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官兵一愣,還以為是自己喝多了,花了眼。
“我……我怎么看到這里有個小丫頭站著?”一名官兵模糊的說道。
中年人揉了揉眼睛,伸手向緋櫻摸去。
可是手指剛剛伸出幾寸,突然指尖一輕,低頭一看,鮮血從手指根噴了出來。
“唉?我的手指……啊啊啊啊啊啊!”中年人反應(yīng)過來以后,發(fā)出了殺豬一樣的嚎叫聲。
旁邊的幾個官兵,名義上是兵,實際戰(zhàn)斗力也就和地痞無賴差不多,頓時被眼前的場景嚇得雙腿發(fā)軟。
“你~你是人是鬼?還是說……”
緋櫻的身體懸浮在半空中,身后張來一對黑色的翅膀,臉上帶著詭異而神秘的笑容。
“白天的時候你不是很喜歡我嗎?”緋櫻笑盈盈的說道。
中年人全身都在發(fā)抖,想要站起來,卻狼狽的尿褲子了。
“鬼啊!快跑啊!”這幾名官兵轉(zhuǎn)身就跑。
“你們幾個兔崽子回來,拉我一把!”中年人大叫道,嗓子喊的都破音了。
黑色光芒閃動,這幾名官兵剛跑了幾步,頭顱就被緋櫻的翅膀削了下來,大量的鮮血從脖腔中噴灑出來。
中年人撲通一下跪在緋櫻的面前:“小姑奶奶,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我是豬油蒙了心,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我這一次吧!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
“被害怕,我現(xiàn)在還不想殺你,我要你替我辦一件事!”緋櫻說道。
“別說一件事,就是十件,一百件也不在話下!”中年人急忙磕頭。
“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李聰!愿意為姑娘赴湯蹈火!”李聰急忙說道。
突然,緋櫻的尾巴刺入李聰?shù)男乜冢盥攪樀貌铧c(diǎn)癱在地上。
“這是妖毒,被刺中以后只能活三天,我要你辦的事情,辦好了,就能繼續(xù)活著,辦不好……你自求多福吧!”緋櫻坐在半空中,翹著小腳說道。
李聰已經(jīng)嚇得說不出話了,只有不停的磕頭。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惡人自有惡人磨。
……
第二天一大早。
這間小酒館前圍滿了人。
四周更是來了好多的官兵。
“一晚上,四個人!全都是一刀斃命!”白衣青年第一時間來到了這里。
“仵作呢?”白衣青年叫了一聲。
一名佝僂的老頭跑了過來,他是這片區(qū)域唯一的仵作。
“大人,下官驗過尸體了!兇手的體型高大,最少要比這些死去的官兵高出一頭,武器是一把非常鋒利的大砍刀,一刀將人頭砍下,力量很強(qiáng)!而且,這些官兵當(dāng)時應(yīng)該是在逃命……”
白衣青年摸著自己的下巴,沉聲問道:“會不會是亂黨干的?”
仵作表示自己不知道。
這時,李聰假裝走了過來。
“李大人,這里死的可全都是你的手下!不會是你平日里做的壞事太多了,遭了報應(yīng)吧!”白衣青年說道。
昨天的事情,讓這兩個人徹底撕破臉皮,冷言冷語什么的,稀松平常。
李聰目光有幾分呆滯,神色木訥,對白衣青年的諷刺也沒放在心上,畢竟,他現(xiàn)在就剩下三天的命了。
白衣青年慧眼如炬,頓時看出李聰?shù)臓顟B(tài)不對勁,不由得問道:“李大人,李大人,沒聽見我叫你嗎?”
李聰被嚇得一陣哆嗦,但故作鎮(zhèn)
定的大喝道:“叫什么叫?叫魂呢?有病吧!死了幾個人而已!大驚小怪!我還有事,回家了!”
白衣青年聽李聰說的話前言不搭后語,眉頭一皺,心中明了,李聰昨天晚上恐怕是看到什么東西,被嚇成這個樣子。
李聰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急匆匆的離開了。
這么熱鬧的地方,當(dāng)然少不了諾德和雷奔這兩個人。
“這幫官兵,死有余辜!”雷奔低聲說道。
諾德卻神色凝重,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雷奔問道。
“我跟你說,你可不要還怕!”諾德低聲說道:“殺人的兇手,恐怕不是人!”
“不是人還能是鬼?”雷奔疑惑的問道。
“你看這些尸體!四個人,最近的兩具尸體相隔兩米,最遠(yuǎn)的相隔五米,而這一刀,是一條完美的弧線,將四顆人頭瞬間斬落!這個世界,沒人有這個本事!而且,從傷口判斷,兇手應(yīng)該是從半空中突襲。”諾德沉聲說道。
聽著諾德的分析,雷奔臉上的神色逐漸變得難看。
一個非常可怕的想法出現(xiàn)在諾德的心中。
“難道是……星戰(zhàn)帝國的人?是我暴露了,還是什么特殊情況?她為什么要?dú)⑦@些官兵?”諾德心頭全都是謎團(tuán):“此地不宜久留,馬上離開!”
雷奔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就被拉著急匆匆的離開了人群。
收了尸體,白衣青年來到旁邊的酒家,沽了半斤好酒,買了一只燒雞,準(zhǔn)備去李聰家看看。
來到李聰家門前,看見李聰家大門緊閉。
“開門,開門,再不開門我就要踹了!”白衣青年大叫道。
叫了幾聲都沒人答應(yīng),就在白衣青年準(zhǔn)備上腳的時候,大門突然打開了,白衣青年一腳沒收住,踹在了李聰?shù)亩亲由稀?br />
“tmd誰啊!”李聰疼得彎下腰來。
白衣青年尷尬的一笑,揮了揮手中的酒和肉:“來看看你!”
原本白衣青年以為李聰會暴跳如雷,自己已經(jīng)想好了應(yīng)該如何安撫他,誰知道,李聰站起來以后,非但沒有罵街,反而將白衣青年一把拉到了房間里。
看著李聰詭異的舉動,白衣青年反而有些緊張。
李聰將腦袋伸出去,看了看外面,確定沒有人跟蹤白衣青年,急忙將大門關(guān)的死死的,然后將白衣青年帶到了屋里。
“沒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李大人,也有被嚇成這樣的一天!”白衣青年笑了一下說道。
“你還笑!你還笑!你知不知道我看見了什么?”李聰都要哭出來了。
“你看見什么了?”白衣青年問道。
李聰哭喪著臉說道:“我也不知道,我當(dāng)時都嚇得尿褲子了,半空中黑影一閃,幾個兄弟的腦袋就飛到了天上。到底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可以保證,絕對不是人!傳聞,百年以前,神魔大戰(zhàn),各種妖魔鬼怪現(xiàn)世……”
白衣青年頓時想起了緋櫻臨走前對自己說的話。
墻外。
墻外到底有什么?
誰都不知道,因為這個世界上,沒人能翻過三千米高的墻壁。
“這件事情,要不要對主家說?”白衣青年問道。
“必須要說!但是我一個人孤掌難鳴!我要你幫忙,咱們說好了,這次事情以后,咱們之前的事情一筆勾銷!誰也不許再提了!”李聰說道。
“好好好!以后誰也不再提起了!走,咱們這就去面前陛下!”白衣青年說
道。
李聰備好馬車,他自己親自駕車,來到了皇宮前。
“我是監(jiān)察使周鳴!有重要的事情面見陛下!”白衣青年拿出一塊令牌高聲叫到。
看守皇宮大門的侍衛(wèi)恭恭敬敬的接過令牌,低聲說道:“周大人請稍等片刻,下官這就去通報!”
守衛(wèi)剛離開幾分鐘,迎面走來一名年輕公子,正是李嗣諦。
“見過公子!”白衣青年恭敬的行了一禮。
而李聰直接跪了下來。
“周兄,你不是去檢查今年的收成嗎?怎么到皇宮來了?”李嗣諦對白衣青年還是很客氣的,畢竟,這有可能是自己未來的手下,沒必要搞得太僵。
白衣青年左右看了一下,這才低聲說道:“公子,城中出大事了!您不知道?”
“怎么了?”李嗣諦低聲問道。
看著白衣青年的臉色,就知道發(fā)生的事情絕對不簡單。
“城中發(fā)生了人命案子!四名官兵被人殺了!”白衣青年說道。
“四個人而已,多半又是亂黨干的吧!”李嗣諦淡定的說道。
在他們眼中,人命就是一串?dāng)?shù)字。
“最關(guān)鍵的是殺人兇手,根本就不是人。”
白衣青年的最后一句話在李嗣諦的心中炸開,幾乎同一時間,他就想到了前幾天晚上救走雷奔的那個神秘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看著李嗣諦神色有些不自然,白衣青年心中想到了很多。
“可以確定嗎?”李嗣諦問道。
“這是人證。李聰,是李家分支弟子,公子可以不相信我,但不能不相信李家自己人。”白衣青年說道。
“小人親眼所見,要不是我跑的快,小人這條命也早就沒了!”李聰急忙說道。
“走,跟我去見陛下!”李嗣諦帶著白衣青年和李聰來到了李玄帝的面前。
此時李玄帝正在逗鳥,非常愜意,就算李嗣諦帶著兩個人來到他的面前,也沒有掃興。
“來了?”李玄帝淡淡的說道。
“見過陛下!”三人同時行禮。
“一大早就這么興師動眾的,多半是出了什么大事吧!說說吧!”李玄帝說道。
李嗣諦將今天早上發(fā)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期間李玄帝一言不發(fā),不時做出沉思的樣子。
“這件事情還有誰知道?”李玄帝問道。
“回稟陛下,知道真相的人就咱們幾個!”白衣青年說道。
“孫兒認(rèn)為,這件事情很可能與反賊頭目有關(guān),所以,應(yīng)該從查雷奔開始!畢竟,這個人第一次出手就是留下雷奔這么一個反賊……我懷疑,他很可能是想接住雷奔之手,推翻圣城!或者說,推翻李家的統(tǒng)治,至于原因,還是未知數(shù)!”李嗣諦說道。
李玄帝點(diǎn)了點(diǎn)頭:“去擬旨,如果是官兵發(fā)現(xiàn)雷奔的蹤跡,并且即使上報,連升三級,如果是普通百姓報告雷奔的蹤跡,今年的賦稅就可以免了!”
“對了陛下,下官此次前來也是因為有公事!今年百姓的收成遠(yuǎn)遠(yuǎn)不如去年,下官認(rèn)為,應(yīng)當(dāng)減輕賦稅!以免百姓嘩變!”白衣青年說道。
“你認(rèn)為,減多少才合理?”李玄帝慢悠悠的問道。
“最少三成!”白衣青年說道。
“好,朕可以答應(yīng),但有一個條件,七天之內(nèi),必須把兇手給我找到!至于能不能抓捕,以后再說!”李玄帝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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