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搖婳往他懷里一靠,“這段日子,讓你操心啦。會慢慢變好的。”
她替父皇報了仇,也連根拔除了禍端,大暮會越變越好,這是她人生的新開端。
“圣上,鴻嘉公子游玩歸來了。”榮見稟報。
因鴻嘉不愿被封王封爵,暮搖婳便沒強迫,前陣子局勢穩下了,她答應鴻嘉帶玉舒桐出去云游四海。
可既是云游四海,怎么會三五日便回了?
暮搖婳下意識想到了不好的事上去,席柏言安撫地攬著她肩膀,“去看看再做定論。”
鴻嘉的確不是玩完回來的,他覺著玉舒桐年歲也不大,不急著生孩子,預備在外玩個三五年再回王城安家。
他們才去了紅楓城打理打理自家鋪子……重點是收些銀兩做路上的盤纏,卻有意想不到的人登門。
“妹妹,有個人我想你見見。”昔日不羈爽朗的少年頗有了幾分立家為夫的沉穩感。
盡管暮搖婳已是新皇,但她說沒必要讓身邊親近之人拘禮,鴻嘉私底下便仍以最簡潔的稱謂稱呼她。
從他的神情里判斷出并非壞消息,暮搖婳眉間微微染上笑意,“是為何人?”
鴻嘉抬手示意,一位長袍老道模樣的老者出現在殿門前,款款而入。
“老身拜見圣上。”老道撩起袍角,規規整整地行了大禮。
“這位是……”暮搖婳不明所以地用征詢的目光看向一邊的鴻嘉。
倒是席柏言看著老者的打扮,若有所思。
鴻嘉笑言:“就是我師父,平時我找不著他,只有他來找我。”
非但是師父,也是救命恩人了。暮搖婳惦記著大恩,躬身拜了一拜,“師父安好,我要多謝師父當年救了我兄長一命。”
“圣上客氣了,那也屬老身應做之事。”老道不緊不慢地說著,“當年若不是我的兄長受奸人利誘脅迫,鴻嘉又何必與你們多年不得相見。”
此話一出,便是將喜悅清楚地表現在臉上的鴻嘉,聽到這也漸漸收斂了神色。
暮搖婳直了直腰板,“您是……國師的弟弟?”
沒人說過國師還有個弟弟。
“正是,可也不盡然。大暮史上最后一任國師,實則是乃兩人。”老道陷入回憶當中,“我與我兄長為孿生兄弟,上任國師挑選繼承他位置的人時,斷言我是多余之人,除非我做我哥的影子。”
一個人做另一個的影子,便表示他永生不得光明正大地活在陽光下。
他必須用兄長的名字,穿兄長穿過的衣服,做兄長做過的事,按著兄長的人生而活。
那樣活著很痛苦,但他別無選擇,如若不然,便去走死路。
“暮遠佟企圖買通國師,先找上的是我,這種事我素來沒有決定權,不過當時存了私心,不愿為了一己之力殘害兩個剛出世的孩童,便替兄長拒絕了他。
“而暮遠佟不死心,一次被拒他就來第二次,第三次……后面幾次見的是我兄長,最終兄長躲不掉他的脅迫……”
老道長嘆道:“說起來,我也不過是替自己替兄長恕罪。”
暮搖婳怔了怔,莫名地感覺那里有股說不出的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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