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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娘子很旺夫 第398章

作者/梧桐兒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但最后,他什么都沒說,只是淡淡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宛桃愧疚:“奕然哥哥,我……”

    趙奕然打斷了她:“別說了,我都明白,你快些回去吧,我就不送了。”

    話剛說完,宛桃還沒走呢,他就先起身走了。

    他平日里都是優(yōu)雅的,落落大方的,此時,他挺拔的背影卻顯得有些狼狽。

    宛桃心里很不好受。

    只是感情的事情勉強不來,她已經(jīng)把心給了阿尋,再也沒法給別人承諾。

    趙奕然記得很清楚,那天晚上下雨了,瓢潑大雨,噼里啪啦地打在地面上,也猶如打在他的心上。

    他靠在窗邊,手中的書卷遲遲沒有翻頁。

    漫長而濕潤的雨夜。

    那晚上,宛桃也靠在窗邊,看外面的瓢潑大雨,她想的是阿尋。隔著那么遠的距離,他們的聯(lián)系只能靠書信,宛桃拿出阿尋自離開以來寄過來的兩封信,翻來覆去地看。

    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相見。

    康平坊里。

    經(jīng)過幾年的磨煉,林菊繡藝進步飛快,漸漸地也能在杜氏的指導(dǎo)下做一些大件,康平坊的在貴人圈的名氣也越來越大。

    掌柜整天滿面紅光的,他想,自己當(dāng)初怎么就那么機智,知道收下那個姑娘,他們康平坊總算迎來了出頭之日。

    只是,林菊如今已經(jīng)十八歲了。

    有的時候,掌柜也會操心她的親事,心里有些擔(dān)心林菊嫁了什么人,就不愿意繼續(xù)待在康平坊了。

    林菊對嫁人沒什么興趣。

    她一邊理線一邊道:“您別擔(dān)心了,我暫時不會考慮這個,就算我最終決定嫁給了誰,也不會耽誤康平坊的活計。”

    在康平坊的這幾年,除了秦氏那邊得交銀子,剩下的她都自己存了起來,現(xiàn)在生活得自由而滋潤,要是嫁給一個像她爹那樣的男人,她還不如自己過一輩子。

    況且,即便掌柜只是為了賺錢,才看在三嬸的面子上收下她,那也是給了她一個從火坑中爬出來的機會,掌柜的除了精明愛打算之外,也是個挺好相處的長輩。

    林菊挺感謝他的。

    掌柜放心下來,眉開眼笑:“我就是問你一問,有些男子嘴上說得好聽,其實人忒壞了,你要是決定嫁給誰,之前就問問我,我給你把把關(guān)。”

    林菊笑道:“我知道了。”

    掌柜放心地出去了。

    林菊抬頭,見他胖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不禁想笑。

    近些年康平坊的生意越發(fā)好了,掌柜心里高興,心寬體胖,越吃越胖,錢進老是悄悄地跟她說,掌柜再這么吃下去,估計就得側(cè)過來才能出門了。

    錢進那小子因為那張嘴,沒少被掌柜數(shù)落,可他每次被數(shù)落之后最多消停一兩天,然后又開始了。

    掌柜拿他沒辦法,不過在林菊看來,他其實就是縱著錢進。

    錢進除了性子上皮一些,做事能力很強,也很實誠。

    林菊繼續(xù)低下頭,理著那些色彩斑斕的線。

    錢進捧著一袋熱氣騰騰的糖糕進來了,笑嘻嘻道:“林菊,這是街尾那個糖糕,我路過正巧見到有新出鍋的,又沒有多少人,就給你買了一袋。”

    林菊趕緊接過來,糖糕的香氣彌漫了整個屋子,她笑道:“那多謝錢大哥了。”

    那家糖糕店生意特別好,林菊每次去,都能看到排老長的隊,有時候一鍋糖糕剛出鍋就被買完了,偏偏錢進總是能遇到?jīng)]人的時候。

    林菊笑道:“錢大哥,你先等會,我給你找錢去。”

    錢進擺擺手:“得了吧你,又不值多少錢,我既然是買給你的,又怎么會問你要錢。”

    林菊不好意思:“我這樣老是吃你的怎么行。”

    錢進道:“你快點吃吧,等會涼了就不好吃了。”

    林菊吃糖糕,他蹲在旁邊看那副半成品繡圖,上面繡著一只毛發(fā)蓬松的貓咪,玩著繡球,這種繡品最考驗繡藝,以前林菊做不出來,經(jīng)過這么久的磨煉,倒也像模像樣了。

    錢進滿意地點頭:“這回那個小姐肯定能滿意,你真是越來越了不起了。”

    林菊一邊吃一邊道:“我還差得遠呢,過幾天我去三嬸那一趟,有的地方還不懂,還要問問。”

    錢進看了一會兒繡品,抬頭問:“我剛才看到掌柜進來了,跟你說什么了?”

    “也沒什么。”林菊咬了一口糖糕,“就是問我什么時候成親之類的,都喜歡問我這個,好像不嫁人就不行了似的。”

    錢進猶豫了一下,問:“你不打算嫁人啊?”

    林菊無奈:“怎么你也問我這個,你不也沒成親呢嗎?你年紀(jì)比我還大許多。”

    錢進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我就問你一下。”

    林菊倒是來了興致,問他:“你為什么不成親?”

    錢進猶豫了一下,笑道:“也沒什么,就是沒遇上合適的姑娘,跟家里也不怎么聯(lián)系,不怎么管我。”

    別人問林菊怎么還不成親的時候,她很無奈,但是輪到八卦錢進,她就莫名有了興致,笑道:“那你可得快點找了,不然一樣年齡的好姑娘就被人挑走了。”

    錢進似乎想說什么,又忍住了。

    林菊吃了半袋糖糕,覺得有些膩,又去喝了水,覺得休息得差不多了,就打算接著繡花,一扭頭,錢進居然還沒有要走的意思。

    她奇怪:“你今天不用在前面看著鋪子嗎?”

    錢進好像在沉思中,一聽她說話,他一驚,差點蹦起來。

    “那,那什么,我這就去。”

    走出門幾步,錢進漸漸放慢了腳步。

    他扭過頭,林菊正認真地繡著花,一半臉沐浴在陽光里,給她添了幾分溫柔。

    他輕輕地握起拳頭,然后又折返了回去。

    林菊抬頭一瞧,見錢進又走了回來,不由有些奇怪:“還有什么事情嗎?”

    錢進雙手撐著木頭繃子,湊近了林菊:“我想問你,要是我想娶你,你愿意嫁給我嗎?”

    林菊怔住了。

    半響,她才支支吾吾道:“你什么意思?”

    對上林菊的眼睛,錢進剛才積蓄的所有勇氣都灰飛煙滅,他忙躲開她的視線:“我就是覺得,我們挺合適的,相處了這么久,你也知道我的品行,我潔身自好,從不跟別的女人說話,我也攢下了一些銀子。而且家里不管我們,你不會疲于應(yīng)付各種大姑大嬸,我真的想照顧你,你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開始還說得有條有理,后來他越來越緊張,大腦一片空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

    林菊垂下腦袋,心里像是忽然開了一朵巨大的花。

    片刻之后,她抬起眼睛笑道:“好啊。”

    錢進猛然抬起頭,四目相對之時,他們就確定了這是自己想相伴一生的人。

    林菊想,這世間事情可真是奇妙,剛才她還在想,自己恐怕要一個人過一輩子了,下一秒,她就決定拉住另一個人的手。

    她首先就帶了錢進去林家,讓三嬸和三叔過過目。

    杜氏給他們端上茶,掃了錢進一眼,心情有些復(fù)雜。

    錢進跟杜氏也算挺熟悉的了,平日里總是嬉皮笑臉的,但今天他來見杜氏的身份不一樣了,再皮的性子也會略有些拘謹(jǐn),一本正經(jīng)地在跟林大樹談心。

    錢進這孩子,也是個好孩子,但是林菊已經(jīng)在康平坊幾年了,之前從來沒有半點端倪,怎么如今林菊忽然就要嫁給他了?

    杜氏笑道:“菊子,來給三嬸幫忙燒飯。”

    平日里,林菊過來,杜氏都不讓她進廚房的,杜氏這么一說,林菊便有幾分明白了,三嬸是有話想跟自己單獨說。

    宛桃聞言也出去了:“娘,我也來幫忙!”

    杜氏帶著兩個女孩出去了,屋子坐了幾個大男人面面相覷。

    林大樹本來就不怎么會聊天,之所以能跟錢進有說有笑地聊這么久,都是在硬撐著場子。

    現(xiàn)在他總算撐不住了,就咳了一聲,問旁邊的林竹:“最近鐵鋪子生意如何?”

    林竹一邊啃著桃子,一邊道:“生意不錯,都喜歡我打的菜刀啊,劍啊什么的,那一條街上,就數(shù)我們鋪子生意好。”

    林竹在鐵鋪子里錘煉成了一個膀大腰圓的大漢,他原本就黑,現(xiàn)在就更黑了,不過還是一副憨厚老實的模樣,一笑起來,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

    錢進之前也見過林竹不少次,同他關(guān)系也不錯。

    對于自己姐姐被錢進拐跑的事情,林竹心情也很復(fù)雜,于是這次見面,林竹沒怎么跟他說話。

    錢進瞄著林竹,想刻意討好小舅子:“竹子啊,我看你比上次又黑了點……”

    林竹一個眼神掃過去。

    錢進立刻住了嘴,怎么,他們鐵鋪不是以黑為美嗎?越黑代表越壯碩?

    林竹翻了個白眼,這個白眼顯得特別白:“誰跟你說的,最近我都盡量少出門了,已經(jīng)白了許多了。”

    他始終還記得宛桃小時候跟他說的,即便是個男子,也得注意形象。

    當(dāng)時他沒聽進去,但是倒是記住了,現(xiàn)在他也有了那么一點愛美之心,不過這愛美之心的主要起因是,街上的小姑娘見了他都繞道走。

    林竹不得不承認,宛桃的說法還是很有遠見的。

    哼,這個錢進真是沒有眼力見。

    杜氏一邊洗菜,一邊問她:“你怎么忽然決定嫁給那小子了?之前也沒聽你說過啊?”

    林菊將垂在旁邊的頭發(fā)攬在耳后,開始切土豆絲:“也就是最近才決定的事兒,以前也沒往這方面想過。”

    她頓了一下,臉頰有些微紅:“我就是覺得他人挺好的,他那么一說,我就想答應(yīng)了。”

    杜氏有些不放心:“成親可不是一件小事,你可不能憑著一時沖動,他家的情況你都了解清楚了嗎?”

    林菊笑起來:“三嬸,我又不是傻子,我同錢進相處了這么多年,他是個很有分寸的人,家里情況也簡單,我不可能自己往火坑里跳的。”

    杜氏也知道林菊有自己的分寸。

    她一個姑娘,在外面這么多年,在外面一點事情沒招惹,老老實實地整天就待在秀坊里,曾經(jīng)還說一輩子就這么過了。

    而且看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也不錯,是發(fā)自心底的幸福。

    杜氏也就放心了,每個人的路都要自己走,林菊不是小孩子了,當(dāng)初她決定嫁給林大樹的時候,比林菊現(xiàn)在年紀(jì)還小幾歲呢。

    林菊切好土豆絲,又拿起茄子:“我準(zhǔn)備明天帶錢進回去看看,就把這事定下來。”

    杜氏道:“是該回去看看,到時候你娘要說什么不好聽的,你別往心里去。”

    林菊頓了一會兒,無奈笑道:“我要是往心里去,早就被她氣死了,這些年都這么過來了,還差這一次嗎?”

    幸好秦氏不知道康平坊具體在哪里,這些年也沒來鬧過,她在通州城里才能過清凈日子。

    錢進平時嬉皮笑臉,待人和氣,但是遇上潑皮,他也從來不慫,這些年他雖然是康平坊的伙計,但是整個鋪子就等于靠他撐著門面。

    以后秦氏要來找麻煩的話,錢進也能收拾她。

    一大早,太陽還沒升起來,林梅就聽到門被砸得砰砰直響。

    她一臉不耐地爬起來去開門,秦氏披頭散發(fā)地站在門口,唾沫星子直飛,叉著腰罵道:“你這死丫頭,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賴在床上?趕緊起來洗衣服喂豬做飯!一天天閑得你!”

    林梅靠在門框旁邊,冷冷地看著她:“你就知道讓我做,你自己怎么不做?這一大早的,你不睡覺別人還要睡呢!”

    秦氏頓時暴跳如雷:“你這丫頭是怎么回事?你整天吃我的喝我的,你干點活怎么就不應(yīng)該?菊子在家的時候,那不是什么活都干?讓你干點活怎么比什么都難?”

    林梅懶得理她,轉(zhuǎn)身就往屋里去:“那你讓她回來干啊!要不然你就自己干,別扯上我!”

    秦氏一天到晚就知道讓她干活。

    秦氏氣得直跳腳,追進來就要拽她的頭發(fā):“你這個死丫頭!你快出去干活,要不然今天你就別吃飯了!”

    林梅一把把她的手打掉,火冒三丈:“你給我出去!我得先穿好衣服梳好頭發(fā)吧!”

    秦氏罵罵咧咧道:“那你給我快點,也不看都什么時候了。”

    秦氏咒罵的聲音越來越遠,林梅心中煩悶,啪一聲把門關(guān)上。

    她坐在桌子前面,望著銅鏡里的自己,蓬頭垢面,精神萎靡。

    桌子上還放著半個梳子,這是林菊之前帶回來的,上次秦氏跟她起爭執(zhí),將這梳子摔在地上,成了兩半。

    林菊是逃離了這個地方,所有的活都落在她身上了。

    之前有林菊頂著,活都是林菊干,吃的穿的,林菊都讓著她,林菊一走,秦氏瘋狂般的逼著她干活。

    林菊為什么不把她帶走!為什么要自己在這里承受這種苦!

    快走到家門口了,林菊莫名有些緊張。

    錢進察覺到她放緩了步伐,問:“怎么了?”

    林菊憂心:“我怕我爹娘會無理取鬧。”

    錢進握住了她的手:“會沒事的。”

    秦氏正蹲在廚房門口呼哧呼哧地吃飯,抽空還咋咋呼呼地喊:“梅子你個死丫頭,磨磨唧唧的就知道磨洋工,你趕緊給我吃完飯干活去!”

    林菊小聲地喚了聲:“娘。”

    秦氏扭頭一看。

    見林菊回來了,她怒氣沖沖的表情還沒收起來,就硬生生地轉(zhuǎn)化成了驚喜:“哎呀,菊子回來了,怎么這時候回來了?”

    林菊現(xiàn)在是家里的搖錢樹,每個月都會給她銀子,所以每次秦氏見到林菊,那叫一個發(fā)自心底的喜悅。

    然后她又注意到了跟在后面的錢進。

    秦氏將飯碗一放,審視了這兩人一眼,問林菊:“這是誰啊?”

    錢進一見秦氏,就知道這不是好相與的婦人。

    在康平坊當(dāng)了幾年的伙計,錢進的性格練得八面玲瓏,依舊堆起了笑容:“伯母,我叫錢進,是繡坊的伙計。”

    “繡坊的伙計?”秦氏狐疑道,“那你跟菊子回來干什么?繡坊還有這個規(guī)矩?”

    錢進同林菊相視一眼。

    林菊道:“這次來,他也是來提親的,我準(zhǔn)備嫁給他了。”

    秦氏陡然瞪大了眼睛。

    堂屋里坐了一屋子的人。

    趙老太將錢進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心里覺得這孩子還可以。

    林大壯同錢進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他關(guān)心的是錢進現(xiàn)在有多少銀子,家中情況如何,錢進很耐心地一一回答。

    秦氏斜著眼睛打量錢進。

    一個繡坊伙計,林菊這孩子主意大得很,她多次想在村里給林菊找人家,這孩子都不愿意,而且她家也因為那件事情把張媒婆得罪狠了,林老太不幫她張羅,她也找不著,就只好作罷。

    而且林菊每個月能給她銀子呢,嫁出去了伸手要可就不那么方便了。

    說是不嫁人,找來找去就找了這樣的,能拿得出來彩禮錢嗎?

    秦氏很不滿意。

    林其中自顧自地蹲在門口抽旱煙,他一向不參與這種事情。

    林梅坐在一邊,也在打量錢進。

    錢進長得不算俊朗,但看著很精神,脾氣也好,跟村里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不一樣。

    而且在通州城,以后林菊再也不用回來這個破地方了。

    林梅今年已經(jīng)十五歲了。

    五年前,林菊遇到的困境,她現(xiàn)在也要面對,秦氏已經(jīng)開始張羅給她找人家了。

    秦氏能找個什么樣的,還不是看哪家彩禮錢給的多就答應(yīng)哪家。

    沒準(zhǔn)最后找個老頭子,比林菊當(dāng)初還要慘。

    林梅心里嫉恨,為什么要嫁給這樣男人的,不是她,而是林菊呢?她的樣貌分明就比林菊秀麗,年紀(jì)還比她林菊小!

    這么多人打量他,錢進心里還是有些慌的,但表面上裝得很是淡定,氣勢唬住了一票人。

    秦氏聽林大壯跟他羅里吧嗦地說了一大堆,有些不耐煩了,直接道:“我跟你講,想娶我們家菊子,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兒,想娶她的人要從這排到村口,你就說,彩禮錢你能拿多少吧!”

    錢進知道林菊的娘不是個善茬,可也沒想到她就如此直接。

    他微微一愣,看了林菊一眼,然后笑道:“伯母,你也知道,我們倆沒啥銀子,滿打滿湊也只能湊出來十兩銀子,您看……”

    他的話還沒說完,秦氏就尖叫著打斷了他:“你在這異想天開什么,我們家菊子多會掙錢,你十兩銀子打發(fā)誰呢?真是會算計。”

    “娘!”林菊提高了聲音。

    秦氏一怔,叉著腰罵道:“你這死丫頭,現(xiàn)在就這樣向著外人,嫁了人之后還不知道認不認我這個娘了!”

    林菊有些頭疼地揉揉太陽穴。

    林老頭冷著臉開口:“老大媳婦,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就是你娘當(dāng)時也沒敢問我要這么多銀子。”

    秦氏振振有詞:“那是時代不一樣了,我跟菊子能一樣嗎?”

    錢進悄悄地看了林菊一眼。

    這樣的娘,不知道林菊是怎么熬過來的。

    他轉(zhuǎn)向秦氏:“那您覺得,多少彩禮才合適?”

    秦氏停下了罵戰(zhàn),眼睛骨碌碌轉(zhuǎn)了幾圈,朝錢進伸出了五個手指。

    錢進琢磨著:“再加五兩?”

    秦氏呸了一聲:“我說你真以為是打發(fā)叫花子呢,起碼要五十兩,要不然我不同意!”

    此話一出,連林大壯都瞪大了眼睛。

    這婆娘還真敢要啊。

    林菊頭疼,她嘆了口氣:“娘,這五十兩銀子我們拿不出來,你看十兩銀子,你要是覺得可以,那就把這事辦了,你要是不同意,我就直接跟他在繡坊里拜個天地成親,就算嫁給他了。”

    秦氏暴跳如雷:“你這丫頭胡說八道什么?還有你這樣上趕著嫁人的!”

    林菊臉色冷下來:“娘,我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你想一想吧,我們在家里住一晚上,你要是還不同意,那就按我說的辦吧。”

    秦氏當(dāng)然不同意。

    在她看來,林菊就是她的搖錢樹,這么多年,林菊每個月都給她錢,已經(jīng)養(yǎng)大了她的胃口,以后要是沒有這個銀子收入了,她花錢還怎么大手大腳的?

    這彩禮錢肯定得多要點。

    再說了,這些年,林菊自己能沒存下錢?她以前都不提嫁人的事情,現(xiàn)在忽然說要嫁給這個人了,那肯定是會想辦法幫他的,她的錢都帶著嫁過去了,那不是便宜那個小子了。

    秦氏的如意算盤打得噼啪響。

    晚上,錢進被安排到了林初墨的房間。

    他也十分地犯愁,這可比他想象中的還難對付,到底該如何是好?要說這五十兩銀子,他倒是有,只是全部拿出來也就掏空了積蓄,再說了,秦氏這般大胃口定是填不滿的,即便這次湊齊了五十兩銀子,以后她肯定還會繼續(xù)問他們要錢。

    正惆悵著,忽然聽見有人敲門。

    錢進嘆了口氣,林菊現(xiàn)在肯定也在煩惱這件事情,估計找自己想對策來了。

    結(jié)果把門一開,外面站著的不是林菊,是林梅。

    林梅披散著頭發(fā),剛剛梳洗過,穿著一身單薄的衣服,隱約勾勒出少女的輪廓。

    錢進皺了皺眉頭,下意識地就覺得不合適。

    但鑒于林梅是林菊的妹妹,他還是溫和地問:“現(xiàn)在過來,有什么事情嗎?”

    林梅探頭往里面看了一眼,有些惱地跺了跺腳:“大姐不在這里啊?我還以為她在呢,想找她來著。”

    錢進道:“她不在,你去看看在不在奶奶屋子里面。”

    林梅卻沒有要走的意思,她笑了笑,道:“四叔的屋子,我好久沒有進來過了,我能進來嗎?”

    錢進道:“現(xiàn)在恐怕不太合適,你要是想進來看,等明天我走了再說吧。”

    林梅睜大眼睛,喃喃地問:“為什么不合適呢?”

    錢進有些頭疼,這姑娘都這么大了,還這么天真無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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