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滿懷希望的青瓷一聽這話,又見蘇培盛臉上的厭惡和惡意,頓時就癱坐在地知道自己被騙了。
若是蘇公公不愿意幫她,而她今天出賣福晉的事傳出去,烏拉那拉家絕饒不過她的家人。
青瓷臉色變得慘白,此刻心中滿是絕望,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莊嬤嬤冷眼旁觀這一幕,心里只覺得出了口惡氣。
“蘇公公,這件事的確跟福晉沒有關(guān)系,想來你也應(yīng)該知道,自從幾年前福晉的身體不適,又受了些刺激之后。
福晉她已經(jīng)是足不出戶,對于外界的事也全都撒手了,現(xiàn)在這后院的事,也被王爺交給了蘇公公你。
要說這流言之事,也不是近期才有,是早就在王府里流傳多時,只不過之前蘇公公你卻是不甚在意,怎知現(xiàn)在……”
先聽到莊嬤嬤說起幾年前的事,蘇培盛也是忍不住的臉色一變。
想起那段時間從正院抬出去的丫鬟,不是毀容就是殘疾,可見福晉當(dāng)時的確得了狂病。
要不是王爺念及夫妻情分,也不想再次迎娶新福晉,才會想辦法把事情壓下。
只不過就從那時開始,福晉對于王爺而言,也就是一個空架子,只是一個名字,代表不了什么。
可之后莊嬤嬤說的話,就帶著點威脅的意思,擺明了是說他蘇培盛失職,所以才會讓事情走到這一步。
“怎么,莊嬤嬤,你想把事情推到誰的身上?”蘇培盛想著側(cè)頭看了地上的青瓷一眼道:“是她,還是我?”
“蘇公公說笑了,此事又怎會跟你有關(guān)。”莊嬤嬤早知道蘇培盛不好打發(fā),而她也已經(jīng)做了最壞的打算。
“蘇公公,你不為難我,我也不會為難你,若你還記得當(dāng)初福晉也曾對公公你看重,也曾幫過你,我也希望蘇公公你不要趕盡殺絕。
王爺他離府多年,不知道福晉的情況,我不相信蘇公公你也不知道,關(guān)于流言這件事,青瓷她,當(dāng)然不是主謀。”
莊嬤嬤說著淡淡的看了青瓷一眼,隨即繼續(xù)道:“這件事是我叫青瓷去辦的,而青墨她,則是真的一點也不知。
所以蘇公公你剛才那樣的嚴(yán)刑拷問,才會問不出什么,青墨她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
蘇培盛此刻已經(jīng)知道莊嬤嬤的意思,他瞇起眼睛嚴(yán)肅的問:“嬤嬤你這話的意思,這件事你是主謀?”
“對,我是。”莊嬤嬤回的斬釘截鐵。
她見蘇培盛眼中的懷疑之色,繼續(xù)道:“蘇公公你不要不相信,你也知道我和福晉之間的情分,說句大不敬的話。
福晉她才剛出生就到了我身邊,雖然尊卑有別,但我在心里,不只是把福晉當(dāng)成主子,我一直把福晉看成是自己的女兒。
每每看到福晉在府里,被李側(cè)福晉針對,特別是在大阿哥去了后,福晉的日子,就更是過的十分艱辛,經(jīng)常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
后來好不容易懷了孩子,也被人害的落了胎,而且身體也毀了,福晉這一生過的凄涼,沒有過過幾天舒心的日子。
王爺更是一心寵愛那個木夫人,就是福晉主動求見,王爺也是不愿意跟福晉見一面,在四阿哥出生時。
福晉曾提出把四阿哥記在自己名下,雖然到時候孩子不會養(yǎng)在身邊,但好歹有了念想,這樣對福晉,對四阿哥,對那個木夫人都好。
福晉雖有一點私心,但是真的并無惡意,可那個木夫人卻不領(lǐng)情,情愿把四阿哥記在一個格格的名下,也不愿意讓福晉如愿。
雖然福晉對此只是失望,但老奴我卻是看不過眼,也就是因為這些原因,我才想叫人去挑撥李側(cè)福晉和木夫人之間的關(guān)系。
怎知事情竟會這么巧,三阿哥和大格格會中毒而亡,老奴我自知罪孽深重,要不是福晉的身體不好,離不了人,老奴我早就來王爺這請罪了。”
聽完莊嬤嬤這番話,蘇培盛皺眉開口道:“既是如此,嬤嬤你現(xiàn)在是愿意認(rèn)罪了?”
莊嬤嬤鄭重的點頭:“對,不過老奴還有一個請求,希望蘇公公能稟告給王爺。”
“你說。”蘇培盛抬手示意,耐心的聽著。
莊嬤嬤繼續(xù)道:“老奴想請王爺看在和福晉多年的夫妻情分,還有福晉也曾為王爺生育子嗣,還有早已去了的大阿哥身上。
老奴希望王爺能枉開一面,讓福晉能平靜過完最后的日子,能讓青墨繼續(xù)回去服侍福晉,福晉身邊沒了老奴,也沒有什么人能相信的了。”
蘇培盛聽完嗤笑道:“莊嬤嬤你真是打得好算盤,不只是想要把福晉摘干凈,還想把那個青墨也救出去。”
莊嬤嬤苦口婆心的勸道:“蘇公公,我相信你應(yīng)該知道,三阿哥和大格格的死,這幕后真兇的確跟福晉無關(guān)。
而在如今這個緊要關(guān)頭,最好還是不要牽連太多,以免讓人懷疑這件事,不過就是王府里那妻妾爭風(fēng)吃醋所導(dǎo)致。
越早把這些流言之事淡化,越能讓那個幕后真兇遁形,王爺若是想讓老奴作證再說些別的,比如說老奴是被人所收買。
是有人在暗中策劃,所以才會給了別人可趁之機,老奴必定會聽王爺?shù)姆愿溃褪且院蟮搅巳f歲爺跟前。
老奴也會像一條狗一樣,狠狠的咬住那人不放,若能幫三阿哥和大格格報仇,能幫王爺除去仇人盡一份力,老奴愿意肝腦涂地。”
蘇培盛聽著這一番長篇大論,明白她話里所想表達(dá)的意思。
莊嬤嬤這是為了洗掉福晉身上的罪名,甘愿去做王爺手里的那把刀,幫著王爺去指認(rèn)那幕后真兇。
不管那個真兇到底是誰。
雖說這件事,這個指認(rèn)的人。
不是非莊嬤嬤不可,但若是把兩件事連在一起,的確是比較好安排,也容易去取信于人。
看來這個莊嬤嬤的確是不簡單,不愧是跟在福晉身邊多年的老人。
蘇培盛想著眼中異光閃爍,他站起身開口道:“這件事,我要去回稟王爺后,才能知道結(jié)果。”
“蘇公公請,老奴在此恭候佳音。”莊嬤嬤見第一步已經(jīng)成功,便神情莊重的福了福身。
看到蘇培盛帶著人離開,莊嬤嬤一直平靜的臉上,才終于露出些疲憊之色,額頭上也沁出些汗意。
跪坐在一旁聽完了所有交談的青瓷,她顫抖著爬到莊嬤嬤身邊懇求道:“嬤嬤,奴婢錯了,奴婢真的錯了。
嬤嬤,請您救救奴婢的家人,奴婢,奴婢也愿意隨著嬤嬤,去指認(rèn)那個幕后真兇,奴婢也愿意……”
看到青瓷一邊哭一邊求,瞧著楚楚可憐的模樣。
莊嬤嬤卻是眼神冷淡的道:“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青瓷,在你背叛福晉的那一刻起,你就應(yīng)該知道自己的下場。
若是你跟青墨一樣,我也會救你,青瓷你應(yīng)該知道,在你和青墨之間,我本來比較喜歡你,我是把你當(dāng)成自己的孫女在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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