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欲言又止,卻又害怕破壞既定的戰(zhàn)略規(guī)劃。
如今的興漢軍,真正的精銳不多。
特別是擁有軍魂的隊伍,更是少之又少。
并州鐵騎的軍魂是笑談渴飲鮮卑血,萬里長城我最兇。
神威軍脫胎于飛熊軍,也鑄造了軍魂崛起西涼鋼鐵漢,獨戰(zhàn)天下起雄風。
趙云十年磨一劍,白馬軍也有了獨一無二的軍魂我是粉絲我怕誰,東征西討帶譽歸。
如今輪到紅衣衛(wèi)鍛造軍魂了。
劉正給了陳到一個很強大的機會,拿鮮卑鐵騎的鮮血,給紅衣衛(wèi)正名。
這既是道義之爭,又是勇氣的決斗。
鮮卑鐵騎一向以欺凌手無寸鐵的漢人為榮。
總是以偏概全的認為漢人懦弱。
紅衣衛(wèi)的出戰(zhàn),向鮮卑鐵騎展示的,不僅是甲堅n利,更是漢人的鋼鐵意志和守護漢土的勇氣和決心。
戰(zhàn)場之上的紅衣衛(wèi),已經(jīng)忘記了疲累。
他們握緊了手中的鐵n,跟隨在陳到的身后。
沖鋒陷陣,死不旋踵!
這是男兒的歸宿,這是使命的召喚。
戰(zhàn)!
陳到?jīng)]有多余的廢話,桃花n完美的綻放了朵朵桃花。
每一朵桃花,就是一條人命。
用鮮卑鐵騎的鮮血開放出來的桃花,在長城南面的土地上,譜寫了輝煌的篇章。
紅衣衛(wèi),威武!
負責掠陣的白馬軍將士,拿出了吃奶的力氣,替戰(zhàn)場上的同袍吶喊助威。
陳到又盯上了拓跋力微,感覺欺負鮮卑第一勇士,也是揚威沙場的一部分。
拓跋部的勇士憤怒了,凡事可一可再而不可三。
拓跋力微已經(jīng)逃了兩次,肯定是不能再逃了。
草原之鷹的表現(xiàn),直接代表著鮮卑鐵騎的勇氣和血性。
拓跋力雄看著臉色蒼白的大哥,從身后的草原之鷹勇士的手中,接過了沉重的熟銅棍。
拓跋力微看著年僅十七歲的弟弟,認真的說:“小雄,只有活著的第一勇士,才是部落生存的頂梁柱。”
不要去做無畏的犧牲了,拓跋部的人死不起。
這三千草原之鷹勇士,就是拓跋部的所有底蘊,是維持部落生存和發(fā)展的根本。
拓跋力雄說:“哥,鮮卑人都看著呢?”
保存實力很重要,可是拓跋部的血性和勇氣,才是其他部落敬畏的根源。
這些東西得用鮮血澆灌。
維護部落的安全,有你一個人就夠了。
讓我去為了鮮卑鐵騎的榮耀而戰(zhàn),為了拓跋部的生存而戰(zhàn),為了心中的信念而戰(zhàn)。
拓跋力微說:“小雄,活下去!”
拓跋力雄說:“大哥,要是屈辱的活著,我寧愿死無葬身之地。”
拓跋力微沉默了,拓跋部的聲威,是無數(shù)拓跋勇士,用生命和鮮血澆鑄起來的。
眼前的這一戰(zhàn),拓跋部已經(jīng)沒臉見人了。
這是拓跋部的恥辱,總得有人站出來,接過勇士的大旗,用鮮血洗刷草原之鷹身上的恥辱。
拓跋力雄拿著熟銅棍,帶著百草原之鷹,迎接陳到發(fā)起了決死沖鋒。
拓跋力微帶著剩下的草原之鷹,退到了戰(zhàn)場的角落。
陳到看見了拓跋力雄的反抗,也發(fā)現(xiàn)了草原之鷹的決絕。
桃花n擦著熟銅棍而過,扎進了拓跋力雄的心窩。
拓跋力雄拼盡了最后的力氣,吼出了一句鮮卑人永不服輸,總有一天會站在世界之巔的。
犧牲,由拓跋力雄開始。
陳到掄起桃花n,一n拍碎了拓跋力雄的腦袋。
縱馬殺入了草原之鷹的方陣之中,在經(jīng)過拓跋力雄身邊的時候,陳到說:“陳到專治各種不服,鮮卑人的死亡之旅,由拓跋部開始。”
紅衣衛(wèi)整隊碾壓,百草原之鷹,不過是一朵小小的浪花而已。
然而拓跋部表現(xiàn)出來的血戰(zhàn)勇氣,還是值得陳到欽佩的。
弱不是放棄的理由,草原之鷹的堅持,讓紅衣衛(wèi)看到了鮮卑人的韌性。
陳到并沒有產(chǎn)生憐憫之心,畢竟仗打到了這個份上,贏了就有軍魂。
要是輸了,紅衣衛(wèi)就會成為歷史。
這不是兒戲,而是真正的勇氣比拼。
紅衣衛(wèi)可以佩服草原之鷹,但是他們都不會手軟。
陳到已經(jīng)開啟了殺戮模式,在這個紅衛(wèi)衣證道的關鍵時刻,打倒對手才是他應該做的事情。
紅衣衛(wèi)的戰(zhàn)士們已經(jīng)很疲憊了,很多人甚至連手中的鐵n都舉不起來。
陳到也感覺到了桃花n上傳來的重量。
大戰(zhàn)已經(jīng)持續(xù)了整整三個時辰,紅衣衛(wèi)完全憑借著一股血氣在堅持戰(zhàn)斗。
拓跋力微輾轉回到了軻比能的身邊。
軻比能問:“拓跋首領,你身上的傷不要緊吧?”
拓跋力微回答說:“大首領,鮮卑鐵騎已經(jīng)敗了,還是鳴金收兵吧!”
興漢軍擺明了是在拿草原之鷹練兵,想要替紅衣衛(wèi)塑造軍魂。
再繼續(xù)打下去就兩敗俱傷了。
鮮卑鐵騎與興漢軍兩敗俱傷,其實就是鮮卑人敗了。
以興漢國的實力,想要重新組建一支三萬人的紅衣衛(wèi),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然而我們鮮卑人想要恢復兵力,就得等上好幾年才行。
這就是為什么以前的大首領們都不敢徹底的激怒漢人。
僅僅是一個上谷郡,就足以讓鮮卑人元氣大傷。
軻比能說:“鮮卑鐵騎不能撤呀!”
這是見證勇氣的一刻,鮮卑人不可以輸?shù)魬?zhàn)斗的。
咱們必須要樹立一個鮮卑人不可戰(zhàn)勝的信念。
拓跋力微說:“大首領,五萬草原之鷹,一旦損失之后。”
咱們鮮卑王帳的實力就會急劇的下降。
真要到了那個時候,就沒有力量制霸素利,彌加和闕機三個人了。
一旦鮮卑內(nèi)亂,超神呂布就有可能攻破彈汗山。
軻比能說:“那也不能撤退呀!”
紅衣衛(wèi)的軍魂沒有成形,就已經(jīng)力壓草原之鷹了。
要是紅衣衛(wèi)破繭成蝶,那將會是鮮卑人的噩夢。
我不能放任紅衣衛(wèi)成長,一旦草原之鷹退縮了,就會是鮮卑人的千古罪人。
拓跋力微說:“大首領,紅衣衛(wèi)的軍魂已經(jīng)誕生了。”
為了咱們自己,不能再打了。
興漢軍還有一支白馬軍在一旁虎視眈眈呢?
白馬軍可是擁有成熟的軍魂,趙云更是以消滅烏桓人為己任。
前段時間的遭遇戰(zhàn),白馬軍可是血戰(zhàn)到底的。
興漢軍有本錢血拼,一千三百萬興漢國百姓,拼掉一百萬也無所謂。
咱們鮮卑人敢針鋒相對,就得亡族滅種了。
軻比能終于明白了,鮮卑人是部落聯(lián)盟,互相拆臺那就是家常便飯。
要是鮮卑王帳衰落了,素利等人肯定會取而代之。
至于讓鮮卑的部落首領們顧全大局,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軻比能說:“天色已晚,不能再打了,傳令下去,收兵回營。”
早有令使通令鳴金收兵去了。
拓跋力微一直強撐著勸諫軻比能,直到聽見了鳴金收兵的將令,才心神一松,暈倒在了馬背上。
軻比能令左右親衛(wèi)扶好拓跋力微,轉身走向了鮮卑大營。
陳到再次殺透鮮卑鐵騎的陣形之后,立即整飭隊伍。
又少了很多熟悉的面孔。
副將陳全問:“將軍,王爺為什么看著兄弟們血戰(zhàn)送死呢?”
紅衣衛(wèi)需要一個解釋。
陳到盯著陳全,大喝一聲:“放肆!”
你可以不理解王爺?shù)陌才牛步^對不要詆毀王爺?shù)臎Q策。
興漢軍成立至今,還從來都沒有讓戰(zhàn)士無故送死的習慣。
紅衣衛(wèi)想要獨擋一面,就得塑造軍魂。
白馬軍的軍魂,可是在與烏桓人的血戰(zhàn)中培養(yǎng)起來的。
紅衣衛(wèi)的軍魂從何而來呢?
就得靠血拼鮮卑鐵騎才行呀!
有白馬軍保駕護航,紅衣衛(wèi)的軍魂塑造可是有驚無險的。
想當初白馬軍鍛造軍魂的時候,一直都是在孤軍奮戰(zhàn)。
紅衣衛(wèi)成軍這么多年了,一直無法成為獨擋一面的精銳。
如今面對鮮卑鐵騎,好不容易才打造出了軍魂,你可不要壞了紅衣衛(wèi)的大計。
陳全說:“將軍,末將知錯了!”
陳到不再理會陳全,而是高舉桃花n,大聲呼喊:“興漢有我紅衣衛(wèi),保境安民不惜身!”
身后兩萬二千多名紅衣振臂高呼:“興漢有我紅衣衛(wèi),保境安民不惜身!”
陳到的話,就是紅衣衛(wèi)的軍魂。
血戰(zhàn)之后,才是凝練軍魂的最佳時機。
陳到終于不負所望,讓紅衣衛(wèi)有了軍魂。
一支擁有軍魂的隊,才有資格邁入精銳之列。
看著緩緩后撤的鮮卑鐵騎,紅衣衛(wèi)一遍又一遍的呼喊著口號。
興漢軍大陣前方,劉正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身邊的郭嘉說:“奉孝,傳令紅衣衛(wèi),鳴金收兵!”
郭嘉忙揮動令旗,擊鼓隊忙換鑼鳴金。
持續(xù)了整整一天的血戰(zhàn),以鮮卑鐵騎的撤退而告終。
紅衣衛(wèi)大勝一場,徹底的底定了興漢軍的地位。
寧縣城中,劉正論功行賞。
劉正說:“叔至,紅衣衛(wèi)的這一戰(zhàn),打出了興漢軍的威風。”
我決定:
紅衣衛(wèi)到廣寧休整補充,編制五萬人。
步軍三萬,騎兵兩萬。
陳到領了軍令,轉身出去準備了。
看著陳到離開之后,劉正等人又開始了軍議。
龐統(tǒng)問:“王爺,這個時候調(diào)走紅衣衛(wèi),是不是太過于著急了呀?”
劉正回答說:“鮮卑人已經(jīng)得到了教訓。”
要是不知死活,以五萬白馬軍的戰(zhàn)斗力,打殘鮮卑鐵騎也不在話下。
軻比能不敢賭,也賭不起的。
要是我所料不錯的話,鮮卑人也該撤了。
戰(zhàn)斗了一天,鮮卑鐵騎的損失應該超過了兩萬人。
這樣的損失是軻比能無法承受的。
一直以來都有鮮卑人不擅長攻城的記載,其實這其中是有原因的。
鮮卑人常年騷擾邊境,擄掠漢人為奴,難道真的沒有了解過攻城的戰(zhàn)斗嗎?
答案是否定的。
鮮卑人之所以不愿意攻城,是因為以他們的人口底蘊,根本就沒有辦法承受攻城的巨大損失。
在中原大地上,一次戰(zhàn)役損失數(shù)萬人口,那是家常便飯。
然而鮮卑人要是損失數(shù)萬青壯之后,只怕某些部落就得消亡了。
鮮卑人自相殘殺,可比侵掠漢人要殘酷得多。
老弱病殘都得死,高過車輪的青壯俘虜都得殺。
這樣一來,大戰(zhàn)過后的鮮卑人想要恢復元氣,需要的時間會很漫長的。
紅衣衛(wèi)血戰(zhàn)一場,拼掉了兩萬多鮮卑人。
五年之內(nèi),軻比能部將無法南顧。
至于別的部落會不會落井下石,這根本沒有必要去考慮。
每一個鮮卑部落的首領,都有一個大首領之夢。
郭嘉問:“王爺,要不咱們聯(lián)絡一下素利,減輕白馬軍的壓力吧?”
劉正搖了搖頭,緩緩的說:“奉孝,興漢軍對待鮮卑人的態(tài)度,只能有一個,那就是血戰(zhàn)到底!”
至于聯(lián)絡鮮卑人,難道是想做第二個燕王劉虞嗎?
那可是要遺臭萬年的呀!
興漢軍必須要愛惜羽毛,以免落人口舌。
只不過在實際操作的時候,咱們還是可以有針對性的安排嘛。
如今的戰(zhàn)場局勢已經(jīng)很明顯了,鮮卑人要是敢拼,興漢軍就能再現(xiàn)封狼居胥的盛況。
我只是想要知道,究竟是并州鐵騎完成這份功業(yè)呢?
還是白馬軍技高一籌攀登新的高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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