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的聲音里盡是擔(dān)憂,“我到昨日才知道,宗主會有犯瘋病的時候。宗主既然會犯病,就該早些叫我來近身伺候著。宗主一連犯病兩次,兩次都讓老爺看見,老者著實被嚇得不輕!
“你家主子被嚇到了嗎?”我苦笑一生,終于認(rèn)命了。我不僅身上有傷,心里也全是傷口。我沒把傷口掩藏好,讓蘇輒之看到一個六親不認(rèn)的秋月。
“宗主別多想!卑⒒⒄f,“老爺是不知道宗主過去的經(jīng)歷,若是老爺知道了,肯定是心疼都來不及呢。”
我咧開嘴角,發(fā)自肺腑對阿虎說:“無論我變成什么樣,只有你從來沒有嫌棄過我。”
阿虎拍拍胸口說:“我是宗主的陪嫁,天塌下來我也不會嫌棄宗主!”
一個問題困惑了我很久,我問阿虎:“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喂我吃過什么藥?”
阿虎想了一會兒,如實說:“宗主犯的是心病,不吃藥就會想要尋死。是無影說得,只要給宗主吃些軟筋散,宗主就沒多少力氣會尋死了!
“難怪每次我醒過來都會全身無力好幾天。”我嘆氣說,“前天無蹤只是把我?guī)У缴蕉蠢锶,沒喂我吃藥,所以我一連犯了兩次病!
“宗主多休息,其他的什么也別想!卑⒒⒄f。
“軟筋散真的很靈。每次吃完以后我就沒力氣想東想西,腦子放松了身子慢慢就會好起來。”
回到水榭的時候蘇輒之看我的眼神很古怪,也難怪他會有這么困惑的眼神,要是我身邊有誰也犯瘋病,我也會覺得很奇怪的。
我沒做任何解釋,單純就是開始整理自己的行李。
“狗兒!”我抱起孩子猛親兩口,“兩天沒見到爹爹,又沒有想爹爹呀?”
蘇懷也在我臉上親兩口,“狗兒想爹爹!
我認(rèn)真對蘇懷說:“以后如果爹爹不能每天都來看你,你要乖乖的,每天多吃飯,早睡早起,多,好不好?”
蘇懷抓著小腦袋想了想,半懂不懂地點點頭。
“那我們來拉勾勾!蔽疑斐鲂≈刚f,“狗兒跟爹爹拉勾勾,以后不許反悔。”
我和蘇懷的金勾銀勾還沒定下,蘇輒之便走過來一把拉起我問:“你又要做甚?”
我鼓足勇氣,最后說一次:“輒之,我愛你,真的!
蘇輒之被我一句話說得啞口無言,他瞪圓一雙眼睛,一雙雜糅了怒意和喜悅的眼睛。
我低下身,繼續(xù)和蘇懷將拉勾儀式做完!耙院笠牥⒌脑挘燥埖臅r候不許再東跑西跑,一碗飯吃完才能跑出去玩。知道沒有?”
“嗯嗯!”蘇懷噘起小嘴,他也知道不專心吃飯不好,所以有些小羞愧。
“秋月,你為什么要對孩子說這些?”蘇輒之臉上怒意越來越重。他知道我要做什么,所以他越發(fā)生氣。
我看看窗外,陽光明媚!澳翘旃穬旱谝淮螘f,我抱著秀秀坐在窗口看月亮。秀秀問我你什么時候能回峨眉,她想讓你聽狗兒說話。”
我看回蘇輒之,釋然一笑,“侯爺聽到懷兒說話了,真好。”
“你又要做什么蠢事?!”蘇輒之捏緊我的肩膀問。
我看著蘇輒之,我心心念念的蘇輒之。放松全身,我割舍下一切痛與愛。
“我走了。”我笑著說出這句話,笑得天真可愛。
“你要去哪里?”蘇輒之從牙縫里擠出這個問題。
“去找蘇家二老太爺。”我將蘇輒之的手掌從我肩頭撥下,轉(zhuǎn)身出門,不再回頭。
“秋月!”蘇輒之追出來攔了我的路,“你去找他做甚?”
我坦然道:“我去問問你二叔,在蘇家,人命怎就這么不值錢。秀秀這輩子從來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可是秀秀一步步被人設(shè)計致死,死了以后還給栽贓個這么齷齪的罪名。
“我的樣子你也看到了,不好看。反正我們兩個再不可能了,我不如豁出我這條小命,為秀秀討回一個公道。”
蘇輒之死死拽住我說:“你怎就這么笨,自己去找二叔送死?秀娘已經(jīng)死在二叔手下,你去了照樣死路一條!你根本不是二叔的對手,你連二叔身邊的葉峰都對付不了,還怎么對付二叔?”
我笑了,這次是真的笑!澳憬K于承認(rèn)秀秀是你二叔殺的!
蘇輒之用力將我往回拖,“你這笨蛋,怎就不懂避重就輕?我沒有追究秀娘的死因,便是想將這事淡化過去。我知道這是圈套,所以我不會往里跳!你這笨蛋活幾輩子都只會貿(mào)然送死!”
“坐以待斃照樣死路一條!”我掙開蘇輒之的手說,“你二叔根本不會讓我們兩個在一起,只要他去高太后那里隨便說點什么我照樣死無葬身之地!
蘇輒之聞言頹廢下去,我方才所說,蘇輒之何嘗不懂。可是蘇家二老太爺苦心經(jīng)營幾十年,他在蘇家的根基豈是一個新晉的侯爵能夠撼動的。
“我隨你去!碧K輒之突然改了主意,“無論如何我都要護你周全!
我瞬間有點小感動,蘇輒之明知他不是二叔的對手,但是在生死存亡面前他依然選擇同我放手一搏。
“好呀!”我牽起蘇輒之的手,做一對恩愛甜蜜的情侶,踏著滿地的硝煙往正義的戰(zhàn)場而去。
走進紫藤塢,周遭透著一股請君入甕的森嚴(yán)氣息。
蘇輒之牽著我的手緊了緊,“進門后你莫要說話,一切由我與二叔說便是。”
“好。”我乖巧應(yīng)下,并肩與蘇輒之一同踏進客廳之中。
“輒之?”蘇濂依舊是一副以假亂真的和藹可親,“你來得正好,我本還想派人去請你,不想你倒是自己先來了!
“二叔找小侄有何事?”蘇輒之問。
蘇濂絲毫不避諱我的存在,直接說:“再過半年你孝期就滿了,我正要與你商討以后的打算!
蘇輒之咬咬牙,誠懇道:“二叔,蘇家與梁山的婚約,我要退婚。”
“為何?”蘇濂明知故問。
蘇輒之摟過我的肩膀說:“我以后要娶秋月為妻。”
“哈哈哈哈!”蘇濂頓時仰頭大笑,“輒之啊,你怎就忘了,秋先生乃是男子。你們同為男子,如何結(jié)為夫妻?”
蘇輒之認(rèn)真說:“我與秋月相識近十年,伉儷情深,秋月便是我要攜手一生之人。若論延續(xù)血脈,再納通房妾侍便可!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