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夏侯家,一定容不得馬虎,赫成瑾和康旬連忙一并迎了出去。
沒想到,過來的還不是一般的人竟然是二公子夏侯巡和四公子夏侯隆!
兩人各自帶了個親信的小廝,輕裝簡從過來。
一進門,夏侯巡先往四面看了看,讓赫成瑾心里不免有點心虛。
顯然,這位未來的大舅哥是要找阿毓的下落!
兩邊見禮過,夏侯巡擺擺手道:“這次我和四弟過來,也不是為了什么大事,只是替祖母和父親代為確認禮單和賓客。”
赫成瑾連連點頭,康旬在一旁也是一頭汗:這還不是什么大事么?
不過夏侯家的安排也的確妥當,畢竟赫成瑾算是自立門戶,讓姨娘出來主事的確不妥當,而讓翁婿直接商議又不大合適。
倒不如讓一位嫡親的兄弟出面,平輩之間極好商議。
四人一同進了書房,兩邊對坐,夏侯巡取出禮單遞過去,繃著臉道:“三妹的排場我們不能弄得極大,恐叫旁人不滿,又恐人多手雜引來那些倭人刺客,只能盡量從簡,還望見諒。”
赫成瑾唯唯諾諾應了,待到打開禮單,卻又倒吸一口涼氣。
單看這些大小物件和分量,也無論如何談不上“從簡”二字!
赫成瑾僵硬地指了指禮單上的東西,“二公子,這當真美拿錯?”
夏侯巡瞥了一眼,皺起眉頭,“正是。難道你嫌少了?”
赫成瑾:“我”
話還沒說完,夏侯巡挽起袖子抓回禮單,在上面比劃了一段,“這一部分是比當年大姐出嫁多出來的這部分,是比當年大姐出嫁翻了一倍的還有些大姐嫁妝里的,因為想著不配三妹如今的身份,便舍了。”
赫成瑾和康旬看著那單子發(fā)呆。
他們清清楚楚地看到,方才夏侯巡比劃的“比大姐出嫁多出來的”那部分,占了整張禮單的一半還多
“你們也別意外,因為咳,”夏侯巡咳嗽一聲,看了看夏侯隆,才繼續(xù)道,“祖母憐惜三妹年幼,且父親和母親都舍不得三妹,故此為之。”
赫成瑾只顧著邊聽邊點頭。
方才這話,聽聽就行了。
他可是知道的,夏侯家的大娘子是庶出,又是面前這位四公子的胞姐,所以不能說太細。
再說了,若真是憐愛阿毓年幼,為什么嫁妝里有那么多刀劍bs的?!
康旬只簡單看了幾眼,便垂下眸子靜靜聽著他們的對話。
但不一會兒,赫成瑾輕呼一聲,拍了拍他的胳膊,“姐夫,這”
康旬只得跟著赫成瑾的手指看過去,這一眼看到,他猛地轉(zhuǎn)頭看向夏侯巡,嘴唇輕顫,“二公子,這”
沒想到,在這張禮單里竟然出現(xiàn)了他心心念念的那個鋪子!
當初他想將“瑯書齋”遷入京城,夏侯家為他選了一塊好地,只是鋪面太貴,他還在遲疑是否要與夏侯氏做這筆買賣。
現(xiàn)在,這間鋪子竟然直接
見他驚訝不已,夏侯巡笑著微微頷首,“這也是祖母的意思。既然已經(jīng)是一家人,無論是租賃或者售賣,實在不大好聽,不如作為嫁妝一并送來,也是盡我們的一份心。”
赫成瑾握著禮單,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這是夏侯氏的恩情實在無以為報。
等到送走了夏侯氏兄弟,康旬便高高興興地趕去告訴赫金蕓這個好消息。
然而不過片刻,又有人通報說武定侯府派了人過來。
如今武定侯府里,西陵睿和尉遲默都已經(jīng)知道了西陵毓的身份,只是還瞞著武定侯夫婦。
如此,可沒有道理讓尉遲默一個小輩來送禮的
赫成瑾腹誹過,也只得派人把來人接進來,沒想到竟是熟人。
“敖兄,怎么是你過來了?”
經(jīng)過西陵毓安排,敖善如今跟在西陵睿身邊,寸步不離地保護王爺。
敖善來到階下站定,向赫成瑾一拱手,笑道:“在下奉王爺?shù)拿睿皝硭蜕隙Y單。”
“禮單?這個,暫且不必了吧。”赫成瑾撓頭,現(xiàn)在畢竟
他忽地意識到什么,驚喜地看過去,“敖兄,你能說話了?”
敖善含笑點頭,但還是謹慎地道:“雪翁當初留書,叮囑我能出聲后仍然在半月內(nèi)不得多說話,因此我平日也不怎么開口。”
赫成瑾連連點頭,這實在是一個再好不過的好消息。
不過
他看著敖善手中的禮單,仍然搖搖頭,“如今王爺和侯爺都沒有什么名目送禮,不宜再添麻煩。”
敖善也遲疑了一下,想了想道:“王爺說,這些東西原本王府里就已經(jīng)準備了,盡管前次在路上被倭人劫走,王府里仍然有一些備著。”
“那就更不應該收。”赫成瑾堅定地道,“這些東西被倭人搶走,那就該向倭人討回來,何必讓王爺再出一份。”
敖善呆了呆,又是一陣思索,感覺這話也挺有道理,又點了點頭,“好,我便這樣回給王爺。”
赫成瑾暗暗松了口氣,這才算把敖善給打發(fā)走了。
西陵毓回到家中,立即就被歐氏捉去訓話。
無非是將來出嫁后如何管家、如何與夫婿及其姐姐的相處等等,但西陵毓聽得很認真。
想起前世臨出嫁,父王母妃都已去世,哥哥自己也是不著邊際,自然無人對她說這些私房話。
而且這一次出嫁,她的感覺也與之前全然不同。
曾經(jīng),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嫁的是什么樣的人,甚至連面容,也僅是畫像上匆匆一瞥。
那時的她,只知自己的婚姻將是維系王府與朝廷之間的一道紐帶,就如她的母妃和同臨王妃那般。
西陵毓耳邊聽著歐氏的絮叨,心里卻浮現(xiàn)了赫成瑾的臉龐,唇邊輕輕勾起一抹笑容。
重生一次,她不僅“認識”了曾經(jīng)差點成為自己丈夫的齊王,還認識了如今將要托付終身的人。
幸而,她還能有重來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
歐氏還想再說點什么,眸光一轉(zhuǎn),卻見女兒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嘆了口氣,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好在這時夏侯衍和夏侯巡一并回來了,都喜氣洋洋的,“快來試試衣裳!”
夏侯巡一揮手,兩名小廝進來,放下東西就告退出去了。
原來經(jīng)過趕工,不僅是喜服,nn袍也都做了出來。
歐氏欣喜不已,連忙過去拈起那喜服一角,愛不釋手地撫著。
夏侯父子對視一眼,夏侯衍輕輕推了兒子一下,夏侯巡才上前笑道:“娘,兒子親自監(jiān)工,可有苦勞?”
“功勞苦勞都有。”歐氏輕輕拍了拍他的胳膊,轉(zhuǎn)頭道,“斕兒,你看”
她一下愣住。
只是談話之間,小小的人兒已經(jīng)自己動手穿上了那副披掛,回頭看了過來。
歐氏驀地晃神。富品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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