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以沫聽了之后覺得有些奇怪,告別了風間回到水瓶畫社后,她上網打開了財經新聞來看,她以前從來不看財經新聞,因為對經濟不感興趣,也沒有經商的才能。
她找到公司的新聞來看,終于知道公司被人惡意的破壞,旗下的好幾間子公司都破產了。
怎么會這樣?是誰敢動他的公司?還讓他這么煩惱?這個人……究竟是誰?
蕭以沫不禁陷入了沉思。
晚上八點鐘。
血案再一次發(fā)生。
這一晚,是公歷1月7日。距離上次血案發(fā)生已經隔了一個多月,但是,此次的案情微微有些不同。
案發(fā)地點:碧乙所住的公寓。
死者:碧乙。
在場人員:蕭以沫。
當所有的媒體沖入碧乙的公寓,一陣狂拍照之后,蕭以沫被吵鬧的聲音所驚醒,她一抬頭就驚呆了。
自己被一張白色的被單蓋住,被單下面寸縷未著,她的手上,緊緊的抓著一支畫筆,而她的身旁,躺著的是流著血的碧乙。
“碧乙……碧乙……你怎么樣了?”她用被單包住自己趕忙去看碧乙,她用手一探他的鼻息,才發(fā)覺已經斷了氣。
這怎么啦?
然后她看人群和閃光燈全部向她擁了過來:
“蕭小姐,請問你怎么會在這里……”
“蕭小姐,碧乙先生是你的男朋友嗎……”
“蕭小姐,碧乙是你殺的嗎……”
“蕭小姐,在警察到來之前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蕭小姐……”
“蕭小姐……”
所有的人所有的話像一個又一個謎團一樣包圍站她,蕭以沫向后退,一直退到了角落里,那些人還不放過她。
“別拍了別拍了!警察辦案。”忽然沖進來一群警察說道。
為首的是警官喬翼,他撥開人群,將記者們全部都趕了出去。
“這是案發(fā)的第一現場,希望各位記者朋友都保持冷靜,案情的結果沒有出來之前大家都請回吧,我們警方會在第一時間公布結果。”
他說完之后,警察們已經拉起了警戒線,喬翼走到了蕭以沫的身旁,“蕭小姐,別怕,你要告訴我們案情經過。”
蕭以沫一語不發(fā),她緊緊的抱著自己,然后腦海里完全是碧乙一身是血的躺在那里……
公司。
冷崇絕最近都沒有回家去睡,他一早醒來就收到梨冰的消息:蕭以沫出事了!
該死的!
他從沙發(fā)上坐起身,風衣都沒有拿就直接往外走去。
梨冰馬上拿上風衣跟了上去。
“叫風間回來幫手。”冷崇絕冷著一張俊臉,又點燃了一支煙,有些事,是該到了結的時候了。
碧乙公寓。
風間坐在輪椅上在現場堪察情況,梨冰和喬翼在交談,冷崇絕則用風衣將縮在墻角的蕭以沫抱入了懷中。
“絕……絕……你來了……”她的小手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襟。
冷崇絕沒有說話,只是用手將她的頭摁入了懷中。
喬翼介紹了掌握的情況。“死者碧乙,水瓶畫社的員工,是一個年輕有為的新晉畫家,曾得到上司方靜的賞識。死亡時間經過鑒定是昨天晚上八點鐘,致命的死亡點是左邊心臟,初步認定作案的兇器是蕭小姐用來畫畫的畫筆,而這支畫筆,經過檢驗,和詭異畫筆死亡案中的畫筆成份一樣。但這次的現場情況跟前幾次有些不同,以往是死者自己殺死自己,而這一次畫筆上面沒有碧乙的指紋,只有蕭小姐的指紋,而我們到現場時,也是蕭小姐和碧乙……躺……在一起,蕭小姐手上拿著畫筆,現場的情況將殺人的罪名是直指蕭小姐,所以情況比較嚴峻。”
喬翼知道蕭以沫是冷崇絕的女人,他在說話措詞時還是稍加修飾,盡量做到客觀而又能描述出事實。
冷崇絕聽后依然是沒有說話,蕭以沫從他懷中抬起頭,“我沒有殺人……我怎么可能會殺掉碧乙,我和他之間無怨無仇……絕,你相不相信?我真的沒有殺人……”
冷崇絕伸出手握著她冰涼的小手,“我相信你。”
“絕……”蕭以沫抱著他的脖子,“你真的相信我嗎?”
“是!”他肯定的說。
“為什么?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我?你問都沒有問過我就相信我?”蕭以沫搖著頭。
“以沫,那你會騙我嗎?”他反問她。
“不會。”她肯定的答。
冷崇絕撫著她右手的無名指,嘆了一口氣:“上次我是被氣瘋了才失去了理智,沒有對事件本身有一個很好的判斷力,所以才誤傷了你。”
蕭以沫也是明白人:“因為牽涉到一個很重要的人,是嗎?”
她指的是童畫,而冷崇絕卻是因為童書。
“所以,在以后的事件里,我盡量客觀一點,不將自己的主觀思想放進來。”冷崇絕道,“還有就是,我愿意相信你。”
“絕……絕……”她說著說淚就流了下來。
剛才那么多記者圍攻她,她依然是堅強的沒有掉一滴淚,可現在聽他這樣說,她卻感動的一塌糊涂。
“絕,可是我還在你遇到麻煩的時候,給你添麻煩,我是不是很沒用?”她的淚水一顆接一顆的掉進了他的頸窩里。
冷崇絕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有些麻煩遲早會來,會來的一定都躲不過。你呀你啊,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寵你了,你該怎么辦啊?”
“我都這么慘了,你還不寵著我?我要你寵我,一直寵我……”她摟著他脖子小聲的撒著嬌,就算你只寵不愛,她也要。
冷崇絕沒有說話,繼續(xù)沉默。以沫啊以沫,我對你的寵,終有一天結束,你不試著長大怎么行呢?可此時,他還是沒有說出來。
“咳咳……”喬翼清了清喉嚨,“我想知道昨晚的案發(fā)經過。”
風間和梨冰在一旁交換著彼此的意見,此刻聽到喬翼在一旁做了電燈炮,也不由搖了搖頭。
“你昨晚為什么會在碧乙家?”冷崇絕也收回了心神,問了一個至關重要卻也能令他火冒九丈的問題。
“我……”蕭以沫被他的大手掐的腰一疼,也不敢反駁一個字,她回憶起了昨晚發(fā)生的一切……
五點鐘下班,她和平常一樣準備回家。
但今天,她想去冷崇絕的公司看看他,因為他生意上失利,她比較擔心他的情緒。
于是,她準備開車去公司時,碧乙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以沫,我有一幅畫忘記在家中,馬上要拿給社長看,你能搭我一程嗎?”
大家一場同事,蕭以沫見碧乙又開了口,就想著先送碧乙回家拿畫,她晚一點再去冷崇絕的公司。
到了碧乙所住的公寓后,她本來要在車上等他上去拿畫,可碧乙堅持說,既然來了就上去順便參觀一下他的私人畫室。
蕭以沫見他如此盛情邀請,于是就和他一起上了樓,在參觀畫室的時候,她喝了一杯碧乙遞過來的水后,就沒有印象了。
說到這里,蕭以沫搓著小手:“我,我后來就不記得是什么情況了,直到今天早上記者會闖進來,我才發(fā)現碧乙死在了我的身旁……”
“蕭以沫,你要來我公司就來我公司,你跟著碧乙去做什么?大街上沒有出租車嗎?他不會坐車回家嗎?你這腦袋是豬腦袋啊,對誰都不設防?”冷崇絕的大掌掐著她的小腰,狠狠的教訓著她,“如果兇手昨晚要殺了你的話,你這條小命早就玩完了,還會在此刻出現嗎?”
蕭以沫靜靜的聽著他的訓話,只在心里偷偷的反駁著,她也不知道碧乙怎么會這樣做啊,關鍵現在是碧乙已經死了,問不到這么做的原因了。
風間看著桌上拍的照片:“從水瓶畫社到碧乙的公寓開車只需要半個小時,那就是蕭小姐五點半即到了這里,兇手八點鐘下手,顯然是了解詭異畫筆案的。”
喬翼點了點頭,道:“照蕭小姐講的情況來看,兇手顯然是為了嫁禍給蕭小姐,才利用碧乙將你引到了這里來,而碧乙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會是受害者,那么,只有相當熟悉的人才會下得了手。鑒定科那邊檢驗報告出來,碧乙胃里有安眠藥,蕭小姐也需要檢查,看似乎碧乙給你的喝的水里有安眠藥的成分。”
梨冰等一行人來到了警察局,給蕭以沫提取胃液,檢查她身上似乎有其它傷痕。
喬翼剛好走開,一位新入職的警察在給蕭以沫錄完口供之后說:“蕭小姐鑒于涉嫌謀殺,必須要在警局協(xié)助調查四十八小時都不能離開。”
那她今天不能回家了?蕭以沫將求救的目光望向了冷崇絕,而冷崇絕聽到也不理她,只是看著那一份剛剛出爐的報告。
“絕……”她伸出小手去抓他的手臂。
冷崇絕看過報告后,掐著蕭以沫的脖子。“你下次聰明一些,否則哪天真的被人先奸后殺你都不知道死于何人之手?”
她的身體沒有一絲一毫受傷的痕跡,只是胃里有殘留的安眠藥。反而是碧乙的臉上有抓痕,顯然是和人發(fā)生爭斗的時候留下來的。
蕭以沫任他掐著說不出話來,只是用水汪汪的杏眸可憐兮兮的望著他,然后雙手也乖巧的環(huán)在他的腰上。
“真想就這樣掐死你,免得你死得太難看!”他惡狠狠的說。
好兇的男人!她眨了眨眼睛,這算是什么理由?死得難看也礙著他的事么!壞了他的名聲么?
“那你也讓我回家再掐好不好?”她不想呆在警察局里,電視電影里演的監(jiān)牢里的人都會暴力欺負新人,她現在驚魂未定,哪里還受得起打架的折磨。
“喬翼!”冷崇絕沉聲喝道。
喬翼進來之后,明白了情況。“絕少,你帶蕭小姐走吧,這位同事是新來的,還不熟悉。”
冷崇絕帶著蕭以沫走后,新來的那位警察撫了撫額,“做有權有勢的男人的女人,是不是很爽?”
“你自己要不要變性試試?”喬翼搖了搖頭。
“喬sir知不知道哪兒有變性手術?”他馬上有興趣的問道。
喬翼雙手環(huán)胸,“直接去鑒定科找法醫(yī)給你做。”
“……”太恐怖了……
從警局回家之后,冷崇絕、風間、梨冰和蕭以沫來到了書房。
風間坐在輪椅上看著拍攝的那一疊疊現場的照片,梨冰站在一旁沉默,蕭以沫則非常乖寶寶的倚在了冷崇絕的懷里。
蕭以沫見眾人都在沉默,她說道:“我想碧乙應該不會害我,他平時都是一個很好的人,而且他身上有傷痕,可能是為了保護我受別人欺負才被抓傷的。”
風間點了點頭,“我贊成蕭小姐的分析,碧乙是個年輕有為的新星畫家,他的前途無量,而且他和蕭小姐是同事,平時也沒有過什么恩怨,他不會以死來嫁禍給蕭小姐。我們分析,他應該是被人謀殺,而制造了蕭小姐作為兇手的假現場。”
梨冰道:“我看過碧乙的傷,也拿到了他們鑒定科的報告,碧乙的雙眼真的是自己挖下來的,眼球組織里沒有任何人動過的痕跡,而從他的指甲里的皮膚組織提取的標本也證明是他自己挖的,至于胸口心臟處的致命傷,跟上次死者陳慧的傷口一模一樣。”
冷崇絕聽到這里和風間互相望了一眼,還沒有說話時,翼斯和罌粟女也過了來。
翼斯拿著一本八卦雜志,“爺,上面已經有多篇報道,關于詭異畫筆案的真相,我看了一看,全是對蕭小姐不利,包括以前的案件也往蕭小姐身上推呢。”
蕭以沫拿過來一看,上面圖文并茂的描繪著:
“消失很久的詭異畫筆案,今天終于浮出了一絲真相,其中的一位受害人蕭以沫現在涉嫌謀殺罪名,而她涉嫌謀殺罪名的人是水瓶畫社的同事碧乙。有消息稱,蕭以沫曾和碧乙是戀人,后來因結識了某超級富豪才移情別戀,可能是面對碧乙的指責才有了殺人動機,但殺人的現場和以往的詭異畫筆案幾近相同,唯獨不同的是,畫筆是握在蕭以沫的手中……因此推斷,前幾次的詭異畫筆案并非是無人操控,而是有人蓄意謀殺……”
“什么跟什么?簡直就是亂七八糟的推理和分析!”蕭以沫氣得將雜志丟在了一旁。“用盡心機的給我栽贓罪名,不如當時一刀捅死我算了……”
忽然腰上一緊,她吃痛的瞪向了掐她的人,只見冷崇絕怒道:“你應該慶幸那個人只是對你栽贓嫁禍,而沒有拿走你的小命,我們換一個思考方式,如果他殺了你,再嫁禍給碧乙,你怎么辦?你自己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別人怎么珍惜你?”
蕭以沫一時情急就說錯了話,她痛著道歉:“我……不是一時口快嘛,我……別掐了我好痛……絕……”
她不是被人謀殺掉,反而是被他給掐死了,真慘!
罌粟女攤了攤手:“我們在碧乙的公寓調出了監(jiān)控錄相,碧乙所住的那一層樓在樓梯口有一個攝像頭,從昨天下午五點半鐘到現在,都沒有可疑人經過碧乙的那一層樓,除了那一層的住戶外,我們訪問過那些住戶,他們都沒有聽見什么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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