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坐到辦公椅上的關風澤,自顧自地看著文件,脫口而出:“你到我的衣柜里找就好了。別告訴我,你窺視我的衣服!
溫暖沖著關風澤挺拔的背影,吐了個舌頭。
正準備開機的關風澤,透過顯示器,見溫暖還未離開,嘴角泛起笑容。
溫暖琢磨著走進關風澤臥室的更衣間,呆住了。深色、淺色、彩色的西服,花樣百出的休閑裝,新款新潮的鞋類,玻璃柜里擺放著不下二十只名表。她扭頭看了眼更衣間的入口,關風澤平日穿著好像沒有什么變化一身黑、一身灰、再多的,她好像沒有留意了。但她肯定,他很帥。
她拍拍自己的腦袋,拿件睡衣就走吧。她估摸著拉開抽屜,映入眼簾的是眼花繚亂的領帶。她抽出另一個抽屜,各式各款的皮帶。
算了,簡直是在窺視關風澤的。漢斯那房間,有遺留女式睡衣。她給自己肯定地點點頭,離開了這琳瑯滿目的關風澤私人場所。
只是再次觀賞漢斯給未曾碰到的女友而細心準備的睡衣,溫暖還是有些缺乏勇氣去套到自己身上。她勉勵自己:不就是一件衣服?又不是穿著去會客,有什么好怕的!
溫暖隨手拿了一件蕾絲邊的睡裙,向衛生間走去。
溫暖可能今天也累了,沾到床邊不多時,便進入了夢鄉。半夜里醒來,她口渴得厲害,但環顧這屋子,也許是漢斯一直未來此留宿,這空著的房子里飲水機上的水桶取掉了。
她掀開被子下了床,隨手拿了件外套,搭在肩頭,走出了房間。借著昏暗夜燈,順著樓梯,向一樓客廳而去。
搭在肩頭的衣裳,在邁下最后一級樓梯時,就被扶手鉤住了。她環顧了眼黑漆漆的客廳,這個時間,如此安靜的四周,風澤想必早就睡了。屋內的空調暖暖的,她索性便將衣服擱在樓梯扶手上,憑記憶,在墻壁上摸索著電燈開關。
“啪”的一聲開燈聲,驚擾了沙發上獨品紅酒的關風澤。他抬頭看向溫暖,絨般的長發,蕾絲邊包裹著凹凸有致的身材,修長的腿,纖細的腳腕?
關風澤看著猶如夜間精靈般性感嫵媚的溫暖,被口中的美酒輕嗆一記。
關風澤輕輕的咳聲,引得了溫暖飛快地轉身探究。但見她回眸間,長發輕掃她消瘦光滑的香肩。與關風澤目光交匯時,那閃躲而羞澀的眼神,讓他看得出神。
溫暖反手抓起剛擱在扶手上的外衣,飛速披上,雙手緊揪著衣襟:“風澤,我以為你睡了。”
關風澤欣賞著溫暖夜間綻放的美麗,抿嘴而笑:“喝杯酒就睡!
溫暖尷尬地輕聲道:“我來找杯水喝。”
關風澤擱下手中的酒杯,走到酒吧旁,為溫暖倒了杯水:“給!
溫暖看著關風澤略帶血絲的眼睛,柔聲道:“辦完公,早點睡。”
溫暖離開了,留下帶著他體溫的玻璃杯。
關風澤的酒杯,碰巧碰到了那光潔的玻璃杯,清脆地發出“砰”的一聲。
這聲音,直到關風澤鉆進被窩,還在他耳邊回蕩。他眼前飄過溫暖嫵媚性感模樣,美滋滋地打了聲口哨,閉上了眼睛。夢里的他,漫步沙灘,踏著軟軟的細沙,品味著陽光、沙灘、美女交融的浪漫,還有那清脆的玻璃杯碰撞聲?
次日一早,他就接待了從美國千里迢迢趕來的表妹金禎昔。他看著坐到自己辦公椅上的表妹,隨手擱下車鑰匙,不解地問:“你什么時候到的?”
金禎昔滾圓的大眼睛咕嚕一轉,嘟嘟不點而紅的唇,修長的手指一掠小巧的鼻頭,嘟囔道:“驚喜吧?我是一下飛機,就直奔這里。”
關風澤有的更多是驚奇,自己回國打理生意好幾年,表妹只是在最初,跟著自己來過趟中國。他冷不丁地看著沖到跟前,給自己一個大擁抱的表妹,伸出兩個指頭,夾住她幾縷長卷發:“禎昔,你的頭發怎么忽然這么長了?”
金禎昔沖表哥眨眨眼,表哥喜歡長長的卷發,說那樣的女孩是童話中的公主。她為了使表哥歡心,特意在來中國前,做了結發。她甜甜一笑:“風澤哥,漂亮嗎?”
關風澤捏住表妹的肩,將她推離自己,打量一番,高腰的白色短裙勾勒著她完美的胸線和纖細的腰,白色長靴更為她的清純平添了幾分活力。他肯定地給出了兩個字贊美:“漂亮!”
關風澤隨手指指門,對金禎昔道:“禎昔,你去找漢斯,讓他給你安排住所。抽空給家人撥個電話,報平安,省得爺爺奶奶擔心!
金禎昔捏著小拳,使勁跺了跺腳,表哥也不問問她怎么找到理由,大老遠溜到中國。她輕哼道:“我不要找漢斯。我要住風澤哥那里。”
關風澤沒有答話,表妹此行,絕對是受了他母親的鼓動。就表妹那孩童般的迷戀,還不至于讓她千里迢迢追到中國來。他伸手熟練地按著電話號碼,嘀嘀嘀?
金禎昔擔心表哥撥電話給漢斯,讓他來總裁室領自己,急忙伸手拉住表哥的胳膊,委屈地開口:“風澤哥,我去找漢斯報到?墒牵愕门阄页晕顼、晚飯、早飯!”
關風澤“哈哈”大笑,他是撥電話讓秘書給他送文件,這小妮子誤會了。不過,即便這樣,她還是將吃的各餐數得很清楚嘛。他將錯就錯,糊弄道:“晚餐沒有問題。中餐、早餐,我很可能有安排。”
金禎昔縮回手,沖表哥甜甜地笑了一個,伸手拉起行李箱,丟下句:“我這就去找漢斯。中午等你吃飯!
關風澤能想象表妹金禎昔在漢斯那里玩耍的情景,他搖了搖頭,繼續起公務來。
“嘀嘀嘀”,電腦上人頭閃動
小金魚:中午一起午飯。謝大哥訂了餐。
關風澤眨了眨迷茫的小眼睛,這謝醫師怎么還不走?他甚至都懷疑這人要派到江明市的醫院長駐了。他點了支煙,叼著香煙的他,“噠噠噠”地敲著鍵盤
塵風澤:代我謝謝他。我家臨時有些事,中午來不了了。
溫暖有些遺憾,只要關風澤在江明市,每周從周一到周五的午飯,都是一起用的。她莞爾一笑。
謝戈平因關風澤中午有事,而開車前往“恒通”接溫暖,這讓多事而不明真相的龍靈有心提醒道:“哎,溫暖,你們這么早就走了?一會風澤來,不就撲空了?”
才走到門邊的李虹,扭頭望了眼這幾日剛出現的謝戈平,怎么他來了,關風澤就出現得早了?她思索著,朝電梯而去。
溫暖與謝戈平并肩走出辦公室,經過龍靈身邊時,拍了拍她:“風澤今天有事。下次我們吃飯時,一定把你這風澤粉絲帶去。”
謝戈平看了眼沖溫暖扮鬼臉的龍靈,表情有些不那么自然,對身邊的溫暖道:“你跟風澤常湊到一起?”
電梯門緩緩打開,溫暖跨入電梯,輕聲道:“他各方面都很精通,幾乎是我們全辦公室女人的夢中情人。”
這餐午飯,溫暖滔滔不絕地講述著關風澤的優秀,她眉宇間,流露著難以言表的情愫。
謝戈平則對溫暖席間聊起的當地的風土人情,聽得津津有味,至于關風澤的優秀,他認可之余,也慶幸關風澤比溫暖小了許多。
二人剛走出餐廳,溫暖兜里的電話便響了。
電話那頭的關風澤,結束了和表妹金禎昔共進的午餐,第一時間撥通了溫暖的電話:“暖,晚上有安排嗎?”
溫暖輕聲道:“可能?陪謝大哥到處逛逛?”
溫暖話為落音,便被關風澤打斷了:“哎,那我只能自己加班了。那么多文件,想到打字,我都害怕。”
關風澤楚楚可憐的聲音,讓溫暖動容,她立刻道:“那我幫你吧。謝大哥也是很通情達理的人。”話語間,她沖身旁的謝戈平歉意地笑笑。
謝戈平被冠上了“通情達理”的標牌,不得不通情達理地笑笑。
關風澤今天為溫暖特意準備了適合她忙碌的文件,比起昨天臨時提議此事,事情辦得妥帖多了。
這通電話,因突然關風澤的表妹金禎昔的聲音響起,倉促結束。
溫暖收線后,她身旁,駕車的謝戈平終于有機會,再次與她有的放矢地閑聊:“小暖,沒想到你喜歡考古!
溫暖感嘆,自己雖喜愛考古,但因經濟不允許,從未參加過任何考古活動,不過每逢附近有古董展示,她總想盡法子到場一觀。
她指指謝戈平露在衣領外的玉佩,自吹自擂:“你脖子上那塊玉佩,應該就是清代的。從雕工和潤色來看,可能是乾隆年間之物。”
謝戈平對溫暖刮目相看,這塊玉佩是爺爺傳給他的,確實是乾隆年間之物。他對她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嘆聲道:“你下星期來趟省城吧,我們去省博物館看看。有不有興趣?”
下午,溫暖臨時被總裁李峰叫到了總裁室。可走進總裁室后,李峰等了良久,才發出了第一道指令。
坐到長沙發邊的李峰,指指辦公桌那邊,懶懶道:“幫我到抽屜里拿包煙過來!
溫暖輕應了聲,向李峰的辦公席走去。太了解他,她不用問,就知道他的習慣,他的香煙,會放在左手邊第一個抽屜。
李峰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溫暖身上,于公于私,他都愿意近距離地接觸自己的女人。
“總裁,您的煙。”溫暖回到沙發,將香煙與火機一同遞到李峰跟前。
關門的聲音孤寂,墻上“滴答滴答”鐘聲落寞,窗外的陽光萎靡?
總裁室門外,溫暖手握著冰冷的門把,而另一只手,已摸出了袋里的電話。她在此時,只能想到一個人,也只會找那一個人。
關風澤接聽著溫暖撥來的電話,笑道:“怎么啦?”
“沒。只是有空,所以?給你撥個電話。”
“哦。我給你在上留了字。我回家吃完晚飯后,我們酒店見!标P風澤聽出了溫暖有些郁悶,但他不想言明。
為了能早些陪伴溫暖,關風澤剛下班,就載著金禎昔,趕往父親家共進晚餐。
一身隆重裝扮的金禎昔,安靜地坐在關風澤身側。她不時地揪揪身上的白色貂毛披肩,整整蕾絲邊淡青色公主裙,總希望能引起關風澤的一絲注意。
遺憾的是,關風澤帶著金禎昔走進嚴家,都給予金禎昔任何一句贊美之詞,還是嚴母對金禎昔的衣著,及時留意到了:“快,阿姨,把空調開暖和些。禎昔的衣服太薄了!
關風澤舒展筋骨,四平八穩地坐在沙發邊:“奶奶,爹地呢?還沒下班嗎?”
金禎昔為嚴母沏了功夫茶,恭敬地遞到嚴母跟前:“奶奶,您嘗嘗我新學的中國茶道!
嚴母細品著功夫茶,嘖嘖贊嘆:“禎昔,你爸爸身體好些了嗎?”
金禎昔笑笑,老爸的身體,從來就沒好過。她為嚴母又續了茶:“我媽照顧著,我就溜出來了!
嚴母寵愛地摸摸金禎昔的腦袋,叮嚀道:“不許太皮,你媽很辛苦的!
關風澤擺擺手,金禎昔自從走進金家大門,就頑劣成性。
他輕啐金禎昔道:“她,爺爺說,就是來調戲金家的!
金禎昔調皮沖關風澤扮了個鬼臉,起身走進廚房,幫阿姨擺起碗筷來。
嚴母輕拍關風澤一記,低聲道:“禎昔丫頭也怪可憐的,小小的就被人拐賣。你那邊的爺爺奶奶疼她,是她命中帶福。可她畢竟連自己的親爹娘都不知道是誰,你還成天打趣她!”
關風澤聳聳肩,笑著走進了餐廳。但,今夜之后,金禎昔有了個新去處嚴家。電子書分享網站
金禎昔對風澤的癡心,讓關風澤的私生活成為了焦點。
從母親言語中,聽出端倪的嚴峻兵,決定私下知會兒子,關于金禎昔對兒子的愛慕之意。
嚴峻兵撥打兒子的手機,玩笑道:“風澤啊,你那小女朋友現在還在家里哦。”
關風澤眨眨小眼睛,難道爹地也被禎昔征服,來做說客了?他起身離開桌邊,不希望溫暖聽到關于金禎昔的內容。
走到露臺的關風澤小聲道:“爹地,禎昔是我表妹。”
嚴峻兵笑笑,喝了口濃茶,去去酒氣:“風澤,你如果對人家女孩沒有那個意思,就別耽誤人家,早點把話講清楚!
關風澤側靠著欄桿,他與禎昔說得很清楚。禎昔被拒絕時,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他仍記憶猶新。他嘆了口氣:“爹地,禎昔的事,我拒絕過。可媽咪他們一個勁湊合?”
嚴峻兵很清楚前妻的性格,既然兒子已對禎昔言明,那年輕人的事,就讓他們自己處理吧。
他看了看墻上的擺鐘:“不耽誤你了。你忙!
關風澤拿著電話,緩步走回屋內:“暖,歇一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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