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離全身提不起勁,管家來請吃飯,他竟一點食欲都沒有,難道他真的生病了?
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還真的有點燙。
反正都生病了,也不能白生,不如……
墨非離沒有吃飯,也沒有請家庭醫(yī)生過來給他看病,他直接去了室外的游泳池,一頭栽進了游泳池內(nèi)游泳。
泳池內(nèi)的水沒有經(jīng)過處理,和室外的溫度一樣,寒冷至極。
等墨非離游了一個小時之后回到房間,便如他所愿,一病不起,發(fā)起了高燒。
云夏接到電話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清晨。
是墨家的管家打來的電話。
“云夏小姐,我們家少爺生病了,而且病的好嚴重,不肯吃藥不肯打針,已經(jīng)燒了一天了。您能回來照顧照顧他嗎?”
管家的口氣帶著誠摯的懇求。
云夏自然是沒想到體壯如牛的墨非離竟然會有生病的時候,接觸他的這幾年,她就很少聽見過他生病,除非是受傷。
“他都讓我滾了,我再回來他會不高興吧,要是加重他的病情怎么辦?”
云夏握著手機,猶猶豫豫的開口。
“可是您在少爺身邊待了這么多年,您應(yīng)該知道他這次為什么會這么生氣,您又懂得怎么照顧他,您回來少爺一定會很高興的,您還是趕緊回來吧。”
管家的話說的非常委婉和客氣。
云夏也明白這管家背后的意思,如果她現(xiàn)在不自己主動回去,等墨非離發(fā)火過來綁人的話,結(jié)果就跟現(xiàn)在完全不一樣了。
“那好吧,我吃過早餐就回來。”
掛了電話,云夏吃完早飯,換了一套衣服便離開了母親的公寓,回到了墨宅。
來到主臥室的床前,墨非離穿著家居服躺在臥室的床上,他臉色泛紅,嘴唇也沒有一絲絲血色,如此安靜的墨非離少了一絲戾氣,讓人更容易親近。
云夏走到床沿,伸出手撫了一下他的額頭。
他這額頭滾燙的嚇人。
云夏連忙起身去洗手間拿了一條毛巾,將毛巾打濕敷在他額頭上。
然后她再親自去廚房煮了清淡的小米粥。
墨非離醒來睜開眼的時候,云夏就坐在床前,那張小臉上裝著一絲絲擔憂,手里還捧著一碗粥。
把額頭上的毛巾扯下來,墨非離坐起身來。
他好像好多了,渾身能提起勁兒了。
“你怎么在這兒?不是讓你滾了嗎?誰給你的權(quán)力讓你回來的?”
“如果看到我會讓你心情不好,或是病情加重的話,那我還是走吧。”
云夏放下那碗粥,起身就走。
墨非離氣的想打人,他掀開被子翻身下床,將她從后面緊緊抱住:“你敢走試試看?”
他尚有余熱胸膛緊貼著她瘦小的背脊。
隔著薄薄的衣料,她都能感受到他身體的滾燙。
“我給你煮了粥,你把粥喝了吧?不然該涼了。”
“不喝,除非你喂我。”
“你有感冒,要是傳染給我,對孩子也不好。”
云夏試圖把他推開。
墨非離一股子惱火,明明這次是她做錯了,她一點道歉的誠意都沒有,現(xiàn)在還給他甩臉色,他現(xiàn)在是脾氣變好了嗎?
“我讓你用嘴喂了嗎?還是說,你從頭到腳都在嫌棄我?”
墨非離站在原地,像是一個沒要著糖的孩子,怒氣鼓鼓的。
“我沒有,那你躺回床上去吧,我喂給你吃。”
墨非離點了點頭,乖乖坐上床,背靠著床頭,還給自己蓋好了被子,一副乖乖的樣子。
云夏拿著那碗粥,走到他身邊,用勺子舀了一小口遞到他唇邊。
墨非離張開嘴吃了下去,他的眼眸緊盯著云夏,一刻也沒從她身上離開。
如果不是她懷孕了,他定然把她扣住,讓她用嘴喂不可。
墨非離安安分分的吃完了這一碗粥。
云夏拿出體溫計遞給他:“你量一下體溫,看看還燒不燒?”
墨非離靜靜的看著她不說話。
“你不量怎么知道還發(fā)燒嗎?不過這個有點麻煩,我去給你拿電子體溫計吧。”
云夏手上拿的是水銀體溫計,一般都測腋下溫度。他若是不喜歡,還是去找醫(yī)生拿電子的吧。
“不用了,你給我量。”墨非離主動抬起手臂。
云夏汗顏。
早知道她就直接去拿電子體溫計了,這不是給自己挖坑嗎?
硬著頭皮靠近他一些,伸出手解開他家居服的兩顆扣子。
墨非離直視她,看她低垂著頭,給他解扣子,小臉紅紅的,撇過另外一邊,不敢直視他。
“你該不會想什么污污的事情吧?”
“我沒有。”云夏拼命搖頭。
“那你臉紅什么?還是說你跟我一樣發(fā)燒了、”墨非離伸出手在她額頭上感受了一下溫度,她溫度很正常,并未發(fā)燒。
解了兩顆扣子,她便把體溫計伸到他腋下,然后把他的手臂放下來:“你要夾住啊,別掉了,不然量不到。”
“我是小孩子嗎?需要你來教?”
“……”
云夏無語。
這個墨非離還真是難伺候,無論她說什么話都是不對的。
也幸虧她是個逆來順受的脾氣。
需要幾分鐘才能測量出來,這幾分鐘,墨非離和云夏相對無言,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最終還是墨非離自己打破的沉寂。
“你是回來給我道歉的?”墨非離傲嬌的挑眉。
“我道歉你接受嗎?”
“你覺得呢?”
“你要是不接受那我還是滾吧。反正你看著我也生氣。”
“你這死女人。”
墨非離抬起手,敲了敲她的腦袋。
“啊……疼。”云夏捂著自己的腦袋,一臉委屈,她又怎么錯了嗎?
“小心我讓你腦袋開花,你個死女人。”不開竅的死女人。墨非離氣的呼吸不暢,感覺這病是好不了了。
“那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會高興?”
“高興?你想讓我高興?”
“醫(yī)生說,心情愉悅可以讓你快點好起來。”
她也不知道為何,她是希望墨非離早點痊愈的。
也許是不想被奴役。怎么伺候都不行。
墨非離嘴角微微上揚,心中閃過一絲絲竊喜。
“給我唱首歌。”
墨非離輕輕的說。
他身體不適,全身沒勁兒。
那一次雖然她跟那臭男人在臺上唱歌惹來了他的不滿,但不得不說,他第一次感受到她唱歌竟然這么好聽,以前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她這一項特長。
“你要聽什么?”
“隨便。”
“你是說隨便這首歌還是?”云夏眨著大眼睛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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