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重復著,單調而乏味。
陳天戈好像就喜歡這樣的生活。早上六點送韓俊梅到學校,然后開車到山腳下。鍛煉完了,找圓真扯一陣閑。
鍛煉的這條小路拓寬了,滴谷寺多少有了些香火,圓真是真正的開始往圓潤上走了。嘴皮子也有長進,聽他說五月還準備去辨經(jīng)這都是陳天戈的功勞,硬把圓真一個老實和尚,擠兌的會詭辯了。
這算是陳天戈現(xiàn)在生活中的唯一變化。
韓俊梅是個活的很規(guī)范的女人,連跟陳天戈親熱,都是安排在周末休息時。
陳天戈知道她偷偷的吃藥,應該是那種避孕的現(xiàn)在的孩子懂的真多。
陳天戈沒挑明,陳天戈有這方面的藝道,完全可以不用她這樣。可這沒法說。
韓俊梅是個細膩敏感的女人,陳天戈不覺得挑明了有好處,特別是對于他倆這樣的關系。
陳天戈不懂,不知道是不是這就是常人的夫妻。問圓真了,他更不懂,就會說一句:一切皆緣,凡事都有因果。
屁話!道家典籍里也有這類說辭好吧,或許唯有緣分和因果才能完美的解釋他是現(xiàn)在的關系。
陳天戈真不是故意的,結果還是撞上了韓俊梅吃藥
“天戈,我不是不想給你生孩子,是現(xiàn)在不合適。”
“我今年畢業(yè),咱們七月份要個孩子。我考試時正好孕期穩(wěn)定了,如果考中,我上學時孩子也好帶了。”
聽這意思韓俊梅是準備把孩子留給陳天戈帶著這尼瑪!算了,到時候再說吧。
對于這事,陳天戈挺煩。孩子他倒是有過倆,可根本就沒上手帶過。說白了,自己就是生理上的爹,其他的都跟他無關。
這次居然讓他帶孩子研究生得三年呢!
俗人俗事,大概就是這樣吧。圓真和尚說了,做不了真道士,就得做個普通人,像普通人那樣生活。陳天戈深以為然,就是對于這樣的未來,他的心很凌亂。
武漢
六月的天很熱。馮立萱堅持不讓三爺爺送她去考場,可趙錦成還是送她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家長開始如此這般的重視高考了。每年的這幾天,人們最關注的就是這一場據(jù)說可以改變命運的考試。
其實馮立萱考不考,都不影響她上武漢大學的,比如趙立明就沒考。
這些年錦成集團跟武漢大學結隊,成了合作伙伴,從科研項目的支助,到畢業(yè)生就業(yè),全程的合作。
送一兩個學生進去武漢大學,對于錦成集團不難。
馮立萱不想這樣,她本來成績就不錯,若不是性格偏內斂,沒有過多的參與學校的一些活動,就她的成績,做個保送生都不是問題。
她就是想經(jīng)歷一個學生該經(jīng)歷的事兒。
她也是認為這是一場改變命運的考試,只是與其他人的改變不一樣。
在馮立萱看來,上了大學,她就可以有一定的自由了
“三爺爺,別再往前面了。我我不想讓同學”
“好!萱萱好好考!三爺爺知道你是最棒的。”
看著人群中那些緊張的父母,馮立萱一點也不緊張。
在她滿十歲的那天,三爺爺跟她說了很多,她知道了她的爺爺奶奶和爹娘我只是知道而已。
在三爺爺?shù)闹v述里,都是意外,但有一點三爺爺說的最清楚:他們兩家是世交,錦成集團有她們馮家的一份子。
這些不重要,馮立萱每年都去錦成集團實習,對于錦成集團的發(fā)展很了解。她沒有從整個錦成集團的發(fā)展歷程中,找到一絲她們馮家的痕跡。
即便是最老的員工,也從來沒有聽說過馮家跟錦成的關系。所以,三爺爺所說的一切,在馮立萱來看,就是讓自己在這個家里踏實而已。
馮立萱堅信一點:憑自己得到的才是真正屬于自己的。所以,她必須參加高考,必須是自己被武漢大學錄取,而不是那種莫名其妙形式的保送。
她覺得自己跟趙立明不一樣。
在馮立萱知道自己分數(shù)的那天,陳天戈和韓俊梅一起在民政局領了結婚證。
可能、似乎結婚證沒這么容易領。畢竟韓俊梅的戶口還在學校里,是集體戶。
聽說早年還需要一些雜七雜的證明和介紹信,現(xiàn)在是不需要了,也不是隨便照個像就可以的。
陳天戈跟韓俊梅就是這樣領了證,都是樓下鄰居麻友幫的忙。
倆人就拿著身份證,現(xiàn)場拍了照,簽了字,摁了手印。然后一人一本紅本本這就算一家人了。
韓俊梅覺得很草率,就像自己鉆陳天戈被窩一樣草率。
陳天戈覺得挺好,越省事越好,有沒有這個證對陳天戈都無所謂。
之所以如此,正如圓真說的,嘗試著去適應一個常人的生活。
“天戈,從此咱們就是夫妻了。”
“嗯?嗯”
陳天戈來著車,心神也被這結婚證搞的有些恍惚。
“天戈,我是想說想說我今年不想去找工作,就想備考。”
“以前你就說過的,我沒意見。”
“可是可是你也沒工作。咱總得生活,這樣坐吃山空不行的。”
角色進入,就在領了證的那一刻。
韓俊梅這會兒有點持家的意思了。只是一貫謹慎的性格,還是很含蓄的,生怕有些話說得不合適傷了人。
“哦?我不需要做事,你想干嘛干嘛。應該不愁開銷。”
這是事實,別說那張黑卡他從來沒有動過,就是離開武漢時,他勻給杜仲浦的玉器收益,配上三叔給的五百萬,在長治這樣的城市,兩輩子的日常生活都沒問題。
更何況陳天戈躉下的商鋪,每年的租金足夠他混吃等死了。
“天戈”
韓俊梅很想說:人不可以這樣的,太消極了。可想想陳天戈的學識真的很打擊人,真不能說他是消極的人生。
她很想問問陳天戈到底有多少錢,開不了口。
從她接觸陳天戈,到跟了陳天戈,再到自家人生活的改變,一切都跟錢財?shù)年P聯(lián)太大。
而她的性格,真不想被陳天戈這樣認為:就是沖著錢。
隨便吧!希望有一天,她韓俊梅可以理直氣壯的,以平等的心態(tài)跟陳天戈對話,而不是如此這般的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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