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無聲的山野中,充斥著瞎眼男子的呵斥之聲,顯得格外的不和諧。
手持水桶的小男孩,則是極為無奈的看著瞎眼男子,就那樣站在那里對于這些聲音,他早已是見多人不怪了,因為在他的心中,自己估計就是他父親認識的最厲害修士。
不斷的叫嚷,也是極為煩心的事,但小男孩并未上前去打擾他,按照往常來講,他父親只要叫上幾個呼吸,也就不再叫了。
原因有二,一是無人理會他,叫累了自然會停,二則是若是自己現(xiàn)在叫醒他,估計自己也會被罵的找不到北,他見過太多次了。
事實正是如此,瞎眼男子叫累了,真的也就停歇了下來,開始伸出顫巍巍的雙手向著四處不斷摸索著,小男孩在此時也是走上前去,一手拉過他的手,直接轉(zhuǎn)身拽著他進入院子里了。
走到一棵樹下,那里有著一塊大石表明光滑如鏡,旁邊還有幾個石凳,毫不猶豫把他按放在石凳上,然后轉(zhuǎn)身向著外面走去。
來到門前看到許墨和他的分身,一并扛著走進了院門,放在石凳上把二者的手臂搭在大石那光滑的石面上,做完這一切后拍了拍手,轉(zhuǎn)身繼續(xù)向著大門外走去,他可沒忘,今晚還有一道主菜放在那里等著他處理呢!
看著眼前那血淋淋的二哈,本來滿身都是血,但被自己潑下一桶水已經(jīng)有些掉色了,伸手拉著尾巴拽到一邊,從腰間拿出一柄閃爍著寒光的刀刃,蹲下身子先是對著二哈背部的毛發(fā),開始不停的剃著毛。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待天色完全昏暗下來時,二哈也被剃完了身上的血紅毛發(fā),小男孩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蕩漾的毛發(fā),一手抓著二哈向著院內(nèi)走去。
他原本想要先給二哈放血的,但一想畢竟活著肉比較鮮嫩,所以也就沒有給二哈放血和剝?nèi)?nèi)臟。
走進院門后,先用水將二哈全身洗了一下,轉(zhuǎn)身向著屋內(nèi)拿出三節(jié)兩短一長的鐵制細棍,還有這幾條鐵制的絲線,將二哈的四肢爪子用鐵絲和鐵棍固定起來。
做完這一切后,不言不語的拎著二哈走到火架旁,直接放了上去,從懷中掏出兩顆打火石,將下面的木頭燃著。
忽地,一拍自己的后腦勺,連忙急匆匆的跑進屋里面,拎著一桶豬油,在二哈的身上不斷的涂抹,然后對著上面撒了些許佐料。
當所有事情做完后,用著手不斷的翻滾著架子上的二哈,讓其全身都開始發(fā)熱,咕咚咽了一口唾沫,急不可耐的焦急等待著二哈的鮮美烤肉。
“劉念啊!咱們什么時候開飯啊!”
隨著肉香味的散出,瘸腿男子使勁抽了抽鼻子,對著自己的正前方如餓狼般問道,眼睛中還閃爍著綠光。
“爹,快了,馬上就好了!”
抬頭對著瘸腿男子應了一聲后,又再次專注的翻滾著烤架上的二哈,仿佛這塊肥肉馬上就要進自己的肚子了。
一個時辰過后,還是如往常,二哈的肉并沒有泛出金黃的油澤,這著實讓劉念小男孩搞不懂,畢竟要是在以前,這可是很快就熟透了,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實在是琢磨不透,也猜不出來,轉(zhuǎn)念一想,估計這種肉難熟,需要大火來灼燒,想做就做,直接丟進去很多木頭,以期希望盡快將他烤熟。
火苗瞬間暴增,直接給二哈包裹了起來,許是感受到自己身體外的熾熱,二哈悠悠的轉(zhuǎn)醒了過來。
待看到自己身處火海中,很快就不淡定了,想要抬起爪子逃離這里時,才驀然發(fā)覺,自己的四肢被固定在了那里,根本無法掙脫開來,于是就發(fā)出讓人為之心酸了哀嚎。
這種動物死前的最后哀鳴,劉念無動于衷的繼續(xù)加柴,但他沒有發(fā)現(xiàn)的是,趴在那光滑石面上的許墨現(xiàn)在已經(jīng)悠然轉(zhuǎn)醒了。
醒來的許墨,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動靜,而是向著四周環(huán)繞巡視著,他現(xiàn)在很憤怒,在他自己看來,自己已經(jīng)有三天三夜沒睡覺了,這狗子二哈又在自己的心神呼喚自己。
心頭不由自主的竄起無名怒火,起身就想要找到他,然后踹它兩腳,不然的話自己會難受很長一段時間的,畢竟這口氣不出,他心里絕對不會舒坦。
直到看到火架子上的狗子二哈,許墨再也無法維持淡定了,直接就是翻身一腳飛踢,將坐在那里加柴的劉念踢到了一邊,
噴出一口鮮血灑在火苗上,緊接著強忍虛弱,將狗子二哈從火架上拉了下來,自己也一屁股蹲在了在地上,十分疲憊的看著手中那香噴噴的狗子二哈。
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帶血嘴唇,狗子二哈則是狗目中落下兩行清淚,想他稱霸諸天,想他縱橫世間無敵,一個時代都在他的腳下臣服,今天卻落得個這般下場。
遠處趴在地上的劉念單手撐地,翻身站起身子,向著許墨和狗子二哈看來,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出疑問,這人怎么這么厲害,一下子就把自己踹飛這么遠,看他吐血的樣子,貌似身上有傷。
抬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露出一抹笑容看著許墨,然后邁步走上前去,對著許墨抱拳恭聲問道:“前輩,這是你的寵物狗嗎?”
聞言,許墨瞟了他一眼,而后又自顧自的探查這二哈的傷勢,根本沒有理會在那里尷尬不已的劉念,在許墨看來他們并不熟,而且剛剛那人還想把狗子二哈烤了烤吃掉,更沒有搭理他的興趣了。
在許墨自己看來,自己不把他拎著暴打一頓,那已經(jīng)很不錯了,這貨還不知死活的往自己的刀刃上撞,這純粹就是有胃病,還要一個勁的吃斷腸草,嫌自己死的難罷了。
對于這種傻子,許墨的應對方法就是視而不見,自己該干啥還干啥,搭理他純屬就是浪費自己那寶貴的時間,所以根本不去理會。
但這一切劉念根本不知曉,依著他的想法就是,許墨關(guān)心自己的寵物,而且還為人冷淡,是一個不善言談的人吧!
無聊的看著許墨用靈氣治療那只狗,踢了踢腳邊的石子,焦急的在原地打轉(zhuǎn),他根本就是一個閑不住的人,若是就這樣讓他呆上一天,他非要瘋了不可。
于是,他就走上前去,拍了拍許墨的肩膀,寬聲安慰道:“前輩,逝者已哀,不要過渡傷心,不就是狗嗎?我在給你找一條,不就行了?”
抬眼定睛看著他,本來不喜不悲不怒的面容上,此時浮現(xiàn)出一抹極深的怒意,抬手抓著他伸來的脖子,冷若寒霜的戲謔問道:“你這么大的本事?連天道都害怕的上古異種都能搞來,不得了,請問你是那方的大能轉(zhuǎn)世呢?”
聽到天道這兩個字,劉念心中一震,能讓人道出這兩個字,而面容波瀾不驚之人,豈是自己可以招惹的,為此想要掙扎許墨的手掌。
實在太可怕了,畢竟天道就算是自己的師傅提起,也是面露恭敬之色,并不是這般平淡無奇,他的修為一定是在自己的師傅之上,這個人自己根本就惹不起,剛剛還傻不拉幾的往人家的刀刃上撞,自己真的嫌自己死的難啊!
面對許墨的問話,劉念眼神飄忽不定,忽然看到旁邊躺在那里奄奄一息的大狗,更是欲哭無淚,真的想把剛才的自己掐死,怎么能說出這些大逆不道的話呢!
“劉念,他說的不錯,不就一只狗嗎?花幾兩銀子,就有了。”
一直坐在那里等待開飯的瞎眼男子,這時也忍不住出聲勸慰道,在他想來,不就是一條狗嘛,路邊隨處可見,對方這么說只是想要哄抬價格罷了。
聞聲,許墨松開手中捏的劉念,冷冷的注視著坐在那里的瞎眼男子,那冰冷的眼神,直欲將對視之人凍結(jié),但可惜對方是個盲人,這種眼神對于他根本無效。
似有所覺般,挑了挑眉,許墨對其冷聲呵斥道:“區(qū)區(qū)凡人,而且還是一個瞎子,竟敢如此大言不慚的說幾兩銀子,就有了,真的是愚不可及。”
“不許侮辱我的父親,什么事沖著我來,欺負一個深有殘缺的人,你算什么前輩高人?”
聽到這些話,劉念站起身子怒目瞪著許墨吼道,在他的心中,自己的父親是不可褻瀆的,自己怎么恨他敲打他,但外人觸之必死,就算現(xiàn)在殺不死,終有一天也會讓他跪在自己父親面前道歉。
龍有逆鱗,觸之必怒,但人也有逆神,絕對不容質(zhì)疑的,如若質(zhì)疑,那追到天園畢方也要將他殺死,而瘸腿男子,正是劉念的逆神。
明知道自己打不過許墨,但他還是要試上一試,于是就伸出手,五指緊握成拳,身體彎曲如弓,全身經(jīng)脈律動,靈氣頃刻游走全身,一拳向著許墨的腦袋瓜打出,空氣中不斷傳出了摩擦的刺耳聲響。
拳頭上面隱隱有著老虎的虛影,還有著一股子嗜血之氣,這一拳可穿金,亦可裂石,隨便一個凡人,就可被打成血沫。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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