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煩我了,我做主用公司的錢借你的十萬,都不知道你什么時候能還清,還想借錢,簡直是做夢!你不是和那個市長的公子很熟嗎?去找他借啊!”李多康要是再借錢她,更在秦少龍面前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秦少龍恐怕會直接讓他滾蛋,他的飯碗也會丟掉。
唐馨快急哭了,要是李多康不能再借點錢給她,她還能找誰,難道再去找建軍,收下易伯伯給她們的那十萬,那建軍的母親能答應嗎?
李多康見她猶豫不定的神情,鼓動她說:“如果你不想欠太多的債,還有個方法。”
“什么方法?”
“憑自己的本事賺啊,這里任何一個客人都比我有錢,隨便搞定一個就永遠不用為你家人的醫藥費發愁了。”
唐馨愣了一會,才會過意來。
李多康趁機甩開她,用雙手捋了捋頭發,進入這行的女人誰沒掙扎過,時間終會改變一切的,他又站到靠近大門的大廳處,暫時不去想向秦少龍解釋的是,滿臉堆笑的迎上剛邁入大門的熟客。
秦少龍和張振春坐進包房里,負責的服務員趕緊為他們打開了包房的燈,又試好了音響效果。
一個媽咪瞅準機會走進包房和他們打招呼說:“秦總、張總,今天想點哪幾位陪你們唱歌撒?”
秦少龍沉著臉,一直不太高興的說:“隨便安排幾個吧?”
“秦總,這可不能隨便安排,等下吳總他們來了,說不定想點相好的。”張振春提醒他說。
秦少龍對媽咪擺了擺手說:“等會再說,還有幾個客人沒到。”
張振春翻了翻服務員放在桌上的酒水單,實在忍不住的說:“少龍,你說那個小美人到底要跟李多康說什么私事?不會是他們已經要不就是李多康已經對她下過手了。”
“張哥,你什么時候開始關心小姐的私生活了,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秦少龍敏銳的察覺到他的心思說。
“怎么可能,就是覺得她新鮮而已。”張振春合上酒水單,扔回桌上反問秦少龍說,“你呢?上次對人家夠狠的,今天卻特別關注她,人家小姑娘分明藏在墻角邊都被你發現了。
秦少龍嚴肅的警告他說:“你最好不要對她動任何心思,她是我的。”
張振春習慣了他那張臭臉,別人肯定會被嚇唬住,但他張振春不以為然的笑說:“少龍,這種事應該是你情我愿的,不是由你單方面說了算,我看那個小美女對你不太感冒啊。”
“你知道她是誰嗎?”
“當然知道,這里的公關小姐,叫唐馨。”
“她就是唐順逸的女兒!”秦少龍眼里全是恨意。
張振春頗感意外的說:“唐馨,唐順逸的女兒。天呀,他的女兒都淪落到做小姐了,下場也夠慘的。”
“慘嗎?和父母享受了二十年的幸福生活,又沒挨過餓,也沒受過凍,照樣有吃有喝的在上大學。”
張振春了解秦少龍心中的恨有多深,如果誰敢阻礙他報仇,他肯定會六親不認的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背負著常人難以想象的仇恨,走到今天,張振春實在很同情秦少龍,說:“唐馨應該沒參與過,也不會知道她父親當年做得事,你對唐順逸的報復已經成功了,還有必要再報復他女兒嗎?”
“成功?這只不過是剛剛開始,易國明還身居高位,在唐順逸的案子里抽身抽的干干凈凈,我一定要讓他的下場比唐順逸還要慘。不光要讓易國明和唐順逸償還他們自己造的孽,還要讓他們的兒女、家人一并付出代價!”
“少龍,你就不能讓自己活得輕松點,不覺得這樣很累”
“你是知道的,我能活到現在就是因為刻骨銘心的仇恨,沒有人可以讓我放棄報仇!”秦少龍不愿聽張振春的安慰勸解,他絕不會動搖報仇的決心。
張振春嘆了一口氣,其實他和秦少龍早在十五年前就認識了,那時他還是個在美國留學的窮學生。
有一次深夜,他打完工后走回學校附近的公寓,在路上遇到幾個黑人,打劫完他的錢財,還要害他的性命,是秦少龍救了他。
當時秦少龍只是一個十幾歲的華人少年,已是當地黑幫里的小頭目,輕易的就打跑了幾個黑人小子。
他雖比秦少龍大八歲,但在打架方面根本不如秦少龍一根小指頭,后來他們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他學得是工商管理碩士,是他教沒好好讀過書的秦少龍如何經商,如何創業。
依仗著秦少龍在黑幫的勢力,還有他的專業知識,他們在美國合作創辦的公司迅速發跡。
所以對于秦少龍的過去以及心中的仇恨,張振春應該算是最了解的人。
“那你打算怎么對付唐馨?你想做什么我都會幫你的,女人永遠不會讓我們之間產生問題。”
“張哥,我相信你。”秦少龍面部表情柔和了許多說,“她會成為我的復仇工具。”
張振春一想到這么可愛的姑娘就要被秦少龍徹底毀掉,心里就不舒服,他無奈的笑說:“吳總他們怎么還沒來,不會是在飯店就喝醉了吧。我去金魚缸轉轉,看有沒有新來的美女,我們兩個大男人坐在這里說話多悶。”
秦少龍一個人靜了下來,無法控制的在想唐馨到底會跟李多康說什么私事。
如果借不到錢父親就沒有希望了,唐馨逮著一個送酒水的服務員問到了易建軍所在的包房號。
她站在包房門口猶豫不定,昨晚他們分手時是那樣的決絕,現在再找他談錢的事,自己在他心中會變得更不堪。
包房的門突然從里面打開,一個濃眉大眼、輪廓分明,穿著今年春季阿瑪尼最新款的黑白條紋襯衣的帥哥正要往外走,看到站在門口的唐馨不由呆住了。
唐馨也嚇了一跳,正欲轉身走開,那帥哥卻將手搭到她肩上,將她帶入包房內,高聲說:“這是誰點的?好清純的妞。”
包房里好是熱鬧,有男有女,男的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唐馨一眼就看到易建軍手里拿著酒杯,臉幾乎和身邊的公關小姐貼在一起,有說有笑的。
唐馨推開那帥哥的手,說:“是隔壁包房的客人點的我,是我走錯了,抱歉,打擾了。”
“既然走都走錯了,不如陪我喝一杯,交個朋友認識下。”那帥哥不愿輕易放唐馨走掉。
這時易建軍也看到了突然出現在包房的唐馨,昨晚分手后,他到江邊吹了一夜的風,回憶起他們從小到大的感情,以他對唐馨的了解,他還是不能相信她會對他這么狠心,她應該還是愛他的,只是家逢巨變,心里一定有說不出的苦衷。
他清晨回到家里時本想不驚動任何人悄悄進到房間,可還是碰到了一向愛早起到院子里讀英文的妹妹靈珊。
“哥,你昨晚一夜都沒回來,跑哪里去了?”易靈珊雙手抱著大學一年級的英語閱讀大書擔心的問他,看他臉上有處地方發青發紫。
他做了一個讓她小聲點的手勢,沒有回答她的疑問,說:“爸媽都在家嗎?”
靈珊點點頭,說:“他們昨天也回來的很晚,應該是以為你早就睡了,還不知道你一夜沒回來。哥,你跟人打架了?聽媽說你和唐馨姐分手了?唐伯伯這次是不是出了大事,徹底的完蛋了?”
易建軍的心情無比的混亂,對妹妹一連串的問題,一個也不想回答,頹然的說:“你個小孩子管這些事做什么,快去讀你的英文,我好累,要回房睡會。記住別跟爸媽說我昨晚沒回來。”
“哦,知道了。”靈珊悻悻的下樓到院子里,心想自己只不過比唐馨姐小一歲,什么小孩子,在她哥眼里從來都沒注意到她已十八歲,而且還是男生眼中最嬌俏動人的女孩。
不過這也不奇怪,在她哥眼里永遠都只有唐馨姐一個人的影子,聽母親說哥和唐馨姐分手了,她真是打死也不相信。
易建軍回到房里倒頭就睡著了,直到父親易國明使勁敲門將他叫醒,他一看時間剛早上九點,自己才睡兩個多小時,但還是不得不起床,給父親開門。
父親趕著要出門,直接問他:“那張十萬元的卡交給唐馨母女沒?你和唐馨說清楚了嗎?你們以后不會再往來了吧?”
易建軍打了個哈欠,撒謊說:“昨天我去參加一個同學的生日會,還沒時間把銀行卡交給唐馨。”
“抓緊時間,今天就去給她們,這事早了早好。”
“爸,我不小心把你給我的卡弄斷了,你能不能到銀行重新換張卡給我。”
易國明對兒子的辦事能力很不滿意的說:“都這么大了一點小事也做不好,都是你媽給慣的。我會讓秘書盡快去銀行換張新卡給你的。”
易建軍從衣服口袋里找出折斷的卡給易國明,也沒什么想說得了。
易國明要趕緊去辦公室處理公事,也沒時間多教育兒子幾句,已經快走到樓梯口,又忽然想到兒子臉上不太對勁,回頭問:“你臉上怎么青了一大塊?”
“昨天在同學生日會上大家鬧高興了,不小心撞到了餐館的裝飾柱子。”易建軍心虛的把手放在臉上說。
易國明無奈的搖搖頭,只覺這孩子大學都要畢業了,還是像沒長大似的,真讓人操心,再沒說什么,就出門了。
父親的秘書辦事效率一向快,中午之前就把新卡交到了他手上。
說實話面對現在他和唐馨之間的狀況,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除了今天要去國色天香把賬結清,內心里還是不愿意和唐馨分手,徹底斷絕往來。
他想來想去,覺得自己暫時沒辦法勸唐馨離開國色天香,那他只好成為那里的常客,才能有機會繼續接近她。
他可以裝作不認識她在國色天香里去消費,她就找不到理由趕他走,對他發火,總有一天會證明他的直覺是正確的,唐馨還是愛他在乎他的。
唐馨見易建軍的手很自然的摟住了身旁公關的腰,看她的眼神就像完全不認識她。
不知道為什么雖然和他已經說清楚分手了,她心里還是堵著慌,但表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緒的變化,對那個帥哥笑著說:“好吧,那就陪你喝一杯。”
除了易建軍坐著沒動,其他人都興致勃勃的湊起熱鬧來,七手八腳的找出兩個空杯子倒滿了酒,有人說:“那你們兩個可要一口氣喝一杯,這樣才顯得有交朋友的誠意。”
唐馨顯得很大方的主動拿起一杯酒,說:“沒問題。”
那帥哥也拿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都準備一飲而盡時,又有人鬧著打趣說:“等等,不如喝交杯,更好玩。”
包房里的音樂和歌聲都停了,氣氛仍在沸騰,年輕的男男女女都在起哄,讓他們喝交杯酒。
那帥哥倒是無所謂的樣子,唐馨卻有些窘迫,根本還不認識對方就以那么親密的姿勢喝酒,她接受不了想找機會脫身。
可她留意到在包房燈光的照映下易建軍忽明忽暗的臉上仍是若無其事的表情,一反常態沉默的觀看這場鬧劇。
唐馨避開易建軍一直鎖定她的目光,咬了咬牙,莫名失去理智的向在她面前舉著酒杯等待她回應的帥哥,嫵媚的眨眼說:“那就交杯酒吧。”
陌生的帥哥很快與唐馨的手臂纏在一起,唐馨不動聲色的暗中用力讓兩人之間還是保持一定的合理距離。
他們開始仰頭喝酒時,口哨聲和尖叫聲都響了起來,她感到有人在背后用力將她往那帥哥的懷里推,自己頓時失了重心,跌到那帥哥懷里,沒喝完的酒全都灑到他名貴的襯衣上。
唐馨交纏著的手臂撞到對方的肩上,只覺生疼,她想從那人懷中掙脫出來,才發現包房里的人都在胡鬧的惡作劇,還在他們兩背后故意猛推,讓他們幾乎完全貼在一起。
就在她處境尷尬時,不經意間瞥見秦少龍就站在包房門口輕蔑的注視著她。
她被拉進包房后,門好像一直就沒關上。
“你們鬧夠了沒?不要影響我唱歌!”易建軍忍無可忍暴怒的大聲吼道。
包房所有人都停止了笑鬧,唐馨忙抽身和那帥哥拉開了距離,見他的衣服濕了一大片,擔心會要她賠,說:“對不起,剛才有人在后面推我,我沒站穩才會把酒灑到你衣服上。”
“沒事,我叫嚴洛寒,很高興認識你。”那帥哥無視易建軍的憤怒,自我介紹說。
唐馨淺淺一笑說:“我是這里的199號,隔壁的客人還等著我,我該走了。”她找了個理由只想趕快走出這間包房。
今晚是易建軍做東請他們來玩的,見他不高興,包房里的人也就不再鬧了。建軍讓身邊的公關幫他點了首愛如潮水,把音響的音量調到了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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