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感覺這個人好像……耶尊。可轉念又覺得他不太跟耶尊相似,耶尊討厭臘梅花的香味,可這里充裕著臘梅花的味道,耶尊討厭吃面條,可這里的女傭頓頓都會給她煮面條……好像他所有不喜歡的,都出現在了這個男人的喜歡中,甚至
,她能感覺到男人對她的關懷備至。
“……你認識我?”
如果是陌生人,他對她有點太好了,畢竟只是救了一個人,犯不著讓她親自動手給她吹頭發,洗臉……各種的照顧她?
吹風機的聲音很響,基本上將把所有的聲音壓蓋住,她以為他沒有聽見,可突然夾雜在那吹風機的聲音中,她卻聽著他說了那么一句。
“認識。”
“所以你是……耶尊?”
耶尊。
那兩個字已經許久不曾出現在程小小的口中,她以為自己可能說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會有所遲疑,或者有些別樣的什么舉動,可沒有……好似很平靜,很平靜,在她那如枯木的眼睛中,看不到一絲的痕跡。
透著窗戶的玻璃,男人將那一幕幕盡收眼底,他淡淡的勾了勾嘴角,似乎剛才提到自己的名字的時候,心跳不明自主的加快,完完全全好似一點點都不受控制,可最后……是他太高看自己了,是她太高看。
電吹風按掉開關,周圍一下子安靜下來,她聽到了他的話,“耶尊?你喜歡的男人?”
那話音帶著幾分揶揄,跟耶尊真的一點都不像,耶尊不會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至少不是這種口吻,是她想多了吧。
耶尊。
她想起那天,離開耶尊別墅之后,他就真的沒有找過她,他們算是真的結束了?也許是吧,如今天涯海北,誰知道他跟那個小明星會怎么樣?
也許很舒坦呢!腦袋有些亂,想起那天的場面,頓時還有些心驚,雨天路滑,她跟他大吵了一架,讓他不要再管自己的事情,畢竟她是肇事逃逸,她要回去承擔責任,而一方面,她看到了電視里面,耶尊赫爾那個女人的
緋聞。
那緋聞鬧的沸沸揚揚,讓她頭疼,而男人卻一絲一毫都沒有跟她解釋過,她突然間看不明白眼前這個男人,自己好像是他養在外面的金絲雀一樣,見不得光。
于是,那一次,她一次性爆發。
負氣出走。
途中卻不慎落入了水里,頭部撞擊河底的巖石,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眼前這個人救了,而自己的眼睛,因為撞擊頭部,造成眼睛暫時性失明,什么都看不見了。
她在這里已經住了大概有一個多月了,眼前這個男人每日三餐都會回來吃,但工作時間卻一般見不到他的面,她聽女傭叫他pier,不清楚他的中文名,甚至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這里的人,怎么說呢!
就像是突然間冒出來的人,你對他毫無所知,可他對你確實掏心掏肺的好,之前她沒什么感覺,畢竟躺在床上躺了好幾個禮拜,但如今,她越發的感覺不對勁。
一個人對陌生人如此好,難道是有所圖?
是她的防備心太低了,所以以至于讓他鉆了空子,場面一度安靜到了極點,她也分不清他在自己的背后到底在做什么,只覺得有個陰影好像壓在自己頭頂上。
“那你是誰?為什么對我這么好?”“你所謂的好?指的是……照顧你的日常?”他頓了頓,語氣冷淡,那樣的聲音好像是窗外凝結在一起的寒冰,分不出來任何的溫度,程小小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道他現在是怎么看著自己的,只覺得有些灼
熱,而后,又聽著他揶揄的語氣,“我救了你,自然是想要拿點利息的。”
“這世上,應該也沒有免費的午餐,你說對吧?”
程小小聽著莫名的感覺自己像是刀俎上的魚肉,“……你……”
一時間她有些緊張,不知該怎么說。
他似乎很享受她臉上驚恐又無助的表情,那樣的表情,在之前程小小身上,是怎么都不會出現的,她高傲的像是一個公主,藐視著所有人。
可如今的她,看不見,卻也知道害怕。
傷心的時候會哭,高興的時候會笑,甚至害怕的時候,會無助的盯著那個人,哪怕她根本看不見。
“不過你放心,我是一個瞎子沒什么興趣,純粹是路上遇到,不能見死不救。”
程小小莫名的聽了這句話,心里安了心,她緊握著的雙手,松懈下來,仰著頭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那個地方,“你可以送我回家。”
“抱歉,我并不熟悉這邊的路,所以無法幫你,你現在的身體也不宜遠行。”
聽女傭說,他們是從國外剛回來到這里的,回來的那天途中就遇到了她落入水中,已經失去了意識,所以他們家少爺好心救下了她?
程小小雖然覺得怪,可又不好強人所難,也許人家真的只是從國外了來的,不熟悉……這里的路。
據她打聽到,這里好似是一個半山腰,幽城這個地方,是沒有山脈的,所以說……她現在不再幽城?
不對啊。
“你可以打電話讓我家人來接我。”
他走到她面前,步子輕盈,“你給的電話不通,我以為李媽已經告訴你了。”
“我可以給你新的號碼,你幫我通知我朋友。”
“很不幸的通知你,昨晚上下大雪,外面大雪壓塌了線路,山下塌方,目前還沒有人過來修。”
程小小,“……”
明明破綻百出,可那個時候的程小小,卻被他一次又一次的耍的團團轉。
咕嚕。
女人的肚子叫了一聲。
“餓了?”
“沒有。”她吃得幾乎每頓都是面條,快要吃吐了,雖然已經側方面打聽,為什么一直要做面條,李媽告訴她說,是因為他們家少爺喜歡。
人在屋檐下,要么吃,要么不吃。好像就只有這兩個選擇,總不能說因為自己的不喜歡,而去破壞了主人的喜歡。
現在自然是選擇不吃。
因為她再吃下去會吐。
她寧可餓肚子,多喝點白開水。
以前,她最愛吃面條了,基本上天天吃面條都不會膩的那種,可自從跟耶尊在一起一段時間,男人好像徹底的改變了她的口味。
可越是吃不到,她越是喜歡。
她依舊喜歡吃面條。
可到了眼前這個男人這里,她開始厭惡面條,甚至……惡心。
耶尊將她所有的表情盡收眼底,他討厭吃面條,可是她喜歡。
愛一個人,可以將自己的口味淡忘,喜歡上她的。
他似乎因為她的喜好,而開始接受面條。
可她,好像不喜歡了。
“不想吃的話,牛排只能喂狗了。“
牛排?
兩只眼睛閃著光,她好久沒吃過肉了,沒曾想,他竟然準備了肉,程小小是肉食主義者,天天吃素面,哪里受得了。
“給狗吃多浪費,我吃,我吃……”
“不是不餓嗎?”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死鴨子雖然嘴硬,可不吃飯可不行,她做為營養師,怎么會虧待自己。
“……跟你說話用太多力氣了,突然餓了。”
聞言,男人嘴角勾了勾,似乎跟她鬼靈精怪的腦回路去比較,自己只有俯首稱臣的份。
“不過我還沒有下過樓,你讓李媽扶我一下。”
“她回去了。”
“那我……”
下一秒,人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走吧。”
………
午后。
顧家別墅內。
因為突然間出現的小金毛,似乎大家都對它異常的關注,就連大白和宙斯,也同樣拿著眼神打量著它,它怯生生的躲在角落,因為自己的出現,還沒有跟他們熟悉。
怯生生的看著那頭的兩只大狗,自己好像還有點格格不入,自從昨夜回來到現在,它是第一次見著這么多人。
足足都有十個自己這么大的兩條狗,黑碌碌的眼睛定在自己身上,沒多久,出現了他們專門的飼養人員,給他們的狗盆里面倒了很多的狗糧。
它有些饞,看著那兩只大狗正在吃飯,而自己餓著肚子,一直干挺著……直到,它看著那頭出來的一個女人,拿著東西喊著它,“小白,過來吃。”
話音還沒有落,幾只狗都沖過來了,步履蹣跚的小金毛最后跑過來,那大白和宙斯那魁梧的身姿,蘇夏有些頭疼。
“大白,你都這么胖了,不能再吃了!否則我不要你了。”大白這么一聽,躲得遠遠的。
可宙斯似乎臉皮比較厚,小金毛被宙斯擠在那邊,費勁的在吃著東西。
直到!
“顧瑾年,你家狗把小白按在狗盆里了,快點讓他起開!”
蘇夏是制止不了宙斯,畢竟這狗的臉皮跟他主人的一樣,她是趕不走的。
“那是在相互交流感情,你就別在那湊熱鬧了。”
蘇夏不滿的開口嘟囔,“你家交流用這么粗暴的方式?”
男人坐在沙發上,看報,抬了抬眸,“我還有更粗暴的,你要不要試試?”
蘇夏,“……”
那揶揄的眼神中帶著幾分調戲的味道。
蘇夏不是聽不明白什么意思。
果然,狗是跟人學的。可憐了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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