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之有些緊張,這些話弗陵不是說管用么?如今姐姐最想解決的問題就是她與宗離的孩子,而且,如今的局勢,四大長師是絕對不允許宗離有孩子。
這圣女王夫的人選也必定是古族后嗣之人,所以,這時候,是他最大的機會,只要這個時候爭取一把,那個圣女王夫的位置就是他的。
而且,而且,他都幫那宗離擋了一劍,怎么說,那宗離也不會在姐姐面前說他的壞話了。
岑昔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微之,猛然之間發現,她還是小看了微之,她以為,微之就算是喜歡她,也會因為兩人的關系不敢開口,畢竟,微之十分在乎她的。
這到底是哪個帶壞了她的微之。
“微之”岑昔先前已經準備躺下去的身子坐直了些,弗陵磨蹭了許久,此時再也磨蹭不住,端著碗出去了。
微之又不放心地起身,關緊了帳篷厚厚的門簾,轉身,目光就一直落在微之的身上,讓少年沒來由地有些緊張。
說都說出來了,這些天憋得他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什么籌謀不籌謀,眼前的是姐姐,他不需要隱瞞什么。
微之如此想著,頭也傲得抬起來,不容許自己心虛一分。
他沒有錯,就算是姐姐,如今身份不一樣,根本就無人會說什么。
“微之”岑昔慢慢地走上前,喝完藥的少年依舊坐在床上,倔強的頂著她的目光,岑昔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雙手慢慢地放在了微之的肩膀上。
“微之,我是你姐姐”岑昔按下心中的煩躁,告訴自己要有耐心,要有耐心,眼前是微之,強硬只會適得其反。
“不,你如今不是,就算你還記得,可應該也知道,你并不是我的親姐姐”微之不然,手按住岑昔在他肩頭的手,手指溫潤無骨,就像是一塊極軟的玉,微之拉著這雙手,放在自己臉頰之上。
“姐姐,哪里還有比微之更讓你放心的人。”微之慢慢開口,“如今你只身一人在未中宮,那四大長師是好相與的,那三宗又是好相與的,還有那些親衛,又是哪一個是好相與的,他們各自成一派,都已經是老成了妖精,各種勢力錯綜復雜,若不是如此,這璧山國的事情怎么會拖到現在”
微之的聲音帶著賭氣,那宗離有什么好,還不是三宗為了牽扯勢力使的手段。但是姐姐就是稀罕那一張,又能怎么辦。
岑昔聞言微微一動,第一次從微之口中說出這些話,一下子顛覆了岑昔以往對微之還是個孩子的認知,看來,這大荊國的情況,倒是人人都比她看得清楚。
“所以,你想留在姐姐身邊是擔心姐姐?”岑昔聲音一軟,自然明白微之的心意。
“不是,我想當圣女王夫”微之立刻開口糾正,言語中賭氣成分更甚,為什么不能說,他就是喜歡姐姐。
“胡鬧,我是你姐姐。”岑昔聞言微微一笑,揉了揉那未束發十分柔軟的黑發,倒是一手的軟糯,讓岑昔不僅多揉了兩下。
“你如今不是我姐姐,你是大荊國圣女,而我是谷渾國國主,是有資格求娶你的。”微之著急地拉下岑昔的手,雖然他喜歡姐姐這樣摸他,可是怎么都覺得姐姐沒有將他的話當真,還是他說的還不夠明白。
是了,一定是沒說明白。
“姐姐,我喜歡你,從一開始就是,從你還是我姐姐時,我就想娶你,若不是,若不是那赫連簡修混賬,我早就將你帶到谷渾國,你現在已經是谷渾國王后了”微之認真地說道,十分的認真。
岑昔微微一愣,從那時候開始?
頓時一巴掌就要拍在少年的頭上。
“微之,你也太胡鬧”
岑昔的話還未說完,那手掌還未到少年的頭頂,已經被少年握住,少年有些不悅地看著面前的岑昔。
她怎么就不明白,怎么就不相信,還要說他胡鬧么?
微之突然間前傾,手中的力量也十分的大,岑昔竟掙脫不開,少年卻不沒有停下的意思,身形慢慢地前傾,岑昔本能地要往后退去,最后被逼在了床榻一角。
“微之”岑昔的話未開口,少年突然欺近,那急促的呼吸已經近在咫尺,少年突然間懵了,他要做什么?
理智是一片漿糊的,唯一支撐著他的就是心里的沖動,他想
他想
微之一閉眼,直接就做了,當那灼熱的唇碰在那冰冷如果凍般的觸感之時,微之的腦袋一瞬間轟的一聲,像是炸開了,血液一下子全涌了上來。
“姐姐,我愛你”微之含糊不清地說著,下一刻,只聽到碰得一聲,微之身形一顫。
他的腦袋真的是炸開了嗎?
緊接著,微之的身子已經慢慢地滑了下去,軟在了厚實的錦被之上。
岑昔臉色不好,尤其是出手打暈的還是自己的弟弟,在這個世界里,她算是最為關心的人。
微之喜歡她,她是知道的,且一直想慢慢地讓微之知道,這是不可取的,他們是姐弟,而且她對微之的感情也僅限于姐弟之情,可是事情的發展總沒有朝著她想要的發展。
岑昔嚯地站起身,因動作過猛,頭有些犯暈,如今該怎么辦?
岑昔轉頭看見帳篷內書桌上的紙,拿起一旁的筆開始寫起來。
弗陵焦急地等在帳篷外,猛見岑昔出來,慌得恭敬地行禮,見岑昔臉色不悅,頓時心感不妙,弗陵不敢多說什么,只等岑昔離開,弗陵立刻掀開簾子闖了進去。
“國主”
“國主”猛一摸微之的脈搏,弗陵才松了口氣,頓時又有些同情地看著自個的國主。
唉,國主,你喜歡誰不好呢
第二日,隊伍繼續出發,因為宗離的醒來,隊伍的速度也加快了許多。
剛走不到半個時辰,屈木尋了個機會,來到宗離跟前,正要低聲稟報。
“什么事?”岑昔開口了,問的不是身旁的宗離,而是屈木。
屈木身形一僵,見自個主子沒絲毫反應,只能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回稟殿下,那谷渾國國主帶著自己的人自行出發了,說是有事不同行了”
“知道了”岑昔低眉,端起茶慢慢地喝了起來,屈木再想看自個主子的眼色,卻見自個主子比殿下還平靜。
怎么,這不是大事么?怎么說都是如今最大的情敵主動退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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