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東倫明顯感覺到兒子的不對勁,他對女人可從沒這樣殷勤過,就算是初戀安娜也沒有。
她知道安娜只能算是兒子感情上的一個經(jīng)歷而已,所以從來不多加過問,但這個冷寒不同,她的身份特殊,她的外表太出眾,讓她不得不提防起來。
溫楚點燃了一支煙,狠狠地吸了一口:
“我要玩弄她,把當(dāng)年你所受的委屈都算在她的身上。鐘偉業(yè)怎么對你,我就怎么對她!”
提到鐘偉業(yè),呂東倫的眼睛濕潤了。
“這么說,你是在替我報復(fù)?”
“是,我怎么可能愛上鐘偉業(yè)的女兒,媽,你太小看我了。”
如果真的像溫楚說的,呂東倫稍稍放了心,如果兒子想這么做,她沒有理由阻攔。
“那艾麗莎怎么辦?她必須留下來,我想你們最好先訂婚。”
呂東倫不想讓意外發(fā)生,溫楚與冷寒之間一定不可以發(fā)生什么讓她無法接受的事,所以她必須留下艾麗莎,牽制住溫楚。
“再等一個月吧,一個月之后,我會和她訂婚。”
溫楚瞇起了眼睛,一個月之后,鐘家會徹底垮掉,冷寒也將會知道一切,那個時候,似乎是訂婚的最佳時期,他將不再猶豫,不再有牽掛。
“好,一言為定。”
呂東倫當(dāng)然知道溫楚說的一個月是什么意思,她等這一天已經(jīng)等了很久了。
“楚,那個孩子,他現(xiàn)在叫什么名字?長得什么樣?像我嗎?你還沒有告訴我,他怎么樣?”
這是呂東倫最大的牽掛,當(dāng)年她還是于小婉的時候,蘇麗娟搶走了她的孩子,她一直沒有辦法面對那個孩子,她想等一切都塵埃落定的時候,再把她的兒子接回來。
“那個孩子……”
直到現(xiàn)在,溫楚依然無法說出口,母親這份深埋的感情是那么脆弱,他不想再讓她受到任何打擊,
“他叫鐘克然,他生活得很好,長得也很帥,您總有一天會見到他的,先不要想了。”
溫楚依然說了謊,能騙得了一時是一時,痛苦能短暫就讓它短暫一些。
呂東倫的臉上微笑伴著淚水一同傾泄,溫楚走過去摟住了母親的肩膀,他愛他的母親,她是堅強的,倔強的。
就像……樓上的那個小女人,堅強、倔強,同樣的個性,同樣讓他陷入了感情的漩渦。
冷寒洗掉了一身的細沙,卻洗不掉溫楚的味道。
他把那種味道種在了她的身體里,就像聲明了她是他的專屬一樣。
她呆坐在陽臺里,任海風(fēng)吹拂著她的長發(fā),吹干了她臉上的淚,卻帶不走她的憂傷。
她被他禁錮了,只要他不想她走,她就無法離開。
溫楚從書房出來,艾麗莎滿心期待地等在了客廳里,她來這里是跟他談情說愛的,她要爭取每一個機會。
溫楚看了眼艾麗莎,這就是他未來的妻子,今后的人生伴侶?
只有一句話可以形容他的心情,沒感覺。
呂東倫推了推溫楚,示意他應(yīng)該有所作為。
溫楚走了過去,可是對這個女人,他真的沒話講。
“去海邊走走吧。”
艾麗莎高興得像個孩子,重重地點了點頭:
“好。”
溫楚率先走了出去,艾麗莎緊緊地跟在了后面,手悄悄地伸進了他的臂彎里。
溫楚一怔,并沒有拒絕。
兩個人漫步到海灘,一路上只聽艾麗莎不停地說東講西,而溫楚卻根本無心傾聽,他的心都在另一個女人的身上。
直到他回過頭,看見了三樓陽臺里的冷寒,她也正看著他。
艾麗莎被這突如其來的吻嚇呆了,良久才反應(yīng)過來,沉迷其中,這是她一直期待的吻,似乎來得太快了。
溫楚看著冷寒,她竟然無動于衷,后來干脆回到了房間,拉上了窗簾。
她不在乎嗎?醋意大發(fā)之后,他猛地推開了艾麗莎。
就是這樣,他要告訴她,他有未婚妻,她只是他的玩物,沒有任何價值可言。
“我累了,回去吧。”
溫楚冷冷地說著,率先邁開步子,快速走向了別墅。
艾麗莎含羞帶笑,緊跟在了后面,今天晚上是一個好的開始,他竟然吻了她,也許用不了幾天,她和他就會有更進一步的發(fā)展了。
每天早上,艾麗莎都會像個新婚妻子那樣,幫溫楚提著公事包,送他上直升機。
每天晚上,她又會站在別墅外面,翹首以待溫楚的歸來。
而溫楚對這一切并不拒絕,他似乎在適應(yīng)這種生活,只是每天他的目光都會不經(jīng)意地瞥向三樓的陽臺,而在他上下班的時候,那里卻總是空的。
冷寒會在溫楚不在別墅的時候,一個人去海邊逛逛,在他回來以后,都躲在自己的房間,有什么需要,阿玲都會幫她辦妥,而自從她再次被溫楚捉回來,溫楚就再沒進過她的房間,甚至沒有見過她。
溫楚知道自己在刻意躲避,他不能讓不該發(fā)生的事情發(fā)生。
艾麗莎知道冷寒是溫楚的救命恩人,但從她到名灣的第一楚,就知道溫楚對這個女人不一般,雖然她在的這些天兩人都沒有見面,但她的心里總有一個結(jié),冷寒在她的心中,一直是作為情敵存在著。
雖然她像是在行駛女朋友的權(quán)利,但溫楚卻從來沒有把她當(dāng)成女朋友過,他不正眼瞧她,沒有甜言蜜語,沒有肢體接觸,他的回答永遠只是“嗯”、“可以”、“好了”。
艾麗莎越來越無法忍受了,她不是傭人,她是他的女朋友,將來是要嫁給他作老婆的,他憑什么這樣虐待她?
也許溫楚之所以對她冷淡,完全是因為三樓的那個女人,本來冷寒與她井水不犯河水,但溫楚的冷淡完全讓她失去了主張,她決定找冷寒談一談。
這天早上,艾麗莎送走了溫楚,她看了看三樓的陽臺,緊咬著下唇,高跟鞋在樓梯上發(fā)出蹬蹬蹬的響聲,跑上了三樓,敲響了冷寒房間的門。
冷寒以為是阿玲,面帶微笑地來開門了。
門開了,艾麗莎一臉怨恨地站在門口:
“我們必須談?wù)劇!?br />
冷寒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她愣了一下,隨即閃身將艾麗莎讓進了房間:
“談什么?”
冷寒不卑不亢地坐回了床邊,拿起一本雜志翻看著。
“你打算什么時候離開名灣?”
艾麗莎單刀直入,開門見山,她的耐心已經(jīng)快被溫楚磨沒了,如果再沒有進展她就要瘋掉了。
冷寒放下了雜志,這個問題問得真是有趣,難道她不知道她是被她未婚夫花了五千萬買來的嗎?
“這得去問溫楚,如果他不再阻攔,我巴不得現(xiàn)在就走。”
“你是說,是楚不讓你離開這里的?”
冷寒別過了臉,拿起雜志繼續(xù)看著。
“為什么他不讓你離開?就因為你是他的救命恩人嗎?除了這個……你們之間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溫楚不讓冷寒離開?她猶記得那天晚上,他聽說冷寒出走以后,扔下了她與他的母親,焦急地跑出去尋找她,她感覺得到,他很重視她。
可是如果說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自從她住下以來,兩人似乎根本沒有碰過面,一會熱情似火,一會又冷漠如冰,到底在玩什么貓膩?
提到關(guān)系,冷寒就無法不激動起來:
“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這些問題你不去問你的好未婚夫?是他說不出口嗎?”
冷寒扔下雜志,站了起來,
“那就讓我來告訴你,我們是契約關(guān)系,買賣關(guān)系,抵押關(guān)系,他花了五千萬,從我父親的手里買了我,然后把我?guī)У竭@來,禁錮了我!你懂了嗎?”
艾麗莎嚇了一跳,溫楚買了這個女人?目的是什么?
“那你為什么要同意賣給他?你不會去抗?fàn)巻幔俊?br />
“抗?fàn)幱杏脝幔课遗芰藘纱危急凰チ嘶貋怼_@里太大了,我根本走不掉。”
艾麗莎明白了,冷寒是真心想離開這里的,阻力完全在溫楚那里,她有了幾分把握。
“我可以幫你離開這里。”
艾麗莎重新上下打量了一番冷寒,這個女人確實很驚艷,即使不化妝也清麗脫俗,的確是個難得的美人,也許溫楚就是看上了她的外表,所以才想著買回來作情人的。
冷寒有些意外,未婚妻與未婚夫不是一個鼻孔出氣的?
也難怪,如果被禁錮的是個男人,恐怕艾麗莎就不會這么緊張了,大清早地就來找她談判。
“你真的愿意幫我?”
“他花了五千萬買你?”
這個數(shù)目不小,艾麗莎有些猶豫,但一想到心愛的男人將心都放在了別的女人身上,她無法忍受,不管多少錢,只要能打發(fā)掉他身邊的女人,都是值得的。
“我來幫你還!”
冷寒有些受寵若驚,但她可不想欠艾麗莎的人情。
“幫我還給他五千萬?為什么?我不想欠你的人情!”
艾麗莎一抬下巴,五千萬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因為我愛他,我不想他的心里有別的女人!沒有什么人情,我是為了我自己。我還了那五千萬,你必須馬上離開。”
冷寒激動地看著她,話語也顫抖起來:
“你說的是真的?”
“不信的話,我們也可以來立個字據(jù)。”
“不必了,一言為定。謝謝!”
“等我的消息吧。”
艾麗莎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離開了冷寒的房間。
傍晚十分,海面上有霧,別墅也被籠罩于薄霧之中。。
餐廳里,溫楚與艾麗莎正在吃著晚飯,艾麗莎時不時地偷偷看幾眼溫楚,卻發(fā)現(xiàn)他依舊和以前一樣,低頭吃飯,她就像空氣一樣被他忽略。
天天如此,艾麗莎一個世界知名的名媛怎么忍受得了這個?
她故意扔下刀叉,刀叉與盤子碰撞發(fā)出當(dāng)啷一聲,溫楚只是稍稍停頓了一下,便繼續(xù)吃他的飯。
艾麗莎的起伏著,她干脆站了起來,離開了餐廳。
不知道在她來這之前,溫楚與冷寒一起吃飯時是什么樣子的,也會像這樣對她不聞不問嗎?
女孩子發(fā)脾氣的時候,難道他不應(yīng)該遷就一下嗎?最起碼應(yīng)該問一句吧?
艾麗莎在客廳里來回地走著,步履越來越快,嘴唇都快咬破了。
終于等到溫楚吃完了,從餐廳里出來,按照慣例,他現(xiàn)在一定是要去書房了。
“我要跟你談?wù)劇!?br />
艾麗莎直接沖到了溫楚的面前,攔住了他的去路,她挺起了,一副驕傲的模樣。
溫楚終于肯抬起眼皮看她一眼,淡淡地回應(yīng):
“談什么?”
“樓上那個叫冷寒的女人,你馬上把她送走!”
艾麗莎沖口而出。
溫楚冷笑,從來沒有人敢對他發(fā)號施令,這個女人以為她是誰?
以為作了他的女朋友,就可以為所欲為,甚至想管制他了嗎?
真是個被寵壞的天真的女人!
“我的事,不需要你來過問。”
艾麗莎氣得紅了臉,他跟她竟然分得這么清楚?
“我是你的未婚妻!”
在艾麗莎的概念里,幫自己的未婚夫處理這種女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尤其是他們這種豪門公子,身邊的女人一抓一大把,作為妻子的,槍里必須隨時裝滿子彈,以掃清他們身邊的障礙。
溫楚的態(tài)度讓艾麗莎十分惱火,在他的眼里,她到底算什么?
“別忘了,我們還沒有訂婚。”
溫楚懶得理她,更討厭這種無謂的爭吵,所以繞過艾麗莎,直接進入了書房,砰的一聲,將艾麗莎關(guān)在了門外。
艾麗莎覺得頭上都要竄出火苗了,這個溫楚,根本沒把她放在眼里,她緊接著推開了書房的門,闖了進去。
“溫楚,我知道你為什么對我這樣,不就是因為樓上的那個女人嗎?你花五千萬把她買回來,到底存的什么心?想讓她做你的?”
溫楚騰地從老板椅里站了起來,目露兇光:
“誰告訴你的?”
“我還沒有說完,我告訴你,你買她那五千萬,我?guī)退給你!你馬上讓她從這里滾出去,我不能容忍我的男朋友惦記別的女人!”
艾麗莎尖利的聲音回蕩在書房里。
“是她告訴你的?是她讓你這么做的?”
溫楚像一只蓄勢待發(fā)的野獸一般低吼著,冷寒又激怒他了,她把他當(dāng)成了什么,一個任她玩弄的弱智男人嗎?
為了離開這里,竟然讓艾麗莎幫她還錢,虧她想得出、做得到!
“你這個沒腦子的女人!”
“我……”
艾麗莎還來不及回嘴,就被溫楚推倒在了沙發(fā)里。
溫楚推開艾麗莎,直奔三樓冷寒的房間,這些天他是不是太安靜了,以至于讓她以為他是那么愚蠢、那么好欺負的,她真是打錯算盤了。
一只黑色的皮鞋踢在了冷寒房間的門上,當(dāng)?shù)囊宦暎块T被踢開了,冷寒正倚在床頭看書,突然的聲響嚇得她雙手一抖,書掉在了地上。
剛要彎腰去撿,一雙黑色的皮鞋就映入了眼簾,緊接著是那雙筆直的長腿。
她站了起來,向上看去,溫楚的雙眸正緊緊地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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