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么巧啊。”蘇淺淺暗忖了片刻,卻是選了個最尷尬的開場白,“洛將軍,你也在啊。你的馬車呢?若是沒有,不妨同本王妃一道兒回去,剛好順路。”
這話說得她心虛的要死。攝政王府和七葉巷的洛府一個在東邊一個在西邊,八竿子都打不著一個“順路”。
夜夙沉篤的面孔散發著微微的寒意,涼涼的瞥了眼盛凌風。
盛凌芳見狀撞了下哥哥的胳膊肘子。
洛天賜看了眼醉得幾乎站不穩的蘇淺淺,遲疑的動了動嘴角,才道:“也好,天賜便叨擾王爺和王妃了。”
盛凌風有一瞬間愣在當處,舔了舔嘴唇。
“也好,本將軍的父親怕是在家中等著急了,便和妹妹先走一步了。”
他說道。
洛天祥朝離去的盛凌風做了鬼臉,抱著姐姐的手笑道:“好了,姐姐,討厭的盛將軍終于走了。”
洛天賜看向夜夙和蘇淺淺,抱拳躬身行了個軍禮。
“多謝。”
蘇淺淺低著頭,側目用余光去看夜夙的神情,見他雖板著臉,但嘴角略有笑意。那便是沒放在心上了。
成南駕著馬車停在七葉巷口,洛天賜抱著洛天祥下了車后,再次向蘇淺淺道了謝。
蘇淺淺靠在窗邊,讓外頭的雪花子飄在自己滾燙的臉上,才微微清醒一些:“洛將軍不必客氣”
她其實還是挺怕洛天賜的。
同為女兒身,洛天賜身上自帶一種陽剛之氣,而且有時候肅正擰眉的模樣,也是嚇人。
回了攝政王府,蘇淺淺才下馬車,便不期然撞進一個懷抱。
夜夙對身后幾人道:“你們不必跟上來了。”
他將蘇淺淺打橫,遒勁有力的雙臂抱起她,往臺階上走。
蘇淺淺剛從暈眩中回過身,就聽見他說了那樣引人遐想的話,登時就要反抗,偏要自己下地走。
“放我下去,我自己有腳,能走。”
蘇淺淺不半分的拍打夜夙,見莊伯和成北從府里迎出來,更覺得無地自容,想找個地縫兒鉆進去。
于是反抗得更激烈了。
夜夙驀地停住,松開手叫她好好站著,沉著眉目,雙手負在身后。
蘇淺淺癟了癟嘴,晃了晃頭,眼前的院子卻變成了兩個,三個,四個,晃得她都暈了
“同你說了你站不穩,還偏不信。”夜夙又動手將她抱起,語氣中盡是無奈。
蘇淺淺有一瞬間,眸底映出的全是他的臉。
從前門走到后院,蘇淺淺已經睡著了,香蘭走在前面推開房門,命其他下人找了銅盆打了熱水來。
夜夙進了屋,動作輕柔的將蘇淺淺放置在床榻上,睨著黢黑的眸子看了看蘇淺淺醉的不省人事的模樣,皺了皺眉。
秀秀接過香蘭遞來帕子,正要給蘇淺淺擦臉,夜夙卻道:“本王來吧,你們都出去。”
秀秀頓時愣住,和香蘭兩人面面相覷。
“奴婢這就去為王妃熬些解酒湯來。”香蘭率先開竅,強拖硬拽的把秀秀帶走。
秀秀不明所以,“香蘭你拉我做什么,熬解酒湯你一人不就足夠了?”
香蘭抽了抽眼角,道:“廚房的伙夫今日值休,我一個人害怕。”
“有什么可怕的?”堂堂王府護衛森嚴,能出什么岔子。
香蘭默默的看了眼正在給蘇淺淺擦臉擦手的攝政王大人,再次對秀秀抽了抽眼角,“啊呀,你是不是傻啊!”
秀秀終是被拖出去往前院走,出了門口卻問道:“這不是去廚房的路啊。”
香蘭無語的搖了搖頭,秀秀這丫頭怕是離病發不遠了。沒救了。
夜夙此時有點傷神。
這小沒良心的醉成這樣,不給她擦擦身子,半夜肯定會體虛發熱的
早知道就不把秀秀香蘭支走了。
夜夙手指微動,開始替蘇淺淺解掉披風的帶子。心中想著討討利息也不是不可以,終歸是他明媒正娶下了婚書才娶回來的王妃。雖然拜堂這個環節被宣明哲攪和了。
這樣想著,夜夙心里的負罪感頓時消弭無幾。
解掉了披風,接下來就是襖裙了。
蘇淺淺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忽然雙手撈著被子滾到內側去了,夜夙收起面上最后一絲笑容,爬上床去將她拽出來。
扒干凈了外裳,只留了個橙紅色的小兜子。
夜夙用帕子沾了熱水,一寸一寸仔仔細細的給她擦拭身子。舔了舔干燥泛著熱意的嘴唇。夜夙吁出一口氣,抬手扯過了被子來給她蓋上。
蘇淺淺半夢半醒,半瞇著眼看著有個跟夜夙長得十分相似的人正在替自己掖被子,便伸出雙手抱住了他的脖頸兒。
“”
夜夙的身體迅速僵硬,某一處的反應尤其強烈,身下的女子正摟著他的脖子,緩緩靠近。
“”
從蘇淺淺口中泄出一絲低喚:“夜夙”
“嗯,我在。“
蘇淺淺扭了扭身子,吟聲伴隨著酒氣一同充斥在小小的方寸之間。
夜夙眉頭微皺,不太適應這樣的蘇淺淺,用力掰開她摟著自己的手,再次確認被子已經掖好了,轉身出了臥房。
蘇淺淺眼前隔著一層蒙蒙的霧,并不冷,相反是很熱,見夜夙走了,不由自主伸出手朝門口虛虛的抓了下。
又昏昏睡過去了。
夜夙踱步回了前廳,成北和成南正站在廳中等候。
見他來了,成南走近前稟報道:“王爺,渝州傳來了消息。”
夜夙坐在廳上,眸色沉沉的看向他。
成南說道:“說是魏恒本不叫這個名字,是叫魏邵恒。”
沒想到這魏恒藏得這樣深,光是查個名字就耗了他們好幾個月,在渝州還損失了好幾個養了許久的探子。
夜夙聞言,眸色愈加沉暗。
成南不解的問道:“王爺?難道這消息有誤?”
“沒事。”夜夙道,“魏恒的事就查到這兒吧。”
“啊?”
“本王的話很難聽懂是么。”夜夙涼涼的睇他一眼,又道:“以后都不要再繼續查魏恒的事了。成北,你明日去應天府,找寺卿問一下十幾年前衛太師府中的事。”
成北應道:“是。”
夜夙以手支頭,眉骨酸疼得緊。
魏恒。
魏邵恒。
該是衛邵恒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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