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要拿出一點誠意來,獨孤云闋當然不會拒絕北宮杵所提出的條件,畢竟,他本來就想要殺武極,完全沒拒絕這條件的必要。
不過,面對那一無所知的至高法則,獨孤云闋心里卻是頗為警惕,他是真擔心北宮杵可能會給他下套。
畢竟,北宮杵給予他如此之多幾乎可以說是平白無故的好處,這著實讓他難以心安。
“拿出誠意來,的確很有必要。”片刻的思索之后,獨孤云闋突然道來:“不過,我不會以那什么至高法則起誓,畢竟我對至高法則一無所知。”
“當然,雖然無法以至高法則起誓,但我可以向劍界之主的意識起誓,劍界之主的意識乃此方世界意識,同樣對我有束縛作用。”
雖然心有不安,但獨孤云闋不可能直接拒絕這筆交易,現(xiàn)在的他,也只是表現(xiàn)出了十足的警惕。
其實,對于眼下的這筆交易,獨孤云闋是非常想要達成。 沒辦法,北宮杵所拿出的不死神血太讓他心動,而他本就對武極有著極大的怨恨,在他的心里,也早已有殺武極的打算,若僅借此就能獲得三滴不死神血,何樂而不
為呢? 正如北宮杵所言,殺武極對獨孤云闋而言,這不過是順帶的事情,而他若與北宮杵達成交易,不僅能從北宮杵這里進一步了解武極,洞悉武極的弱點,讓他能更容易
的斬殺武極,還能得到三滴價值非凡的不死神血。
面對這樣的交易,獨孤云闋怎么可能不心動,又怎會拒絕呢? “我需要的只是你的誠意,若劍界的意識能束縛你,你以此起誓,自然也可以。”北宮杵微微笑道,倒是沒有過分強求:“只要你誓言一成,三滴不死神血即刻便能給你
。”
話音落下,在北宮杵的手中,又有兩滴不死神血凝聚了出來。
看著那懸浮在北宮杵手中的三滴不死神血,感受著不死神血散發(fā)出來的氣息,獨孤云闋的目光中是精芒閃爍,其中的貪婪之意是毫不掩飾的顯露了出來。 不再有過多的猶豫,獨孤云闋當即就以劍界的意識起誓,而隨著誓言落下,劍界的意識對獨孤云闋的束縛效果也隱隱有著一種生出之意,只待北宮杵達成條件,這誓
約必定會立刻生效。
對于這一點,無論是北宮杵,還是獨孤云闋自身,二者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東西給我。”這個時候,獨孤云闋頗為急切的道來。
北宮杵見此,只是微微一笑:“放心,東西當然會給你,若是不給,誓約就不會生效。”
說話的同時,只見北宮杵輕輕揮手,將三滴不死神血送到了獨孤云闋面前。 在這瞬間,一股來自劍界意識的束縛作用也是隨之作用在獨孤云闋的身上,拿了北宮杵的三滴不死神血,若是不盡全力去殺武極,那獨孤云闋必然就會被劍界的意識
給抹殺。
不過,對于這一切情況的發(fā)生,獨孤云闋早已有預(yù)料,也沒有過多的在意,只見其即刻拿出一個玉瓶,很是小心翼翼的將三滴不死神血收了起來。
“這是武極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以及他的手段,還有他的弱點。”北宮杵突然道來,揮手將一道光芒打入獨孤云闋的眉心之中。
一時間,諸多有關(guān)武極的訊息也是逐漸在獨孤云闋的腦海中浮現(xiàn)。 “至高法則,那就是至高法則,武極領(lǐng)悟的乃是至高法則?”只是片刻的瀏覽,獨孤云闋便面露震驚之色:“有著攻擊性極強,甚至可以一招殺敵的至高法則力量,又有
一方世界不斷為其神體供給力量,保證神體不滅。”
“如此一來,無論從攻擊方面,還是防御方面來講,武極幾乎都是無懈可擊,不僅如此,他還是一個修煉神魂的武者,這……” “沒錯,無論是攻擊、防御,亦或者是神魂,武極都非常出眾,對于同等層次的武者而言,他基本上沒有任何弱點可言,除了法則絕學(xué)方面的造詣略微有所欠缺之外,
他幾乎達到了一種完美的地步。”北宮杵微微笑道。
幾乎達到了一種完美的地步……
聽到這話,獨孤云闋的神色不禁變得難堪下來。
在這個時候,他才真正的意識到,北宮杵與他的交易,雖然看似沒有任何陷阱可言,但武極的存在,貌似就注定這筆交易將會是一個陷阱。
對于一個各方面幾乎達到完美的武極,想要將其斬殺,除非依靠絕對強大的實力去碾壓,否則,這基本就不可能完成。 而武極的實力強大到了什么地步,獨孤云闋雖然不是絕對了解,但也知道大概,他很清楚,如果武極真達到了這種幾乎完美的地步,那他想要殺武極,絕非是一件容
易的事情,甚至可能是無法完成的事情。
然而,他現(xiàn)在卻和北宮杵達成這樣一筆必須竭盡全力去殺武極的交易,更是為此立下誓約,這不是主動跳入了陷阱之中嗎?
“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這些?”獨孤云闋忍不住怒聲道來。
此時此刻,他已經(jīng)明白,這筆交易,雖然看似他狠狠地敲了北宮杵一把,但事實卻是,這一切都在北宮杵的算計之中,而他明顯是被北宮杵下套了。
三滴不死神血固然價值非凡,可獨孤云闋已經(jīng)意識到,他想要殺武極,幾乎就要拿命去和武極拼,而為了三滴不死神血就要和武極拼命,這絕對是不值得的。
“以你那自私的性格,若是早點告訴你這些,你還會去和武極拼命嗎?”北宮杵聞言,卻是冷笑道來。 “所以,你就故意表現(xiàn)出對武極的強烈殺心,讓我好借助這一點,從你身上逼出更多的好處,而你就可以順水推舟,讓我在對此事的兇險難度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立下
那必當竭盡全力殺武極的誓言?”獨孤云闋陰沉著臉道,好似明白了一切。
很顯然,之前他向北宮杵索要三滴不死神血時,北宮杵那一副為難的表情,根本就是裝出來的。 至于北宮杵為什么要這么裝,很簡單,這就是為了消除他心里的警惕,畢竟,如果他心里足夠警惕,當北宮杵提出立誓約的時候,他自然會下意識覺得這其中可能有
圈套,進而去深思熟慮。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的確有可能會從北宮杵這里進一步了解武極,之后才會做出決定。
而北宮杵的‘裝’,卻是無形之中讓他自以為,在這場交易中,占據(jù)主動的一方是他,而他更是通過主動權(quán),成功從北宮杵身上敲詐出了更多的利益。
這種假想的主動權(quán)會讓他覺得,哪怕北宮杵提出立誓,也不過是北宮杵在付出巨大代價后的一種尋求保障的行為。
如此一來,獨孤云闋本就見過武極出手,自認為對武極有所了解,這就造成了先入為主的觀念使他下意識忽略了完成交易的難度性,進而果斷的立下了誓約。 “我說過,在我眼里,你不過是一顆棋子。”北宮杵冷笑著道:“棋子的一切自當會在我的掌握之中,而你的貪婪也不例外,我不過是借助這一點,順便讓你立個誓約,
得一份保障而已。”
“你……”獨孤云闋聞言,著實有些氣急,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不可否認,他會掉入北宮杵的陷阱,這的確是因為他太過貪婪。
若非主動北宮杵給出的利益,他也不會忽略斬殺武極的難度,而現(xiàn)在,哪怕他已經(jīng)意識到這一點,顯然也已經(jīng)晚了。
畢竟,他已經(jīng)立下了誓言,即使要殺武極再難,他也不得不去執(zhí)行。 “何須如此氣憤,我既然會找上你,自然也是覺得你有能力殺他。”北宮杵突然笑道:“若是巔峰狀態(tài)之下,他想要殺武極,雖然難度極大,但也存在可能,而現(xiàn)在的武
極更是重傷垂死,你要殺他極為容易。”
“當真?”獨孤云闋忍不住問道。
如果武極現(xiàn)在真的身受重傷,那無疑就是他下手的好機會。
不過,剛被北宮杵算計過一次,他現(xiàn)在對北宮杵可沒什么信任度。
“真假與否,你去一看便知。”北宮杵也懶得多說什么:“記住我們的交易,記住你的誓約,希望你能完成交易,好好活下去。”
話音落下,北宮杵也不再停留,直接就消失在這里,只留下那一臉陰沉的獨孤云闋站在原地,不知道想些什么。
對于獨孤云闋接下來會怎樣,武極又是否能在獨孤云闋的手中活下來,北宮杵雖然頗為在意,但卻沒有再在這上面耗費時間。
其實,因為忌憚劍界內(nèi)的其他法則主宰而不敢直接出手,選擇誘導(dǎo)獨孤云闋去殺武極,這已算是北宮杵能在劍界中所動用的,用以對付武極的最佳手段了。
而武極現(xiàn)在本就重傷,只要獨孤云闋出手,那武極幾乎就是十死無生。
當然,獨孤云闋也極有可能因此付出代價,畢竟,這里是青原州大軍腹地,在這里動手的后果,那就是獨孤云闋和武極都會暴露在青原州強者的視野中。 也正是考慮到這一點,北宮杵才會給獨孤云闋下套,讓其立下誓約,逼迫獨孤云闋不得不冒著巨大風險也要對武極出手,而若是武極這樣都還能活下來,北宮杵也只
能等著武極離開劍界之后,再親自出手了。
沒有為了最終的結(jié)果再在劍界內(nèi)等待,與獨孤云闋達成交易之后,北宮杵便直接選擇了離開。 半月之后,北宮杵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輪回古路的九陰山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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