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這已經去了國外,蘇夏就是在擔心也沒辦法現在去把他叫回來。
現在這點,好像國外是早晨,不知道有沒有醒來。
“少奶奶,你們剛回來,先吃飯吧。”
“好。”剛坐下沒多久,她手機響了。
是個陌生號碼,而歸屬地,是包子所在的地方。
她想也沒想就接通。
“媽咪!”
那頭的聲音帶著孩子銀鈴般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來,讓蘇夏的心也一下子被帶到了那邊,這幾天不見包子,就很想他。
孩子都是父母身上掉下來的肉,她陪伴著包子的時間少之又少,還沒來得及好好看看她,他就長大了。
一下子就要脫離自己的懷抱去外面生活。
她分外不舍,可也追不上時間。
“包子,為什么你去野營不告訴我?是不是覺得自己是大孩子了,以后的事情都不用跟媽咪說了?”
蘇夏說的時候帶著幾分委屈,她覺得他大了就不要她參考意見了。“媽咪,我是怕你擔心所以才沒告訴你的,你放心,這個地方我很熟的,小的時候我在這里一個人生活過,這一次還有老師和小朋友一起,你別生氣……”那頭的男孩子有些
無措,彷徨。
可越聽,蘇夏越覺得愧疚。
她不是個合格的母親。
她一心想要去尋找那所謂的答案,卻忽略了身邊的人……這不是正中了她的圈套嗎?
她應該很高興吧。
她當時也跟包子一樣,一直在外面闖,不過包子跟他不同,她很愛他。
可以為了他付出一切的那種。
“媽咪,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嗯,那媽咪在家里等你回來。”
“么么噠。”
那頭的顧澄逸看著躲在帳篷外的女孩子,怯生生的眼神像是很早的時候,他家里養的宙斯。
“顧澄逸,你再跟媽咪打電話嗎?”
顧澄逸沒搭理她,他不喜歡跟女孩子去接觸,尤其是看著他們的眼淚覺得心煩。
“喂,這是我從家里帶來的,你沒吃飯,肯定餓了吧?”
安小諾看著比她高了一個頭的男孩子,她可是好不容易才說服了自己的媽咪,讓她參加這一次的露營。
為此,還絕食了好幾天。
因為他會參加,本以為自己來了這里最起碼能跟她說上幾句話,可她又想錯了,這個男孩子高冷的根本不食人間煙火。
要不是剛才跟他媽咪打電話的時候,她感覺他也是有血有肉的,她真的覺得他肯定是沒有心的。
以前跟著奶奶看過一本連續劇,那女孩子追了男孩子三年,可男孩子都沒有答應。
她覺得那人真壞,肯定沒有心。
要不然怎么都沒有辦法不感動呢!
男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就像是眼前這個人一樣,手指僵持在空中,她可是別人追捧的小公主,竟然他都視而不見。
她發誓,以后不要再搭理他了。
“老師,我肚子疼,我要回家!”
安小諾捧著自己的肚子,跑到老師跟前,這老師一下子嚇壞了,急忙帶著安小諾去了醫院。
……
翌日。
蘇夏去了一趟墓地。
夏亦被葬在這里。
她的尸體不知道為何,并未進入南家在國外的家族墓地,而是被葬在了這里,她不知道有錢人家是不是對于這樣的丑聞比較在意,畢竟當時夏亦是自殺死在牢里的。
但那個人花了大價錢,沒讓她葬在規定的墓場上。
蘇夏沒來過這里,蜿蜒曲折的馬路,以及那炎熱的季節,后背很熱,這里算是幽城很有名的墓地,地價千金,有價無市,但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車子根本開不進去。
她是走進去的,所以不認識,是按照路上的指標進去的,在門口詢問了夏亦的名字,那人很快就查到了,“第二排第一個。”
“謝謝。”
涼風習習,撲面而來。
那墓地清冷的厲害,跟外面截然不同,有股陰風從背后襲來,蘇夏很快就找到了夏亦的位置。
那墓碑上刻著,夏亦之墓,四個字。
其余的什么都沒有。
想不到她愛了一輩子的男人,最后只為她寫了四個字。
她這一生,為了那個男人拋棄了這里的一切,哪怕當時爺爺苦苦相求,也還是沒有讓她留下來。
“現在你開心了嗎?”
跟著心愛的男人,如今再也沒有人可以阻擋她了,連最討厭的自己,也再也見不到,一定很開心吧。她拿了一束花,放在她的墓碑上,那花是在山下隨便買的,她從不知道她喜歡什么,而這個人也從來沒有讓自己靠近過,她從小只能遠遠的看著她,像是一個多余的人,“
夏亦,這是我最后一次來看你,你和我……從此恩斷義絕。”
那些曾經,那些傷害,她都會忘記,也不會在傷痛了。
夏亦,蘇夏,兩個人再無瓜葛了。說完這句話,蘇夏頓時輕松了不少,她摸了摸自己的側臉,當初她一刀下去,其實到現在皮膚還是有疤痕,想起來還有點疼,但她知道,那只是傷疤的疼,她的心已經不
會再為這個女人而痛了。
要是早一點明白這一切,是不是可以少受一點苦?稍遭一點罪?
人果然不能太重情了,否則吃苦的只有自己。
遠處,一個戴著鴨舌帽的女人在看著蘇夏離開,走了出來,站在原來蘇夏站著的地方,看著墓碑上女人笑顏的模樣,“你以為你死了,這些事情都過了?愚蠢。”
南明珠是尾隨著蘇夏來的,這一路原本是想要動手的,逼問她那本古籍的下落,可因為蘇夏身邊的人而遲遲沒有動手。
來了之后,才發現蘇夏來了墓地。
她從口袋里面逃出來那張照片,那照片是從那個家里偷出來的,那照片上有三個人。
一個是小時候的她,其余的兩個人分別是夏亦,南宮冥。
她恨夏亦,恨她將從那地方帶出來之后,最后有這么對待她。
她是渴望父母疼愛的,可現如今,她什么都不剩了。
……
辦公室。顧謹年的筆觸在文件上來回,眉梢皺了皺,不知道為何,他又開始頭疼了,好像自從回來之后,這個癥狀更加嚴重了些許,他放下了手上的鋼筆,撥了一個電話,“送杯水
進來。”
“是。”那頭剛掛了電話,蘇夏就出現了。
“怎么了?”一道溫柔的聲音從背后襲來,那男人愣了一下,“夫人。”
在公司見到蘇夏,倒真是沒想到,那助理跟在顧謹年身邊時間也算長了,夫人是很少會主動出現在公司的,這幾年,來的少之又少。
不過不得不說,夫人真的很漂亮,三年前見過夫人一次,這一次再見,卻沒是跟以前一樣。
容顏,對于有錢人來說,根本不是什么事情。
“夫人,總裁說要一杯水。”
“我給他送進去吧。”
蘇夏敲了敲門進去,顧謹年正靠在椅子上休息,閉著雙眸,在小憩。
他的臉色不太好看,很是疲憊不堪,整個人像是處在陰冷的氣氛下。
可能是感覺到了蘇夏的腳步聲跟他常聽到助理的腳步聲不一樣,睜開了疲憊的眸子,“你這么來了?”
“我剛出去買了點吃的,正好車子經過這里,回來了。”她將茶水放在桌子上,“怎么,聽你的口氣好像不太希望我來。”
“集團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那還差不多。”蘇夏挽著唇瓣,此刻環顧他的辦公室。
枯燥,無聊。
“你這里怎么都沒有綠色植物?我之前不是買了好幾盆盆栽,你放哪去了?”
“他們都不會養花,不出半月都死了。”
這集團里面的人,雖說都是高學歷的人才,連同集團里面保潔的阿姨,學歷都很高。
可腦子聰明,不代表事事都會。
這么空曠的辦公室,得多放點盆栽花卉之類的,既可以吸收輻射,也可以讓人心情愉悅。
蘇夏當下就聯系了送花的那人,之前別墅買的那些盆栽都還不錯,她打電話讓管家聯系那人,在送幾盆辦公室需要的花卉過來。集團里面大概有三十多個辦公室,除卻走廊還有一些空的辦公室之外,大概一百來盆都是不夠的。當下花店接到了大單子,很快就派送了,甚至跟別人那邊拿了很多的東
西來彌補自己沒辦法交的訂單。
畢竟是大客戶,而且也幫忙銷售出去,掙了錢大家自然也都愿意幫忙,剩余的訂單也全部都都送了出去。
很快,每個辦公室都收到了四五盆花卉,當然,蘇夏給顧謹年這里,選了八種。
都是很利于養植的,也不用多澆水,非常有利于存活。
蘇夏就在辦公室里,拿著一盆仙人球放在顧謹年的桌子上,那仙人球不大不小,放在最邊緣的位置剛剛好,“這個防輻射的,不用每天澆水,你可別把仙人球給養死了。”
顧謹年,“……”
辦公室里原本大家對于這樣突然間的驚喜很開心,可沒多久,就接到了董事會的通知,“辦公室里的植物好生照養,跟年終獎掛鉤!”一下子,大伙兒都沸騰了,“不是吧,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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