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曉月媽的心里,一直以為自己的女兒雖然年齡大了點,但其他條件還不錯,漂亮苗條有才能,工作好家庭條件也不賴,即使嫁不了精英,優秀級別的男人還是可以隨意挑選。卻未想世道早就變了,優秀的男人成了稀罕物,搶都搶不到手,還要看女方的家庭條件!這豈不成了封建社會?成了印度?聽說印度的女人沒有嫁妝是嫁不出去的,難道中國也要這樣了?!
曉月媽內心失落,又有無盡的委屈甚至絕望堵在心口上,眼淚彌漫了眼眶就要流下來。她怕人注意,低著頭擠出人群,加快腳步想離開這里,卻不料眼前人影一晃,“啪”地與人撞了個滿懷,雙腿不聽使喚踉蹌倒退了幾步,右腳正好碰到旁邊一塊假山石上,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捧著腳踝,疼得本來就充盈在眼眶里的淚水流了出來。
“是誰啊,走路沒長眼睛嗎?”她大聲道,疼得呲牙咧嘴直噓涼氣,順勢將頭低下把眼淚蹭在膝蓋上。
“阿姨,您沒事吧?”一個小伙子匆忙蹲在她面前,用雙手去扶她,緊張地問道。
“你神經病啊,你不長眼睛啊。”曉月媽還想繼續罵,一抬頭卻看見一張年輕英俊的臉,黑眉大眼,戴一幅眼鏡,鼻梁挺直,嘴唇寬厚,濃濃的男子漢氣息中透出一股書卷氣。
“你,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哎呀,疼死我了。”曉月媽語氣緩和了很多。
“對不起,阿姨,實在對不起。我光顧拍照了,沒注意到您,是我的錯。您,您沒事嗎?”小伙子臉都急紅了。
曉月媽緊捂住右腳踝,疼得稍好了些。她又覷了眼年輕人,小伙子看上去文質彬彬又帶點憨厚。
“慌什么慌?我這么大的人你都看不到?”
“實在對不起,阿姨。我是報社記者,正要寫一篇文章,所以剛才光顧拍照片了,沒看到您。您能站起來嗎?我扶您。”
曉月媽心一動,坐那不起來,嘴里仍喊著:“不行不行,太疼了,讓我歇會兒。你說你是記者?你是什么雜志的記者?”
“我不是雜志記者,我是報刊記者,是咱北京的《生活晚報》記者。”他邊說邊從身上掏出一張名片來遞到曉月媽面前。曉月媽接過一看,果然上面寫著“北京生活晚報特約記者”,中間是他的姓名“于紅日”。
曉月媽看看他又看看名片,說:“你叫于紅日?”
“是啊,阿姨。”小伙子邊說邊拿過名片重新放回口袋,“來,我幫您揉揉吧。”
他把身上背的相機還有一個方形的黑包都堆放到草地上,自己也坐了下來,不顧身邊三三兩兩路過的行人投來奇怪的眼光,伸手把曉月媽的右腳抱過來平放好,將襪子褪下去露出腳踝,果然有些紅腫。他用兩只拇指輕輕地揉著,一邊問:“這樣好些嗎,阿姨?”
小伙子的動作立刻讓曉月媽有了極大的好感,她嘴上哼著,心里卻在琢磨:他叫紅日,自己的女兒叫曉月,怎么這樣巧呢,又都是記者,有共同語言,長得又英俊儒雅,性格看上去又憨厚老實,偏又在這個場所遇到,女兒的緣分是不是來了?
“阿姨,還疼得厲害嗎?”
曉月媽點點頭。
“那不行這樣吧,我家就住在附近,我攙你去我家,我那有紅花油,我給你抹些紅花油可能會好得快些。”
“你家就在附近?”曉月媽道,“是你自己的家,還是你爸媽的家?”
“是我自己的家。”
“你都結婚了?看你年齡也不大呀。”曉月媽臉上掩不住的失望。
“沒有,沒有,天天忙工作都忙不過來,哪有時間談朋友。”于紅日很隨意地說,“我父母在外地,我們家是南方人,就我一個人在北京,這房子是我自己買的。”
“哎呀小伙子,你不簡單,北京的房多貴啊,你居然能買得起北京的房!”曉月媽大喜過望。
“算我運氣好吧,我來北京都十多年了,買得早,那時房價也還沒這么貴。”
“都十多年了?你看上去還年輕得很呢。”
“不年輕了,研究生畢業就待在北京,都三十三了。”
曉月媽一聽小伙子三十三歲,年齡也很般配女兒,又是研究生,心里更加喜歡,早忘了腳上的疼痛。
“阿姨,我扶你起來,不能老坐在這草地上,濕氣會傷身體的。”于紅日邊說邊用雙手去攙曉月媽的胳膊。曉月媽慢慢地艱難地一點點起來,突然又彎下身去直叫喚:“哎呀,不行不行,疼死我了,看來不抹點藥不行了。”
“阿姨,慢點,那就去我家搽點藥吧。我扶著你慢慢走。”
“那就不好意思了,紅日,耽誤你工作了。”
“阿姨,你這話就見外了,是我把你撞倒的,我怎么能把你一個人丟下不管。你看公園對面那些房子,我家就在那里,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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