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剎,寧越驚恐了,他所最擔心的那種可能想不到竟然成真了。
按照他之前的推想,在軒刻帝國擁有正式軍銜或是官位者,也無需被賜予什么特別的令牌,有必要時直接出示自己身份銘牌即可。那樣一來,被賜予這等特殊令牌的人,就可能就只有自己這一個,并不在軒刻帝國內掛上任何名銜者。
原來,真是如此。
“這枚令牌,只有我這一枚?”
驚愕中,他將目光望向了孟葉,試求后者能夠否定這一點,也算給他一點安慰。雖說,他問心無愧,但在遭遇了那樣一次ns后,孟葉的心境沒準會變。特別是,她已經正式登上了這皇位快一年了,處事作風恐怕早已不可同日而語。
但是,孟葉卻是點了點頭,隨即回道:“嗯,只有這一枚。準確說,當初其實一次鍛造了三枚令牌,只是每一塊之間又存在著一定差距,并不相同。也并不是我下令鍛造的,而是我爺爺那一輩所鑄,用于彰顯擁有卓越功勛者。如今,一塊在老元帥夏鄆手中,一塊在神翼軍團主帥懿平手中。而最后一塊,也是那刺客所持的一致令牌,在寧越大人你的手中。”
經這一說,寧越心中的驚愕反倒褪去些許。只因,孟葉最好的稱呼,仍舊與之前一致。即是說,在她心里,應該還是信任自己的。
“而且,當初鑄造那三枚令牌之后,圖紙就毀掉了。若是沒有拿到原件,以這令牌中所使用的各樣精湛技藝,按理而言不可能被仿制的。所以,我也很疑惑,這一塊假貨,到底從何而來?還偏偏在這種時候,被送到了我面前!
幽幽一嘆之后,孟葉將兩塊令牌疊在一起,遞給了煥雨。
接過令牌,煥雨怒瞪著寧越,哼道:“若不是陛下發現那刺客呈上來的令牌,竟然與你的那一枚一致,也根本不可能慌了心神,以至于差點叫他得手!”
“好了,過去之事,不要再提!煥雨,你退下吧,接下來有些話,我想單獨與寧越大人談一談!
“這怎么可以?”
對于這個命令,煥雨下意識要違反。但是,當她對上孟葉雙眼的時候,又是本能一顫,低頭應了一聲,而后退下。
其實,她心中也清楚,若是寧越真有敵意,自己在或不在,并無多少區別。就之前她所派遣出去伏擊的幾支小隊,捫心自問,她自己是不可能從那樣的天羅地中破陣逃出的。但是從傳回來的信中提到,那些戰力聯合起來,同樣根本不是寧越三人的對手。
煥雨退下之后,孟葉也稍稍松了一口氣,臉上的微笑多了幾分,伸手拍了拍身側的床沿,道:“寧越大人,別站著,坐下說吧!
左右張望一眼,寧越這才留意到此處并無任何座椅,再看了看那張大床,急忙搖了搖頭,回道:“那不太方便吧,我還是站著好了。”
低下頭雙手十指攪在一起扭了扭,孟葉低語道:“這里只有你和我,沒什么不方便的。就算是,我被此刻ns之后所受傷了,想向寧越大人尋求一點安慰,這都不行嗎?”
對于她這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寧越心頭仿若遭受重重一擊。一時間,完全無法拒絕,鬼使神差地邁出了腳步,坐在了床沿上。不過,腦子里還是留著一分清醒與理智的,坐在最邊緣的位置上,與孟葉相對拉開了一點距離。
只是,他一坐下,孟葉主動湊上前了,幾乎沒留空隙。而在寧越猝不及防間,少女更是撲在了他胸前,雙臂一環,將他緊緊抱住。
一時間,寧越手足無措,想要推開孟葉顯然太不識氛圍了。但是,若是要雙手順勢抱上對方的嬌軀,又過于親昵,根本不知如何下手。也在這時,在他懷中,少女竟發出了一片抽泣聲。
“嗯,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相信著,寧越大人不可能有加害我的心,就算幾日前,被那刺客突然襲擊,我也斷定那一定與你無關只是那個時候,我腦子里下意識閃過的念頭,卻是強烈的遺憾感。因為,若是真要死,我很是希望能夠最后再見一次寧越大人。好在,遺憾并沒有出現。而你,也我如愿出現了。就這樣,讓我抱一會兒,好嗎?”
“沒問題。只要你喜歡,多久都可以哦。”
聽著孟葉的傾述,寧越也沒了最初時候的不知所措,心中本能生出一片溫柔的同時,右手順勢放下,緩緩輕撫著少女的后背。
叫他沒有想到的是,孟葉竟然就這樣趴在他懷中,睡著了。隨意一掃眼前,只見那并不寬敞的桌案之上,積累著大量的奏章。應該在他來之前,這名實則為一國之君的少女,一直都在殫心竭慮批閱著這些奏章。
她,太累了,身心皆是。
但是,那份身為帝皇肩上必須扛起的重任,也不會因為她僅僅只是一名少女而輕松。反而,更加沉重。面對群臣的表面堅強之下,不為人知的背后柔軟,并不能顯露絲毫。畢竟,她肩負著這個帝國,繼承著軒刻一代代帝皇傳承至今的使命。
而現在,終于,孟葉可以放松一下了。在寧越面前,她可以暫時卸下所有的重擔,撕去表面的全部強硬偽裝,就以這樣一個需要安慰的柔弱少女身份,貪婪地享受著這一時的靜謐。
“我說主人,你就打算這樣一直抱著,不做點什么別的嗎?”
打破寂靜的卻是幽萱,她不懷好意賤賤一笑,倒是與平日里的冰冷形象截然不同。
寧越沒好氣回道:“開這種玩笑,可不像是你的作風。我想,你應該不至于閑來無事,跑出來找我吧?怎么,是憐祈那邊有新的進展不成?”
“不不不,她那邊那需要些時候,沒這么快好。我這次呼喚主人,其實是有別的發現。在這位軒刻的小女皇身上,我感覺到一絲特別的氣息。上一次,在主人你離開軒刻帝國的時候,可還不曾存在!
“嗯?你指的是什么?”
這一剎,寧越來了些興趣。而且,他也需要一個轉移注意力的話題。不然就這在無人打擾的情況下,這樣一張大床上,懷抱一位溫香軟玉的少女,想要不心轅馬意,根本做不到。
“主人可否還記得,之前我與你提及過一次的,軒刻帝國擁有著一樣神魔器,災怨犄角。似乎,她已經得到了!
“失落的十三神魔器!”
心中劇烈一顫,寧越可是很清楚那代表著什么,能夠與完整的魔翼皇棋或是解除所有封印的暗煊古劍相提并論的巔峰存在。而那件足以令神魔失色的兵刃,如今竟然已經成為了孟葉囊中之物?
若是當著面,幽萱肯定要狠狠瞪寧越一眼,有些恨鐵不成鋼說道:“別這么大反應好嗎?好歹在主人你手中,可也是有兩件神魔器存在著。而且,這位小女皇得到了,并不代表她能夠將之完全駕馭。畢竟,能夠讓十二神王或是九大魔神都有所忌憚的十三神魔器,又豈是她目前區區通天境二重實力能夠掌控的!
“這不是,很驚訝嗎?上一次,也不過只是聽你隨口一提罷了,我還以為就只剩一個傳說,實物早已遺失!
寧越憨笑一聲,內心也就開始重新平靜下來。確實,他這一路走過來見識的多了,也沒必要因為那災怨犄角而這般動容的。不過再細細一想,還是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一股興奮沖動。
若真是在孟葉手中,他可是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見識一番。
下一刻,他忽然又意識到了一點,再道:“等一下,你剛才說孟葉她是通天境實力了!”
“主人,我看你根本不是坐懷不亂。不然的話,就這樣近距離接觸著,還察覺不到嗎?可不要忘了,這小女皇是得到了軒刻暗耀龍的認可與傳承的,就算沒有災怨犄角那一出,她的實力增漲也不會太慢。恐怕,是因為政務繁忙所拖累了,不然我想以她的資質實力,想要突破至星極境也就這兩年內的事情。如今再有了災怨犄角,十年內沒準都可以沖擊至圣境了!
寧越笑道:“也許,是她前面十多年里遭受了太多的不幸,所以公平的命運女神給了她現在的幸運吧?也好,她自身實力足夠強的話,源于外界的威脅也就小了!
“命運女神?哦,主人你所說的應該是指氣運之神?只是,主人你為何會覺得十二神王之一的氣運之神會給魔神的后裔祝福呢?”
“這個隨口一提而已,不要較真!
“當然,我就是開個玩笑。”
誰知,幽萱話鋒一轉,竟然噗嗤一笑。顯然,她如同自己所說那般,根本沒有較真。
“我說幽萱,你什么時候也變得如此靈精古怪了?我記得最早相遇的時候,你可是很嚴肅和高冷的?”
寧越有些無語,曾經很長一段時間,他名為主人,實際上對于幽萱可是一直帶著幾分敬畏的。
“偶爾開點玩笑,不也挺好嗎?難不成,主人更喜歡最初時候那個不茍言笑的我嗎?如果是的話,我以后繼續保持那個樣子,也沒問題。”
“別,還是現在這樣比較好。好了,言歸正傳,你是怎么能夠確認孟葉已經得手了災怨犄角?要說什么波動,我可是一點都不曾察覺!
對于這個問題,幽萱的語調驟然低沉了不少,甚至有那么一絲咬牙切齒的意味在。
“因為,曾經鍛造了災怨犄角的遠古魔族煉器師的后裔,也參與到了當年鑄造至尊魔劍中來。他們一族所慣用的特殊印記與一些符文鐫刻,也是一同刻入至兩樣神魔器當中。所以,我能夠感覺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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