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洶涌澎湃的勁風向著許墨襲來,猶如一把把尖刀在他的面容上舞動,紛飛的發絲已然被凌空切斷。
這一拳來勢兇猛,但許墨不緊不慢的伸出手,隨手接了下來,而后身體急速向著后面倒退幾丈,最終穩下身形的時候,猛然噴出一大口夾雜著內臟的駁雜血液。
低頭俯下身子,大口喘著粗氣,胸口如同鼓風機一般不斷起伏,剛剛接拳的手掌在顫抖不已,身體亦不斷的如篩糠般抖動。
“嗯,我有這么厲害?”
站在那里的劉念抬起自己的拳頭,放在自己的眼前晃了晃,極為不可思議的納悶自語道。
從他的觀念來講,許墨那就是堪比師傅的存在,怎么可能連自己這小小的一拳都接不到,這未免有點太說不過去了。
單手托著胸口,許墨一步一步的艱難的向著二哈走去,他現在不想與眼前的小男孩對拼了,他有些低估眼前的小男孩的實力,高估自己的實力,以他的見識,區區筑基修士,就算自己受傷也可抵擋一二。
再不濟,也可以與之平分秋色,而不是這樣極為不堪的倒退,走著的時候,輕輕搖了搖頭自嘲道:“果真受傷的元嬰,不如滿狀態的筑基修士,是我自大了。“
聞言,劉念瞪大雙眸,死死的盯著許墨那搖擺不定的身軀,驚呼道:“元嬰?你是元嬰大能?”
這如何不讓他震驚,畢竟他師傅也只是剛剛步入金丹中期的修士,只有那宗門長老才是元嬰大能,據自己的師傅曾言:元嬰修士,可敵俗世中的百萬雄軍,動輒都是毀天滅地的存在,如非必要,切莫妄言。
但他今天看到了什么,堂堂元嬰大能竟然被自己擊退了,而后轉念一想,也就坦然了,受重傷的元嬰修士,自己還真能打得過。
不去理會愣在原地看自己拳頭的小男孩,許墨直接走到二哈的身前,看著香噴噴的二哈,不自覺的想要張嘴咬上一口,但最終還是忍住了自己的貪念,伸手一把抓住二哈那光禿禿的尾巴,向著自己的分身邁步走去。
走到分身前面,看著自己的第四分身那呆懈的目光,咬了咬牙,伸出手指顫巍巍向著分身眉心一指點出,一抹亮光自分身的雙瞳中劃過,許墨本體也是向著后方仰面倒去。
本無動靜的分身直接伸出一只手臂,緊緊的拉著自己的本體手臂,讓他不再向后倒去,這才開口自語笑道:“我真的太夜郎自大了,自己的身體已經這幅模樣了,還要分割靈魂渡給這具分身。”
“要不要,我解決掉他們兩個?”許墨分身看著本體問道,而后轉念一想,搖頭自語道:“我問這個干嘛,這只是一個分身,而且與本體共同思維,我這不等于自己問自己嗎?”
將主體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分身這才轉身看著小男孩,放出一絲專屬元嬰期巔峰圓滿的威壓,周圍的石凳已然開裂,而那個瞎子直接癱倒在地,暈了過去。
小男孩也不過是僅僅支撐了半息時間,也是直愣愣的趴在了地上,任憑他如何用力,也是無法站起身子,仿佛地面有一塊吸人的磁鐵,將他牢牢的固定在地面上。
緊緊是一瞬間,許墨分身就滿意的收起了自身威壓,他剛剛試驗預估自己這具分身,可以施展五次本體的修為威壓。
趴在地上的小男孩微微的松了口氣,雙手撐地從地面上趴了起來,小臉上布滿了恐懼之色,暗自想道:僅僅是一道氣勢,竟這么厲害,剛剛那么一瞬間,真的感覺天地對著自己壓來,無法反抗,這就是修道境界的元嬰期。
元嬰期,真的那么恐怖,師傅說的沒錯,元嬰之威而非是我等修士可以揣測的,只有真正感受過的人,才真正知曉此境界的強大之處,那是一種無法反抗的絕強之威。
看著已經站立在那里呆懈的劉念小男孩,許墨拎起光禿禿的二哈,抬腳邁步向著大門走去,平靜的點頭淡淡的說道:“罷了,事情已過,我也該離去了,你好自為之。”
猛地小男孩劉念向著許墨急速奔來,然后跪在他的身前,叩了三個頭后說道:“前輩,還請收我為徒!”
這一切,都是經過他的深思熟慮過后,才決定的,并非是一時頭腦發熱而決定的,他現在還記得師傅臨別時的話語,那是一種極為痛苦而無奈的話語。
到現在他還記憶猶新,當初他離開也就是兩個月,師傅就突然暴斃在了自己的洞府內,這也是聽同門的一個好友說的。
“徒兒啊!我此生收徒無數,但都一個個的莫名死去,只有你最為獨特,你走吧!為師會為你遮掩天機的。”
這是師傅的最后的話語,以他的猜測,自己的師傅必然是為自己而死,并非是有什么陰傷暗病,故此他不斷的在外努力修煉,但至始至終沒有突破現有的修為,他極為清楚的知道自己現在缺少一位師傅,而眼前的許墨正是自己的機會。
哪怕是有一絲機會,他也要拼盡全力死死抓住他,哪怕對方不同意,自己也要想辦法讓他同意,畢竟這是唯一一個不認識自己的人,在以往認識他的人,都會盡量遠離它,畢竟他是一位克死自己師尊的災星。
看著眼前那無比虔誠的小男孩,許墨也是微微皺了下眉頭,他現在真的沒有什么心情收徒弟,畢竟自己的主體一身傷,根本沒個時間來教導徒弟。
輕輕搖頭,向著他旁邊邁步走去,哀嘆一聲道:“跟著我無法學到什么,你還是找別人吧!”
隨之轉頭又再看了他一眼,但忽地愣住身形,許墨在他的眼中看到曾經的自己,就是那種敢與天掙命的凌厲眼神,曾經的自己就是這樣不畏天命。
“好吧!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入門弟子了,你上面還有兩位師兄。”微微一笑,許墨抬手說道,轉而又再次說道:“師門沒有什么規則,只要不離經叛道,欺師滅祖,別的你隨便去做,出了事為師為你扛著!”
這句話,實在是說的氣宇軒昂,讓小男孩沉寂多年的斗志再次燃燒了起來,站起身子對著許墨一拜,而后堅定的大吼道:“謹遵師命,徒兒劉念絕不會為師傅找不必要的麻煩!”
被他這樣一說,許墨那低迷的本體也是驀然抬頭,看向天空,目光仿佛可以穿透層層虛無,直接看到高高坐在那里的無上天道。
轉而收回目光,暗自握了握拳,而后內心發誓道:“天道,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加授予我本身的痛苦,千倍,萬倍的奉還給你的。”
咕嚕嚕,咕!”
就在二人斗志沖天的時候,一道極為不和諧的聲音傳了出來,許墨好奇的向著聲音的來源看去,只見小男孩的肚子在咕咕作響。
見到自己師傅的目光,劉念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小臉紅撲撲的對著許墨說道:“師傅,劉念的肚子餓了,您的狗,咱們不吃,但總要吃些什么別的東西吧!”
聽到這話,許墨嘴角抽了抽,有些后悔收徒了,他還真的沒有聽說筑基期不能閉谷的,幽幽一嘆,伸手在主體的儲物袋上一劃,出現一顆碧綠色的丹藥,遠遠看去就像一顆糖豆。
伸手拋給劉念,見到他接到手里后,才說道:“筑基不閉谷,我也真服氣你,啂,這是靈元丹,吃一粒,可飽三天!”
聽完許墨的話語,再看看自己手中的碧綠色圓球,劉念郁悶的哀嚎道:“不是吧!師傅,你確定沒有騙我,這分明就是一顆糖豆。”
在他看來,這根本就是一顆糖豆,畢竟他沒有見過真正的丹藥,曾經在宗門也只是見過一些丹沫,總感覺師傅在騙他,在忽悠他。
看著自己師傅那不高興的模樣,劉念也不在說話,心里想道師傅不可能騙徒弟,這是眾所周知的常識,估計這真的是丹藥。
于是,就將信將疑的將那顆丹丸扔到了自己的嘴里,細細咀嚼一番后,直接咽到了肚子,他現在真的有些像罵人了,這分明就是一顆青草糖,不然怎么會那么甜。
很快,他就說不出話了,因為他肚子中有一股暖流在游走,很快就如同吃了一頓飽餐般,一點都不覺得餓了,而且自己身上的疲憊也盡數消除了。
“師傅,還有沒有,再給我一粒唄!”
意猶未盡的舔了一下嘴唇,眼巴巴的看著許墨,而后伸出手開口問詢道。
這是不是個傻子,連丹藥都沒見過,當這是糖豆,抬手捂了捂眼無奈的說道:“這丹藥,現在吃多了也沒有什么用,三天后我會再給你的。”
“不是的,我還有一位父親,他也還沒吃飯呢!”
知道自己師傅誤解了自己的意思,劉念扭扭捏捏,很是不自然的解釋道。
轉頭看了一下瞎眼男子,從儲物袋內又是拿出兩粒丹藥,對著劉念細心的說道:“紅色是治療他的眼疾的,而青色的是治餓的,先喂他綠色的,不然身體的元氣會根本上恢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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