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離無奈一笑,這谷渾國國主倒是有意思的很,他以為對方視自己為情敵,自然會恨不得自己死去,卻不想會幫著自己擋一劍,雖然話語可笑無稽,倒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主子”屈木聲音高了一分,你還有心思笑,這樣下去,那小子仗著年紀(jì)又會賣乖,成日里纏著殿下,這未中宮豈不是真的要住進(jìn)這么一個活寶。
“屈木,你可知谷渾國國主背后那一劍是怎么來的?”宗離聲音依舊平和,他一直昏迷著,以那谷渾國國主的性子,這事情自然也不會說,說了便不是他的目的了。
屈木一愣,難不成是君上您的杰作,屈木頓時恨不得拍大腿,他就說,君上怎么會容忍這小子在旁邊張牙舞爪,放心,沒死成不是,接下來保證那小子死的透透的,雖然谷渾國的鐵衛(wèi)厲害,但都是些沒有心機(jī)的,與他們那個主子一個樣。
這個世界上,想要?dú)人又不都憑武功。
宗離看了一眼面前的屈木,自己的侍衛(wèi),又怎么不知道他的想法。
“是替本王擋的”
屈木挺直的脊梁頓時塌陷,頓時有些不相信自己聽到的,君上,你是說
“是,黎合君本意是要?dú)⒈就,是谷渾國國主擋了這一劍,今日,你才能再看到本王”宗離慢慢說道,那平靜的語氣仿佛說著一件與他自己無關(guān)之事一般,屈木震驚地看著自個的主子。
“君上,這”
“所以,這事就有些難辦了啊”宗離依舊無奈一笑,而且這小子順桿子直接往上爬,那不掩藏的心思如春風(fēng)里的野草,見風(fēng)長啊。
“疼,這里疼”那屋內(nèi),少年的聲音帶著委屈,時不時的傳出來一句,那室內(nèi)外忙碌的御醫(yī)與侍女們,聽到這委屈且憐弱的聲音,連腳步都不僅放輕了些,端茶送水也分外殷勤備至了些。
這谷渾國國主實(shí)在是太可憐了,傷的如此重,還不敢開口,若不是此刻瞞不住了,危機(jī)生命了,才讓人知道了。
唉,真是太可憐了。
御醫(yī)們搖搖頭,是他們疏忽了,原以為血止住了,且看著這谷渾國年輕,且是個身體健壯的,那知道會惡化。
“是微臣們的疏忽,請殿下責(zé)罰”御醫(yī)們齊齊跪在了床榻前,那神情悔恨自責(zé),恨不得自裁謝罪,更是對不起床上躺著的救了殿下的救命恩人,是他們的錯,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君上身上。
“不妨事,也是本王疏忽,以為并不要緊”床上的伸出慘白的手,在燭光之下更是膩白剔透,更添了幾分憐弱。
弗陵的眉頭跳了跳,門有些守不住,國主,不能再演了,再演要跳戲了。
門外一屋子的鐵衛(wèi)們憋得慌,前幾日都是好好的,從自個主子摔東西砸家具的力道上看,活蹦亂跳啥事也沒有了,怎么突然之間如此病重了?他們得抓著弗陵大將軍問個清楚才行。
岑昔也覺得事情太蹊蹺,這幾日,她雖然每日只來一次,但是系統(tǒng)中微之的血條是時時都能看見的,好好的啊。
而是來稟報之時,那血條才是刷刷刷的往下流。這不合常理啊,且生命藥劑的藥效也是杠杠的,一瓶灌了下去,立馬回了一半的血。
岑昔看著床榻上虛弱的話都講不全的微之,再看看頭頂那已經(jīng)滿了大半的血條,按常理,此刻微之就是跳兩圈都沒問題的,怎么救連翻身都吃力了呢?
“感覺怎么樣?”但到底是微之啊,岑昔還是很仔細(xì)地檢查了一遍傷口,除了崩裂開的傷口,也并未添什么舊傷。
“姐姐,不必?fù)?dān)心”微之虛弱地說道,那已經(jīng)沒有血色的嘴唇不似作假。
岑昔皺眉,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殿下不必焦急,谷渾國國主是鬼哭之林出來的,所修行是瘴氣,被黎合君那修能者的圣能所傷,才會如此,而如今黎合君已逃,沒有了圣能威壓,谷渾國國主應(yīng)該不會再有大礙!钡故且慌员患泵皝淼囊顚W(xué)士給出了一個還算合理的解釋。
岑昔微微點(diǎn)頭,應(yīng)該也是這樣了,畢竟微之那身體,她是知道的,那瘴氣本身就不穩(wěn)定。
“翌學(xué)士,那屬下平日里該注意什么?”弗陵立刻上前一步,小聲問道。
“前兩日谷渾國國主并無大礙,今日突犯,老夫猜想與動用了瘴氣有關(guān),谷渾國國主不如先暫停幾日,等傷好再慢慢試探!
“好”床上的微之慢慢地點(diǎn)頭,在眾人未看到的地方朝著弗陵一眨眼,弗陵心狠狠一跳,仿佛被蜜蜂蟄了一般。
“微之,好好養(yǎng)著,別擔(dān)心。”岑昔拍拍微之的肩膀,下一刻就被床上的人抓住了手,一臉委屈的看著面前的岑昔。
“姐姐,我怕”微之聲音清澈猶如一張白紙,光聞其聲就像是宇一個純潔涉世未深的少年,一身白衣站與你面前,那必是一雙水眸如星辰一般,容不得你拒絕。
卡在門口的大荊國侍衛(wèi)看了一眼無處不在的谷渾國鐵衛(wèi),你們平日里的主子就是這個模樣?
谷渾國侍衛(wèi)目不斜視,是又咋樣,主子在王妃面前就這樣,他們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別怕”岑昔有些不忍心了,微之性子倔,但畢竟年紀(jì)小啊。
“你們都退下吧”岑昔揮揮手,帳篷內(nèi)的人已經(jīng)慢慢離開。
“微之,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岑昔從床上抽出一個枕頭,瞧著床榻旁還有個寬塌,今日這模樣她離開也不放心,所幸守一夜。
“自然是姐姐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微之立刻激動得就要從床上蹦起來。
“咳咳”弗陵端著藥進(jìn)來,咳嗽兩聲,這才及時制止了要跳起來的微之。
微之訕訕然,搓著手,耳根微紅。
他大抵沒有說清楚,是的,一定是沒說清楚,這事怎么兩句話就能說清楚呢。
“姐姐,我的意思是我不想跟你分開,我就想在你身邊”岑昔立刻又說道。
弗陵“鎮(zhèn)定”地放下藥碗,此刻他沒有插嘴的份,也只有干著急。
岑昔聽完,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微之,有些事微之是知道的。
岑昔嘆口氣,慢慢地坐了下來。
“微之,我懷孕了!贬袈_口。
“我知道,我知道”微之立刻點(diǎn)頭,“就是因?yàn)橹,所有我才急,連那宗離都知道,此事不妥,不過你放心,我,我會好好待他的,視如己出”
微之聞言揉了揉太陽穴,跑題了,都跑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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