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蝶衣便將有可能找到了于婉兒的消息傳給了梅姨,又過了幾天,于巡撫帶著夫人拜訪了關老將軍,通過滴血認親,確定了小乞丐就是于家丟失的女兒。
林蝶衣也接到了梅姨的回信,不僅有找到了人的酬金,還有新任務的定金,竟是要保護于婉兒。
殺人的事兒干的多了,可保護人的活兒還是頭次碰著。究竟該如何保護,難道像顧碩那般寸步不離的跟著?
一股無的放矢的挫敗感涌上心頭,林蝶衣在房間內來回踱步,終是化解不了煩躁。瞥見了墻上用做裝飾的寶劍,皺著眉頭抓在手里,也不催動內力,只單憑體力在院中舞了起來。
瑹瑀瑄剛踏進院子,一道寒光就直沖自己面部襲來。
“為何不躲?”林蝶衣氣惱的說。
“你會真的傷我嗎?”
“那可說不準,陪我練劍……”長劍快如閃電,招招都似要置對方于死地。
瑹瑀瑄不知她因何事不快,微皺著眉,只是一味躲閃。
不到一柱香時間,林蝶衣覺得氣喘難平,持劍的手已累得發酸,可她仍是咬牙,沒有半點兒停下來的意思。
又過了幾招,眼前那人突然不見了,動作一滯,兩只手腕同時被人從身后抓住。
“放開我。”
瑹瑀瑄見她仍是用力掙扎,無奈手臂收緊,將她固定在自己懷中并下了她的劍。
“你會傷到自己。”強行把她按在回廊下的軟榻上休息,還劍入鞘。
林蝶衣連喝了兩杯茶才算順過氣來,卻是氣鼓鼓的看著他。
“我如何得罪你了?”
看著笑意盈盈的紫眸,林蝶衣有氣也發不出,況且根本與他無關。
林蝶衣沮喪的說:“我現在的任務是保護于婉兒。”
“保護到什么時候?”
“出嫁。”
“那她要是一輩子不嫁人呢?”
“我還真沒想到這種情況,要通知梅姨重新談價錢。”
“你個財迷,不是錢的問題,若她真是一生不嫁,你豈不是要犧牲自己所有陪她一生?”
林蝶衣聳聳肩膀:“這倒沒什么,我本來就是四海為家,在什么地方都無所謂,也沒有什么自己的生活,談不上需要犧牲什么,如果對方能按時付錢,這也算是個穩定的收入,說不定還是好事一樁。”想到梅姨每月都能固定的拿到一筆銀子,心情突然就好了。
“蝶衣……”
林蝶衣一愣,這人是怎么了?紫眸中除了不滿還有委屈,我說了什么話引得他如此模樣?
“啊……不要過來……”
“女兒,我是你母親,你……”
外面一片混亂,林蝶衣顧不得探尋兔子精的眼神,跑了出去,只留下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起身跟了出去。
后花園內,于婉兒縮在湖邊的大樹下瑟瑟發抖,于巡撫站在不遠處嘆息,于夫人拿著帕子擦眼淚。
“于小姐這是怎么了?”關月山趕過來,看到這種情形不解的問。
見到了小乞丐的那一天,雖然還未確定身份,于華便提出讓她到自己府上居住,可是她就是不肯,關老將軍便把她留了下來。如今已經滴血認親,于巡撫自然就想把女兒帶回家去,可是于婉兒見了他們卻如看到仇人一般。
于婉兒看到關月山便跑了過去,依舊是躲在他身后。
“女兒……”于夫人見女兒更愿意相信一名認識沒多久的男子,又難過了起來。
關月山勸道:“于夫人也別太傷心了,也許于小姐初見親人還有些不適應,不如于大人在此多住幾日,等有了感情再把于小姐帶回去。”
“可是本官有公務在身,不能多耽擱。”
“如果于大人放心,可以讓于夫人住下,等于小姐情緒穩定,關某回親自將于夫人和于小姐送回巡撫府。”
“住在將軍府,本官豈有不放心的道理。只是如此打擾老將軍,本官實在過意不去。”
“于大人無需客氣,于小姐手巧,祖父對她甚是喜愛。”
于巡撫見女兒受驚的模樣,只得無奈答應,別過關老將軍,急匆匆的回任上了。
“你們真的不把我帶走了?”于婉兒慢慢從關月山身后走出來。
“乖女兒,你放心,只要你不愿意,娘絕不強行把你帶走,娘陪你住在這兒好不好?”于夫人小心說著,害怕又嚇著了女兒。
“好,你真是我娘嗎?”于婉兒聽到不再帶她走,立馬不害怕了。
“表哥,于小姐的表現有點奇怪呀。”林蝶衣把關月山拉到一邊悄聲說。
“為于小姐梳洗更衣的丫鬟說,她身上有許多傷痕,想必是受得苦楚太多,仍是心有余悸。”
“可她為何獨獨把表哥視為親人?”
關月山苦笑道:“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命人又打掃了一處院落給于夫人居住。
于夫人想與女兒多親近,又怕再嚇著她,便懇請關月山陪同,林蝶衣想更多的了解于婉兒,便主動跟上了。
關月山為于氏母女介紹府里情況,突聽得不知從哪里傳來了時斷時續的呼喊聲,找了下人去查看,那下人回來后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頓覺頭大如斗。
于夫人見關月山一皺眉,知道是府里有事,推說自己累了想回房休息。
關月山很是感激的命了丫頭把于夫人和于小姐送回房間,林蝶衣疑惑的問出了何事。
已經過了大半個月,竟無人想起柴房里還關了一個人。
“林府還不知道這個消息,真是僥幸。”關月山慶幸著,只是他哪里知道,自從那天林府伙計認出宋啟揚的身份,縣令在沒拿定主意之前怕他四處亂說,便命人看管起來了,因此根本沒有人往林府送信。林大人還以為女兒女婿與關老將軍相談甚歡,被老將軍留下多住幾日,正在做著升官發財的美夢。
下人問道:“要不要小的現在去把宋夫人放出來?”
關月山搖頭:“她是林府的大小姐,又是皇后的外甥媳婦,追究起來,關家不好解釋。”
瑹瑀瑄不慌不忙的開口道:“將軍府人多事雜,又正趕上老將軍壽宴,難免有看管不嚴、疏忽怠慢的時候。”
關月山一聽連連點頭,在下人耳邊低語了幾句后,兩人相視一笑,林蝶衣生出此二人相見恨晚、臭味相投之感。
林月影日呼夜號根本沒有人應,正頹然的坐在草堆旁發呆,聽得門上的鎖鏈聲響,一人給她送飯來了。
外面有人催促道:“我說你快點兒,送個飯還這么磨磨蹭蹭的,少爺叫人呢。”
“知道了。”
“你快點兒,去晚了會連累我一起受罰的。”
“這就出來了,跟催命似的……”那人關了門,兩人的說話聲音越來越遠。
林月影沒在意那碗飯,而是輕輕推了推門,真的忘了鎖,伸出頭在四周張望,一個下人都沒有,后院的小門就在不遠處,似乎也是沒鎖。一口氣出了將軍府,跑了老遠才停了下來,邊喘氣邊想著今天真是運氣好。
早有下人向關月山報了信兒,他也是長出一口氣,跑了就好,再出什么事兒便與將軍府沒任何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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