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梅見高貴妃面帶微笑,顯然心情很是不錯,自以為必定是由于自己辦差得力,及時的探聽到了如此重要的消息,因此主子才會這般開心,不禁有些得意,于是又再次進言道:“依奴婢淺見,今日淑妃的這場好戲必定十分精彩!這還是太后娘娘第一次下定決心要嚴懲一位妃嬪呢,淑妃不過是一個漢軍旗出身的身份低微的庶女,其父又只不過是一個芝麻綠豆大的小吏,這樣身份背景的女人,如何有本事逃得過太后娘娘的整治呢?淑妃之前可是給了主子不少氣受,今晚,主子不如以更衣為由,去好好的看一看淑妃與一個低賤的戲子糾纏不清的丑態,也好給主子出出氣!”
高芳想起蕭燕為乾隆生下的活潑可愛的五阿哥與六阿哥,再思及自己那個無緣降生的可憐的骨肉,越發覺得心痛難忍,同時更加認定必定是由于蕭燕搶走了原本應該屬于她的機緣與福氣,才會使得她相繼失去皇上的寵愛以及健康可愛的小阿哥。
高芳越想越恨,清麗的面容甚至已經有些許扭曲與猙獰,咬牙切齒的咒罵道:“臘梅所言極是!蕭氏這個只會勾引皇上的狐貍精,有什么資格給皇上誕育子嗣?有什么資格成為皇長子的額娘?本宮今晚便要親眼好好的看一看,她是如何從云端跌落塵埃,被打回原形的!既然蕭氏是個心大的,不愿乖乖的、老老實實的待在屬于她的位置上,那么本宮便只能送佛送到西,幫她一把,讓她看清楚自己的斤兩,以免她總是膽大妄為的肖想不屬于她的東西,實在是惹人厭惡至極!”
相比于長春宮與承乾宮中的怨氣沖天,儲秀宮體和殿內倒是一片溫馨祥和的景象。
蕭燕在秋蘭與秋月的服侍下,正在試穿由內務府剛剛送來的一批新制旗裝。
蕭燕原本并便十分喜愛藍色,又見這批新制旗裝之中,有一件淡藍色水仙紋飾旗裝,做工十分精巧,便先自喜歡了起來,遂首先吩咐秋蘭與秋月先幫她試穿這一件旗裝。
由于蕭燕在懷孕期間體重控制得極好,除了供給腹中兩個小阿哥成長發育所需要的營養以外,并未將過多的脂肪長在自己的身上,因此蕭燕在生產之后,便很快的恢復了原本的身材。再加上前段時間接二連三的受傷,使得蕭燕原本便并不算豐腴的身子愈加消瘦了幾分。
如今蕭燕穿上新制的旗裝,由于腰線更加貼合,越發襯得蕭燕肩若刀削,腰如約束,再配上淡雅的紫翡頭面與羊脂白玉手鐲,即使不施粉黛,亦難掩蕭燕清麗絕俗的傾城之姿。
秋蘭險些看愣了神,忍不住開口贊嘆道:“娘娘真乃花容月貌,就連奴婢見了,都忍不住喜歡呢!奴婢琢磨著,倘若奴婢身為男子,一定也會喜歡上主子您的!”
蕭燕先是一愣,隨即被秋蘭逗得噗嗤一笑,正想開口之時,卻聽乾隆朗笑數聲,佯裝發怒道:“好大膽的奴婢,竟然膽敢與朕爭奪美人!”
秋蘭與秋月等在殿內侍奉的奴婢連忙跪地磕頭,向乾隆請安。乾隆心情顯然極好,剛等眾人行禮完畢便隨即抬了抬手,命眾人平身。
蕭燕走到乾隆近前,盈盈而立,彎了彎膝蓋,正欲向乾隆行禮之時,便已經被大步走到她身邊的乾隆握住右手,將她拉了起來。
秋蘭眼睛一轉,故意比旁人多跪了一會兒,一本正經的向乾隆請罪道:“奴婢罪該萬死,不該在淑妃娘娘胡言亂語。再說,娘娘如今早已心系皇上,根本不會看其他男人一眼,又哪里是其他人能夠搶奪得走的呢?”
乾隆明知秋蘭會說話,必定是為了故意哄他開心,才會這般奉承他的,可偏偏卻聽得眉開眼笑,根本無法抑制心中的喜悅。
蕭燕站在一旁,臉上滿是嬌羞之色,心中卻暗自腹誹,倘若讓她在乾隆與秋蘭之中選擇一個作為伴侶,她沒準還真的會選擇終身不嫁,做一個單身貴族算了!這兩個家伙一個腹黑,一個狠辣,又都是心機深沉、深不可測的那種人,和他們這種人生活在一起,總是會忍不住猜測他們的真心,實在是太過辛苦了。相比之下,蕭燕更喜歡簡單一些的生活。
乾隆看了看蕭燕的裝扮,又打量了一番內務府新送來體和殿的那批新衣,伸手從中挑選了一套寶藍色榴花云紋旗裝,遞給蕭燕,淺笑道:“朕看這件旗裝所用的布料質地與花樣紋飾極好,又極少見你穿這個顏色的衣裳。你去換上,讓朕看一看好不好看。”
蕭燕原本已經懶得再換一次衣裳了,無奈乾隆已經下了旨意,蕭燕身為妃嬪,也只能遵從乾隆的意思,換上乾隆喜歡的這件寶藍色旗裝了。
在秋蘭服侍蕭燕更衣的時候,乾隆便低聲吩咐了秋月和雪晴幾句話。秋月聽聞乾隆的吩咐,眼中不由自主的閃過一抹驚異之色,隨即回過神來,連忙點頭應諾,與雪晴一道前往養心殿辦差去了。
不多時,蕭燕便換好了衣裳。當蕭燕笑意盈盈的站在乾隆面前的時候,乾隆頓時眼前一亮,不由得在心中暗自慨嘆,蕭燕果真是天生的美人坯子,無論穿什么顏色的衣裙都十分好看。
原本,由于寶石藍顏色較深,因此穿不好便會使人看起來立即增加了三五歲。而若是皮膚不夠白皙之人,穿著寶藍色的衣裳便極其容易顯得膚色黯淡,不如穿著淺粉色、紅色旗裝那般襯的膚色靚麗。然而,這一襲略顯成熟的寶藍色旗裝穿在蕭燕的身上,卻越發顯得蕭燕雪膚花貌,姿容出眾。
乾隆打量了蕭燕片刻,滿意的夸贊道:“朕的淑妃果然好容止。今晚前去暢音閣陪皇額娘聽戲,燕兒便穿這套旗裝吧!
蕭燕心中其實更加中意先前那套淡藍色旗裝。不過,既然身為攻略對象的乾隆更加喜歡看她穿這套寶藍色旗裝,她也沒有什么怨言,或是非要堅持穿回自己喜歡的淡藍色旗裝的理由。
此刻,蕭燕的腦海中忽然響起了系統的提醒:“主人,這就叫女為悅己者容,對吧?嘻嘻”
蕭燕險些控制不住自己臉上優雅得體的淺笑,在心里暗罵系統多嘴,卻忽視了心中一閃而過的復雜心思與別扭之感。
大約過了半盞茶的功夫,秋月與雪晴二人便回來向乾隆復命了。
蕭燕愣愣的望著秋月手中捧著的深藍色帝王常服,遲疑的詢問道:“皇上剛才特意吩咐秋蘭與雪晴二人外出辦差,為的便是去取這件深藍色帝王常服么?莫非皇上打算今晚穿這件深藍色帝王常服前去暢音閣聽戲?”
乾隆淺笑著點頭道:“朕的燕兒真是聰明,一下子便猜到了朕的心意了!
乾隆一邊說,一邊展臂將蕭燕擁入懷中,直言不諱的說道:“朕之所以決定穿此件衣裳,無非是想要與朕的燕兒站在一處的時候,看起來更相配罷了。燕兒心中可會因為此事而覺得歡喜?”
蕭燕凝望著乾隆溢滿深情的眼眸之中,險些耽溺其中無法自拔,心中亦有片刻晃神,有那么一刻,蕭燕甚至覺得乾隆心中的確是深愛著她的。
當晚,當乾隆帶著淑妃蕭燕駕臨暢音閣的時候,在場之人皆被兩人身上顏色極為相近的衣裳以及臉上喜悅甜蜜的笑容晃花了雙眼。
貴妃高芳緊抿著嘴唇,美麗的眼眸死死的盯著乾隆與蕭燕兩人,手中的水粉色錦帕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被高芳攪擰成了麻花,心中的怨恨與不甘越發強烈,不由得更加堅定了盡快除去蕭燕的決心。
皇后富察凝秀表面上依舊帶著優雅端芳的微笑,卻險些由于氣憤而掩飾不住自己眼底的猙獰。
凝秀望著乾隆與蕭燕相攜而來,并且身著顏色極為相近的藍色衣袍,而后乾隆又不顧宮中的規矩,讓蕭燕直接越過了兩位貴妃,坐在他身邊的位置,并且時常側頭對她輕言細語的說著話,甚至柔和了臉上凌厲的棱角,表情神色端的是溫柔萬千、柔情蜜意,怎能不令凝秀嫉妒萬分?
凝秀只要一想到自己明明也坐在乾隆的身邊,卻完全被乾隆視若無睹,就連自己剛才帶領諸位妃嬪們向乾隆行禮請安,乾隆也沒有正眼看過她,心里便更加覺得無限委屈。尤其是凝秀看著同樣身著藍色衣袍的乾隆與蕭燕在一處有說有笑,甜蜜非常,再看看自己為了乾隆而刻意穿在身上的明黃色鳳袍便覺得無比諷刺。
凝秀越想越恨,恨不得立即可以將蕭燕打落塵埃,讓她卑微的跪在自己面前,用腳狠狠的去踩踏她那張精致秀美的面容,對于自己為了對付高氏而故意將蕭燕留在宮中一事,凝秀著實追悔莫及。
凝秀不由得想起了最近在長春宮中嶄露頭角的宮女魏茹兒。那魏茹兒生的纖柔嬌美,身子盡管略顯纖細,卻自有一股風情韻味。魏茹兒雖然今年方才十三歲,卻已經初顯風華。
原本凝秀還曾經打算扶植魏茹兒與蕭燕爭寵,然而此時卻又不禁有些猶豫起來。畢竟,搬石頭砸自己腳的蠢事,做一次也便足夠了,難道她為了對付蕭燕,還要重蹈覆轍不成?盡管那魏茹兒如今看著倒還好,可是,誰又能夠擔保魏茹兒將來得了皇上的恩寵,不會變成另一個淑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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