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亂語】陸小露說,鬼現(xiàn)形一般有三種模式,一是本尊現(xiàn)形,二是夢境現(xiàn)形,三是附體現(xiàn)形。夢境現(xiàn)形不需要消耗太多的鬼力,也不會給親人帶來太大的困擾。一般常鬼陰壽將近時,大多以托夢的形式告知親人。唉……鬼多善良之輩啊……
……
……
命都快沒了,要錢還有何用?
高管家望著陶閑比出的數(shù)字,腦海中一番天人交戰(zhàn),最終還是咬著牙應(yīng)承了下來。
交易成功……
待候六將高管家送走,陶閑這才松了口氣,旋即志得意滿的望著王忠花。
卻見她單手支頤,仍舊一副沉思狀,臉上沒有半點歡喜,陶閑不由得問道:“花姐,這高家還有什么問題么?”
花姐一臉正色道:“這一切都太奇怪了,這高家老爺?shù)乃溃袷怯腥斯室庠O(shè)計一般。”
“怎么說?”陶閑頓時來了興致,一臉好好學(xué)生的模樣。
王忠花道:“這高家老色鬼定是生前得罪了什么人,教人擺下這么一個奇怪的邪陣來。先泄陽元,再攝魂魄,最后被那群呆侍傻仆燒宿體,死后七日,魂無陽氣著體,必會尸變化僵!只是……”
陶閑:“只是什么?”
“一碗喚春湯讓高家那個死鬼夜夜笙歌,按他那樣個折騰法,體內(nèi)陽元早就泄光了。可這老色鬼竟還有力氣練拳,這不奇怪么?”
陶閑笑道:“說不定這高家老爺?shù)鬃雍茫驼垓v唄!”
王忠花皺著眉道:“但那紙人怎么說?而且這西南角的位置,實在是奇特,不應(yīng)該啊……”
“這位置還有什么講究么?”
王忠花點了點頭道:“那是自然,西南乃坤位,此位可育生萬物,代表老母。可高家老爺是男子,若要攝這死鬼的魂魄于這紙人身上,應(yīng)擺在西北的乾位才對。攝男子魂于坤位,這樣邪門的擺法,老娘還是第一次見。”
陶閑笑道:“管他邪不邪門,只要花姐金甲金劍一出手,還有什么降服不了的……”
王忠花臉色凝重地道:“我這金甲金劍,專克陰魂,對付這有魂的煞鬼倒是綽綽有余,但對付無魂的僵尸來,還真沒個準(zhǔn)數(shù)……”
陶閑早在原來的世界,就對林正英所拍的《僵尸先生》系列非常感興趣,如今終于有機會請教高人,于是問出了一個非常哲學(xué)的問題:
“花姐,這僵尸到底是怎么來的?”
“魂者,附氣之神也。人有三魂:天魂胎光、地魂爽靈、人魂幽精;若人身死,則冥府拘其天地二魂,而留人魂幽精于體內(nèi),若鬼差拘錯了人,還可皆人魂幽精還陽。待天地二魂前往冥府受審后七日還陽,人魂幽精則寄居于宗族牌位之上,天地二魂凝成配字常鬼。這就是我們常說的‘頭七’!這也是人與鬼最后的分界線。”
“而人魂幽精能存于身,還須一口陽氣在,若陽氣泄盡,人魂則散,人魂散,則陰氣入體,陰陽二氣不均,則會尸漲,進而尸變成僵。”
“僵尸無魂,因而十分蠢笨,如木腦傀儡一般,不分好歹,六親不認(rèn),可力氣卻大得很,兇戾異常。另外,僵尸體內(nèi)陰氣不同,尸毛顏色不一,其兇殘程度又大不一樣,所謂白、黃、紅、綠、紫、黑,顏色越深者越是兇暴。”
“若還受邪祟牽引,整出什么游尸、伏尸、干麂子、不化骨來,那就麻煩了……你可想好了,此番兇險,要不要與我一道去?”
茲事體大,高家之事甚是蹊蹺,王忠花沒有藏掖,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所知都告訴了陶閑。
陶閑笑道:“不去的話,您還會給我鬼枯藤么?”
“呸!想得美!”王忠花翻了個大白眼,毫不留情的啐了一口。
“那不就得了,為人不識花仙子,鬼怪追你追到死。有花姐出馬,管它什么邪魔妖祟,還不是手到擒來。何況還有我這個九世純陽體替你掠陣,您就放一百個心吧!”陶閑仗著還有陸小露這張底牌,厚顏無恥的拍起了馬屁。
為了粉絲的健康,就算是尸山鬼海,陶閑也要去闖一闖。尸山鬼海……那多有趣啊,說不定還能撿到什么寶貝呢。
王忠花心想:“這小子身上的純陽之血,保不齊還有點用處,帶在身邊以防萬一也不錯。”
接著又道:“看在六百兩銀子的份上,老娘還是給你個忠告,見狀不妙就逃,千萬別留下來給老娘添麻煩。”
陶閑點了點頭,同時心中一暖,花姐這人,還真是嘴硬心軟。
……
王忠花在里屋收拾了老半響,最后背負(fù)一個大黃布包裹,和陶閑一起出了門去。
比起上次去柳嬸家的輕裝簡行,這次卻要隆重多了。
待二人走到王家老巷口,陶閑再次遇到了那位長得神似“伍佰”的丐幫小哥,上次便是他告訴了花姐家的具體地址。
正要去道聲謝,王忠花卻神情不悅的道:“該死,出門遇瞎子,真他奶奶的晦氣!”
“伍佰”兄冷哼了一聲,似對王忠花極為厭惡,嘴角一瞥,滿是嘲諷之色。
陶閑尷尬一笑,打著圓場道:“花姐,都是一條巷鄰居,低頭不見抬頭見,有啥好晦氣的,您別生氣,我們走吧……”
“呸,我們修行人士出門有三怕,一怕出門遇白事,沾了喪氣;二怕遇甲兵,沾了兇氣;三怕遇瞎子,這瞎子雖然眼盲,但耳朵忒尖,平日陰里陰氣,最愛和鬼聊天,一來二去,免不得要通風(fēng)報信。晦氣晦氣……不成!你在這等我會兒,我得回屋把那東西拿來……”
王忠花十分嫌棄的望了那“伍佰兄”一眼,旋即對陶閑囑咐了一陣,便只身返家去了。
陶閑搖著頭笑了笑,告歉道:“兄臺別往心里去,花姐這人向來是刀子嘴豆腐心,人還是挺仗義的。”
“我記得你的聲音,你是那日來問路的小子,對么?”“伍佰兄”耳朵動了動,側(cè)過臉來對著陶閑道。
陶閑驚異道:“兄臺記性真好,那日的確是在下。”
伍佰兄接著道:“你的聲音聽著很厚實,想來人不壞。你叫啥名?”
陶閑對那伍佰兄作了一揖,禮道:“在下陶閑,見過兄臺。”
“別什么兄臺不兄臺,文縐縐欠兮兮的,我叫方一,認(rèn)識我的人都叫我方瞎子。怎的,你要隨那神婆一起捉鬼去么?”
方瞎子背靠著墻,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竟一言道出了陶閑此行的目的。
陶閑心中一凜,大感驚訝:“他怎么會知道?”
方瞎子微微一笑,似猜出了陶閑心思:“呵呵……你沒聽那神婆講,我們瞎子常以鬼為友么?”
陶閑:“方兄說笑了……”
“當(dāng)心些,最近長洲府是不大太平……”方瞎子臉色一變,鄭重其事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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