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翹只是點了點頭,她的出生于豪門之家,自然明白男女關(guān)系的游戲,需要就大家一起apyy,不需要就各自分開散去,大家再見亦是朋友。
可是,她的一顆心卻遺失在了他的身上,她明白游戲里是沒有感情可言的,亦明白任何女人都愛不起冷崇絕的,因為他不會給任何女人任何承諾。
他27歲卻未娶妻,成為眾多豪門名媛爭先恐后搶奪的對象,但江湖傳言,他對任何女人都不喜歡,他神秘的身份令他的感情也變得撲朔迷離。
“不過,花氏公司的善后工作我會一直跟進的。”冷崇絕又補充了一句。
花翹微微一笑,像夜間的花兒在綻放,“謝謝你,絕少。”
她亦明白冷崇絕說出的話是無可挽回,那些徒勞的話徒勞的事,她是不會去說不會去做的。那么,就讓她,靜守歲月里最美的時光,屬于他和她今晚最后的時光。
“你泡的茶很好喝!”他贊她,“現(xiàn)在很少女孩子會泡茶了。”
花翹欣然一笑,回到了房間,換了一套清新怡人的服裝,然后坐在茶具旁,靜靜的等水開,然后才拿起茶匙放茶葉進茶壺里,洗茶、沖水等一系列的事情做完之后,她才優(yōu)雅的端著一只小小的青花瓷杯,遞到了坐在她對面的冷崇絕的面前。
冷崇絕接過,端在手上,茶色清新,茶香恬淡,他煩擾了幾日的心情就在這裊裊茶香之中慢慢得到了緩解,他真的要對花翹另眼相看了。她在泡茶時的馨然,都表現(xiàn)出了不同的一面。
他很少喝茶,他都是喝咖啡。
今晚的茶,讓他覺得這種古老的文明,確實不同凡響。
一夜無話,他靜靜的喝,她靜靜的泡。
只有茶香熏染著兩個人,熏染著兩種不同的心思。
蕭家。
這是蕭以沫出嫁之后第二次回來,第一次回來是和非尋新娘回門,那一次因為冷崇絕來蕭家她提前離開。
今天她再回來,是因為父親說有母親的事要跟她說。
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她是不會再踏入蕭家一步。
可是因為母親,她再痛再疼,還是要回到這里。
夜色,漸迷漸漫。
書房里,只有蕭凌霄和蕭以沫兩個人。
“身體好些了嗎?”蕭凌霄坐在黑色的大沙發(fā)上。
蕭以沫坐在另一頭的最偏端,這種無形之中的距離感,才能讓她的心里好受一些。她沒有接蕭凌霄的話,只是問到了問題的重心。“我今天過來是要聽您跟我談?wù)勀赣H的事,謝謝。”
“如果我不是說因為這事找你,你就永遠都不會回蕭家門了是不是?”蕭凌霄低聲里有一些怒氣在蔓延。
蕭以沫淡淡的道:“如果您不想說,我馬上就走。”
“蕭以沫!”蕭凌霄連名帶姓的叫她,“你忘記了十二歲時是誰養(yǎng)大你嗎?你就是拿這種態(tài)度跟我說話?如果不是我養(yǎng)你,你說不定已經(jīng)橫尸街頭白骨一堆了。”
“您是我的父親,在十八歲之前養(yǎng)我是您的義務(wù)。除非您承認您不是我的父親,我就無話可說。”蕭以沫依然言詞尖銳,養(yǎng)了她就該利用她嗎?
蕭凌霄被她氣得一時氣結(jié),他順了一陣氣才吼道:“我知道你有尖銳的資本,因為冷崇絕現(xiàn)在對你寵愛有加。但是你要明白男人寵你一時不是寵,寵你一世才叫寵!愛你一時不叫愛,愛你一生才叫愛!”
“我想您搞錯了,絕對我只寵不愛,您是男人,亦明白男人有多寵可以,但就是不愛,一如您對我母親,也是只寵不愛。”蕭以沫直接將話題轉(zhuǎn)移到了母親身上來,她不想坐在這里聽他的說教。
蕭凌霄狠厲的眼睛瞪著她,她長大之后,性格一點也不像母親齊婉婉,齊婉婉柔情似水,她則剛?cè)岵摌用采希R婉婉是溫婉嫵媚的大美人,她亦傾國傾城絲毫不讓。
“你說,在你的眼里,母親是個什么樣的人?”
蕭以沫也毫不畏懼的迎接他的目光,“母親生我養(yǎng)我,待我恩情無限,而且最后為了救我還慘死在火災(zāi)之中,她是我心中最尊敬最崇拜的人。”
“哼!”蕭凌霄聽了之后,只是冷冷的重重的哼了一聲,然后才道:“我養(yǎng)了你十年,你卻連一點尊重我的表現(xiàn)都看不到。”
“您養(yǎng)我只是為了利用我的婚姻來進行聯(lián)姻,您是有目的的養(yǎng)我。而我母親不同,她對我是無私的愛。”蕭以沫毫不客氣的指責他。“現(xiàn)在婚姻也聯(lián)了,我想問您一個問題,我母親是不是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蕭凌霄一怔,顯然她不知道蕭以沫從何處得來這樣的消息,但是他卻知道這個消息于他,是一個非常之高的籌碼。
對于蕭凌霄的沉默,蕭以沫當然知道他是在思考籌碼要多高,她也直截了當?shù)狞c明白。“說吧,您希望我用什么東西來換取母親的資料?”
她已經(jīng)從這些天以來的生活中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無論是誰與誰之間,一旦牽涉到利益,那就是除了交易還是交易。就算蕭凌霄和她的關(guān)系是父女,其結(jié)果也是一樣。
蕭凌霄一聽,臉色越變越冷,但交易的結(jié)果是不會改變。“以沫,既然你和非尋生活的不幸福,你離婚吧!”
“怎么?這時候關(guān)心起我的婚姻生活幸福不幸福?我要不要離婚是我的事,跟您無關(guān)。”蕭以沫顯然不相信他會這樣為她著想。
蕭凌霄拍桌道:“你現(xiàn)在還是非尋的妻子,卻和冷崇絕住在一起,八卦雜志一直在追風捕影,你是要將蕭家的臉都丟盡嗎?”
“您現(xiàn)在才覺得蕭家的臉面重要,那根本就不是在關(guān)心我幸福不幸福,我喜歡跟誰住在一起就住在一起,那是我的生活,您無權(quán)利干涉。”蕭以沫和他對著杠上了。
“我這是在干涉你嗎?我只是給你一個建議,希望你能聽從我的建議,你現(xiàn)在和冷崇絕混在一塊兒,難道還能再回非尋的身邊嗎?如果有朝一日冷崇絕不要你了,你擁有什么?你什么都沒有。”蕭凌霄青筋暴突。
蕭以沫冷冷的一笑:“然后呢?我離婚之后呢?您希望我再嫁給冷崇絕嗎?”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你嫁一個好老公有什么不好?”蕭凌霄瞪她。
“您是希望我嫁給公司吧!無論公司的擁有者是誰,都沒有關(guān)系,您在乎的就是那層經(jīng)濟利益。”蕭以沫直接挑明了來講。
蕭凌霄怒吼:“我是從全局在考慮,你和冷崇絕的關(guān)系遲早世人都會知道,你可以不在乎別人怎么看蕭家怎么看你,但你有沒有想過你母親知道后,她會怎么想?”說完他從抽屜里拿出一份資料,丟給了坐在沙發(fā)另一頭的蕭以沫,“這是我今天給你的母親資料,你自己看著辦吧!想不想嫁給冷崇絕有名有份的廝守在一起,是你自己的事情。”
蕭以沫撿起來拿在手上一看,里面有母親以前的生活照,還有母親和她小時候一起拍下的相片,那時候母親牽著她的手,送她上學帶她去公園里玩,她看著這些彌足珍貴的照片,眼睛一片濕潤。
“您……還有嗎?”她抬頭問。
蕭凌霄冷酷的閉著嘴巴沒有應(yīng)她,她知道他在等他回答,要不要利用冷崇絕這顆大樹來拯救蕭家的企業(yè)?要不要攀上冷崇絕這個高枝來做世人都羨慕不已的少奶奶?
蕭以沫帶著這些照片,慢慢的站起身,離開了蕭家。
而蕭以沫走之后,蕭心晴跑進書房,質(zhì)問蕭凌霄,“你明明說是我嫁給絕少,怎么現(xiàn)在又變成了她?”
蕭凌霄剛被蕭以沫氣得冒煙,現(xiàn)在蕭心晴又來,他火大的怒道:“你能近得了冷崇絕的身嗎?既然是不能就給我老實呆著,目前我們要引進大資本來保住蕭氏公司。”
“說白了你就是覺得我的條件沒有蕭以沫的優(yōu)厚,她比我更有利用價值,所以你十年前才從街上撿回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你的親生女兒?”蕭心晴冷哼一聲。
“你胡說些什么?”蕭凌霄走過來手揚起就是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
蕭心晴一疼,也仰高了頭顱:“被我說中的心事就惱羞成怒了是不是?既然她不是我的親生姐姐,我做的一切更是理所當然。”
說完她一轉(zhuǎn)身,走了出去,留下蕭凌霄一個人,像散了的骨架一樣,頹然坐在了沙發(fā)上。
蕭以沫從蕭家走出來,然后去小時候母親帶她去過的公園里坐了很久,拿出那些陳舊的照片一張又一張的,借著昏黃的路燈仔細的看著。
其中有一張,是她從滑梯上滑下來,裙子被翻了起來,滑梯板磨到了她的腿,導致她的腿紫青了好久,母親買了一個蝴蝶發(fā)夾給她哄她開心。
那個蝴蝶發(fā)夾,最后也是遺落在了那場大火里,再也找不到蹤跡,怕是也……燒成灰了吧!
現(xiàn)在從照片上看到她戴著蝴蝶夾被母親牽著手,她從那件事情之后人變得敏感,而蕭凌霄也從來不會拿這些東西來勾起她的回憶,此刻卻愿意給她看,也只不過是一場交易罷了。
但這交易,冷崇絕又怎么會同意呢?
當夜色越來越濃時,蕭以沫才回到了冠蘭湖畔別墅。
回到臥室,她卻見到冷崇絕衣服也沒有換在床上睡覺。
她抬頭看了看墻上的鐘,現(xiàn)在才晚上九點鐘,他從來沒有這么早睡過覺呢!
她慢慢的走了過去,然后俯低身體,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英俊的臉上眉頭微微蹙起,唇角是絕不屈服的揚起,而他的頸間彌漫著淡淡的茶香味。
她不會問他去了哪里,亦沒有權(quán)利問他。
不過,從他疲憊的睡姿,還有煩惱的神情,她可以猜得出來,他似乎有心事。
他有什么心事呢?
這世界上權(quán)利在他手中,金錢在他的囊中,女人在他的懷中,他也會有心事嗎?他也會煩惱嗎?
她去了浴室,用熱水沾濕毛巾,再輕輕的擦拭他臉上的憔悴,然后是手指,手指上的煙味極濃,他不知道抽了多少支煙?
男人真奇怪,那煙,就能解煩惱嗎?
蕭以沫搖了搖頭,表示不解,她真的不能理解。
她欲轉(zhuǎn)身去浴室里梳洗時,卻看到他的一只腿還掉在了地上,她啞然失笑,從未看到如此失態(tài)的冷崇絕,他放下毛巾,用了很大的力才將他的一只腿抬到了床上。
就在她轉(zhuǎn)身再走時,卻被他的一只手拉過去,一下子重心不穩(wěn)的跌入了他的懷中。大手也如影隨形,攬上了她細小的腰肢,她伏在他的身上,聽著他的心跳聲。
“絕……”她輕輕的喚了他一聲,他沒有應(yīng)她。
她伸出手指撫著他蹙著的眉頭,對于這樣一個用生命來保護過她的人,雖然是愛恨交加,但她還是希望他快樂起來。
“絕……”她再柔柔的喚著他。
你怎么啦?出了什么事情?你還在生氣嗎?你又生什么氣呢!
她閉著眼睛在他胸膛上假寐,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他的額頭。
她認為他應(yīng)該是睡著了,忽然抬起頭去啃他堅毅的下巴。
“楊媽沒有給你吃飯,餓了是不是?”他輕笑。
蕭以沫猛然一驚,看著他促狹的笑容越來越濃,她握緊了拳頭,這個男人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醒了,卻一聲不吭的耍著她。
她本來準備了很多問候和關(guān)心他的話,也被他氣得吞進了肚子里。“壞人!不洗澡就往床上躺,不愛干凈。”
“喲!嫌棄我了!”冷崇絕睜開了眼睛。
“想知道在哪里?”他笑。
“那你說不說?”她惱。
他雙手環(huán)胸:“我不說你能怎么樣?”
“我……我不理你了。”她怒。
“我珍藏起來在欣賞呢!”他低頭凝視她:“你的禮物呢!”
“沒有啦!”她看他玩得不亦樂乎,他能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她現(xiàn)在不想給他。
“真沒有?”他伸手挑了挑的下巴,這小巧的下巴也在生氣呢!
“要也可以,你拿真跡來換。”她轉(zhuǎn)了轉(zhuǎn)烏黑明亮的眼珠兒。
“小心肝耍詐!”他才不上她的當呢!
“哼……”蕭以沫徹底生氣不理他了!
醫(yī)院。
蕭以沫抽時間來看風間,風間正拄著拐杖在練習走路,他的汗水一直往下流,順著溫潤如玉的面頰,一顆一顆的往下滴落。
他一直不肯停歇的在練習,他堅持著一定要站起來走路,無論多艱辛也要堅持這樣的信念。
“蕭小姐,你來了!”他一抬頭,看見她站在不遠處,正凝神望他。
蕭以沫沒有說話,只是走近了幾步,然后拿出手提袋里的紙巾,伸手抹去他臉上的汗水。
“休息一會兒吧!”她低聲說。
風間搖了搖頭:“爺現(xiàn)在需要人手,我必須盡快好起來。”
“絕他……有什么事嗎?”她本不想問,可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風間微微一怔,“都是些生意上的事情要處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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