么遠的地方,搭乘飛機,都需要一個多小時,才到外景地。
她的手指纏繞著話筒線,聲音里皆是探究:“阿林,真的出得來嗎?”
吳林已從電腦中,調出珠寶商的資料。他喜歡的女人,他會全力幫助。
吳林絕不讓心愛的女人失望,他以顧客的身份,與珠寶商聯系。
“吳老板,你也對我的那串項鏈,感興趣?”珠寶商久聞吳林大名,但也清楚他是個精明的主。
吳林批閱著公文:“我女朋友喜歡,沒辦法。如果買不到,也正常。誰讓這件首飾太招人愛,買的人多,價錢上漲呢。呵呵,那我就只能給她找別的了。女人嘛,只要是首飾,都喜歡。”
說話的他,志在必得。
珠寶商讓步了,如果能跟吳林成交,那么就有可能跟吳家人,從此開始做生意。
吳林留下了送貨的地點,拿起車鑰匙,驅車,去看望欣語。
而他則在欣語的病房里,撥通了聶若曦電話:“若曦,給你跟個小美女說話。”
聶母忙端來凳子,給這見過兩面的男人,擺上。
吳林將手機遞給欣語,與聶母悠閑地聊著天:“若曦很忙,欣語生病,她回不來。阿姨您有事,就只管撥我電話。我是個大閑人。”
聶母看著吳林擱在腳邊的公文包,這個男人,她從未聽聶若曦說過。見識不多的他,也能從吳林的臉上,讀到,他忙碌得厲害。
她笑著奉茶:“你跟若曦關系好,代她過來看看欣語,我已經很感謝了。你有事,你就去忙吧。”
吳林起身,扭扭欣語的腮幫:“欣語,哥哥走了。下一次,哥哥來的時候,想要什么禮物?”
欣語對聶若曦說了句:“姐姐,再見。”便將手機遞還給吳林,糾正道:“念哥哥才是哥哥,你是伯伯,你比他老。我不亂喊的。”
吳林眼中閃過失落,他的確比聶若曦年長好一些。但,不能稱“伯伯”吧。
他離開了。
聶母將他送出病房。
他拒絕了聶母的再相送:“欣語太小,一個呆在那里掛點滴,還是有人照顧好些。”
聶母點頭,這是個成熟的男人。
吳林在去過醫生值班室,詢問了解了欣語病情后,舉步離開醫院。
他則在當晚,處理完公務后,乘夜航,飛抵拍攝地。
孫導因吳林的到來,謹慎接待。
吳林款款落座:“我收到消息,你們財物丟失,居然不上報。這是很嚴重的失職,如果耽誤了尋找的時機,你可考慮過后果?”
孫導唯唯諾諾,吳林說的,絕不危言聳聽。
他沒有及時上報,只是因劇組沒人離開過,當然慕容曜除外,那,就有可能搜索出那條項鏈。
吳林起身,在房間里,來回踱步。
孫導因吳林嚴肅的表情,膽戰心驚。
吳林突然頓住腳步:“通知劇組的每個人,到這里來。我要挨個問話。”
孫導應聲照做。
吳林的目光,則瞟向他帶的公文包。因為,里面裝著另一條一模一樣的項鏈。
吳林挨個詢問,所有的劇組工作人員。
孫導守著通宵未眠的燈,陪著吳林到天明。
他不得不佩服吳林謹慎,且條理清晰的工作態度:“吳助,是不是先用早餐?”
吳林抬抬手:“可以叫演員們過來了。他們該起了。”
聶若曦折服。他顧及演員們的身份,將他們的詢問時間,壓到了最后。
幾小時后,詢問在無果中,結束。
聶若曦看著所有人離開了孫導的房間,思索良久,叩門。
吳林揉著酸脹的眉心,詢問的結果,他早有預料。唯一的信息,則是誰都有可能從好酒的保管員身上,拿走鑰匙,去配制。但現在,若想保住聶若曦,此事就得暫時壓下,稍后處理。
他對惶惶不安的聶若曦,胸有成竹道:“放心,我基本上有了答案。你稍微等一下。我要去核實自己的想法。”
孫導瞪圓了眼睛,將手中的鑰匙,遞給吳林:“吳助,您確定您自己去,就可以嗎?要不要找個人幫您?”
吳林拍拍胸口,隔著衣服,觸碰那串一模一樣的項鏈:“我希望,真的只是虛驚一場。”
吳林走了。
聶若曦等待中,焦慮地站到了窗戶邊。淅淅瀝瀝的小雨,任她忐忑不安的心,更加搖曳。
孫導反復揉搓著雙手。吳林的能力,他深信不疑,曾就有聽聞過,慕容玨感嘆吳林非自己所出,否則“四方”總裁,非他莫屬。
吳林按部就班地辦好一切,掏出手機,撥打孫導,語氣極為責備:“孫導,你也是個老員工了。怎么做事這么慌亂!”
孫導驚喜,吳林的聲音,讓他聽到了希望。
他激動道:“吳助,是不是項鏈找到了?”
吳林用鞋尖碰碰,他帶著手套放好的項鏈:“我限你五分鐘之內,帶著其他人一同過來。還有,讓保全過來一趟,這個監控有問題!”
他沒有正面回答孫導的話,但全劇組的人,皆因這通電話,雀躍不已。
項鏈失而復得,聶若曦的臉上,盡顯喜悅。
吳林則在眾人前,來回踱步:“以后,這個房間,監控要增加幾個。還有,存放物品,不得一個人單獨操作……”
他的話,百無破綻,令眾人折服。他的工作能力,向來有目共睹。
他拒絕了孫導的答謝,思索了良久道:“你讓我不上報,這個不符合程序。但,如果你保證,以后不發生類似事件,我就答應你吧。”
孫導感激涕零。
吳林側頭望向聶若曦,為了她,他花了三百萬。若上呈集團,就毫無意義了。
孫導走了。
吳林來到了聶若曦身邊:“你怎么謝我這個救命大恩人?”
聶若曦甜甜一笑,感激盡顯眼底。
吳林向聶若曦伸出手,故作不經意道:“你的大恩人餓了。”
聶若曦沒有將手,放到吳林手心,舉步:“我請你吃飯。”
吳林欣然而往,駕車載著聶若曦,駛到附近最有情調的餐廳:“你先進去,我去洗手間。”
聶若曦推開車門,向餐廳而去。
吳林則撥通了這家餐廳經理的電話:“我是吳林,我帶了一個很重要的人過來用餐。現在,你幫我看看餐廳內,有多少客人?”
經理立刻離開辦公室,巡視兩層樓的餐廳:“吳先生,除了兩間包廂里還有客人,因未到營業時間,大廳暫時空無一人。”
吳林輕聲道:“那我包場。”
聶若曦環顧著豪華的餐廳,緩緩地跟著侍者,走到一張長桌旁落座:“我兩位。”
“知道。”侍者早已收到經理的吩咐。
吳林雙手背在身后,慢悠悠地踱到聶若曦身邊:“你請我吃飯,我應該謝謝你。這個,送給你。”
聶若曦驚奇地看著,吳林從身后拿出的一大束茉莉花:“你什么時候買的?”
“我會變。”吳林將花,送到聶若曦手中,款款落座。
一席飯,聶若曦為吳林的健談、卓越的見識,而,折服。
吳林因佳人在旁,笑容從未,在臉上隱去。
“我,請你跳支舞。”吳林起身,紳士地鞠躬。
聶若曦不習慣與男人這么接近,她有些感覺,吳林的笑容里,有所隱藏。但,她還是將手,放在他的手心。
聶若曦繃直的身子,讓吳林不敢輕易靠近。他幾次將上身前傾,湊向聶若曦,都被害臊的聶若曦微微后仰,而避開。
聶若曦不自覺中,心慌。每次望向吳林,見他一臉沉醉,便打消了提前結束舞步的念頭。
吳林眼中閃過奇異光芒,轉而間了去無痕。靈機一動,將舞步邁大,絆住了跟著自己學跳,且極不熟練地聶若曦的腳。
旋轉中的聶若曦,如吳林所愿,搖晃身子。
吳林好心地猛然一收懷抱,將聶若曦擁入懷中。
聶若曦跌落吳林胸前,抬頭,欲說聲“謝謝”,就被正好低頭的吳林,撞到了嘴角。
吳林劍眉微攏,他怎么會在這里?
聶若曦輕輕推開吳林:“阿林,我沒事。你放開我好了。”
拐角處,倚著扶手而立的慕容曜揚聲道:“小吳,怎么忽然對拍電影,感興趣了?聶若曦不熟悉劇本,你的處女作,該挑個影后級的女影星,相配。”
吳林腦門上,溢出密密的汗。熟悉慕容曜的他,聽得出話語中的火氣。
他小心翼翼地放開聶若曦的手,不愿讓自己的心煩,影響心愛的女人,扭頭對緩緩走下臺階的慕容曜道:“總裁,您也在?”
慕容曜加快步子,走到兩人中間,立住:“不巧,來早了,在你包場前,到的。我坐包廂,所以,沒能及時過來,跟你們打個招呼。”
他的自說自話,聶若曦聽得莫名其妙。揪住幾個敏感字,問道:“阿林,你包場?”
慕容曜側頭,期待地望向吳林。
吳林在焦點中,不那么自在,但,也能悠然自得:“想跟你談談工作上的事。孫導對你前一段時間的工作,極不滿意。”
慕容曜長“哦”一聲,仰頭彌望著,夢幻的燈光:“孫導做思想工作,有了絕對的進步,都能考慮到小聶會被訓得臉紅。顧及員工的面子問題……”
聶若曦柳眉倒豎,她對這個燈光也極有意見,原以為是餐廳的布置所設。經慕容曜這么解析,不由期待吳林的回答。
吳林暗罵慕容曜得理不饒人,笑容卻未從臉上淡去。他微微行禮,轉身而去。
燈亮了。
吳林親手開啟。
慕容曜猛地側頭,一把揪住聶若曦的胳膊:“我來檢查一下,小吳教你的舞步,是否入眼?”
沒有音樂,沒有節奏,沒有和諧,慕容曜依然旋轉優美。
聶若曦看著慕容曜臉上,那永遠的嘲諷微笑,身子僵直。
他誓要旋轉出剛才的效果,一定要讓她跌入自己的懷中。
她慌亂不已,氣喘吁吁。只看見燈光飄渺,腳步不由得發軟。
他加快旋轉,不再顧及節奏。
她被動而轉,滿臉痛苦。
“總裁,您父親電話。”吳林萬分無奈下,只得撥打慕容玨,與其幾句話后,便找到了慕容玨必須與兒子電話的契機。
慕容曜停下了腳步,將胳膊收攏,擁著被動的聶若曦,接聽電話。
聶若曦使勁地推推,慕容曜紋絲不動地胳膊,拼命對幾步之遙的吳林眨眼,求助。
慕容曜洞察,懷中聶若曦詭秘的小動作。他微側側身,將挺直的背脊,留給了思索的吳林。
但,他的好運,僅在幾分鐘之內,結束。
他慵懶地松開掙扎的聶若曦,對著電話道:“爹地,我這就回去。”
慕容曜聰明地捏住了,她舉起的手腕:“換新鮮的。你總以這種方式,博取我的注意。太拙劣了。”
聶若曦沖著轉身而去的慕容曜,低嚷:“你這個瘋子!我最不想引起你的注意。”
慕容曜沒有回頭,徑直地離開餐廳。
趕回慕容大宅,他一路舟車勞頓,思索的,僅有一個問題:如何與父親周旋,因為他不想結婚。
慕容玨期待兒子的歸來,早早泡好茶,等在書房。
慕容曜叩響書房的大門,已笑容可掬:“爹地,在嗎?”
“嗯,很不錯。”慕容玨在見到兒子后,認真地打量他的容貌,頻頻點頭。
慕容曜整整衣襟,眼中浮現著幼時撞入書房,無意中從父親桌上,看到的文件。
他笑容不改:“爹地,我是您的兒子,當然不錯。”
慕容玨笑得極有深意,種種過去,浮現心底。但,說話的語氣,語重心長:“你也老大不小了,我琢磨著,給你定下個門當戶對的女孩。”
慕容曜頻頻點頭,臉上皆是對父親的認同,心里則琢磨著,怎么把聶若曦弄上床。
他為父親續了茶水:“爹地,我的婚禮,一定要引起社會上的廣泛注意。因為,這可能會使我們四方股票飛漲。門當戶對,就代表兩個慕容家族聯姻。那,影響力……”
慕容玨贊許,兒子能以事業為重,值得推崇。他細細探究兒子的目光,讀到的,皆是雄心壯志。
慕容曜不愧為連續兩年的影帝,收放自如的表演,讓他化解了被父親逼婚的尷尬。
慕容父子談得極為投機,就婚禮對“四方”影響力,各抒己見。唯一的困難,便是,慕容曜的結婚對象,一一被挑剔的慕容曜否決。且,理由充分得,讓慕容玨啞口無言。
“爹地,這個女孩的父母,是做化工的。與他們聯姻,對四方只是有經濟上的支持,而沒有實際的意義。”慕容曜有些評論所有女人的不是,見識卓越的他,自然頭頭是道。
慕容玨聽得出兒子,對女孩子皆為不滿。可,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只能任他胡說八道。
郁悶的他,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將此事,暫時擱下。
而,在“四方”集團內,他偶然遇到了,能讓他暫時開心的女孩。
他踱著步子,跟上聶若曦的腳步,細細打量她姣好的身材:“小聶,還記得我嗎?”
聶若曦聞聲回頭,慕容玨?他怎么記得自己的名字?疑惑,在眼中泛開,令她水靈靈的大眼睛,蒙上思索的靈動之美。性感的紅唇,微抿,盡顯女孩的嬌媚。
慕容玨笑容加深,他適度地吸氣,將帶著她的味道吸入鼻尖。
他微微抬手,拿出煙的瞬間,有風度道:“可以嗎?”
聶若曦恭敬地點頭:“老總裁,您隨意。”
老?慕容玨挑眉。從前的自己,英俊勝過兒子們,如今的自己,也不能稱為“老”,而應該是“成熟”。
他放棄了吸煙:“上次在劇組,聽你邊彈邊唱,便覺得你是可造之才。最近有沒有參加劇組的選秀……”
聶若曦搖頭,對影視毫不感興趣,以至于她從未參加任何選秀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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