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坐在沙發(fā)上,此刻正單手托腮,一副沉思的表情,就連她從臥房里出來,他都沒有察覺到。
他在想什么呢?
見他思考得這么投入,顧云憬忍不住好奇地想。應(yīng)該是國家大事吧!否則,他怎么可能會露出一種事情很棘手的表情呢。
低頭,她又不經(jīng)意看到他赤著的雙腳。這樣光著腳丫子的總統(tǒng)先生,還真是少見呢!
顧云憬輕笑了一下,然后轉(zhuǎn)身去了玄關(guān)處。
傅斯年原本正在思考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冷不丁地,他感覺腳踝處傳來一陣溫?zé)岬挠|感。
低頭,卻見顧云憬蹲在他面前,此刻正低頭認(rèn)真地給他穿著拖鞋。
“鞋子短了些,不過比起光腳來,總歸要好一點!睂⒆约旱耐闲┑剿_上,她說道。
傅斯年低頭,卻見自己的腳上穿著一雙粉色的涼拖,而腳后跟好長一截都露在鞋外,看起來頗有幾分滑稽。
而一旁的顧云憬顯然也是深有同感,捂著嘴,一副極力憋笑的樣子。
“我才不穿女人的鞋!彼櫫讼旅迹鸵撓聛怼
“別啊,這不是挺合適的嗎。”顧云憬趕緊伸手,制止了他的行為。
“我穿女鞋哪里合適了?”傅斯年的眉頭越擰越緊。她的意思是他很女性化嗎!
“哎,有總比沒得強嘛,你就先湊合著穿一穿唄!鳖櫾沏皆娇丛接X得好笑?偨y(tǒng)先生穿女士拖鞋,這樣的震撼場面,估計其他人都沒有看到過吧!
她竟然笑了!
看著她笑,傅斯年怔住了,一時忘了要脫鞋的事。
她的笑就如出水芙蓉一般,雖不是美得傾國傾城,卻獨有一種說不出的淡雅別致,擊得他的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
直到聽到兩聲清脆的“咔咔”聲,他才從剛才的驚艷中回過神來。
顧云憬趁他不注意,拿起手機,對著他照了幾張照,總統(tǒng)先生這么特別的一面,怎么能沒有個紀(jì)念呢!
不過這個男人還真是三百六十度毫無死角啊,她只是隨手一拍,張張都堪稱完美,根本不需要任何后期的圖,便比國內(nèi)外各大時尚雜志封面上的男性都要光芒萬丈。
“你剛才做什么了?”看了眼她手里的手機,傅斯年問。
“沒什么啊,就拿手機看了下時間而已,時間還真是不早了呢,總統(tǒng)先生,你是不是得回去睡覺了?”顧云憬說著,假裝打了個哈欠。
“手機給我!备邓鼓晗蛩龜傞_手。
看了眼他修長有型的手指,顧云憬將手背到身后:“干嘛?手機可是私人物品,就算你是總統(tǒng),也沒有權(quán)力讓我給你吧!”
傅斯年是一個行動派,能動手解決的,絕不會多說一句廢話。他起身,仗著手長腿長的優(yōu)勢,伸手就去奪她的手機。
“哎,你這人怎么這樣!”顧云憬想要跑,可哪里還來得及。
她還沒轉(zhuǎn)身,就被他抓住了。
兩人一番爭奪,重心沒穩(wěn),一下子雙雙跌進(jìn)了沙發(fā)里。
沙發(fā)上躺著的男人擁有著精雕細(xì)琢般的臉龐,細(xì)碎的劉海下,是一雙幽黑深邃的眼睛,像是宇宙黑洞一般,將所有靠近他的人事物全都吸引進(jìn)去。
顧云憬看呆了,竟然忘了此刻她還趴在他身上。
那雙眼睛曾經(jīng)給她的感覺太鋒利,有一種涉世已久的尖銳和鋒芒,但此刻,她卻覺得那里似乎帶著一種類似于柔情的東西。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一般。
傅斯年緊緊盯著壓在他身上的女人,他不明白,為何這張臉永遠(yuǎn)都讓他看不夠,并且反而還有越來越加劇的趨勢。她就像是罌粟,看起來不是很耀眼,可一旦沾染上,便再也離不開、逃不掉。
他抬起手,將她額前幾縷細(xì)碎的劉海束到耳后,然后輕輕地?fù)崦^她如嬰兒般光滑的臉頰,爾后,他微抬起頭,朝她的粉唇吻去。
看著那張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俊臉,顧云憬猛地清醒過來,伸手推開他,慌忙從沙發(fā)上站起身來。
“已經(jīng)很晚了,你該回去了吧!”背對著他,她說了一句。
“云憬!”傅斯年伸手想去拉她。
“我困了,你回去吧!本驮谒氖旨磳⑴龅剿龝r,她說了這句,便慌忙跑回了自己的臥室。
一聲清脆的關(guān)門聲,將兩人隔絕開來,也隔絕了他的靠近。
傅斯年坐起身,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薄唇緊抿。
最終,他還是把她的那雙拖鞋留下,獨自赤著腳回了自己住處。
………………
第二天兩人在門口相遇。
想到昨晚的事,顧云憬有些尷尬。
“早……早啊!彼窒蛩麚]了揮。
傅斯年看了她一眼,沒說什么,徑直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我今天做早餐的時候不小心手抖,多做了一些,你要不要吃一點?”顧云憬大步追上去,獻(xiàn)殷勤地把她一早特意起來給他做的早餐遞到他面前。
昨天晚上,她一夜都沒睡好,前半夜是因為那個可怕的噩夢,后半夜則是由于傅斯年。
她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著。聽到她的叫喊聲,他連鞋都忘了穿,就直接沖進(jìn)了她的房間,這是人的一種本能反應(yīng),是只有對自己最珍視的人才會有的,想裝也裝不出來。
她不斷地告訴自己,是因為現(xiàn)在的她對他來說還有利用價值,所以他才會如此擔(dān)心她,可她卻沒辦法讓自己相信,昨晚他沖進(jìn)她臥房時那擔(dān)心的語氣還在她的腦海里縈繞。
她想不通,弄不清。
理智告訴她,千萬不要相信他,也不要再深陷,但她的行為卻是那樣南轅北轍。昨晚,要不是她一下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想,她應(yīng)該沒有力氣把他推開。
心里多少對他是有負(fù)罪感的,所以她一大早便爬起來,為他做了豐盛的早餐。
“所以你這是把我當(dāng)垃圾桶,吃不完的才想到給我?”傅斯年斜睨她一眼。昨晚她拒絕自己的事多少讓他有些生氣。他都這么百般向她討好了,就連石頭都應(yīng)該被焐熱了吧,可她竟然仍無動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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