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完顏濤的秘術已經失效,他的身影單莫已經感受不到了。
但再轉了幾條通道后,趙世安開始變得煩躁起來。
“這里其它兩個出口也被金兵堵住了,得另尋其他出口。”說著,一催身下虎頭獸。
后者一晃,又鉆入另一條通道。
“轟隆隆!”前方巨響傳來,卻見通道上方磚石塌陷了下來。
虎頭獸一個急停,雙尾在一旁墻上一抽。身軀急轉而回重新鉆出這條通道。
“哪里逃!”一聲大吼,發聲者雙手往前一伸,手掌朝上虛抬。
虎頭獸身下前方丈許區域的地面,石土碎裂成碎塊。
碎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如同反向水中漣漪一般。
一圈一圈的從外向里蜂蛹而去,碰到虎頭獸四肢后紛紛一攀而上,片刻成錐形將虎頭獸四腿堆砌起來。
此時,一短衣大漢從另一方向急奔而來。
“完顏濤,快,絕元血符。”施法者沖完顏濤大喊。
完顏濤早已拿出一張血色符紙,雙手抓著往外一拉,頓時符紙上血光大盛。
單莫未見到前方情形,但魂界一股莫名翻滾,急忙入了魂界。
一看,大驚,就見那魂樹溝壑中流淌的血元,最外層呈現了血霧之態。
而趙世安閃過一絲譏諷之色,一拍虎頭獸脖頸,一催識能。
身下虎頭獸毛發開始根根立起。
“不好,此獸是縱橫獸,困它不住,我來助你!”
另一男子臉色大變,伸手搭在完顏濤肩上。
頓時,那符紙散發的血光更濃。
一息后,漸漸與符紙開始分離脫落。
同時,虎頭獸毛發青光一閃,根根毛發化作點點青光向四方激射,堆砌四肢的碎石塊更是碎裂成沙。
那男子神色微變,右手未動,左手驀然往上一劃。
地上石塊碎裂,瞬間形成一方形,擋在兩人身前。
趙世安一聲冷笑,身下虎頭獸一聲長嘶,一躍而起,龐大身軀往前,從完顏濤頭頂一掠而過。
“啊。”單莫看到到魂界中血河之上,血元翻滾了起來。
“受死!”完顏濤一聲大吼,手中符紙上血光一閃。
單莫一聲悶哼,只覺得身后有一層無形之物穿透到了魂界之中。
‘嘙’的一聲后又從魂界中穿透而出。
瞬息間,他魂界中,血河上血元紛紛往這無形之物狂卷而去。
那無形之物瞬間成血色,將魂樹外層包裹成血色之樹。
單莫心下大駭,血河中,血元只有河底淺淺的一層,隨時可能干涸。
他不知道,自己魂樹芽軸上,隔斷九年輪的就是絕元血符所化的血膜。
芽軸上,不再有血元留下,而是成血霧消散在魂界中。
“姓趙的早就知道完顏濤有此一擊,他早就把我當做了擋箭牌!”
單莫大怒,魂界的異變讓他恍惚。
虎頭獸還在一路狂奔,身后,兩人緊追不舍。完顏濤更是大吼道:
“趙世安,就算有有人當你肉盾,也不可能完全躲過我的絕元血符。你的血元,已被我封印了五成!還不甘心受死!”
“嘿嘿,五成?你也真敢想,你有血符,我趙某豈能沒有?這小子雖為魂芽初期,血元雖少,但有了我血符的加成。能封印我血元的兩成就不錯了。”趙世安說罷哈哈大笑,身下虎頭獸速度再增。
“完顏濤,我在陣元之處留下的杰作可曾見到了?”
完顏濤聽聞臉色一沉,從另一男子處早就知道具體情況。
“姓趙的,你也太高看你自己的陣法造詣了。就算你滯留在陣元中心處再久,又能怎樣?真龍留下的絕陣,豈是你區區一個魂葉期修士能破壞的?”
男子微微一笑,道:“誰說我要破壞真龍絕陣了,我破壞的是什么,你身旁之人可清楚得很。你可想清楚了,你們別說能追上我,就算追上我,你們耽誤的時間還能修復那破陣的陣元嗎?是繼續做追我的無用之舉還是修復陣元,你可想清楚了!”
“沒想到這就是趙兄的脫身之策,佩服!看來趙兄自以為潛伏于此是做了充足的準備了?”
“你什么意思?”趙世安神色微微一變。
頭痛欲裂!
一團耀眼之光爆裂開!
這就是單莫感受與看到的。
而他自己,正以奇快的速度向一個方向飛去。
他頓時清醒過來,但馬上一驚。
身在十數丈空中,急速墜落中。
一催法精,無形火盾轟然燃起,接著紅光一閃。
無形火盾在地面丈許高處形成。
單莫的身影隨即出現。
他雙腿一曲,落到地上。
一看,身處之地,已是在宮殿之外,天劍山脈之中了。
不遠處,趙世安與完顏濤兩人正激斗在一起。
單莫如從夢中突然醒悟一般,剛才的記憶一股腦回到腦海。
“是非之地,趕緊走!”單莫緩緩移動,生怕驚動了那三個魂葉期修士。
突然,余光所及之處,有幾道模糊身影。
猛的轉頭看去,竟有五人躡手躡腳向自己靠近。
那五人見單莫看向他們后,一人雙手一合,一道瞬發水箭術射出。
單莫一驚,一催法精,使出伏風訣,身影一陣模糊。
“噗噗噗!”數支箭矢從身側擦過,射進樹木中。
單莫心中大罵趙世安起來。
要不是因為他,怎會落一個血元被封的境地。
又怎會如此擔驚受怕被凡人弓箭射中。
要知道,血河中血元可不能隨意浪費了。
好在法精還在,否則,真的是走不出這天劍山脈了。
一頓飯時間后,身后追擊的人,就只見一人了。
至于另外四個凡人,早就被遠遠的甩在身后了。
可就剩下這人,猶如附骨之蛆一樣。
單莫苦不堪言,本想使出伏風訣甩開此人的。
但伏風訣這輔助法術,之前斗法只是時而用之,直到現在持續使用才發現這法術越到后面消耗法精約大。
百息之后,消耗就到了一個恐怖數量。
只有停頓想同時間后,才能重置到最初的消耗。
而身后追擊之人,不知為何,就算跟丟了自己,也有辦法重新跟蹤到。
單莫無奈之下,權衡再三,對伏風訣只能使使停停。
讓自己與追擊之人保持一個安全距離。
期間,他不是沒想過喚出唐修。
但自從完成馴服最后一步時,已成血元聯結。
所以必須以血元召喚,此刻他的血元,讓他決定推遲召喚。
“姓趙的,等我進階魂葉,和你沒完!”
單莫心中暗罵。
忽然,腳下一緊,此種感覺,他再也熟悉不過。
側目一看,一大樹旁,另一金人修魂者正釋放種根術完畢。
單莫一催法精,無形戒指藍光一閃,以他身體為中心,再瞬間往外沖擊而去。
頓時腳下根須寸寸碎裂。
同時,四周直徑約十丈的稍小樹木,在藍光沖擊下,棵棵從中斷裂。
那躲在大樹旁的偷襲者,也倒飛了出去。
伏風訣一出,單莫急速前行。
“又來一人,也是沖我來的。人越來越多,一味逃跑,怕是逃不掉。
那完顏濤為魂葉期,一定是他搞的鬼。看來只能找個地方躲起來。趙世安給我的東西,先要看看,也許他過意不去,給我留下了脫身之策。”
心中思定,一拍左臂,拿出懸賞令。
將唐修喚出。
“單兄,這是天劍山脈?”唐修一臉疑惑,看著發呆的單莫又叫了一聲。
單莫苦笑一聲,他血河中血元竟又少了一半。
“唐修,一重迷陣,你要多長時間能夠布下?”
“四五百息吧。”
“好!你就在那布一個一重迷陣。我將追殺我之人引開。”
單莫往此處一個偏僻之地一指,然后伏風訣一出。
唐修看著離開的單莫,一拍符文袋。
一頓飯功夫后,
單莫氣喘吁吁的疾跑而來。
“單兄,這邊。”
唐修一招手。
兩人沒入一重迷陣,消失了。
迷陣之中,單莫將趙世安所給符布拿了出來。
一催法精,緩緩看去,臉上陰晴不定。
唐修在一旁沒有打擾,只默默調息著。
良久之后,單莫嘆息一聲。
“怎么?”唐修微微一笑。
“一言難盡,有時間再說。追殺之人似乎有跟蹤我的方法,就算我身處迷陣中,也不能保證讓他們追蹤不到。”單莫說著,調息起來。
剛才消耗過甚,急需恢復。
時間緩緩的過去。
又一頓飯功夫后,單莫睜開眼,緊緊往前看去,臉色微微一變。
唐修順其目光看去,就見兩金人目露疑色,四處張望的緩緩而來。他們中間,竟有一姿色秀麗的女子。
“段書蘭?是她追殺你?”
“不是,她怎么會在這?”單莫也是疑惑不解。
一會兒,段書蘭三人走到迷陣二十余丈之處。
其中一高個子金人道:“奇怪了,明明有大人的神魂識能標記,為何突然失去了那人蹤跡?”
另一矮個金人問道,“這小子是何人?為了此人,你手下幾十個兄弟全被漢人滅了。”
“我也不知,不過我私自離開,是得到大人的傳音符。讓我等封鎖所有的地下宮殿出口。隨之還是晚了一步,讓那小子跑了。”
“沒關系,這小子是在此地失去了蹤跡。他一定就躲在此地。只要他身上標記未消,身處我大金之地,就一定能把他找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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