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終獎……我早知道去學園林管理了!”
“現(xiàn)在去學習來得及嗎?不行,我得去網(wǎng)上訂基本養(yǎng)護花草的書籍了。”
“給我也買一本。”
“別說,肯定是總裁為了討好夫人做的!這些盆栽都是夫人送來的!”“可憐了夫人的一片心意了,我真的是沒福氣消瘦,我看我啊,年終獎是注定要黃了,哎,想我辛苦工作,誰知道會載在這盆植物上,這東西到底是什么鬼,我見都沒見過
。”
“我也是。”
“想不到總裁竟然想出來這招,這大熱天的植物可嬌貴了,水澆得多了就死了,澆的少少了也死了,真的比人好要金貴。”
“這少奶奶今天買的都是些名貴的,抵得上你一天的工資呢!你不認識也是正常的。”
要說這集團,工資可以說是幽城最最拔尖的,一天最起碼三四千收入,也難怪這些話寶貝的厲害。
可他們,現(xiàn)在最希望自己面前的這些金貴的話中,變成最能養(yǎng)活的植物。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最后還是伯倫出面,“都想再繼續(xù)扣點工資是嗎?”
“伯先生,你的辦公室里面的植物是什么呀?”
伯倫臉色僵了一下,四盆從未見過的花卉,也足夠讓他頭大了。
“再吵一個字,扣全勤獎!”
“伯先生,您忙!”
大家火速的離開了現(xiàn)場。
洗手間。
“琳娜,現(xiàn)在可怎么辦?這植物剛送來就被你折了樹枝,肯定活不過明天早上的。”
那女人畫著濃妝,真是搞不懂這總裁夫人到底是想怎么樣,“大不了我就不要年終獎了。”
“可這些植物也不都屬于你一個人,我們也得跟著你一起受罰,這馮總還沒來,要她知道了,我估計你得卷鋪蓋走人了。”
“……我看不如你再去那花店買一盆,把這盆換走!”
“怎么換,總裁今天和夫人都沒走呢!”
“下班的時候啊,等著那大叔來鎖門的時候,你幫我……”
……
辦公室里的兩個人那里知道外面苦不堪言,為了那突然降臨在自己身上的苦難而想方設法。
蘇夏坐在顧謹年身邊的座位上,看著他揉著太陽穴,筆觸沒滑在紙上,她感覺到眼前男人的難受,“你又頭疼了?要不要我去找醫(yī)生給你看看?”
也不知道這顧謹年到底怎么了,從鳳凰城回來之后,就一直這樣,晚上睡覺也睡得不太安穩(wěn)。
“你不氣我,我就不頭疼了。”
蘇夏大度,沒跟他斤斤計較,要知道跟病人生氣,那是不道德的,“……都疼成這樣了,還逞什么強,你坐著,我去給你叫醫(yī)生過來看看。”
集團里面有固定的醫(yī)生,主要是為了集團里面的員工著想,其實是為了解決他們動不動就請假的問題。
畢竟年輕人居多,心性不定,今天這個要請假明天那個要請假,一來一去,本來各司其職,到了最后都加在同一個人身上,難免要出錯。
而公司不是學校,出任何錯誤都是有很嚴重的影響后果,為了杜絕,確保公司上下,不因為這樣的事情而煩惱。
所以每次請病假,都需要去集團醫(yī)生那邊開證明,領導看了這個證明才會同意批假條。
畢竟能進入集團是千年修得的福分,顧家在幽城,所有公司待遇都是最好的,多少人擠破了腦袋都進不去。
后來,醫(yī)生群體人數(shù)越來越多,顧謹年干脆就成立了一個部門,為集團里面的員工服務。
可經(jīng)過一系列檢查,顧瑾年的身體一點問題都沒有,那醫(yī)生皺著眉頭,“少爺,您是什么時候開始頭疼的?”
“昨天。”
“那就奇怪了,檢測上沒有任何病癥的顯示。”
“行了,下去吧。”
顧瑾年坐在沙發(fā)上,腦袋里一直有個聲音在不斷的喊著,年兒,年兒……一瞬間腦袋有一種要爆炸的感覺。
他揉著自己酸脹的腦袋,蘇夏見著有些心疼,走過去,讓他的頭靠在自己身上,“我來給你揉揉吧。”
那手指輕柔的劃過自己的腦袋,他慢慢的閉上了眼。
夢中,那個女人又再一次出現(xiàn)了。
那年雪花漫天,星星點點地落入他的手心,手心很暖,讓人感覺那溫暖的感覺似乎不屬于他,而屬于那個人。
那是一雙彈鋼琴的手指,那跌宕起伏的琴音漫漫,在耳畔回蕩,他站在那里,只看到了她的背影,和那雙巧手在鋼琴上來回的滑動著,像是在奏寫著最為動人的曲調(diào)。
畫面中,他的手緊緊的拉著他的,“年兒,天冷了,別去外面玩了,要著涼。”一件衣服披在他的身上,頓時那琴音消失了,對上的是女人的眼眸。
很美,如星辰。
她的手很溫暖,她說,“年了,今年過年我們是回不去了,看來要在這里過了。”
“不過也好,我很喜歡鳳凰鎮(zhèn),這里真的好美,美的讓我覺得這個地方才屬于我們!年兒,你說是不是。”
“年兒,我喜歡這里的寧靜,也喜歡這里的每一個人。”
……
“年兒,你長大了一定要只愛一個女人。”
“媽咪可擔心了,我們家年兒長大了,肯定是一個帥氣的小伙子,估計又有很多女孩子擠破我們家的門,要給我當兒媳婦……但你一定不能花心,只能喜歡一個人……”但是很快,那女人消失不見,他伸手去抓,卻怎么都抓不住,隨著漫天飄雪消失殆盡,連一絲煙火都沒有留下來,耳畔她的聲音不停地在重復,“年兒,以后你一個人也要
乖乖的,媽咪陪你了!”
猛然間他睜開眼睛,此刻那手緊緊的抓著蘇夏的,心緒不寧,那眼神對上蘇夏的眼眸,蘇夏感覺到了顧謹年的恐慌。
對,就是恐慌。對于蘇夏而言,那是她第一次見這樣驚恐的顧謹年,他是個冷靜自持的人,不管在什么時候,他都可以冷靜自若,而今天……他好像跟以前都不一樣了,慌亂的眼神,帶著
驚恐,好像自己下一秒就會消失不見。
“你怎么了?夢里也夢到我了?抓著我的手不放?”她調(diào)侃道,看著顧瑾年的臉,不知道為什么,她心里有點難過的成分。
好像心情被他帶著,一喜一怒都可以輕易的被她帶跑。顧瑾年緊緊握著蘇夏的手此刻很涼,他的目光深沉,剛才夢中那個女人的身影,絕對不是他母親,記憶中的母親,不曾穿過這樣的衣服,他很早以前的記憶都淡忘了,只
記得自己之前跟著母親一直在國外,是十幾歲的時候,才回的國內(nèi)。
夢中的那個女人,她的側臉很美,那飄逸的長發(fā)和雪紡裙擺,喊著他年兒年兒……尤其是那鋼琴聲,依舊在他耳邊響過,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你再握著我,我都沒有辦法給你揉了。”
他的手握著自己很緊,有一種要將自己握住,再也不松手的感覺。
而似乎是因為剛才的夢。
見著他的臉色不太好,蘇夏開玩笑的說,“你夢里是不是出現(xiàn)什么年輕貌美的小姑娘了?讓你魂不守舍的。”
“沒有。”那人語氣鎮(zhèn)定,蘇夏本來是逗他開心,被他這么正經(jīng)地回答,頓時自己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姑且再相信你一回。”
“我餓了。”他說。
蘇夏一愣,這個點剛過飯點,而且他看到了桌子上的飯盒,那是伯倫給他裝的飯食,“你不是剛才才吃過東西?”
“現(xiàn)在又餓了。”他的眼神看著蘇夏,一種不容置喙的感覺,讓人不得不相信他確實是餓了,而不是無理取鬧。
蘇夏雖然感覺他今天怪怪的,但是又不知道該怎么問,兩個人生為夫妻,彼此有些秘密跟正常,她覺得那種夫妻之間的空間感,是需要有的。
她自己不也有秘密嗎?
該告訴的時候自然會告訴。
“等著,我給你去做。”公司其實很家里是一樣的,但是集團的餐廳是在最底層,那里有各種設備。
見著蘇夏離開,顧瑾年拿起手機,解鎖。
時隔快要三年,他沒有撥打過這個號碼,自從三年前蘇夏出事,他就斷了那邊的聯(lián)系,帶著顧澄逸兩個人一起生活。
“嘟嘟嘟!”電話很快被接通,那頭的女人表現(xiàn)的有些驚訝,甚至說是欣喜,自從三年前他跟這邊斷了關系之后,她就再也沒有接到他的電話,“瑾年,你……這么打電話過來了,謹年
,媽好想你……你和澄逸兩個人過的好不好,媽咪知道你一直在怪我們,我和你父親也不敢給你打電話,這都三年了,你……”
“我只問你一件事。”那頭的聲音很是冷酷無比,打斷了她的話。
不可接近,讓人感覺摸不著,就很快要消失了一般,顧太太覺得心里咯噔了一下,空落落的。
那種感覺,在很早以前有過,她的腦袋一閃而過那些悲傷的故事。
顧太太覺得那樣的顧謹年,很陌生很陌生,像是兩個人根本就不認識了一樣,如此的疏遠,可他們明明是彼此依靠的人。
那是她的瑾年啊。
“你說,瑾年。”“我是陸謹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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