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冷寒瞪視著他,想說什么,卻不敢再說出口,濃密的睫毛忽閃了兩下,終于不情愿地垂下了眼簾,
“你到底想怎么樣?”
溫楚抬起了她的下巴,輕聲道:
“除非你聽我說完。”
“哼。”
冷寒依然倔強地扭過去小臉,卻只輕哼一聲,不敢再說話。
溫楚得意地笑了笑,這樣的懲罰,果然奏效,這個小女人太可愛了,也許以后他應該多制造一些這樣的誤會,好讓他有更多的機會“懲罰”她。
他不敢放開她,怕她中途跑掉,于是就那樣把她抵在墻壁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說:
“這些項鏈,是在你離開我以后,才買的,是我這5年來對你的思念。送給你的那一條,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給女人送項鏈。”
他一板一眼地解釋著,表情嚴肅而認真,讓冷寒禁不住抬起了眼簾:
“讓我如何相信你?”
“你可以去問王姨,也可以看看這些項鏈的發票,看看最早的那一條,是在什么時候、在哪里買的。知道嗎?自從你失蹤以后,為了逃避思念你的痛苦,我只能拼命地工作,我去世界各地考察我的酒店,每到一個地方,我都會習慣性地逛街,我希望能在街上突然遇見你。可惜我跑遍了世界各地,卻都沒看見你的影子。于是,我開始尋找跟你那條類似的項鏈,只要看到類似的,我一定會買下來,看著項鏈,總感覺你離我又近了一些。直到那天在法國,終于讓我遇見了你。你知道那天我有多興奮嗎?在看到你的那一刻,我終于知道,5年的等待之苦,比起與你的相遇,根本不值得一提。因為我要你,我要的就是你……”
溫楚動情地說著,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是他有史以來,說得最認真、最肉麻的情話。
可是面對這個女人,似乎再肉麻的話,他都愿意說出來,只要她高興,讓他把心挖出來曬成肉干,他也愿意。
現在才明白,原來掏心掏肺這個詞,就是為他創造出來的吧。
冷寒聽著聽著,心臟就開始不受控制地突突跳起來,這個男人不是很霸道、很不可一世的嗎?為什么現在說的話,聽著叫人那么窩心呢?
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她都寧愿相信他了,可是嘴上,卻還是不饒人:
“我才不相信呢……”
可是這話說出來,卻完全變了味道,沒有憤怒,不是責怪,而是撒嬌……
間或地,能聽到冷漠在花園里玩耍的聲音:
“王奶奶,這里以后真的是我的家了嗎?”
“當然了……”
“太好了!我喜歡這里,這里好大,我要在這里放一個秋千,還要在這里裝一個滑梯……”
溫楚聽著兒子的歡笑聲,不禁壞壞地笑起來,在冷寒的耳邊哈著氣:
“我想讓你再給我生一個女兒,長得像你的女兒……”
冷寒嬌羞地笑了:
“誰要給你生,我們又不是夫妻……”
溫楚恍然大悟,原來,他還欠她一個承諾!此生最重的承諾!
第二楚,溫楚聲稱要帶冷漠去辦一件重要的事,吩咐肖何送冷寒回家收拾東西,因為冷漠堅持要跟溫楚住在一起,冷寒無奈只好先回家了。
溫楚約了警長eer,因為他要見一見那個綁架了冷漠的罪犯,不為別的,只為了幫冷漠消除被綁架的陰影。
拘留所里,綁架冷漠的罪犯被帶到了接見室,冷漠自然害怕地縮進了溫楚的懷里。
溫楚卻只是在兒子的背上拍了拍,然后推開了他,嚴肅地說:
“兒子,還認識他嗎?”
冷漠一直不說話,只想躲在溫楚的身后,溫楚皺皺眉頭,這個該死的罪犯,他真想一槍崩了他!
可惜這是個法制社會,他將冷漠拉了出來,冷笑一聲,道:
“沒錯,這就是那個綁架你的罪犯,今楚,就讓爹地來告訴你,要怎樣對付壞人。”
說著,溫楚沖上去,朝著那個罪犯的鼻子就是一拳,嘩,只一拳下去,那個罪犯的鼻子下面就血流成河了,緊接著,罪犯的眼睛翻了翻,人就倒下了,暈了過去。
冷漠看著被打暈的罪犯,又看了看舉著拳頭的溫楚,忽然感覺很爽,人也精神了起來,剛才的那股害怕勁似乎一下子都被溫楚的拳頭打飛了。
“看到了嗎?兒子,這就是壞人的下場。他們始終逃不過法律的制裁,當然,還逃不過爹地的拳頭!所以,我們既不能當壞人,更不能放過壞人!懂了嗎?”
溫楚朝冷漠揮了揮拳頭,冷漠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嚴肅,這個爹地太值得他崇拜了。
“懂了,爹地。爹地,你的拳頭好硬啊!”
冷漠羨慕地看著溫楚的拳頭,無限感慨。是啊,一拳就能把人打暈,快趕上超人了,誰能不羨慕啊!
“想學嗎?”
“嗯!”
“爹地教你,爹地會讓你變成世界上最強大的男人!”
溫楚將兒子放在了肩膀上,無限自豪。
電話響了,是肖何打來的,溫楚一看來電,臉上邪邪地一笑,接了起來:
“都準備好了嗎?”
“是,楚哥,依照您的吩咐,都準備好了,機票也訂好了。您和小總裁是今天下午的飛機,夫人是明天晚上的飛機。行李也幫您收拾好了,已經派人送去機場了。”
“嗯,做的好。記得,明天你要親自陪夫人回來,如果夫人有一點閃失,你就別想再看見太陽。”
“是。”
肖何在電話那頭顫巍巍地回答著,這個總裁,只要一涉及到他的夫人,他就會獸性大發,六親不認。以后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他的女人啊!
冷寒在自己的家里只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行李,就隨著肖何又來到了溫楚的別墅。
大家現在儼然已經把她當成了這個家的女主人,尤其肖何,更是遠近不離地伺候著。
從回到家就見不到父子倆,冷寒一直在別墅門口徘徊,肖何知道內情,卻又不敢告訴她,因為他必須等到溫楚父子倆的飛機起飛。
“肖何,他們去哪了?怎么還不回來?”
冷寒等得越來越急,忍不住問肖何。
肖何支吾著:
“嗯……聽說總裁帶著小總裁去看心理醫生了,怕小總裁因為綁架的案子留下什么心理陰影。”
“是嗎?這倒是好事,可是已經到了晚飯時間了,他們總不會晚飯還不回來吃吧?”
冷寒不停地看著手表,目光則盯著大門口,那份焦急讓肖何看了心疼。
肖何看了看時間,如果不出什么差錯,飛機應該已經起飛了,也是時候告訴冷寒了。
“嗯,夫人,其實……是這樣的,總裁帶著小總裁回市了,說是要帶著小總裁去見見外公,冷峰外公。”
冷寒驚得腦子嗡的一聲,聲音都走了調:
“你、你說什么?他們回市了?什么時候的事?為什么現在才告訴我?”
肖何恨不得把一切事實都說出來,可是總裁吩咐過,什么都不許他說,他也只能照辦。
“呃……咳咳,是總裁不許我告訴您的,他說要給您一個驚喜。”
說著,肖何遞上了一張機票,
“這是給您的,明天晚上的飛機,飛市,我會陪您一起回去的,到時您和總裁還有小總裁,就會一家團聚了。”
冷寒遲疑著接過了機票,說: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在玩什么把戲?為什么不讓我跟他們一起回去?”
“這個……等您見到了總裁親自問他吧。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準備準備了。”
肖何轉而對王姨道,
“王姨,也麻煩您幫夫人收拾一下行李。”
王姨微笑著答應了。
冷寒手里拿著機票,一時懵在了那里,為什么跟溫楚在一起,她總是這么不安呢?
好不容易等到了第二天傍晚,肖何來接冷寒去了機場。
冷寒幾乎一夜無眠,這是第二次,兒子不在她的身邊,溫楚也不在,兩個最重要的人都遠在異國,她感覺心里空落落的。
兒子才四歲,不知道“初”為人父的溫楚,懂不懂得照顧他。
還有,溫楚真的會帶兒子去看養父冷峰嗎?如果冷峰見了溫楚與冷漠,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這個溫楚,到底安的什么心吶?
終于坐上了飛往市的飛機,由于昨夜沒睡好,夜機上,冷寒昏昏沉沉地過了一夜。
不知道什么時候,太陽光已經從飛機上的小窗戶照射進來了,冷寒迎著光瞇起了眼睛。
向外眺望,一輪初升的太陽躲在云層后,若隱若現,那么紅火,那么耀眼,又是新的一天!
下了飛機,已經是上午了,出了機場,就有超豪華的勞斯萊斯來接,冷寒錯愕之后,還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坐了進去,她必須第一時間見到兒子才能放心。
坐在車子里,熟悉的城市、熟悉的街道,一一映入眼簾,往事也一幕幕在腦海中放映起來。
才知道,回憶才是最折磨人的東西。
每每想起,那種想見卻又見不到的痛,只有自己清楚。
“肖何,我們先去我養父家吧,他們應該在那吧?”
冷寒看著窗外,平靜地說著。
肖何卻看了看冷寒,偷偷地笑了,沒有作聲。
耀眼奪目的車子在寬闊的馬路上行駛著,冷寒一路看過來,這才發現,她所經過的街道兩旁,都無一例外地擺滿了粉玫瑰與白百合,綠化帶上,路燈上,整個城市就像一個大型的婚禮現場,熱情而浪漫。
“今天這是怎么了,是什么重大節日嗎?市長怎么舍得擺這么貴的花?”
冷寒放下了車窗,不停地向外張望著,感嘆著。
肖何神秘一笑:
“的確是個大日子,不過市長不舍得擺這么貴的花,可有人卻舍得擺啊!”
“誰啊?居然還擺這么多,這得花多少錢啊?”
“大概幾十萬吧!”
肖何說完,便知道自己無意間說漏了嘴,偷看了一眼冷寒,她居然沒什么反應。
估計她想破腦袋,也不可能想到這是有人特意為自己擺的吧!
冷寒只顧著看花,驚訝了一路,直到車子停了下來,她才回過神來。
“到了嗎?我們快點下車吧。”
正說著,推開車門,她又愣住了,
“肖何,司機是不是搞錯方向了,這里不是我家啊?”
這里的確不是她的家,而是她的母校圣一外國語大學。
而那些花,一直延伸到這里,學校的大門已經被粉玫瑰與白百合裝點成了一個拱形的花門,最上面一個若大的心形,粉玫瑰圍繞著白百合,白百合圍繞著紅玫瑰,一層一層,浪漫唯美。
肖何跳下車,走到了冷寒這邊,幫她拉大了車門,恭敬地道:
“夫人,沒有搞錯方向,請您下車吧。”
這時,冷寒才看了一眼肖何,一路上都只顧著看風景的她,竟然不知道肖何什么時候換上了一身黑色的燕尾服,打著白色的領結,看起來很莊重,儼然一副出席宴會的樣子。
“肖何,你這也……太神奇了吧?”
冷寒驚嘆著,下了車,
“我們為什么來圣一?今天這里是怎么了?校慶嗎?我沒有收到邀請函啊?”
肖何看著冷寒一臉的懵懂,終于忍不住笑了:
“夫人,今天的確是有人邀請你來這的,您進去不就知道了嗎?”
冷寒下了車,跟在肖何的后面向圣一的大門走去。
她居然有些膽怯地不停地看著兩邊,今天這個學校有些異樣,平時學校門前總是來來往往的很多學生,很熱鬧的,今天為什么這么寂靜,行人寥寥無幾?
可是當她走進學校的大門,情況就大不相同了。
學生們都在奔跑著,個個都顯得很興奮、很忙碌,而且他們奔跑的方向都是一致的,她知道,那是學校露天體育館的方向。
肖何一路都在前面引領著冷寒,也往那個方向走去。
冷寒拉了拉肖何的衣襟,一副恐慌的模樣:
“喂,肖何,這些學生都怎么了?像打了雞血似的,都跑個什么勁啊?”
肖何依然笑而不答,只顧帶著她往露天體育館的方向走。
終于走到了體育館的入口處,然而這里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她這才聽幾個學生議論道:
“天吶,真的是溫楚嗎?”
“真的是他,我都要瘋了!”
“我愛死他了!聽說他早就退出演藝圈了,去當什么國際連鎖酒店的總裁,今天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啊?”
“他雖然退出演藝圈了,但他的余熱一直都在啊,我迷死他了!尤其是他那雙眼睛,只要他看誰一眼,保證直接電倒!”
……
女學生們七嘴八舌地高聲談論著,那架勢如果溫楚在場,她們就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一樣。
冷寒這才醒悟過來,趕情肖何跟溫楚是策劃好的,所以才帶她來這!
“肖何,你們到底搞什么鬼?為什么溫楚會在這里?”
冷寒有些不悅了,又一種被騙的感覺。
“總裁要在這里開個人演唱會。”
冷寒氣啊,轉身就走:
“他開他的,跟我有什么關系,我兒子呢?我要帶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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