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木兒看著地上的尸體,那個自稱神女谷士兵的家伙已經碎成幾塊,只留一張大嘴嵌在胸口不停地上下開合,發出令人牙酸的怪聲。
“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羅曉飛用刀撥開尸體,從骨骼和肌肉分的布來看確實是人類,更怪異的是,神女谷的最大的官兒確實叫別康,與這家伙說的并無出入。
祈木兒說道:“是不是剛才那些怪蟲把他變成這副模樣的?”
“不像!這獠牙大嘴似乎是長在他胸口的!”羅曉飛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難不成這是一種長得像人的野獸?但對方又是從哪獲得了神女谷的記憶?
羽根湊上去嗅了嗅,又用爪子搬弄了下對方胸口那張大嘴,搖頭說道:“從氣味兒和念力上來看,明明就是個人類,怎么搞成這副模樣?”
“不管了!我們趕路要緊!”羅曉飛說著,一腳把尸體踢到沼澤里,那些驅蟲怪聞到血腥味全都涌了上來,不到片刻就把碎尸吞入腹中。
兩人滿心疑慮,只得繼續趕路,只是向前趕路沒多久,又聽到輕不可聞的嗚咽聲,羅曉飛面色嚴肅道:“不會這里是怪物的老巢吧?”
“這次要問清再動手,我總覺得他變成那副模樣不是出于本愿!逼砟緝盒闹心a生一絲憐憫,這種感覺連她也說不出為何,總覺得心里堵得慌。
“小心行事!”
羅曉飛示意祈木兒跟緊他,兩人順著草叢朝聲音的方向尋去,很快就見到兩個人影,背對著羅曉飛的是個身材壯碩的男子,腰間掛著柴刀,背著個大簍子,看樣子是個采藥人,只是這人毫無斗氣,連一階武者也不如。
“膽子真不不會斗氣也敢闖進這沼澤采藥?”羅曉飛面帶驚訝,天下總有不怕死的家伙,就算對方實力不行,但為了利益也敢鋌而走險。
“我迷路了,求求你帶我會木會村,這里全是吃人的怪物!”一個女聲從那男子腳邊響起,羅曉飛這才發現還有個女子倒在地上,滿身污泥,眼中含淚,正向那男子求救。這女子渾身都是的,身上粘著一層厚厚的污泥,連頭發上也沾滿了,若不是那一雙靈動的眼睛,還以為是一尊石雕。
那男子面帶驚訝道:“你不是桓葉嗎?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兩個月前你孤身來此采藥,后來音信全無,我們還以為你遭遇不測了呢!”
“我”
那個名叫桓葉的女子,面色疑惑,好一會兒才想起對方的名字,驚喜道:“你是你是平杭大哥?快點帶我回去見爹娘,這里我一刻都不想再待了!”
“你衣服去哪了?”
平杭脫下衣服,罩住桓葉滿是污泥的身軀,把她扶起來說道:“你這些日子都去哪了?一個人在這里又遇見了什么?”
桓葉擦去臉上臟兮兮的污泥,露出一張精致可愛的臉蛋,對平杭說道:“我也記不清了,醒來后就躺在污泥里面,身上的衣服也不翼而飛,幸好遇見平杭大哥你,不然我可要死在這里了!
沼澤里布滿蟲蛇,大部分都帶有劇毒,這些采藥人來此都要備著解毒劑,光著身子亂跑那就是死路一條。
桓葉懇求道:“求你現在就帶我回去吧!”
平杭面顯猶豫之色,他來這里才半天功夫,這樣兩手空空可是要虧本的,他這樣的采藥人來一次可不容易,“算了,既然碰到你,就趕緊帶你回家,采藥的事兒以后再說!”平杭心里還是覺得人命重要一些,準備先帶這個同村的妹子回去,等過幾天再來一趟便是。
桓葉連忙跪地感謝,對平杭說道:“你真是個好人,以后要是有幫忙的地方,平杭大哥只管只會一聲,我一定”
“哎!”
平杭阻止了她的感激,揮手說道:“都是一個村的,互相幫助都是應該的,你說這些干什么?你娘親這幾天想你都想著魔了,我們這就回去,別耽擱了!
桓葉又是連連道謝,湊到水溝旁想把身上的污泥洗干凈,平杭連忙阻止道:“別把泥洗掉,你這幾天幸虧有這些泥護著,不然那些毒蟲早要了你的命,咱們先回村子再說。”
“哦!
那女子應承一聲,站起來,就要離開。羅曉飛在旁說道:“雖然不會斗氣,耳朵不靈光,但是你們兩個把我們當空氣,這樣有點不好吧?”
平杭聞言一驚,轉過身,才發現是兩個會斗氣的少年,連忙抱拳道:“真是對不住了,我們只是路過的!
“我并沒有責怪你們的意思,就是隨便抱怨一句而已!绷_曉飛揮手道,“你們走吧!”
那兩人轉身就要離開,祈木兒上前問道:“你們的村落離這里很近嗎?”
平杭恭敬道:“就在離這里十里的地方,兩位若是不嫌棄可以來我家暫住一晚,這沼澤一到晚上毒蟲更多,住在野外頗為不妥!
祈木兒被他恭敬的模樣弄得很不習慣,搖頭道:“那倒不用,你們可有這里的地圖?”
“這沼澤附近竟然還住了人?果然人類才是適應能力最強的生物!”羅曉飛胡思亂想道。
平杭搖頭道:“這里不見天日,很難看清地形,我們平日出門采藥也只是走些熟悉的路,地圖是沒有的。”
羅曉飛對祈木兒說道:“罷了,天色已晚,我們跟過去看看,說不定村里的老人知道點消息,或者問問奇聞異事也是好的。”
平杭聞言一愣,其實他只是客氣一下,這些練武的向來不把他們放在眼里,帶回去反而是個麻煩。
“奇聞異錄?”
祈木兒露出恍然之色,找有經驗的人問問總比亂找要強許多。
平杭苦笑道:“那我就在前面帶路,兩位跟緊就行。”
滿身污泥的桓葉一直沒說話,站在旁邊,她忽然湊到祈木兒身邊,一副很熟的模樣,問道:“小妹妹生得真是好看,我感覺好親切,你叫什么名字?”
“嗯?”
祈木兒皺眉看著這個渾身污泥的女孩,她十分確信沒見過此人,好奇道:“你認識我?”
桓葉并未大聲說話,而是神神秘秘的,湊到祈木兒耳邊說了幾句,復又轉身跑到平杭身邊,把他拉到羅曉飛平齊的位置,道:“我們一起走,這樣也能互相照料!闭f罷,竟然就開心的在前面帶起了路。
羅曉飛看了眼祈木兒,一頭的霧水:“你和她認識?她剛才和你說了些什么?”
祈木兒面色古怪,小聲對羅曉飛說道:“她說要我等下一起行動,還說要千萬保密不能說不出來模棱兩可的這到底什么意思?”
“是不是認錯人了?或者她腦子秀逗了?”
羅曉飛無語道,這都什么跟什么呀!
羽根一聽到“秀逗”兩個字立馬抬頭看了眼羅曉飛,它還記得在盤獸身上的事兒,那幾天它好奇紅色的星星于是看了很久,之后就一直被羅曉飛嘲笑腦子秀逗了,因為羽根什么都沒看出來。
走了不到半刻鐘,天空顯得愈發昏暗,看樣子快入夜了。
沼澤里很昏暗,到處都是淡綠色的迷霧,朦朦朧朧的,偶爾還能聽到蟲子的怪叫和氣泡的破裂聲,這里的氣味兒十分濃重,是一種泥土夾雜著草木的氣味,還帶著淡淡的腥臭。
走著走著,祈木兒忽然感覺有人悄悄戳她,一轉頭,才發現是桓葉,正待出言想問,對方做出個噤聲的手勢,指了指羅曉飛,又指了指平杭,雙手還擺出奇怪的姿勢。
桓葉豎起三根手指,祈木兒這回看懂了,她應該說倒數三聲就開始行動的意思。
“你真不認識她?”羅曉飛問道。
祈木兒不著痕跡的道:“真的不認識!
“不要理她,這女孩在沼澤里大概腦子壞了!”
羅曉飛把聲音壓低道。
桓葉又用手指戳了一下祈木兒,還做出個親嘴的動作,祈木兒摸著腦袋想道:“她該不會喜歡平杭,想親人家,所以要我也一起來親羅曉飛?”
“這個”
祈木兒心里忽然泛起一股怪異的感覺,暗道這里的人真是奇怪,想親就親唄,干嘛還要拉著人家一起?祈木兒如此想著,義正言辭的搖了搖頭;溉~見狀,面顯焦急之色,擺出懇求的神色,還不停地拿手指著自己的腹部。
“指著腹部又是什么意思?”
祈木兒真是一個頭兩個大,若不是對方之前懇求不能說出來,她現在真想大聲吼出來:“你呀到底想干啥?習俗不同我真的理解不了!”
桓葉再次做出懇求之色,又指了指自己的腹部。
祈木兒嘆了口氣,朝她點了點,決定配合一下,不就是親羅曉飛一下嘛,一點壓力都沒有!
“三,二,一!”
當桓葉最后一根手指掰下的時候,祈木兒忽然挽上羅曉飛的手臂,湊到羅曉飛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后面紅耳赤的看著羅曉飛。
“你搞什么鬼?”
羅曉飛一臉懵逼,這家伙應該還不懂男女之事才對,怎么忽然就親上了?
“!”
一旁的平杭忽然發出驚天慘叫,祈木兒轉頭看去,面色唰得一下就白了,只見桓葉的胸口裂開了一個碩大的口子,正趴在平杭肩膀上瘋狂啃食。羅曉飛閃電出手,長棍呼啦一聲敲在桓葉背后,震動力量轟得一聲將其整個打爆,力量控制得極為完美,未傷平杭一根毫毛。
“啊”
平杭肩膀上還掛著一對鋒利的牙齒,單膝跪地,疼得齜牙咧嘴,背后更是血流如注。
“怎么會?她不是說親一下嗎?”
祈木兒顫抖著聲音說道,剛才她似乎完全誤解了對方的意思。
羅曉飛上前扶住平杭,以斗氣封住其經脈,又幫他服了點療傷藥劑,終于把他的傷口止住了。
“怎么回事?”
平杭面色慘白,剛才桓葉忽然跳到他身上,他還以為桓葉走不動路想讓他背,誰知一轉頭,就見到桓葉的胸口裂開了一張大嘴,咬了過來,若不是他躲得快,現在受傷的就不是肩膀,而是被整個咬斷了脖子。
“羅曉飛,我”祈木兒支支吾吾,不知該說什么才好,一種怪異的感覺忽然涌上心頭。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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