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年,出自本國的游商,于春季第一個月出發(fā)。異國的游商,卻是在夏季最后一個月到來,
但是像旺福鎮(zhèn)這種小地方,若是沒有身為烏國王女的錢夫人在,恐怕永遠(yuǎn)不會迎來異國游商。今年錢夫人走了,游商便沒有出現(xiàn)。
靳宛想找本國游商交易,也得等到明年春季到來,屆時可能還得找蘇夫人幫個忙。
此事一定下,靳宛對未來的規(guī)劃更清晰了。加上趙家村也做好修建水庫的前期工作,她便著手實施“退耕還林”的計劃。
彼時初冬已至,她和敖千特地去了趟岳陽城,采購了一批又一批的樹苗,運到趙家村雇人栽種。
如此一來,趙家村的婦女們也有了收入。雖說天氣漸冷,可只要想到今年過冬有錢買食物,大家就全部充滿了動力。
敖墨不明白她這樣做有何意義,靳宛也無法說出這是系統(tǒng)任務(wù),索性不費口水去解釋。
隨著之前開墾的土地重新種上樹苗,眨眼間又是兩月過去,敖墨也在靳家村逗留了近半年的時間。
到了臘月,人們幾乎沒辦法進(jìn)行勞作,趙家村水庫修建行動不得不暫時擱置。慶幸的是,由于村民的努力,整個水庫的修建進(jìn)度已經(jīng)到了百分之七十。
靳宛等人也不往外跑了,反正上個月的賬已經(jīng)收清,這個月的賬就等開春了再去收。
這幾個月除去開支,靳宛攢了一萬二千兩,地窖裝銀子的箱子都有點兒擁擠了。而就在這個時候,她又開始做新玩意兒酒。
現(xiàn)在整座后山都是靳家村的,靳宛不必再有所顧慮,便想在明年推出各式各樣的滋補(bǔ)桑葚酒。
得知她的打算之后,敖千二話不說,直接把敖墨和慕賢、左笙叫來當(dāng)苦力。
釀酒可比釀醋麻煩多了,它總共有六個步驟,分別是原料粉碎、配料、蒸煮糊化、冷卻、拌醅、發(fā)酵、蒸酒,每一個步驟都有龐大的工作量,因此靠靳宛自己是完成不了的。
不過有了四個壯勞力相助,靳宛就輕松多了,只需口頭下達(dá)命令即可。然后在他們執(zhí)行之后,再檢查完成度,確認(rèn)無誤便進(jìn)行下一步。
直到此時,敖墨才深知皇兄的不易。
頭一回在寒冬臘月因干活熱出了一身汗,敖墨不由得感嘆:“這種感覺實在很稀奇,有機(jī)會讓阿逸他們也來試試。”
“幾位皇子萬金之軀,豈能做這種事?”左笙毫不猶豫地接道。
聞言敖墨勾唇斜覷他,示意他把視線移至少女身旁的敖千,“能不能不是我們說了算,你得問皇兄。我相信但凡皇嫂有需要,皇兄是不會心疼我們的,這就叫見色忘義。”
話剛說完,就見敖千突然回頭瞇眼一笑:“阿墨,你剛剛是不是說了什么?”
見狀,敖墨不慌不忙,淡定地伸手指向左笙,“皇兄你聽錯了,是左笙說的。”
“啊?”左笙錯愕。
最后礙于敖墨笑容里飽含了深意,他硬著頭皮改口:“請殿下恕罪……”
敖千淡淡收回目光,對敖墨的把戲早已見怪不怪。
靳宛看得心中好笑,沒想到敖墨還是個這么腹黑的人,真不愧是笑面虎。
不過說實話,她沒料到敖墨會在這里待那么久。雖說現(xiàn)在大家都混熟了,也習(xí)慣了吃飯的時候很熱鬧,但不知為何,靳宛總有一種隱隱的不安感。
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然而這世事便是如此,怕什么來什么。
就在釀酒事件后的第五天早上,敖墨把敖千和靳宛叫到了木屋,拿出一封信讓兩人看。
“信中所寫尚且不知是真是假,可即便如此,我也必須回去了。”木屋里,敖墨難得地收起了笑容,面帶嚴(yán)肅。
端坐的敖千沉默不語,似在辨別這封密信的真實性。
靳宛則仔細(xì)地閱讀密信內(nèi)容,越是看到后面,就越覺得膽戰(zhàn)心驚。
半晌,她深吸一口氣,凝重地看向敖千道:“信里說阿逸失蹤,說不定又是五王爺搞的鬼,要不你就和阿墨先回宮吧。”
敖逸與敖墨是一對雙生子,其中敖墨是哥哥,敖逸是弟弟。聽說敖逸喜歡畫美人,或許五王爺就是利用了他的這個特點,用計將他誘出宮后擒了。
聽了靳宛的話,敖千對著敖墨沉聲說:“你可覺得身體有何不適?”
這話問得莫名其妙,靳宛不懂都到了這個緊要關(guān)頭,他為什么要問敖墨……
忽然,靳宛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頓時兩眼發(fā)亮地盯著敖墨。
后者在兩人的注視下閉眼靜靜感受了一陣,隨即睜眼對他們搖頭。
“如此看來,至少阿逸暫時是沒什么事的。”敖千兀地翹了翹唇,眼里透出邪肆的光,“這八成,是父皇玩的把戲。”
靳宛頓感驚訝,脫口問道:“你怎么知道?”
敖千含笑看了她一眼,“阿墨在回報的信中說未尋到我,卻又遲遲未歸,想必父皇早就有所懷疑。以他的性子,定是希望我盡快回宮的,所以會讓人發(fā)出這樣的密信也不稀奇。”
也是,敖墨這趟出來,光是在靳家村就住了好幾個月。加上他之前趕路和尋找敖千花的時間,粗略算算也有大半年了,帝君肯定很擔(dān)心吧。
思及此,靳宛扭頭望向敖墨,只見他臉上的嚴(yán)肅不見了,只剩下了滿滿的無奈。
顯然,敖墨也認(rèn)為敖千的推測是有道理的。
“看來我要比皇兄你先回去了,最起碼要回宮將你的情況稟告父皇。否則,我怕下回來的就不是一封信這么簡單了。”
敖千點點頭。
他抬眸看著敖墨身后的慕賢,聲色沉沉地道:“爾等暗衛(wèi),需謹(jǐn)記職責(zé),切勿做出難以挽回的錯事。你也跟了二皇子十幾年,想必明白對暗衛(wèi)來說,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吧?”
慕賢立即單膝跪下,用右手錘了一下胸口宣誓:“慕賢以性命發(fā)誓,定將二皇子的安危置于首位,絕不讓二皇子受到絲毫的傷害!”
見此情景,靳宛神色微動,只覺得這一幕頗為熟悉……就好像,她以前在哪里見過相同的場景。
對于慕賢的回答,敖千還算滿意,當(dāng)即把目光轉(zhuǎn)向敖墨。“此次回宮,中途不要在任何地方多做逗留,我會讓左笙帶人吸引五王叔的注意,掩護(hù)你們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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