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就在嚴碧洲剛拿起筷子的時候,旁邊那桌一個男人很是嘲諷的說道:“什么好女兒啊,不就是養一個雞嗎?”
“雞?他們家難道是養雞大戶?那我待會要去買一些土雞蛋了,在我們城市里面可是很難買到純正的土雞蛋。”嚴碧洲很是自然的說道,完全就是一副外地驢友的模樣。
這男人頓時就笑了,笑完了以后卻很是無奈的嘆息道:“哎,什么土雞啊,我說的是人。”
嚴碧洲一臉懵逼的看著這個男人,似乎還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結果這個男人有些惱怒的嘟囔道:“黃家真是有一個好女兒,可惜沒有攤上好父母啊。從小到大黃家的大人都沒有好好愛護那個孩子,重男輕女的老思想,真是害死人啊。”
“重男輕女和養雞有什么關系?”嚴碧洲有些好奇的詢問道。
老板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開口解釋道:“都說了不是土雞,是人。黃家有一個女兒,他們女兒在外面,這房子能蓋起來那都是因為黃芳芳的緣故。”
嚴碧洲頓時瞪圓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反問道:“天下間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那個女孩子家里人竟然讓她去?”
“呵呵,可不是嘛,要不怎么說是重男輕女呢。這黃家啊一共是兩個孩子,一兒一女,為了給兒子娶媳婦蓋房子,那自然就只能讓女兒出去了。真是可惜了芳芳那孩子,長得倒是挺漂亮的,要不是因為她弟弟小門娶媳婦的事情,恐怕早就嫁人了,何必還在外面受罪啊。”這老板頓時打開了話匣子,言語間也是對那黃家人的不滿。
嚴碧洲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和這些閑聊,不過他并沒有打聽多少黃家的事情,說的都是這村子一些建筑風景的事情。
然而那幾個喝酒的男人卻是忍不住了,一個個都在說黃家的那些事情,這老板也時不時的說幾句。
嚴碧洲都不用自己開口問,只需要安靜的聽著就行了。
要知道在這樣的村子里面,村民們每天都是下地干活,除此之外也就沒有別的事情好做了。
家長里短本來是就是共同的話題,何況還是黃家這種情況。
有的人是同情黃芳芳,而有的人也可能是嫉妒黃家的大房子,總之只要說起黃家的事情來,那這幾個老爺們也堪比長舌婦了。
幾個人正在說著話,這個時候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中年婦女。
通過幾個人的聊天,嚴碧洲得知,這個中年婦女是老板的媳婦兒,也就是這家小店的老板娘。
“哼,要我說啊,人可以窮,但是這志可不能短咯。老娘寧可吃糠咽菜,也不能叫自己女兒出去賣肉,他們黃家住著那個房子,也不嫌臊得慌。”老板娘嗑著瓜子,隨即也跟著開始說起來這個事情。
“你知道什么啊,我跟你說,前天我進城來著,你猜猜我看到了什么?”喝酒的男人神秘兮兮的說道。
周圍幾個人都是一臉驚訝的看著他。
老板娘很是著急的反問道:“什么啊?你看到啥了?大劉,快給我說說。”
嚴碧洲這才知道,這個喝酒的男人叫做大劉,不過估計也不是大名,而是村民們之間的稱呼罷了。
想到這里,嚴碧洲靈機一動。
那個小零恐怕也是村民之間的稱呼罷了,說不定他這一次還真的能得到那個人的身份。
大劉神秘兮兮的嘟囔道:“黃芳芳不是死了嘛,我跟你們說,這事情那就不怪那個酒吧。酒吧那地方不就是養雞的唄,黃芳芳出去干啥那人家那里知道,指不定是在外面叫人給弄死了呢。可這黃家倒好,硬是咬著那個酒吧就不放了,前天我還看到老黃和他媳婦帶著一群人,就在人家門口胡鬧呢。”
“我呸,什么東西,自己女兒死了不想著找兇手,就盯上賠償的錢了。要說芳芳真是可憐啊,攤上這么桑天良的父母。”老板娘頓時啐了一口。
老板遲疑了一下,隨即說道:“大劉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芳芳剛出事的時候,那黃家可都是六神無主的。不過也幸好小零在東華市那邊聽到了消息,這事情要不是有小零的話,那黃家估計都不知道怎么辦了吧?”
小零!終于出現了!
嚴碧洲心中一喜,卻是繼續吃飯,并沒有吭聲。
這個時候老板娘糾正道:“哪里是這么一回事啊,那分明是警察通知了黃家人,然后黃家帶著人過去鬧事,結果半路上遇到的小零。我可是聽說小零還將黃家人給攔住了,又商量了一整天,那第二天才去鬧事的。”
“這小零該怎么說他呢,說好聽了那是給芳芳討公道去了,可這也太盲目了吧,攪的雞犬不寧,誰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啊。”另一個男人很是不痛快的說道。
嚴碧洲聽到這里,他覺得自己也不能一點反應都沒有,就隨口問了一下黃芳芳的事情。
“我聽你們說了半天了,那個黃芳芳死了啊?”嚴碧洲故作好奇的問道。
“死了,前幾天就死了。哎,這孩子真是一輩子沒有享過福。我可是看著她從小長到大的了,平時她還得叫我一聲嬸子呢,小時候勉強上完了小學,成績還挺好的,可他們黃家重男輕女,為了供小門上學,就讓芳芳退學了。那小門學習一塌糊涂,真不知道黃家人是怎么想的。”老板娘很是感嘆的說道。
嚴碧洲簡單問了一句,基本上也了解了一下黃芳芳的個人情況。
第一點,黃芳芳這個女孩子人很好,即便是在外面的,但是在這個村子里面的口碑那還是很不錯的。從小到大黃芳芳都是那種別人的孩子,只可惜黃家人重男輕女。
第二點,黃家人收到了警方的通知,但是那個小零卻并沒有收到警方的通知,而是事后遇到了黃家人。要知道這個一個小村子有什么事情,那肯定是一瞬間就傳遍了,而那個小零當時并不知道情況,這就代表他當時不在這村子里面。
第三點,也是嚴碧洲從這些村民言語中判斷出來的,這個小零似乎很有本事。
嚴碧洲想要知道關于小零的情況,于是就想盡了辦法,將話題往小零的身上帶了一句。
沒想到,嚴碧洲只是隨口問了一句話,卻是讓這幾個村民很是氣憤了。
“小零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雖然他挺有本事的,以前不過就是個小混混,這幾年在外面也不知道做什么,每個月都給他家里弄好幾千塊。”老板娘隨口嘟囔道。
“這不是挺好的嗎?”嚴碧洲故作不解的問道。
“好個屁啊,你是不知道啊。小零以前可喜歡芳芳了,后來芳芳因為家里的愿意做了雞,小零就開始疏遠芳芳了,我呸,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有錢就了不起了,要我說啊十個小零那也配不上一個芳芳,只是可惜了芳芳這丫頭了。”老板娘憤憤不平的說道。
這個時候老板拽了一下老板娘的胳膊,隨即說道:“這話你可別出去亂說啊,現在小零很有本事,咱們家可得罪不起他。”
嚴碧洲會心一笑,他已經知道自己要找的人是誰了。
從這些村民口中得到的消息,那已經足夠讓嚴碧洲追查到小零這個人了。
臨走前,嚴碧洲扔下兩百塊錢,依舊是騎車離開了這個小村子。
不過嚴碧洲故意繞了一圈,并沒有順著原路返回,一個驢友如果他原路返回的話,那么一定會被懷疑的。
如此一來,嚴碧洲在路上就耽誤了不少的時間,等他回到汽車附近的時候,天色都已經有些黑了。
嚴碧洲急忙開車趕回東華市,一看到王陽第一句話就是:“隊長,我知道小零是誰了。”
王陽目瞪口呆的看著嚴碧洲,心中有些納悶,這小子速度這么快?
嚴碧洲急忙拿出手機,開口解釋道:“我在一個小店打聽消息,那小店里面有一個照片,上面是一群孩子的合影。隊長,你看看,發現什么沒有?”
嚴碧洲是偷偷摸摸的將那照片給拍下來了,也幸好他帶了相機,不然恐怕只能看著線索干著急了。
王陽接過來一看,發現其中一個女孩子就是黃芳芳,看起來是十三四歲的模樣,已經和長大以后的樣子十分相似了。
“這個人恐怕就是小零了,村民們說,小零以前是很喜歡黃芳芳的。”嚴碧洲指著黃芳芳旁邊的一個男孩子說道。
“洛天業,查這個人!”王陽頓時大吼一聲。
洛天業一臉懵逼的看著王陽,憋了半天才說道:“老大別鬧,身份證都換代了,這照片是沒用的了。”
誰知,嚴碧洲卻是開口說道:“我回來的時候和佛爺他們打了一聲招呼,佛爺和藍山親自去追查這個人了,他原來是小混混,佛爺手下的小弟對他應該是很熟悉的了。”
正在這個時候,佛爺和藍山急匆匆的回來了。
佛爺一進門看到王陽,就是急忙說道:“老大,人找到了,小零和東華市一個小混混有交集,那個混混是蘇青下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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