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試的那幾套,全部打包。”
崔詩婉打手一揮,那些導購差點跪舔。
向晚阻住了她付錢的卡,嚴肅道:“婉小姐,我不需要這么多,一身就夠了。”
“留著,以后一天換一套,我喜歡看。”
當走出會所的向晚被帶去商場讓導購給他換合適的衣服時,向晚驚訝得無以復加。
這種被富婆包養直接大包大攬的感覺,向晚還是第一次感受。
若她還是個女人,一定會很享受被人拉著給換衣服的經歷。
可她現在是個男人,不僅遭受了導購員小姐姐隱晦的白眼,當時店里的其他顧客那種鄙視的眼神,就算她故意裝作沒看見,也擋不住身后嗖嗖飄著的眼刀。
哪怕臉皮再厚,也如芒在背。尤其崔詩婉還坐在正當中,每當他換一身,都得評點幾句。
說真的,換來換去也就那幾個樣式,除了稍微變了點顏色,她還真看不出那幾套衣服之間有什么區別。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向晚還拒絕個毛,直接拎起衣服走人。
只是,當崔詩婉將車停到婁家門口時,向晚的眼睛瞇了起來。
“婉小姐,你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拜訪一下長輩,一會你可得幫我做足了面子,以我男朋友的身份。”
崔詩婉邊說,邊解安全帶下車。
“婉小姐芳齡幾何,你覺得我們,合適嗎?”
向晚坐在副駕駛上,沒有動。
“我說合適就合適,別忘了你我之間的身份。”
身份?
怎么可能會忘!
她不過是想提醒一下崔詩婉,帶著他來婁家,不可能達到她的目的,甚至很有可能適得其反。
“明白,合適的時間,出現在合適的地點,我沒忘。”
向晚推門下車,很有禮貌地將后備箱里準備的禮物拿在了手里,甚至還幫她拎過了手提包。
作為紳士,這點基本素養還是要有的。
只不過,晚上九點過來拜訪,婁敬他們估計不會有什么好臉色。
果然,開門后,沈香梅臉上的笑十分勉強,尤其是看到向晚跟在崔詩婉身后進來之后,笑容都快維持不住了。
這里白天有保姆王媽收拾家務和做飯,晚飯過后便回去了。現在只有婁敬和沈香梅,兩人正在客廳說話,就聽到了門鈴聲。
崔詩婉,沈香梅是見過的,僅在她十幾歲的時候。至于向晚,沈香梅現在最不愿意見到的就是他。
“伯母您好,我是崔氏集團的崔詩婉,前兩天剛到市,本想早點過來拜訪的,無奈事情太多,抽不開身。”
早就知道崔詩婉要來,只是沒想到會這么晚,還帶著那個私生子。
來者是客,沈香梅將人讓了進來,婁敬已經在客廳等著了。
崔詩婉嘴巴比較甜,三言兩語將婁敬和沈香梅說得樂開了花,順便收了她的禮物。
“伯父伯母,這是我到市后認識的男朋友,名叫凱文。”
向晚順勢點頭,禮貌地打起了招呼:“凱文,見過二位。”
婁敬的眼里,暗沉一閃即逝,他扭頭沖沈香梅使了個眼色。
沈香梅極不情愿,但又不得不強撐著笑臉,對崔詩婉說道:“你們,真的是男女朋友,奔著結婚去的?”
崔詩婉沖向晚羞赧一笑,溫婉道:“就是比較合眼緣,因為不確定我父親會不會答應,所以冒昧地領他過來,讓伯父伯母幫我把把關。伯父伯母,你們不會生我的氣吧?”
沒有把話說死,那就是還沒有完全定下來。不管是不是真的,都絕不能讓這個私生子得意。
“哪里的話,我家俊軒如果能找到像你這么好的女朋友,那才是他的福氣。”
沈香梅當著向晚的面挖墻角,都快把她笑死了。
婁敬則比較謹慎,“小崔啊,”
“伯父,您可以直接叫我小婉。論情分,您是我父親的好友,咱們兩家算是世交,不用跟我見外。”
崔詩婉都這么說了,婁敬也不客氣,直接開口問道:“小婉,你知道他是誰嗎?”
崔詩婉訝異一瞬,不解道:“凱文還有別的身份么?沒關系,不管他是誰,我們都會好好的。”
裝得倒是像那么回事,既然如此,不如推她一把,看看她到底意欲何為。
“婉婉,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昨天剛見過大哥,現在就來見我的家長,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你們見過俊軒了?”沈香梅臉色有些難看。
她原本根本不看好崔詩婉,但如果她要與這個私生子在一起,那就另當別論了。
哪怕她再不入眼,這會也成了沈香梅必爭的兒媳婦不二人選。
“昨晚恰巧碰上,今天還去公司和他說了會話。不過,俊軒怎么到現在還沒回來,這么忙啊?”
崔詩婉抬手看腕表,又瞅了瞅門口,表露出適當的關心。
向晚直接伸手,將她的腦袋扶著,佯裝生氣道:“專心點,不然我會生氣的。”
男朋友的職責,便是該生氣的時候生氣,該呵護的時候呵護,給女朋友掙臉面,才能拿得出手。
崔詩婉一愣,將向晚的雙手扶開,隨口一句“別鬧”,成功將沈香梅的視線勾了過去。
在她眼里,向晚是哪兒哪兒都比不過婁俊軒,就連這吃醋勁兒,都透著軟綿綿,想要將崔詩婉掰過來,分分鐘的事。
“俊軒就是事業心太強,一般晚上肯定會回來,我打電話問一下,你先喝茶。”
沈香梅說著,跑到旁邊打了個電話,沒一會就端著水果出來,放到茶幾上,熱情地招呼崔詩婉吃水果。
而婁敬,連表面的客套都不愿再裝了,對向晚道:“你,跟我到書房來一下。”
向晚看了眼崔詩婉,見她點頭同意,這才邁步,跟在婁敬的身后去了二樓書房。
房門一關,一塊玉石便朝她臉上砸來。
向晚順手接住,拿在手里觀賞了一番,順手裝進了口袋,并對婁敬說了聲“謝謝”,成功看到這個年過半百的老頭變了臉色。
“婁向晚,你如果敢在婁家和崔家合作的這件事上作祟,別怪我不念父子情!”
“說得好像,你曾經念過一絲父子情似的。”
向晚倚著門,滿不在乎道,“你沒看到,我是崔詩婉的男朋友嗎?這個時候,你不該慶幸我們在一起,對兩家的合作有利無害么?”
“你想干什么?”
“將我正式納入婁家的管理行列,說不定,我還會同崔詩婉結婚,借助崔家的力量,將婁家繼續發揚光大。”
“你休想!我婁家,從來只有一個繼承人,而那個人,不會是你,永遠不會!”
在這一點上,婁敬比誰都清醒。
子孫多,未必就有福。這是從他祖輩那里傳過來的家訓,已經刻到了骨子里,怎么可能輕易改變?
無論外面有多少彩旗,家里的紅旗一定不能倒。
不管在外有多少私生子,能繼承家業的,只能是正妻的孩子,哪怕他死去,收養孤兒也絕不給私生子任何機會。
婁敬這人,說他有情,那只是對妻子和他認可的孩子。說他無情,那是對和他上床的所有其他女人和私生子。
所以,原主注定得不到他的認可,向晚也清楚,只是想親耳聽聽他說的話,也好斷了原主那微乎其微的執念。
聽完了想聽的,向晚便不再廢話,開門往外走去。
婁敬眼里有了一絲決絕,向晚沒看到。
就算她看到了,也不會在意。
本來就注定不會是一家人,又何必庸人自擾。
崔詩婉與沈香梅相談甚歡,見到向晚的身影時,兩人不約而同地轉移了話題。
向晚不以為意,走到崔詩婉旁邊,替她斟茶倒水,殷勤備至。
門鎖打開的那一瞬,客廳里頓時寂靜無聲。
婁俊軒急切的眼神,在看到向晚時,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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